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保姆帶孫搶我房子,老公拍手叫好
- 4068字
- 2025-03-20 15:31:39
陳滿一臉嚴肅,沒有說話。
有點腦子都知道,我女兒不會自己撕碎自己寫好的作業。
更何況,她有多寶貝那個娃娃,陳滿是知道的。
我放話:「她們不走,我就報警!」
保姆忙拉住陳滿的手臂,給他使眼色:「先生,你可得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送我們走。」
陳滿眼底翻滾著復雜的情緒,垂眸思索了兩秒後,就把我拉到一邊做思想工作。
「快過年了,你把人趕出去讓小區其他人家怎麼說我們?咱們不是每年都給貧困山區捐錢嗎?你就當好事兒積德,留下她們吧,別這麼小氣。」
我氣笑了:「我小氣?我小氣會留她們住這幾天?是她們拎不清自己的位置,想鳩佔鵲巢,這種毒瘤留下來惡心自己,有意思嗎?你看看你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他「唉」了一聲:「孩子嘛,吵吵鬧鬧很正常,過兩天就好了,你別這麼小氣了,就這麼說定了。」
他沒給我反駁的機會,轉頭就把行李拿回去了。
保姆衝我揚起得意的笑。
我冷笑,立刻帶著女兒和房產證出去!
這房子是我婚前全款買的,但我為了照顧陳滿的面子,一直都跟別人說是他買的婚房。
既然我的房子,我不能舒舒服服地住著,那就沒必要再留著了!
我直接去登記把房子掛出去賣!
就在我做好委託的時候,手機裡收到了醫院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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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滿跟花蕊的親子鑑定報告,出來了!
6
出乎我的意料,孩子並不是陳滿的。
我心裡的疑團更大了,既然不是他的私生子,他幹嘛對人家這麼殷勤大方?
我想到了什麼,立刻聯系小區裡的一個鄰居。
那鄰居每次見到我都欲言又止,現在想想,估計是跟這件事有關。
在我的再三求問下,她終於說實話了。
「我不止一次看到你家保姆領著一個女人來跟你老公見面,長得跟她挺像的,應該是她女兒!」
「你家保姆肯定是看中你家的條件,想把你踹開,讓她女兒上位,而且,那女人挺漂亮挺高傲的,你老公看起來很喜歡她,似乎在追她,男人都喜歡徵服有挑戰的女人,你就長點心吧。」
原來如此。
難怪,先前保姆老是話裡有話,暗示我沒有長久的婚姻,還說我好吃懶做配不上陳滿,甚至主動給我介紹一些農村離異男,說那些人更配我的氣質。
當時我就想把她辭掉了,結果還是被陳滿三言兩語勸住了,再加上那時候她照顧孩子是真挺負責的。我懶得找新人跟孩子磨合,就忍下了。
沒想到,她居然妄想幫女兒篡我的位!
陳滿把她們請到家裡養著,是在討好那個女人。
我前世把人趕走,導致他跟那女人的緣分斷開,所以他就認為我毀了他的人生。
簡直荒謬得可笑!
這婚勢必是要離了。
但在結束之前,我要好好地出一出這口惡氣!
