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對此，媽媽安慰姐姐。

 

「你啊，這是假孕吐反應，是因為看多了我經常嘔吐難受，你不自覺會和我一樣。當年我懷你的時候，你爸就是這樣。有時候比我情況還嚴重呢。」

 

我也跟著搭腔:「估計就是媽媽說的這種情況，姐姐你別自己嚇自己。」

 

姐姐放下疑心，又做好下一次取卵的準備。

 

但這一次，我主動提出想和姐姐一塊去。

 

理由是我看她們又是買奢侈品包包，又是買黃金首飾的，有些心動這賺快錢的機會。

 

姐姐嘴唇上揚，心裡十分竊喜。

 

「沒問題，咱們都是一家人，有錢當然一起掙。不過親姐妹明算賬，我給你提供機會，你每次都得返我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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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然同意。

 

才不過一萬而已，我願意給，也要她日後有命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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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取卵日當天，代孕實驗室會安排專車負責接送卵妹。

 

司機手拿黑布將卵妹的眼睛蒙上，以防她記住路線，泄露實驗室的地點。

 

見對方蹙眉盯著我，姐姐笑著解釋。

 

「強哥，這是我親妹妹，也想來當志願者。」

 

「既然熟人推薦來的，自然沒問題，老規矩帶上黑布。」

 

姐姐將黑布給我系上。

 

司機強哥則拉著我的手給我引路。

 

行走過程中，他不斷揉捏我的掌心，行為像是在揩油。

 

我厭惡的直接甩開他的手。

 

結果腳沒站穩，整個人倒在了車輪上。

 

「怎麼了？」

 

姐姐視線不明，驚恐出聲。

 

司機強哥支支吾吾稱:「還不是你那妹妹愛美穿內增高，腳崴摔了。」

 

我忍著怒火，沒去爭辯，安慰自己為大局考慮。

 

一路上相安無事，車子大概開了有半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取下黑布，入眼是一棟幾乎快荒廢了的商場。

 

代孕實驗室就在裡面的最深處，打著生物制藥公司的名頭，卻拿女性的身體做著違法的買賣。

 

姐姐輕車熟路地將我領進門。

 

這家代孕實驗室有些十多個房間，工作人員隻有五六個。

 

但走廊裡卻排起了長隊，都是來做卵妹和代孕媽媽的。

 

負責人跟我吹噓：「咱們是正經公司，做這行有十多年了，很多姐妹都跟著我們發了財，買房的，買車的，當老板的，遍地都是。」

 

「小妹妹，你姿色條件都不錯，要是捐卵，客人肯定排著隊搶，錢賺到你手軟哦！」

 

我隻是笑笑，沒有立馬答應。

 

姐姐推搡我的胳膊，讓我別左顧右盼的，小心錯過這大好的發財機會。

 

我卻裝作害怕的樣子:「聽說取卵挺疼的，我有些擔心。」

 

姐姐拍了拍胸脯向我保證，過程中的疼痛感就像被蚊子叮了一樣。

 

為了證實自己沒有說假話，姐姐甚至邀請我參觀她取卵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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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取卵前，姐姐要先去衛生間排尿。

 

她將包包遞給我看管時，包側面的一個袋子掉了下來。

 

包裝字樣上寫著:「止痛活塞藥物。」

 

我立刻明白，這是取卵手術時卵妹要塞進下體的麻藥。

 

因為有麻藥止痛，所以姐姐才如此自信說手術基本沒有痛感。

 

那要是沒了這東西，也不知道姐姐受不受得住卵子被活生生剝離體內的痛苦。

 

光是想想我就興奮極了，果斷將麻藥丟進了馬桶裡衝走。

 

這時，解完手的姐姐伸手朝我要包。

 

在裡面好一陣翻找後，姐姐小聲嘀咕起來。

 

「怎麼不見了，我明明放在包裡了。」

 

我明白她是找什麼東西。

 

為了避免她起疑，我忙催促道:「姐，剛剛外面好像有叫你的名字。」

 

由於實驗室排隊做手術的人多，加上手術時間比較長，卵妹都是人手一個號碼牌，錯過了可要重新等上一個月。

 

聞言，姐姐趕緊從裡面跑了出來。

 

她快速脫掉長褲，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

 

負責人介紹，做取卵手術的主刀人員是她從各大私立醫院挖來的科室主任級別的專家。

 

我上下打量起面前的愣頭青，有些懷疑起負責人話裡的真實性。

 

原因無他，這取卵的人員看著就像是剛畢業的實習生，完全不似經驗老道的科室主任。

 

而且在一旁負責器械消毒的人，都是保潔阿姨被臨時拉來救場的，明顯的保潔服一角直愣愣擺在了外面。

 

對此，姐姐毫不知情，仍還在勸說我。

 

「婷婷，你信姐姐的話，這就是小手術，一點都不痛的……」

 

可話還沒說完，她就痛得嚎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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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艹，痛S老娘了！」

 

取卵人員手持長達 35cm、直徑 2mm 的鋼針，被她嚇得手直接一抖。

 

超聲顯示下，鋼針沒有按照原來的路徑前進，而是直接穿過層層疊疊肉體組織，戳到了卵巢的位置。

 

姐姐痛得鼻涕直流，全身發顫。

 

取卵人員厲聲大喝:「別動，等下要是弄傷卵巢，你可沒有後悔藥吃！」

 

負責人上前，強硬地按住姐姐的肩膀。

 

「不是都給你們發了麻醉藥麼，你特麼腦子昏頭了不上藥！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你想耍狠，那就忍著！」

 

他拿出一大塊破布，掰開姐姐的嘴巴塞了進去。

 

姐姐搖頭呼救，嘴裡含含糊糊地求饒。

 

好像在說她不想取卵子了，大不了這次不要錢。

 

