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嗯嗯，爸爸，我知道的，等我們S了媽媽，就讓小杜阿姨來給我做新媽媽，好嗎？」

 

「好，爸爸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好好保守我們的秘密呀！」

 

他話音未落，我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5

 

「喲，爺倆玩什麼呢，這麼開心，帶我一個呀！」

 

他們二人見到我，就像見到了瘟神一樣。

 

「你手裡是什麼啊？是不是媽媽的口紅啊？」

 

「楚千儀，你休想再對我女兒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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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沈金澤站起來，想要把女兒護在身後。

 

我也走上前，從小尋手裡拽出那支新口紅。

 

「沈金澤，我怎麼會打她呢？就算我要打，你真的以為自己攔得住嗎？」

 

「還給我！這支新的是我的！還給我，不許你用！」

 

小尋像個小魔鬼一樣，想要上前捶打我，但經歷了白天的事，她明顯怕我幾分。

 

我一把拽住她的領口將她騰空拎了起來，然後原地轉了一圈。

 

「好玩嗎，沈小尋！你看，我的力氣比你大好多呀！媽媽要是想揍你，是不是非常容易？」

 

小尋被我嚇得聲嘶力竭地叫著爸爸。

 

沈金澤慌慌張張地從我手中拽走了小尋。

 

「你瘋了嗎？她還是個小孩子！」

 

「呵，小孩子，你既然知道她是小孩子，就好好教育她，做小孩子該做的事！」

 

說罷，我從抽屜中拿出美工刀，用盡渾身力氣劃開了快遞袋子。

 

破爛的袋子中露出了 bling bling 的藍色艾莎公主裙。

 

「哎呦，媽媽不小心把你的裙子劃壞了。」我抬起頭看向他們二人。

 

小尋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爸爸，我的新裙子，我的艾莎公主裙啊爸爸！」

 

沈金澤安撫著她：「不哭，不哭。我們不是還要玩遊戲嗎？」

 

小尋收住哭聲，抬頭看著他。

 

沈金澤露出一個鼓勵的眼神。

 

小尋不情願地扭過臉來看著我：「媽媽辛苦了，今天是小尋不對，小尋給你賠禮道歉。」

 

然後，她轉身走到廚房，拿出來一杯水。

 

「媽媽喝口水，消消氣吧。」

 

他們兩個人，一語不發直勾勾地盯著我。

 

房間中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我如果不喝，沈金澤會不會強行給我灌下去呢？

 

我笑了，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他們兩個人徹夜未眠。

 

時不時地就來我旁邊觀察我S沒S。

 

我終於忍不住了，笑著對小尋低語：「我S不了的，想個別的辦法給自己換新媽吧。」

 

小尋怕是也在我這裡演夠乖乖女了，氣得在我耳邊低語：「下次還找路人，打S你！」

 

第二天早上，沈金澤故意找碴兒跟我吵架。

 

「幾支不值錢的破口紅，就故意劃壞孩子的新裙子，我當初怎麼瞎了眼把你這種惡毒女人娶回家的？」

 

「不值錢？好啊，你把口紅錢轉給我，我給她買條新裙子。」我挑挑眉。

 

「你竟然跟自己的丈夫和女兒計算得這麼清楚！」

 

「呵，果然是親生父女，骨子裡像極了！倒是顯得我格格不入了，你有本事，就給她找個能跟你們其樂融融的新媽媽呀！」

 

我輕蔑地笑了，老公一下子傻了眼。

 

「我、我懶得跟你計較。」他慢慢拍著懷裡小尋的背，話鋒一轉，「總要有個人照顧孩子照顧家，我看你幹脆辭職吧，女人家家上什麼班。」

 

「大男人都沒有女人賺得多，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辭職？」

 

「你！」他氣得指著我噴口水。

 

我對著空氣扇了扇，一臉鄙夷。

 

「既然你不想照顧家照顧小尋，那就讓我媽來！」

 

「好啊，那就讓她來吧！」

 

6

 

把婆婆請進門，是老公計劃中重要的一環。

 

他知道我跟婆婆互相看不上對方，於是故意用這個招數激將我。

 

