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幌子下的愛
  • 3698字
  • 2025-07-15 15:26:12

孕晚期時,我被人拖進小巷。


 


被救出時子宮破裂,已成形的寶寶S在腹中。


 


老公震怒,將那幾個男人全部送入監獄。


 


身為產科醫生的老公養妹紅著眼,親手為我做子宮摘除手術。


 


昏迷中,我聽到養妹哽咽的聲音。


 


「哥哥,雖然大師說橙橙姐懷的寶寶會克S咱們兒子,可是能讓橙橙姐流產的辦法有很多,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我好自責,我該勸住你的。」


 


老公咬牙切齒:「我隻是叫那個混蛋打掉她的孩子,可他竟敢毀了橙橙的清白!」


 


「也怪她心術不正,總想母憑子貴,這次算給她長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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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清白也無妨,有靳夫人的名頭護著,誰也不敢輕視她。往後隻要她乖,我會好好補償她的。」


 


淚水滑落。


 


原來我以為的天賜姻緣,不過是一場精心騙局。


 


從始至終,我都隻是他們兄妹隱匿私情的幌子。


 


擦幹眼淚,我給靳臨承的對家打了電話:「秦少,有筆大交易,要不要做?」


 


1.


 


靳瑤哭得傷心,靳臨承忙抱著她哄。哄著哄著,我耳邊就傳來壓抑的呻吟和喘息聲。


 


這可是手術室啊,他們就這樣飢渴嗎!連一絲尊重都不給我嗎?


 


我想坐起來質問他們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要害S我的寶寶,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


 


可麻醉劑在一瞬間奪走了我所有的意識。


 


再醒來時,手術已經做完了。


 


見我醒來,靳臨承喜極而泣,如珍寶失而復得般緊緊地抱住我。


 


「橙橙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要瘋了。


 


「橙橙別怕,那些噩夢都結束了,那幾個人渣都被我送進監獄了。


 


「可是橙橙,寶寶他……醫生盡力了。對不起,是我沒盡好一個父親的責任。」


 


他趴在我肩頭,絕望痛哭。


 


我麻木地看著他精湛的演技,虛弱地問:「小寶在哪?我想見見他。」


 


「已經火化了,葬禮在明天。」靳臨承抱著我,「橙橙醫生說你需要休息,寶寶的葬禮就交給我跟瑤瑤來辦,好不好?」


 


正說著,靳瑤推門而入,撲到病床邊大哭。


 


「嫂嫂你要振作啊。哥哥已經失去寶寶了,要是你再有什麼三長兩短,叫哥哥怎麼活啊。


 


「我知道失去子宮對於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但嫂嫂你放心,我跟哥哥商量好了,既然你不能再懷孕了,那他也丁克。」


 


靳臨承擦幹眼淚,笑著點頭:「是的,橙橙,我們不要孩子了,我這輩子有你就夠了。」


 


他們一唱一和,毫無破綻。


 


要不是昏迷前聽到他們的對話,此刻的我一定會深信不疑,就像過去幾年那樣,被他們兄妹耍得團團轉。


 


我可真傻啊。


 


哪有妹妹大晚上穿著吊帶裙,在哥哥書房聊工作的。


 


哪有妹妹檢查乳腺,還要哥哥陪著進診室的。


 


我忽然想起,有次他們兄妹兩鬧別扭冷戰,我訂了一家溫泉酒店,想緩和他們的關系。


 


可泡了還不到十分鍾,兩人就前後腳離開了,一個說頭暈,一個說要去開個視頻會議。


 


我去給靳瑤送藥,她卻隻讓我把藥放門口。


 


因為擔心,我沒有察覺到她聲音裡壓抑的輕顫。


 


沒有察覺到門板後急促的喘息,沒有察覺到空氣中那一絲淡淡的龍舌蘭香,那是靳臨承最喜歡的香水。


 


那時的他們分明正在門後水乳交融,用欲火冰釋前嫌。


 


而我卻還傻傻地查著,兄妹關系緩和的一百個小妙招。


 


這樣耍我,他們是不是覺得很得意,很刺激?


