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絮絮呢?”


我拉他坐下。


 


“夫君莫急,表妹如今傷成這樣,名聲已毀,怎能再帶回家中,還是等風頭過了,再接回也不遲。”


 


此時的崔宴眼中盡是心疼之色,我故意戳他的心窩子。


 


“今日之事,夫君可知真假。”


 


他拍桌而立,青筋暴起,“自然是假的!”


 


“可為何那宋夫人偏偏指認表妹一人?為何寧可像個潑婦一般也要撕了她的臉?”


 


“夠了!”


 


他怒不可遏,制止我再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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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你也變得這般的愛搬弄是非,絮絮是我的表妹,我自然清楚。”


 


我不與他多費口舌,色字頭上一把刀,他總會明白。


 


身子稍有好轉,他便急不可耐地去尋他的溫香軟玉。


 


瀟湘樓的廂房內,葉絮絮梨花帶雨,可臉上大片紅腫未消,顯得極為可怖。


 


“崔郎,你可來了,都是那姜滿,沒了命的陷害我。”


 


“我為你誕下子嗣,你可要信我才是,若連你都不信,那我還不如S了算了。”


 


崔宴將葉絮絮SS抱在懷中安慰。


 


“我自然信你。”


 


“你說是阿滿陷害於你,那你那日究竟去做了什麼。”


 


她咬著唇,嗔嗲道,“我知道崔郎近日用心,不過是想趁早買條魚罷了。”


 


如此說辭,惹的崔宴好不憐愛。


 


我知他蠢,竟不想是這般的無可救藥。


 


若非親眼所見,他定是不會相信了。


 


11、


 


春試在即,崔宴近幾日自然是沒那功夫去瞧美人。


 


蒌娘派出的探子傳了信來。


 


葉絮絮雖身處客棧,可簍娘所說,房中夜夜燈火通明,笙歌不斷。


 


母親不在身邊,孩子自然哭鬧不已,縱使婆母萬般的哄,也是不見效果,連崔宴都被吵的心思全無。


 


我抱起孩子推開了書房的門。


 


“夫君,孩子哭鬧,定是想母親了,不如我們抱著孩子前去看望絮絮表妹,就當哄哄孩子。”


 


崔宴揉了揉眉心,將孩子接了過來。


 


而此時身處瀟湘樓廂房內的葉絮絮全然無知。


 


房中旖旎一片,門縫裡飄出一陣上好的依蘭香。


 


依蘭清雅,情不自禁。


 


崔宴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正欲推門,是我生生攔下。


 


畢竟,好戲才剛剛開始。


 


“沈郎,那崔宴遲遲不肯休妻,我早已乏了。”


 


“再忍忍,他這樣的書呆子才更好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渾厚有力,想必年紀同崔宴相仿。


 


葉絮絮不滿道,“可我該用的法子都用了,我還能有什麼主意。”


 


“他那個正室,一個落魄無能的長公主,如今新帝登基,還敢同我頤指氣使,壞了我不少好事。”


 


男子不知做了什麼,惹的葉絮絮低笑不已。


 


“你忘了,我們還有兒子啊。”


 


話落,崔宴已是抑制不住,那雙抱著孩子的雙手忍不住用了些力道,孩子被疼的哇哇大哭。


 


門被恍地推開。


 


床上二人瞪大了一雙眼,情郎見狀抓起衣服便跳出了窗外,獨剩葉絮絮一人,衣不蔽體。


 


“崔郎!”


 


她裹著被子護在身前,從床上滾落了下來,抱著崔宴的腿,哆嗦道,“崔郎你聽我解釋!”


 


“是他對我意圖不軌在先,我冤枉啊崔郎!”


 


我蹲下身嫌惡地朝她笑了笑。


 


“表哥?崔郎?該解釋也該解釋給自家相公,表妹這是何意?”


 


可惜,她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12、


 


簍娘的人一開始便在客棧之外守株待兔。


 


那所謂的破窗而逃,不過是自投羅網罷了。


 


崔宴一腳將她踹了開,捏住她的下巴,高聲質問,“他究竟是何人!”