可鋼針已經到了滿是寶藏的溫床，不盜走這些珍貴的寶物，它怎麼舍得走。

 

在兩個人的按壓下，姐姐渾身抽搐地被取走了 20 顆卵子。

 

手術過程長達 30 分鍾，全程沒有麻藥支撐。

 

姐姐嚎叫到聲音嘶啞，暈了過去。

 

走廊上其他女生聽到她那般慘叫，都抱在一塊瑟瑟發抖。

 

膽子小的，直接扔下號碼牌就要走人。

 

負責人嫌棄姐姐嚇跑了好幾個優質卵妹，直接扣了她兩萬的酬勞。

 

姐姐臉色慘白的閉著眼，被我顫顫巍巍背回家。

 

我媽吃著橘子，被姐姐的樣子嚇了一跳。

 

「婷婷，你這是怎麼了，咋渾身都是冷汗！」

 

姐姐顫抖地抱著胳膊，嘴裡無意識地叫著痛和冷。

 

媽媽忙指揮我去倒洗澡水，讓姐姐泡澡暖個身子。

 

可姐姐躺在溫水裡，身子還是疼得顫抖。

 

下半身還緩緩流出血絲。

 

媽媽一把拉住我，問起今天下午的經歷。

 

我說起姐姐忘記塞麻藥的事情。

 

媽媽氣得對著她的腦門就打了一下。

 

「你這傻子做手術不打麻藥，這不是找S麼，出血肯定是不小心亂動傷到肉了。」

 

「就因為你這次冒失，白白損失大 2 萬啊，真是氣S我了。」

 

媽媽詢問我取卵人員是否有交代什麼後話。

 

我搖了搖頭。

 

「他隻說讓姐姐至少要休養 3 個月，其他都沒說。」

 

媽媽放下心來，拿起一瓶清洗私處的洗劑就幫姐姐清洗。

 

洗澡後她就讓姐姐躺在床上休息，沒有提要去醫院檢查和治療的事情。

 

既然她不提，那我也樂得裝傻。

 

可姐姐當晚就發起了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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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媽媽懷著身孕，不敢靠近姐姐。

 

她站在 1 米外，指揮我用酒精給姐姐擦身子。

 

「記得給她喂退燒藥，多喝熱水，汗湿了勤換衣服。」

 

「我這懷著雙胎，隻能休息，不能幹重活。媛媛，你可得盡心照顧點。照顧得好了，到時候我讓婷婷給你辛苦費。」

 

媽媽趾高氣昂地吩咐完，就慢悠悠準備扶肚子回屋休息。

 

她是大齡孕婦，還懷著雙胞胎。

 

代孕實驗室的人就囑咐我媽少活動，多臥床躺著。

 

我媽指著肚子裡這對龍鳳胎能她帶來潑天的財富，自然將實驗室的話奉為聖旨。

 

整天不是睡在床上，就是沙發上，等著人給她端茶倒水，將飯菜喂到嘴邊。

 

姐姐在家時，伺候人的這些事情都是她幹。

 

如今姐姐病倒了，媽媽拍拍屁股就想將重活全推給我。

 

但我才不會那麼傻呢，還任勞任怨照顧她們這對前世害S我的兇手！

 

媽媽一關上門，我就快速縮回床上，兩眼一閉直接休息。

 

至於姐姐這燒，我才不會去管。

 

就這樣一夜好夢到天亮，媽媽醒來後遠遠瞥了眼姐姐。

 

見姐姐面色比昨天好了點，便催促我趕緊給她做早飯。

 

「實驗室的領導說了，要想胎兒養的好，每天必須吃得好。」

 

「他還說我這對龍鳳胎要是生下來體重達標，會給我額外五萬的獎金呢。」

 

「你記得這周都要買新鮮的骨頭給我煲湯，還要買大蝦和鮮牛肉給我補充蛋白質，蔬菜要買農民自己種的......」

 

我看她嘴巴不停念叨，光飲食注意事項就列了三十多條。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懷的是龍胎呢！

 

我可能不想當孫子伺候她們這倆祖宗。

 

我假裝看向手機，驚呼：「哎呦，媽，我參與的實驗室課題出了紕漏，導師命令我現在必須回校一趟。」

 

我懊惱地抱頭長嘆。

 

媽媽慌張地一把抓住我：「不行啊，你走了我怎麼辦？你姐姐還在病在床上，我又不能照顧她，就不能緩個一周嘛。」

 

我痛苦搖頭：「要是不能趕緊解決，我這科成績就直接作廢，8000 的獎學金飛了不說，說不定還會延遲畢業，你得多幫我出一年的大學學費呢。」

 

談到錢，這就戳到媽媽的痛處了。

 

她早就盼著我能快點畢業，好出來掙錢補貼家裡。

 

延時畢業什麼的，她肯定也不樂意。

 

但她表情還是十分難看。

 

知道媽媽在擔心什麼，我忙保證會每天按時給她點外賣，讓她稍微堅持幾天。

 

至於姐姐那，再吃一天退燒藥應該問題不大。

 

媽媽見攔不下我，隻能癟嘴放行。

 

我在學校一連逗留了四天，偷偷將那天在代孕實驗室拍到的證據全部整理好，發給了電視臺的記者。

 

等我做完一切回家，直接被我媽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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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屋裡堆滿了四天的外賣盒不扔，亂糟糟的就跟遭了賊一樣。

 

我媽帶著口罩和手套，全副武裝地用滴管給姐姐喂水。

 

瞥見我的身影，她趕緊招手讓我來幫忙。

 

而一踏進姐姐房間，我就聞到了一股餿味和臭味。

 

「媽，我走這四天，你沒給姐姐稍微清理一下嗎？」

 

姐姐身上穿的明顯還是我走那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