 


他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胸口一陣絞痛,我的眼淚止不住滑落。


 


靳臨承慌了:「老婆是不是哪裡疼?醫生,醫生!」


 


「不用了。」我閉上眼,不想再看這一對虛偽的兄妹。


 


「我累了,你們走吧。」


 


靳瑤卻突然紅了眼眶:「嫂嫂是不想見到我嗎?嫂嫂是怪我摘了你的子宮嗎?好,我道歉,對不起。但請嫂嫂一定保重自己。」


 


靳瑤哭著跑開了。


 


靳臨承很著急:「你怎麼能怪瑤瑤?算了,你先休息,我去去看看瑤瑤。」


 


他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


 


我麻木地看著天花板。


 


這樣的婚姻,該結束了。


 


2.


 


直到第二天清晨,靳臨承都沒再回來。我拖著殘破的身體,強行去辦了出院手續。


 


今天是小寶的忌日,我必須要回家。


 


誰知剛回家,就看到靳臨承從靳瑤房間出來,西裝革履,舉手抬足間貴氣十足。


 


見了我,他神色一愣,趕緊扶住我:「橙橙,我正要去接你出院,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你的傷還要不要緊啊?」


 


他眼裡的擔心那樣真切,可我卻感受不到半絲溫暖,隻看到他領口上一抹豔色。


 


我指了指他的領口,笑道:「換個衣裳吧,該去小寶的葬禮了。」


 


靳臨承眸光一閃,臉上卻是為難:「因為你說的話,瑤瑤自責地哭了一晚上,剛剛才哄好。


 


「橙橙,那種情況瑤瑤隻能保你,你別怪她了,待會兒向她道個歉,不然她會很傷心的。」


 


我看向他的眼睛,一如往常般澄澈明鏡,瞧不出半點撒謊的混跡。


 


他不當演員真的可惜了。


 


我點頭:「好。」


 


我不想跟他廢話,我隻想快點見到我的小寶。


 


靈堂設在殯儀館,沒有設在靳家,因為婆母說小寶不配,說我生的孩子不配。


 


我家境貧寒,上學做兼職時被客人騷擾,是靳臨承救了我。


 


之後他便對我展開猛烈追求,他會送我鮮花珠寶名包,也會等我下課,陪我吃著路邊烤串,壓馬路數星星。


 


可讓我下決心嫁給他的是,我生理期痛到暈倒在店裡,他眼尾通紅抱著我就跑去醫院。


 


同事們說,他當時整個人快瘋了。


 


確認我無事後,他抱著我委屈極了:「橙橙,以後別嚇我了好不好?嫁給我好不好,我不想你那麼辛苦。」


 


父母早亡,我是在親戚的白眼和打罵中長大的。


 


即便發著高燒都會被說矯情,是偷懶不想幹活,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我,將我像珍寶一樣捧在手心。


 


那時的我滿懷感激,以為是老天心軟,賜我救贖。


 


原來,是想將我推向另一個深淵。


 


3.


 


靈堂布置得很簡陋,靳家的親朋好友都沒有來,因為婆母不準靳臨承給他們發喪貼。


 


我看著那小小的棺木,雙膝一軟跪到地上,淚流不止。


 


婆母登時來氣:「晦氣東西,誰許你這樣哭的?難怪最近幾個工程都不順利,就是你給哭晦氣的!


 


「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臨承真是撞了鬼才娶了你這麼喪門星。來人,把她給我拖起來。」


 


靳臨承護住我:「媽,孩子的事不怪橙橙,您要怪就怪我,是我沒盡好一個父親的責任。」


 


婆母更氣了:「你少護著她,這女人就是八字不吉,當初跟你說你偏不信,瞧見沒,這就是下場!


 


「進門兩年才懷了一個,結果還沒保住,我靳家真是造了什麼孽呀。」


 


正說著靳瑤來了,帶著她四歲的兒子靳存皓。


 


靳存皓拉著婆母撒嬌:「婆婆別傷心,存皓也姓靳,給婆婆當乖孫孫。」


 


忽然他扭頭,一腳踹到我腿上。


 


「壞女人,不準欺負婆婆!再敢讓婆婆哭,我打S你!」


 


我雙腿本就無力,被他這樣一踹,直接跌坐在地。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靳存皓,不敢相信這是我差點跑廢了兩條腿才救回的孩子。


 


我嫁入靳家那年,靳存皓剛兩歲,那眉眼像極了靳臨承。


 


靳臨承笑著說:「外甥像舅。」


 