 


單憑謠言,三言兩語自然不足以讓崔宴相信,可若是親手擺在眼前,便是不信也難了。


 


他如此心尖尖上的人,竟在他眼皮子下苟且。


 


葉絮絮將孩子抱在身前,言辭泣泣,“是此人對我不軌在先,你當為我做主才是。”


 


我將門輕掩了開,輕聲詢問。


 


“表妹是想如何做主?”


 


她黯了眸光,咬著牙看我道,“自然是捉拿到底,扒皮抽筋,五馬分屍,方能還我清白。”


 


門外被堵了嘴的情郎嗚嗚地叫喊著,我做了一回好人,將口中破布取下。


 


“賤人!”


 


“當初分明是你同我合謀想要騙取錢財,如今倒好,想要一腳將我踢開。”


 


情郎看著崔宴,咧著嘴冷笑。


 


“不妨告訴你,她同我,可不是一日兩日了。”


 


“也不光是勾搭你一個人,隻不過,裡頭唯你最蠢最好騙罷了!”


 


這倒是說出了我的心裡話。


 


葉絮絮不停的搖頭解釋,“崔郎,別信他說的!”


 


就連孩子哇哇啼哭,崔宴也無動於衷了。


 


葉絮絮猛地撲了上去,同情郎廝打在了一塊。


 


狗咬狗,可真是一場好戲。


 


我抬手讓人將他們帶了下去。


 


房中香味撲鼻,卻讓人異常清醒,我斟了杯茶,淺飲一口,猛地皺起了眉。


 


“呸!什麼茶,這樣的難喝。”


 


“今日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你說是嗎?崔郎。”


 


崔宴愣在原地,見狀竟像是被抽幹了力氣。


 


“阿滿,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


 


“是我被她蠱惑,是我誤入歧途,是我該S,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不會有一句怨言。”


 


“隻是…煜兒到底還是我的骨肉,還請娘子發發善心,留下他。”


 


事到如今,還惦記著孩子呢。


 


我捧起他的臉,滿目深情。


 


“夫君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我之間的情意,旁人輕易可撼不得。”


 


“煜兒我自然會視作親子。”


 


隻是犯了錯的人,就該被戴上枷鎖,一輩子討人嫌,怎麼能被奢望原諒呢。


 


快了,還有五日,便是春試了。


 


13、


 


瀟湘樓外,我望著窗外走神。


 


“阿滿,你貴為長公主,何故要受這種人的委屈。”


 


“就算你不願回宮,不願求陛下相幫,可我也能幫你啊!”


 


我輕點了點她隆起的小腹,笑開了花。


 


“怎麼幫我?”


 


“是我自己非要選的人,非要走的路,後果自然也由我一力承擔,哪兒怕是報仇,也該我親自動手才是。”


 


那情郎被崔宴生生打斷了一條腿扔去了城外,事後他說了真話,那孩子的確不是崔宴的骨肉。


 


“崔宴心心念念的子嗣和他想破了頭都想擠進去的官場,可一子下錯,滿盤皆輸。”


 


簍娘也是忿忿不平,“這樣的人,怎配有子嗣,又如何配入官場。”


 


我點頭沉思。


 


“那便讓他求而不得,方長些記性。”


 


葉絮絮被鎖在柴房,待春試結束再好好處置。


 


春試當日,崔宴拿著我給他準備好的考題,信心滿滿地走了進去。


 


婆母抱著孩子,一眼都未曾在我身上停留,葉絮絮不過是個生兒育女的工具,有和沒有都無妨,可子嗣和前途才至關重要。


 


當夜,家中便擺了一桌喜宴。


 


“阿滿,多虧有你。”


 


“這榜首夫人的位置,隻能是你。”


 


我又為他倒了一杯酒,“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可柴房之中的葉絮絮卻不知怎地蓬頭垢面衝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把斧子。


 


崔宴將我護在身後,嚇跑了一眾賓客,婆母被驚的連連後退。


 


葉絮絮看著崔宴這般護我,更是紅著眼上前一步,“崔宴!你分明同我說過,要休棄她這個不下蛋的母雞,娶我進門!”


 


“你我還有煜兒啊!你都忘了嗎!”


 


崔宴冷哼,“我心中隻有阿滿一人,何時同你說過這些,切勿妄言。”


 


可崔宴的話無非是激怒了葉絮絮,她拿著斧子四處揮舞。


 


砰!


