第4章
- 八零主婦覺醒,縣狀元丈夫追妻忙
- 3685字
- 2025-05-29 16:33:26
周易安一聲嘆息。
一旁,魏清揚起勝利者的微笑。
周易安恨鐵不成鋼,
「沈園園,你應該長長記性了。別讓不理智的東西淹沒你的神志。你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沈園園癱坐在椅子上,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周易安怎麼會相信她。
突然,沈園園心口一陷,心髒劇烈跳動起來。
她怎麼可以坐牢!?
還要回家,
媽媽還在滬市等著她回去!
Advertisement
她掃了一冷冰冰的辦公室,想抓住片刻生機。她最親的人,正在幫別的女人擦眼淚。
隻有兩個叫不少名字的警察,略帶同情的目光看著她。
「我該怎麼辦?」
她看著窗外,自言自語。
其實她的眼睛看不見什麼東西,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就像惡魔的口。
「現在知道怕了?」
周易安冷酷的反問了一句,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心狠手毒推魏清下河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一刻麼?你好好悔過吧!」
他長出一口氣,帶著魏清走出辦公室。
聽見關門聲,沈園園打了個寒噤。
好冷。
8
第二天,魏清主動去了醫院。
她撸起袖子,涮了拖把,開始在病房裡打掃衛生。
「你有病?」
周母橫眉冷豎。
沈園園被捕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全縣。在醫院住院的老兩口聽後,活活的哭了一整夜。
魏清不明所以,
「阿姨,我沒病,你放心。沈園園出事了,我來照顧你們啊。」
她捋了一下劉海。
周母冷笑,
「你沒病來什麼醫院啊?」
魏清啞然,怯生生的看向身後的周易安。
周易安護著魏清,
「媽,您別這麼說。魏清是好心,您別這麼說。」
他謹慎的看著床上的父親。
周父一直閉著眼睛,仿佛不想看見腌臜的東西。他心口起伏不定,又像是隨時要發作一般。
「好什麼心!表面功夫誰不會做。」
周母跺了一下腳,地上水花泛起。
「什麼天氣還拖地?拖一次半天都不幹,還嫌你爸身子不夠難受是麼?」
周易安這才發現,地上都是水。
秋風蕭索,病房裡顯得更冷了。
可這不能怪她啊!
魏清是城裡嬌生慣養的女孩,不會做事很正常,不像那個沈園園,粗活做慣了。
他把魏清拉出病房,心疼極了,
「難為你了,」
魏清眼眶泛紅,搖頭,
「以安,我的心好痛。你家現在這個局面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找嫂子,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嫂子也不會把我推下河……」
她委屈巴巴往身後的病房看,
「你爸媽也就有人照顧了。」
她期待著些什麼。
誰料,周易安一陣沉默後,問魏清,
「你仔細回憶一下,你們是不是在爭執的時候,園園不小心把你推下去了?」
昨天夜裡,冷靜下來的周易安思索著這個問題。
沈園園確實有很多缺點,但是她真的敢S人?周易安不太相信。
他覺得中間或許有誤會。
但無論如何,他不想讓沈園園這麼痛快的出來,她最近太不正常了,一定要好好接受教訓,免得日後再犯。
魏清眼底劃過一絲失望。
她很快揚起無辜的大眼睛,又開始跟周易安道歉,
「易安,抱歉。我的教養不允許我撒謊……」
周易安心情復雜。
魏清是文學系有名的才女,品行高潔。自己剛才的話,怎麼能加在這種女子身上。
「該說抱歉的是我。」
在看守所待了兩天,沈園園粒米未進。
她經常抱著腿窩在床板上,看著頭頂上方的方寸天空發呆,一看就是一整天。
她不後悔那天走慢了,聽說周父的病情立馬趕去醫院。
她也不後悔去了河堤,著了魏清的道。
沈園園對著那方天空發誓,隻要能出去,她第一時間就要回滬市。哪怕暫時拿不到離婚證,她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待一秒鍾。
「沈園園,你可以走了。」
女警推開門,看著沈園園笑了一下。
足足愣了好幾秒,沈園園才確定自己沒聽錯。
辦理好一切手續,沈園園在看守所裡見到了喬隊長。
「你該感謝喬隊長。」
女警把沈園園的行李袋遞給了她。
原來,沈園園被釋放正是喬隊長孜孜不倦的努力。聽說沈園園出事後,喬隊長一夜未眠,沿著河堤附近挨家挨戶詢問當天的情形。
幸運的是,讓她找到了給沈園園遞紙條的小男孩。
「那孩子好奇,給你送了紙條後,就一直跟蹤你。」喬隊長一臉痛快,「他看的清清楚楚,是你離開之後,那臭婆娘自己摔下去的。」
臭婆娘?
沈園園笑著哭了,她狠狠摟住喬隊長,
「喬大姐,謝謝你救了我!」
喬隊長大手一揮,
「可不是我的功勞,這叫天理昭彰,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園園,這些年你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裡,你家那個陳世美配不上你。」
沈園園緊緊攥住喬隊長的手。
在這個小縣城裡,她又多了一個「舍不得」。
「喬大姐,我會永遠記得你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大姐。」
喬大姐知道她要走了,並沒有多問。
她隻是輕輕拍了拍她,
「我也不會忘了你。」
離開前,沈園園去醫院,偷偷看了一眼周家爸媽。
她離開醫院便趕到長途汽車站,買票去省城,然後在省城中轉後,坐上了回滬市的火車。
9
「易安。我真笨,連生火都不會。」
魏清坐在小板凳上,臉上蹭了幾道炭黑。
周易安在院裡劈柴,動作生疏。一斧子下去還沒碰到木柴,木柴就倒在一邊。
一連好幾次都是這樣。
他想起了沈園園問他的話,他好像確實不會劈柴了。
「易安……好燙。」
魏清的聲音越來越嬌弱。
「你放著我來,哪能讓你做這些事情呢!」
周易安心疼壞了,準備進去幫忙。
砰砰砰!