同意全職，就一點點摧毀我。

 

不同意全職，就讓婆婆進門折磨我。

 

婆婆重男輕女，當初就是因為我生了女兒，她成日裡在背後撺掇老公把我甩了，找個大姑娘給他生兒子。

 

果不其然，婆婆以閃電般的速度搬進了我家。

 

小尋以為自己終於有了靠山。

 

她以為敵人的敵人就是同盟。

 

日子長著呢，我的女兒，敵人不在了，你的同盟就會變成敵人。

 

婆婆從一隻腳剛邁進我家大門，就開始對我挑三揀四。

 

「一個女人，拋頭露面出去上什麼班？」她當著老公面，手裡拎著抹布，摔摔打打地假裝擦灰。

 

「一個男人，拋頭露面都沒有女人賺得多。」我一邊塗口紅，一邊自言自語。

 

「我看你啊，趁早辭職，在家裡好好照顧我大孫女！」婆婆指著我懟臉輸出。

 

「我辭職？我辭職你掏錢還房貸嗎？」我一挑眉，放了大招。

 

「房貸幾個錢？」她梗著脖子跟我吵。

 

「房貸能買你命！你自己問問你兒子，憑他一個人，還得上嗎？」

 

老公一聽這話，立馬出來勸架。

 

「好了，媽，您別一進門就這麼辛苦，休息休息。晚上我帶您出去吃頓好的。」

 

「不帶你哦，奶奶不喜歡你，你是個沒用的東西！」

 

小尋歪著脖子挑釁地對我說。

 

有人替她出氣，她可真是高興壞了。

 

出門後，我跟公司請了半天的假，轉身去了一早就聯系好的私人偵探公司。

 

沈金澤，你沒想到吧，現在還有這種公司存在呢。

 

他今天晚想必是要帶小三見婆婆了。

 

我需要直接證明他婚內出軌的證據。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真的大張旗鼓其樂融融地在一起吃喝玩樂。

 

我看著偵探公司遞給我的照片，隻覺得好笑。

 

小尋乖巧地在那個小杜阿姨懷裡膩膩歪歪。

 

婆婆滿臉堆笑拉住那個小杜阿姨的手。

 

這三個女人各懷鬼胎。

 

如果一定要我給她們三人的演技論個高下，那還真是很難評！

 

其實這些照片和錄像根本不能作為證據，但我可以詐。

 

沈金澤這個人，沒有那麼聰明的。

 

如果他是個有腦子的男人，他不會想踹了我。

 

倒是我們的女兒小尋，有幾分智慧。

 

上一世我不就是被這個小綠茶下了藥才……

 

不對！不對不對！！！

 

小尋再聰明，也隻有五六歲，她怎麼會知道酒精和一些藥物相衝？

 

所以上一世小尋隻是幫兇，真正想要毒S我的……

 

我後背忽然一股涼意襲來。

 

我以為沈金澤隻是蠢，沒想到，他是惡毒。

 

他大可以直接跟我提出離婚，但他沒有。

 

他要我的命。

 

沒有我，他一個人根本無力承擔家庭開銷。

 

單單房貸就會要了他的狗命。

 

他想要的，恐怕是市中心我媽媽給我留的那套房產。

 

隻是那套房子還沒過戶，一旦離婚，根本就不會算作夫妻共同財產。

 

但如果我S了，那麼小尋就是我媽媽唯一的後代。

 

沈金澤，我小看你了。

 

7

 

我按照偵探公司給我的地址和房間號，找到了一家酒店。

 

「走！」我拉上了發小陸媛媛幫我壯膽。

 

愛偷的男人心裡有鬼，所以他一向很害怕陸媛媛。

 

媛媛在門口吼了一嗓子：「您好，客房服務，您中了，酒店今日送上千元紅酒一瓶！」

 

沈金澤這個土狗一聽千元紅酒，立馬打開了房門。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直接閃身進了房間。

 

「喲？二位忙著呢？」

 

媛媛一聽我這話，撲哧就笑出了聲。

 

床上衣衫不整的小杜阿姨一臉惶恐。

 