 


一個人影重重地倒了下來,莫名掀起一陣塵土。


 


“娘!”


 


14、


 


婆母避之不及,被一斧劈在了喉頭,頓時鮮血直湧。


 


崔宴紅了眼,對著她怒喝,“葉絮絮!”


 


斧子應聲而落,她被嚇地癱倒在地。


 


官差來之時,她已有些言語無狀,想來是被嚇的不輕。


 


“崔郎,你救我,你救救我,我並非存心,我不是有意的!”


 


可此時的崔宴根本不看她一眼。


 


情急之下,她才親口道出了實情,“我為你生兒育女,你卻如此待我,崔宴你這個負心人。”


 


“哈哈哈,不妨告訴你,煜兒並非你親生,哈哈哈哈哈...”


 


崔宴大踏步拎起了葉絮絮的衣領,咬著牙,“你說什麼!”


 


葉絮絮大笑不已。


 


“我說煜兒不是你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


 


“想要我S,你也不會好過!”


 


我冷眼看著她被拖了出去,還真是個瘋婦。


 


那一刀著實劈的不輕,婆母雖未S,卻也落下了殘疾。


 


孩子雖留在宅中,卻再無人關切。


 


而我日日守在婆母身邊,崔宴看在心中,對我愈發愧疚。


 


不撞南牆不回頭,可有些事,本回不了頭。


 


我正在收拾東西,崔宴從身後一把抱住了我。


 


“阿滿,我們再試試,可好?”


 


試試?


 


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婆母還需人照顧,這些日子我就歇在偏殿了。”


 


我掙開他的手,抱起被子走出了屋外。


 


崔宴緊跟其後。


 


“阿滿,是葉絮絮,是她裝的可憐模樣來蒙騙我,念在我們多年情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可不忠不潔之人,怎配再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15、


 


明日便是春試放榜的日子。


 


巧了,昏迷多日的婆母竟出乎意料的醒了。


 


我闔上窗,將湯藥當著她的面倒了。


 


她扯著被子,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


 


“婆母這是生氣了?”


 


“我不過五年未有所出,並非一輩子,值得你這般待我嗎!”


 


“自我進門那日起,我們便是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你允許崔宴在外令置家室,將我又放在何處!”


 


“好好看著吧,好好看看你們的下場。”


 


放榜之日,崔宴滿心期待。


 


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沒有尋到自己的名字。


 


他急了,抓著一旁的貼榜官,“大人,大人這榜是否有錯,怎會沒有我的名字。”


 


貼榜官皺起了眉,拍落了他的手。


 


“榜單怎會有錯,沒有你的名字,自然是未考上。”


 


崔宴不可置信,怒瞪著一雙眼,“不可能!”


 


“我是榜首!怎會沒有我的名字!定是你們弄錯了。”


 


他一怒之下,將榜單撕了下來,扯了個稀碎。


 


貼榜官當即便喚了人來,“好大的膽子,這榜豈是你能撕的!”


 


我在不遠處,看著崔宴被拉進刑寺,腦中回憶了遍大安律法,沒個五十板子恐怕是出不來的。


 


崔宴是被抬著回來的,看到我,他眼中猩紅的不像話。


 


“你給我的試題究竟是真是假!”


 


我反手便將和離書塞進了他手中,平淡的神情生出狠厲。


 


“枉費你還是個讀書人,竟分不清真假嗎?”


 


16、


 


他妄想搭上我的衣袖,卻無力攀扯。


 


“你!”


 


“待夫君如此,何其惡毒!”


 


真是好笑,事到如今,他還覺得是我太過惡毒。


 


他已而立,今年便是最後一次參加春試的機會,往後什麼官運亨通皆數作廢。


 


他忘了寒窗苦讀,立志入仕的一腔抱負,也忘了同我的一片初心,如今崔宴再無從前的半點影子。


 


“如今名譽掃地,身敗名裂之人,不知是你還是我。”


 


崔宴煞白了一張臉,不自覺縮回了脖子,“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分明是你在算計我。”


 


“崔宴,你我夫妻五載,我雖未曾替你生兒育女,可你是否忘了,你是靠著我從宮中帶來的金銀才有了這宅子,才能過上些舒心日子。”