我也沒多想,隻當那是冥冥之中某個緣分,愛屋及烏地也對靳存皓好。


 


有一回,靳存皓半夜發燒,靳臨承跟靳瑤都不在家,司機也外出未歸。


 


別墅區沒有出租車,我抱著靳存皓跑了兩個小時才到醫院,鞋子跑丟了,腳掌被渣子磨得傷痕累累。


 


有一塊玻璃扎入腳心引起感染,醫生說,再晚一點可能就要截肢了。


 


靳臨承知道後,心疼地紅了眼眶,說我怎麼那樣傻。


 


我握住他的手,搖頭笑道:「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呀。」


 


一家人,多大的笑話啊。


 


那時候,他們一定在心裡嘲諷我是個天大的蠢貨,掏心掏肺,把他們兄妹私生下來的孩子視若己出。


 


他們不配做我的家人。


 


我抬手,一巴掌扇到靳存皓臉上:「那我先打S你!」


 


靳存皓一愣,大哭起來。


 


靳瑤尖叫地撲過來,推開我大聲哭喊:「嫂嫂,你有什麼怨都衝著我來啊,你別傷害存皓啊。」


 


靳臨承一把抱過靳存皓,怒視著我:「虞橙橙,你發什麼瘋!馬上向存皓道歉!」


 


我不服氣地看向他:「為什麼道歉?憑什麼讓我給這個白眼狼道歉!」


 


一個巴掌扇到我臉上,是婆母。


 


「好你個小賤蹄子,罵誰是白眼狼!翻天了是不是?連我孫子都敢打,來人,把她給拖回老宅,家法伺候!」


 


兩個保鏢上前,粗暴地想拽起我。


 


「退下!」靳臨承低呵,看向我時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媽,橙橙剛失去寶寶,情緒不好,您不要跟她計較。我先帶她回去。」


 


說著,靳臨承俯身抱起我。


 


誰知,靳瑤忽然失聲哭喊起來。


 


「哥,皓皓暈過去了!哥,你快看看皓皓。」


 


環住我的手臂一松,我重重地摔到地上。


 


靳臨承神色慌張,想要扶我,卻還是咬牙轉身抱起昏迷的靳存皓。


 


「橙橙,你先回家,晚上我回來陪你。」


 


丟下這句話,他如風般大步飛奔出去。


 


婆母罵了一聲「晦氣」後,也跟著追了上去。


 


原本就悽涼的靈堂,轉眼就隻剩下我和兩個工作人員。


 


他們毫不避諱地聊著天:「瞧,上嫁吞針具象了不?人啊,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


 


「看她那樣八成靠些見不得人的把戲,才當上靳家少奶奶的,不然靳太怎麼會連她懷的兒子都討厭。」


 


「來,賭一把,賭她啥時候被撵出靳家。我賭明天。」


 


「討厭,我賭後天,哈哈哈。」


 


我用盡全力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他們面前。


 


「滾、給我滾出去。」


 


他們笑容一滯,忽然發怒。


 


一個人忽然發怒:「你算什麼玩意兒?也敢喊我們滾?」


 


「喊你一聲『靳太太』是給你臉,別以為我們不曉得你在靳家連保姆都不如。」


 


「喊我們滾是吧?行,看看是誰滾。」


 


他們一邊叫囂著,一邊把花圈、祭品全砸到地上。


 


忽然,一個人氣勢洶洶地拿起小寶的骨灰盒。


 


我慌忙去搶,卻被他絆倒。


 


小寶的骨灰盒跌落在地,骨灰灑落。


 


我撲上去,跪在地上一捧一捧地往盒子裡裝,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跟骨灰融在一起。


 


一股淡淡的奶香竄入我鼻尖。


 


我愣住了,顫抖著指尖沾了一點放在鼻前。


 


一股難以置信的荒誕狠狠砸下來,叫我幾近暈厥。


 


這味道我太熟悉了,是靳存皓的奶粉。


 


這骨灰盒裡竟然是靳存皓的奶粉!


 


那我的小寶去哪兒了?他們把我的小寶帶到哪兒去了!


 


鋪天蓋地的惶恐將我淹沒,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奮力地爬起來,抱著骨灰盒,跌跌撞撞地朝醫院跑去。


 


我要去找他們,我要去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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