7
我帶女兒回了家,還給花蕊買了一份禮物。
保姆見了,愣了好久,遲遲沒反應過來。
花蕊倒是反應迅速,見到好東西就抱過去,連句謝謝都沒說。
保姆一臉狐疑,看了眼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陳滿後,跟我假客氣:「太太,你不用這麼見外。」
我說:「既然孩子來了,我女兒有的,你孫女也會有,這是我老公教給我的,做人要大方。」
陳滿眉眼飛揚,滿臉透出一份將我拿捏得死死的驕傲:「這就對了,你作為一個女主人,不要小氣,大大方方地做人,多好。」
我淡淡一笑,朝他走去,坐在他身邊,靠在他肩膀上一起看電視。他愣了一會兒,沒有排斥我的觸碰。
氣氛好像回到我們熱戀的那年。
保姆轉身就走進陽臺裡,不知道給誰發信息,看背影就覺得火急火燎的。
晚飯之後,陳滿進書房開視頻會議。
花蕊跳到我面前,問我:「你把車車的遙控器放到哪裡去了?」
我指向書房:「在裡面,不過,你現在進去的話,叔叔會生氣的哦。」
花蕊哼了聲,輕蔑地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表達自己的自信:「才!不!會!呢!叔叔最喜歡我了!」
話落,她就直接闖進書房裡面,自己給自己報幕:「歡迎花蕊小公主出場!」
陳滿驚得大聲呵斥:「出去!吳姨!你幹什麼吃的!」
花蕊哭了,卻被陳滿更加大聲地斥責:「再哭!再哭就打你了!」
他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這段時間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否則影響升職。
保姆慌忙把孩子領出來,不斷地彎腰道歉,被陳滿一腳踢門關在門外。
花蕊哭得兩眼通紅,仰頭問保姆:「姥姥,叔叔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保姆朝我遞過來一記冷眼:「不是不喜歡你,是醜人多作怪!」
我裝作沒事人一樣喝茶。
保姆一臉要跟我拼了的表情,就在我以為她要開口逼我離婚的時候,她手機響了。
接了個電話後,她就默默帶著花蕊走了,連句招呼都沒打。
十分鍾後,陳滿十萬火急地跑出來質問我:「吳姨和花蕊呢?」
我攤手:「誰知道呢?剛才拎著行李就走了,這次可不是我趕的啊。」
他一臉懊惱,提步要出門。
我問他:「人都走了,你去追什麼意思?她是你媽啊?」
他臉色微變,打量我時,眼神逐漸染上幾分嫌棄。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8
半小時後,他回來了,一身的寒氣,應該是在寒風裡站了許久。
看我的眼神,沒有嫌棄,倒有一些心虛。
「有話就說。」
他呼出長長的一口氣,開口:「是這樣,剛才呢,我對花蕊兇了點,我想補償她們。」
我笑了:「本來就是她的錯,你罵兩句有什麼關系?還補償她們?你當你是天使下凡啊?」
他急了:「你能不能別這麼陰陽怪氣?我也不跟你繞著彎了,反正我決定了,這房子要借給蕊蕊媽她們過年,你不同意也沒辦法,我是一家之主,家裡是我掙錢,我說了算!」
我訥訥地道出一聲「天啊」。
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舔狗嗎?
他追我的時候,可沒有這份勁兒!
我問他:「房子借給她,我們住哪兒?」
「那好辦,出去租個地方將就將就,住哪兒不是住?」
「是嗎?你也搬?還是就在這裡,跟著她們一起住算了?」
他欲言又止,半晌後,才說話:「那當然我也跟著搬了,我是有婦之夫,跟一個陌生女人住在一起算什麼?對她也不好。」
呵,原來是為了那女人考慮啊,這麼愛啊。
我攥緊了拳頭,壓抑著怒火沒發作。
淡淡道:「行啊,你要借就借唄,隻是,搬去哪裡,我說了算。」
他松了口氣:「當然,你來安排就行!」
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出去打電話了,估計,是跟那個女人報告吧。
果不其然,還不到一小時,保姆那一家三口就拎著大包小包上門了。
花蕊跑進來,把我女兒的東西從沙發上扔下來,叉腰說:「這裡不是你家了,滾出去!」
「蕊蕊,不許沒禮貌,跟姐姐道歉。」
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我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人如其聲的溫柔女子。
得體的裝束和挺拔的體態,讓她看起來像一個貴族太太。長得也像陳滿一直都很痴迷的那個女明星,大概,這就是她讓陳滿欲罷不能的原因了。
花蕊不配合,她就皺眉:「蕊蕊!」
花蕊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動了嘴唇子,準備開口道歉。
然而,話音未出,陳滿就笑著說:「道什麼歉,都是孩子,進來坐吧。」
女人朝我看過來。
「打擾了太太,我是溫香,是花蕊的母親。」
保姆自豪地添了一句:「我女兒是個瑜伽老師,可不是沒用的家庭主婦。」
這話,就差沒有指著我鼻子罵我廢物了。
我二話沒說,收拾行李帶著女兒走了。
陳滿一步三回頭,眼裡的戀戀不舍是藏也不藏!