 


“父皇崩逝,你百般阻撓,千般算計,不就是怕我一去不復返,你讓我被扣上不忠不孝的罪名,你說我在算計你,我是算計了你,我若還是那條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身敗名裂之人就該是我。”


 


他啞口無言,喉中如失了聲般。


 


走到這一步,多費口舌已是毫無意義。


 


他放棄了自己的抱負,對母親的話言聽計從,私置外室令我蒙羞,是他自己丟了那唾手可得的機會。


 


“崔宴,是你將自己逼上了絕路,是你將我們放在了對立面。”


 


我本可以幸福一生,奈何入溝渠。


 


回眸,天已轉陰為晴。


 


門外的轎撵掛著兒時熟悉的銀鈴。


 


隨風輕擺,清脆悅耳。


 


“阿滿。”


 


我回頭。


 


這聲音,是阿兄。


 


17、


 


我當是誰這麼耳報神。


 


蒌娘躲在阿兄身後,便了然於心。


 


“阿兄…”


 


眸中盈淚而落,近乎快要碎了。


 


“是阿滿錯了。”


 


埋在阿兄懷中是久別的安心,已有整整五年未曾相見。


 


不忠不孝之人,還有何顏面再求一分原諒。


 


“阿滿,是阿兄的不是,母後去了,是阿兄忽略了你,讓你受了這般苦。”


 


“如今宮中眾人,隻有你我最是親近,難不成,你想讓阿兄日日夜夜都活在對你的思念之中嗎?”


 


阿兄黃袍加身,威風凌凌,同印象中的毛頭小子實不堪匹配。


 


他一下又一下的拍著我的後背,盯著眼前的宅子不怒自威。


 


寢殿內,熟悉的嬤嬤哭花了眼。


 


更衣後,我便隨阿兄去祭拜了父皇和母後,隻願他們在天之靈,還能再來看看阿滿這個不孝女。


 


長公主回宮,普天同慶。


 


回宮數月,阿兄私下為我引薦不少朝中重臣,可我早已沒了心思,見我悶悶不樂,準了我去看望蒌娘。


 


我本欲低調行事,可偏偏阿兄帶了一幹守衛護我周全。


 


掀開車簾,這條街是我常來買魚的地方,可不遠處的崔宅卻不見了。


 


酒樓外頭,圍著一群乞丐。


 


見狀,我買了不少饅頭,大家你擁我擠,一個乞兒不慎被撞了出來。


 


緊了緊披風,我親自遞給了他一個饅頭。


 


他許是餓極了,抓著便往嘴裡送。


 


定睛一瞧,“煜兒?”


 


18、


 


他聞言倉惶而逃,竄進一條小巷中。


 


一個花白的老婆躺在湿噠噠的稻草之上,而一旁男子拄著拐行動十分不便。


 


他們竟未將這孩子送走。


 


蒌娘不知何時已來到身後。


 


“你可知他們是誰?”


 


“你那阿兄啊待你是極好的,可登上帝位之人,雷霆手段必不可少,你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他怎會這般輕易地放過他們。


 


“這不,沒收田產,一個殘了一個廢了。”


 


“還有那葉絮絮,本也可以免去一S…”


 


初見崔宴,他滿眼抱負,可日子終究磨去了稜角。


 


大安從不缺乞丐,缺的是好官,實在可惜。


 


我將一袋銀錢塞給了孩子,終究孩子無辜。


 


“我是可憐孩子。”


 


似乎是認出了我,老婆開始咿咿呀呀的說起話來。


 


崔宴上前抓著我的手,往裡塞了個物件,我走的快,一瘸一拐的崔宴跟不上我,終是摔在了地上。


 


“阿滿!”


 


我未曾回頭,可巷子深幽,那句句言辭清晰入耳。


 


“入宮那日,驚鴻一瞥,亂我心曲。”


 


“是為真!”


 


可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


 


我加快了步子,上了馬車。


 


那塊破布裡包裹著一枚撥浪鼓,瞧這成色像是新做的。


 


入了官道,馬車跑的極快。


 


我閉上眼,手中一松,輪子當即發出咯吱的碾壓之聲。


 


撥浪鼓,搖一搖。


 


終究是碎在了回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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