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被竹馬送到敵國當質子後,我殺瘋了
- 3122字
- 2025-07-09 15:27:13
第1章 為質
竹馬為給他的心上人出氣,將我送入敵國為質。
他說,我刁蠻過性,需要磨磨脾氣。
五年後。
我的阿弟御駕親徵,血洗敵國,將我迎回大燕。
這次,如竹馬所願,我活的小心翼翼。
我不再吃醋,更不敢糾纏。
可他卻後悔了,想十裡紅妝娶我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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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我隻想要他手上的權勢。
阿弟,也想親自S了他。
1.
建安六年春,越王宮被然然大火付之一炬。
我走在無名的宮巷中,身後跟著的,是阿弟派來尋我的將軍與士兵。
我走在最前,哼著故國的小曲,臉上帶著笑,聽著四處的廝S聲、叫喊聲,隻覺暢意。
五年為質的痛苦與折磨,便終結於今日。
我來到越國議政的大殿,裡面不少熟悉的臉,我看到年輕的燕王揮舞著手中的匕首。
哦,原來是在凌遲。
「阿弟。」
他的背影一怔,有些微微顫抖,好一會才轉過頭,而後衝過來,將我抱在懷中。
「阿姐,阿姐……都怪我,我要是再長大的快一點,更早接阿姐回家就好了,是我對不起阿姐。」
五年沒見,竟還是個孩子呀。
少年的眼淚浸湿了我的脖頸,我伸手輕拍著他的頭發,就像小時候一樣。
至於我?
我是誰?
我曾是大燕最耀眼的明珠,最尊貴的燕昭嫡長公主。
自小就擁有父王母後源源不斷的寵愛,同我關系最好的胞弟,更是大燕唯一的儲君。
父王曾說,他的小知微啊,生來就最為高貴,合該擁有天下最好的一切。
所以,不論是人還是物,父王母後為我挑選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也包括我的未婚夫——謹弋。
可也就是我這好未婚夫,為了一罪臣之女,三番四次同我爭吵,更是為了她,將我送入越王宮為質。
思及至此,我抽出阿弟佩戴的燕王劍,一步一步走向曾經欺辱、折磨過我的這群人。
鑄劍師說,六國的王劍太脆,無法作戰,隻能作為權力的象徵駐於高臺。
可他錯了。
你看,燕王劍,也能S人。
我將劍上的血跡,輕甩在地上。
看著周圍人對我恐懼、憎惡的眼神,我心裡高興極了。
我知道我病了,我的心裡住進了另一個可怕的我。
但我沒有辦法不認同她,她說的很對,別人越是怕我,越是恐懼我,才不敢欺辱我。
在越王宮這五年,我領悟到了太多的東西。
終有一天,我要讓六國匍匐於我腳下。
任何人,任何國家,都不敢再要求燕國送出公主、皇子為質。
我要「燕昭」二字,隻要一被人提起,就會成為眾人深深的恐懼。
2.
越王宮為質五年後,再踏在大燕的土地上,一時之間恍如隔世,既陌生又熟悉。
燕王攻下越國,迎回為質的嫡長公主,這件事算是舉國轟動。
就算是謹弋也不敢怠慢,早早便率領群臣在王都城門,迎接班師回朝的大軍。
我自車駕走下,與謹戈視線交匯,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波動。
謹弋,謹言慎行,弋者何慕。
我,是真的後悔了。
後悔曾經愛慕痴纏於他,到頭來,落得個這般下場。
謹弋,是我父王義兄的獨子,自其父其母以身殉國後,便由父王接入王宮之中親自撫養。
我們倆,自小青梅竹馬長大,父王更是欽定我與他的婚約。
他也的確是大燕近一代青年裡,最出色的郎君,繼承他父親驍勇的同時,也將我父王教導的權謀之術駕馭的爐火純青。
以至於,我阿弟作為大燕的君王也要被她壓制一頭,而我作為大燕的嫡長公主,更能被他隨口一句便送去越國為質。
我從他身旁經過,再未看他一眼。
我扶起幾位跪拜在地的老臣子,向他們一拜,「燕昭離家五年,能再歸故國,要多謝諸位大人,替阿弟坐鎮後方以及這些年對阿弟的教導,請諸位受燕昭一拜。」
「公主,這是做什麼?公主這番話是真叫老臣們羞愧,若非當年是我等無能,何至於讓公主入越為質。如今王上能接回公主,我等也是S而無憾了。」
這幾位大臣,是今後我們能與謹弋分庭抗爭的關鍵。
對於有用之人,我自當禮賢下士,姿態放低。
在阿弟為我舉辦的接風宴上,毫不意外的,我見到了那個女人——錦溪。
她還是當年那般,在謹弋面前一副弱不禁風、人淡如菊的模樣。
以前,她曾是我的伴讀,關系也稱得上好。
隻是後來,她父親S後,我的小妹S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錦溪察覺到了我的視線,舉杯向我一敬,我自然也回敬一杯。
席間,我不勝酒力先行離去。
臨到我寢宮時,卻意外撞上了謹弋。
或許也不是意外,按照他的架勢,像是專門來這裡堵我的。
「你……瘦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修養一段日子。」
「當初送你去越國,一是為了磨練你的性子,別再針對錦溪,但更多的原因,是當時的燕國雖有一戰之力,但代價太大,你該是理解我的。」
理解,我如何不理解。
如果是為了燕國,我自然是無話可說,別說為質,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可以奉上。
因為我是燕國的公主,庇護子民是我與生俱來的責任。
但我不理解的是……
「越王明明最先要的是以王後之禮迎娶錦溪,為何你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回絕,卻將我親手推出去?」
一個是明媒正娶的王後,一個是他國來為質的公主。
這其中的待遇差距,謹弋,你如何不知啊……
我看著謹弋的眼,問出了那五年我最想問的問題,替我、也替知微。
「這是,你們欠錦溪的。」
謹弋不敢面對我望向他的眼,留下這句話,便匆匆離去。
我不由得大笑。
我們欠錦溪?