我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沈金澤太太楚千儀，請問你就是要上位的小三吧？比照片中還漂亮，我很滿意。」

 

沈金澤第一次被人這樣捉奸在床，徹底怒了！

 

他根本不顧及媛媛，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按在牆上。

 

他怒目圓瞪惡狠狠地對我說：「你跟蹤我？」

 

我無法動彈，呼吸也變得十分困難：「沈、沈金澤，你也配！」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當過錯方淨身出戶？楚千儀，你不會好過的！」

 

他在威脅我。

 

我將手伸進口袋中，掏出一個透明的小塑料袋，裡面裝滿了白色粉末。

 

「哦？你是說靠這個？」

 

掐在我喉嚨口的那隻大手瞬間松了下來。

 

「你……你怎麼會……這、這是什麼……」沈金澤慌了，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徹底敗露了，連連後退。

 

「走吧，咱們，聊聊？」我衝他甩了甩手中的透明袋子。

 

他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看看媛媛，剛剛囂張的氣焰一下子熄了火，賊眉鼠眼慌亂無措。

 

我笑著對小杜說：「你別介意啊，咱們老公就是這副德行。」

 

媛媛上前推了一把沈金澤後背，真真的就像警察叔叔辦案的架勢。

 

「往前走！」

 

沈金澤嚇得一哆嗦，毫無還手之力。

 

8

 

我們在酒店咖啡廳落座。

 

媛媛給沈金澤點了一杯意式雙份濃縮咖啡。

 

「給，喝了吧，我看你後半宿有得忙呢。」

 

沈金澤接過咖啡，顫顫巍巍地灌了下去。

 

「清醒了吧？清醒了我們就談談吧。」我收起笑容，把手中的照片甩到他面前。

 

「老婆，我不想離婚。」他蹙起眉頭，裝出一副又窩囊又可憐的樣子。

 

「你沒有不想的權利，你隻能接受。首先，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婚內出軌。」

 

媛媛聽見我這樣講，故意清了清嗓子。

 

OK，留白時間充分。

 

我繼續對沈金澤說：「其次，你確實不想跟我離婚，你想給我下毒，毒S我。」

 

他面色一驚，整個臉上洋溢著不言而喻的驚恐。

 

「我、我、我沒有……」

 

「你沒有嗎？前天晚上你讓小尋拿給我的那杯水，裡面是什麼？」

 

他慌慌張張攪動著手指，咖啡杯拿起來又放下。

 

「什、什麼也沒有啊，那、那、那不是小尋給你道、道歉的誠意嗎？」

 

我笑了：「她會想要給我道歉？沈金澤，那天的藥我換過了，不然你現在應該去找我媽媽要房產了吧？」

 

沈金澤還在S鴨子嘴硬：「老、老婆，你在說什麼啊？」

 

他勉強擠出一個醜陋的微笑，「要、要什麼房產……什麼下毒，我不知道啊……」

 

「是麼？你不知道？家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那些藥物，一旦喝過酒以後不小心服下去了，會怎樣？」

 

沈金澤雙手攥緊了膝蓋，壓根不敢繼續與我對視。

 

「你覺得，查出來這些藥是誰跑去藥店開回來的，很難嗎？況且，我們家裡有人需要這些藥嗎？」

 

沈金澤這個懦夫！

 

他竟然撲通跪在了我面前。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不想離婚，我錯了，我錯了！」

 

他在茶幾和沙發之間狹小的空間裡，努力給我磕頭，表達著自己的誠意。

 

媛媛一把薅起他的領口，將他按回到了沙發上。

 

我抬起頭看著她：「你怎麼力氣這麼大？」

 

「少管我，辦你的正經事！」她一臉憤怒，恐怕是被藥物的事情氣到了吧。

 

我將一份離婚協議遞給沈金澤：「籤了吧，我淨身出戶，房子車子都留給你。」

 

沈金澤依然不依不饒：「老婆，我愛你，我一時糊塗了，我真的隻愛你一個人，我們不離婚，好嗎？」

 

我搖搖頭，用手指敲擊著桌上的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