院門響了三聲。
周易安開門後,發現門前站著兩個警察,他都認識。
「廖警官?」
「魏清在哪?」
廖警官開門見山。
魏清聽見有人找,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廖警官慢條斯理的打量了一下倆人,見兩人就像夫妻過日子似的,嘴角勾起一層嘲笑,
「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易安努力壓下怒火,把魏清擋在身後,
「廖警官,你什麼意思?」
周易安是縣裡第一個大學生,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縣裡人對他都挺崇敬的,可廖警官不懼怕任何人。。
「周易安,你的家事我不想插手,也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但是有句話我要提醒你,做人要有良心,眼睛不好就戴副眼鏡。」
周易安聽明白了。
這是在替沈園園鳴不平。
「我和園園之間的事情,你很多都不清楚。她最近非常不對勁兒,先是偷魏清的內衣,然後又要S魏清。」
「你親眼看見了?」
廖警官逼問周易安。
瞬間,周易安啞火了。他確實沒看見,可是魏清怎麼會說謊!
魏清補位,替周易安說話,
「廖警官,你和沈園園是什麼關系,怎麼處處向著她說話?」
廖警官轉身看向另一個警察,無奈的搖了下頭。
「我也想反問你一句,你和沈園園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推她下河不成,還要誣陷她S人?!」
廖警官的神情猛然嚴厲起來,喝問道。
周易安護住魏清,擋在她面前,
「話不可以亂說,你憑什麼認定是魏清推她,憑什麼又認定魏清誣陷?」
另一個警察把新人證出現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魏清的臉色瞬間很難看,她抓住周易安的手,
「易安……嫂子她竟然找偽證!她在縣裡這麼多年,大家肯定向著她說話呀!我為什麼要陷害她麼,我圖什麼啊我……」
魏清慟哭。
周易安急得冒汗,安慰魏清,
「你別著急。我不會讓她誣陷你的!」
廖警官冷笑一聲,
「周易安,你為什麼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妻子呢?」
「因為她撒謊成性!還有,我信不信她,是我周家的家務事,你一個警察管好治安就行了,你憑什麼管我的家家事?」
周易安仰起脖頸,憤怒的看向廖警官。
廖警官怒極反笑,
「很快就不是家事了。」
「你什麼意思?」
周易安震驚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沈園園已經離走了,臨走前還向我們幹警打聽了異地離婚的政策。」
周易安就像全身的血被抽幹了似的,木呆呆的站在原地。
沈園園要和自己離婚?
這個當初自己在河裡撈出來的小丫頭,守在家裡四年的女人,對自己言聽計從,低眉順眼的女人,
竟然敢不要自己了?
他不能接受現實!
緩過神來後,他晃晃悠悠了兩下,扶著牆才勉強站穩。。
「好啊,她這是畏罪潛逃,你們不去抓犯人,反而抓我一個受害者?」
魏清抱著周易安哭了起來。
「我們能讓她離開縣城,就有扎實的證據!」
警察義正辭嚴。
離開縣城……
這四個字就像驚雷,劈在了周易安的頭頂。
沈園園真的走了?
周易安扯掉魏清的手,他甩下所有人,衝出家門。
魏清喊她,眼中盈滿眼淚,
「你要去哪?」
他敷衍的衝她擺了一下手,百米衝刺似的離開巷道。
他先去看守所,確定沈園園真的被釋放後,他的臉黑得就像灶底灰,
沈園園怎麼可能走?她能走到哪?
她絕不可能離開縣城。
沒錯,她一定去了大隊。
沈園園多次和他提過,她和生產大隊的喬隊長關系很好,她一定在生產大隊。
周易安趕到生產大隊的時候,喬隊長正在鎖門下班。
「喬隊長,沈園園在哪?」
喬隊長抽出鑰匙,不屑的瞥了一眼周易安。她什麼也沒說,跨上小布包徑直離開了大隊。
周易安一路跟著喬隊長,不斷的問她沈園園的去處。
直到喬隊長站在了自己家門前。
她有些不耐煩,推開家門,
「要不,你去我家搜一下?」
她推門走進小院。
周易安竟然真的跟了進去。
站在喬家客廳裡,他掃一眼,他忽然看見了一個眼熟的東西。喬家沙發搭著的墊子,和自己家的一模一樣。
「眼熟?好看?」
喬隊長冷笑一聲,
「園園真的是個好人,還是個踏實過日子的人。心靈手巧,長得又漂亮。」
她細細觀察周易安的臉色,直到他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喬隊長補了一句,
「走了也好,不必要受陳世美的窩囊氣。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你說是吧?」
周易安臉色黑如墨碳。
喬隊長這人牙尖齒利,從她這兒肯定打聽不到沈園園的下落。
他又在屋裡掃了一眼,確定沒人後,決定離開。
「喬隊長,打擾了。」
他剛要走,被喬隊長叫住。
「周易安,我老喬說話直。你配不上沈園園。她為了你留在這個山溝縣城,一留四年。」
喬隊長叉著腰,怒火衝天,
「她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最好的都給了你和你父母!」
說道動情處,喬隊長拍了一下桌子。
「你看她瘦成什麼樣了!年初她還得了肺炎,差點小命都沒了。你是不知道啊?還是裝糊塗?!」
周易安一下子怔住。
他是真的不知道。
-
字號
-
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