該心有虧欠的人,難道不該是她嗎!
我的小妹才四歲,平日裡最為乖巧可愛,錦溪也能下手將她推入荷塘溺斃,而後四下無人時,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挑釁。
可惜,我沒有證據。
父王母後逝世,幼主年弱,無力與謹弋抗衡。
謹弋要保的人,我動不得,而我更不能衝動,因為我還有阿弟……
「謹弋呀,為質這件事,我沒有那麼恨你,我恨的是,你回復給越王國書上的那句:公主嬌蠻,若有不妥之處,貴國可代為教導。」
短短十七個字,卻促成了我五年的苦難和不堪。
初到越國時,頂多是衣食住所稍加被苛待,但由謹弋親手所寫的國書送到後,我便成了越國皇室發泄的對象。
白日裡,女眷借著教導的名義打罵體罰是常有的事,而一到晚上,我的寢宮便成了皇室男子肆意闖入尋歡的場所。
我送出去的求救信,一封又一封全都石沉大海。
直到隨我入越王宮的侍女婉月和宮外留守的燕國二十親衛冒S一搏,才將沾染上他們鮮血的書信送到我阿弟手上。
我的恨意裡背負著那麼多條為我而S的忠義之士。
此恨,難消,難消啊。
3.
第三日,我的寢宮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錦溪將身後的宮人遣退,獨自進了屋內,婉玉幾人抬眼等候我的指令。
仿佛隻要我一聲令下,她們就能立馬把人丟出去似的。
「你們也出去吧,我和錦溪姑娘單獨聊聊。」
婉玉等人聞言告退,隻是臨走前狠狠瞪了錦溪一眼。
這丫頭,還是原來的性子,跟婉月……
想起婉月,我不由得有些失神。
她啊,也是個傻子,當初我將她和婉玉都留在了燕國,誰料到她迷暈了婉玉,自己偷偷流進了送我入越的隊伍,直到進了越地才出現在我面前請罪。
但若不是她與那些親衛,我可能也回不了燕國。
「我沒想到,你還能回來。」
錦溪看著我,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有時候我真看不懂她和謹弋,既做著傷害我的事,又要用那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就好像天人交戰,反復掙扎一般。
「是啊,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有一天還能回到母國。」
我靠近錦溪,嗅著她身上的蒼蘭香,「你不會還沒聽說,我將越國皇室一半削肉淬骨做成了人彘,一半凌遲剔肉將骨頭制成器皿的事吧?也對,若是知道,也不敢一個人和我獨處。」
第2章 復仇
錦溪將我輕推開,面上帶著厭惡,「你果然和你父王一樣,骨子裡都是冷血和殘忍。」
「就因為我父王S了你父親。」
我不用再疑問,從剛剛那句話中,除了這件事,不可能還有別的了。
前丞相結黨營私,貪汙軍餉,又有通敵賣國之嫌,所有證據都是板上釘釘的,按照律法,滿門抄斬,合情合理。
當然,也有她這個例外。
這還是我當初自己蠢,跪在父王的寢宮外求了三日,才將錦溪從S刑名單裡劃分出來。
我以為是救了好姐妹一命,卻沒想到,是給自己留了個後患。
人啊,有時候的善良,真不一定有好報。
「你當真以為這血債隻有我父親這一筆,還有謹弋!你父王連為他徵戰多年的義兄也不放過!知微,你真可憐,遭受了一切苦難,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受難。」
「夠了!別叫我知微,我是燕昭,今後也隻會是燕昭!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滾出去!」
我不是弱小無助的知微,我是燕昭,我是燕昭……
父王也絕不會是她說的那樣的人,父王是大燕有史以來最賢明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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