9
我租了一套城中村的房子,附近就是公園,三百五一個月。
陳滿嫌棄得要命,捏著鼻子不肯進去。
「你從哪兒找來的房子,跟豬欄一樣!」
我聳肩:「要過年了,手頭的預算又少,隻能在這方面省了,不然你給錢我租好房子唄?」
他支吾了兩句,沒順著話往下說。
我一猜就知道他不舍得。
肯定把錢省下來留著去討好溫香。
這一晚,他睡得極其不好。
他睡眠淺,有一點兒動靜都會醒。公園裡的廣場舞音樂吵到凌晨十二點才停下,之後沒多久又是各種酒鬼的喊聲,連續不斷,導致他一夜醒了五六次。
第二天快九點了,他才慌裡慌張地爬起床。
跑下樓沒多久,就打電話質問我:「範婷!我車呢!」
我慢悠悠地回他:「早上溫香說需要車去做美容,我一想你人那麼大方,肯定會借的,就讓她開走了,你不會介意吧?」
他噎住了。
半晌後,掛掉電話。
我從窗口看到他在路邊急匆匆攔車又攔不到時,急得抓耳撓腮的狼狽樣子。
我打了個電話出去。
「交代下去,今日起,但凡遲到超過兩次者,取消晉升機會。」
「好的,範總。」
掛了電話,我深吸了口氣,平復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我跟陳滿其實門第相差巨大。
我是繼承千萬家產的富家女,而他隻是一個從農村裡跑出來的大學生。
因為可笑的愛情,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隱瞞自己的資產和身份,在暗中默默培養他,讓他在我的公司逐漸站穩腳跟,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再跟他坦白。
如今想想,真的傻得可笑。
今後,我再也不會犯如此愚蠢的錯誤了。
這天回來,陳滿疲憊不堪,像個炒股失敗的廢物,仿佛分分鍾會站在天臺上跳下去。
他問我,車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直接把溫香的留言給他看。
「她說要借到年後,我覺得你一定會同意的,就允許了,你不會介意吧?」
他眉心突突,一股怒火從眼裡噴薄而出。
下一秒,一看到我連接了溫香的視頻,他就擠出一個笑臉。
對那邊說:「用吧用吧,我不著急。」
於是,接下來的一周,他為了不遲到,每天都五點出頭就起床,趕出去打車。
本來每日六點半不到就能回到家,現在得八點半才能踏進家門。夜裡沒能睡一個安穩覺,黑眼圈和眼袋什麼都來了。
第八天早上,我看到他打車往家的方向去。
立刻打開監控查看。
一個多小時後,他回到家門口敲門。
保姆冷臉瞥他:「先生,這還沒到年後呢,你怎麼就來了?該不會是要反悔把房子收回去吧?」
陳滿擺擺手:「不是的阿姨,我是來跟香香商量用車的事情,我這陣子工作忙,沒車實在不方便。」
「那我女兒沒車也不方便啊!」保姆拔高聲音,一臉理所當然。
這一秒,我看到陳滿臉上一閃而過的怒意。
下一瞬,溫香裹著睡裙闲步走出來,婀娜身姿,非常吸睛。
她揉著眼睛,軟軟地問陳滿:「你要車?」
陳滿的怒火一秒消散,可還是說道:「工作實在忙,你看,我們這裡近地鐵口,你坐地鐵兩個站就到你上班的地方了,我從出租屋那邊要開車一個小時才能到公司。」
溫香的臉色頓時冷下來:「我最討厭的,就是說話不算話的男人,你知道嗎?」
保姆跟著搭腔:「先生,你到底還想不想追我女兒?連一輛車都不舍得借,我告訴你,外頭可是很多人搶著給她送車的!」
陳滿臉色變了變,最後咬著牙說:「那行,你用著吧。」
就在他下樓的後一秒,保姆露出緊張之色。
扭頭問女兒:「香香啊,咱們這樣會不會太過火了?要是把他惹急了,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溫香露出勝券在握的笑:「放心吧,這種男人我見多了,他不敢對我甩臉子,我越是冷淡,他就越是上趕著舔我。」
我不禁笑了。
她是不知道,陳滿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一旦有人威脅到他的利益,無論是誰,都別想好過!
思及此,我立刻給公司那邊下了一個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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