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女兒認了妻子的男閨蜜當爹
- 3887字
- 2025-03-03 14:32:33
唯有如今就讀的實驗小學願意給她就讀的名額。
但前提是要控制好情緒,不能影響其他學生。
我為了讓詩詩能夠正常的融入集體。
不僅和班主任任課老師一個個打過招呼請吃飯,還一直持續帶她就醫。
醫生建議培養孩子一項運動專長,不僅可以消耗掉她過剩的精力,還可以有效提升專注力,對多動症有改善作用。
於是我帶著詩詩試錯了無數回,終於發現她最喜歡的是跳舞。
加上本身她手長腳長,身體有先天的天賦條件。
又花了大量心力託人找關系帶她拜入知名舞蹈老師門下。
難得的是詩詩也喜歡跳舞。
在這幾年的系統學習中,她的注意力逐漸可以專注一件事,並且性格也沒有那麼尖銳叛逆了。
在學校時成績也慢慢提高,也有了一些相處不錯的朋友。
但多動症需要長期的行為糾正和配合治療。
自從向洋回國後,他多次帶著詩詩出去玩,不去上舞蹈課就算了,連兩周一次的兒童心理診療也不去了。
甚至他為了討好詩詩還無底線的縱容她一切的情緒。
學好很不容易,可學壞就是一瞬間的事。
我好不容易把詩詩糾正過來的壞習慣和壞脾氣,和向洋待了不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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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全回來了。
我曾費盡心思想把詩詩往正路上引,不想讓她掉進泥潭子裡,死死抓著她不放手。
可她偏要無視我為她付出的一切,還說寧可沒有我這個爸爸。
雖然現在我已經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可不管怎麼說,我曾經為她付出的心血,為她未來前途的擔憂,為她成長操心勞累的那些日夜,都是真的。
別說我心眼小,和一個孩子過不去。
詩詩已經九歲了,她本來就很聰明。
難聽的話說一次可能是無心之言,可隨時掛在嘴邊,那還是無心之言麼?
不,那是肺腑之言。
所以我直白地對李老師說:
「這事我管不了,因為詩詩不是我親生的,沒道理她親爹媽都在現場,要我一個無關人士過去吧?」
我壓根沒有遮掩詩詩並非我親生這件事的意思。
既然她不願意拿我當爸爸。
我還不想要她這樣的白眼狼女兒呢。
8
或許我的直白又給了班主任暴擊。
她在電話那頭都卡殼了:
「這,這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一副三觀盡碎天都塌了的口吻。
她恍惚著掛斷電話,後來再也沒有聯系過我。
倒是薛寧晚上氣衝衝的跑回了家。
這還是提了離婚她搬去向洋那裡住後,第一次回來。
見到我她就揚起了手要給我一巴掌: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在班主任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叫詩詩不是你親生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說這種話,詩詩會怎麼想??」
我打開她要揮下來的手掌。
拿起茶幾上的親子鑑定扔在她臉上。
「我管她怎麼想,不是我的孩子,就和陌生人沒兩樣,我需要在乎一個陌生人的看法?」
薛寧被砸到臉上的文件搞懵了,她撿起來翻看,越看臉色越差。
我冷笑: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我想你一個雙學位的名校碩士,不至於連這幾個字都看不懂的對吧?」
她捏著文件的手微微顫抖,翻完最後一頁,她臉上血色盡失。
良久,薛寧瞪著我,吐出一句話:
「林逸書,夫妻十來年,你難道從來沒有信過我?」
呵,真是搞笑。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她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指責我不信任她。
避重就輕真有一手。
我嘲諷她:
「你和向洋真不愧是一類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一個明知道孩子霸凌了還要搞受害者有罪論,一個明知道自己犯錯還倒打一耙怪別人不信任你。」
「我信任過你啊,可信任你的結果,就是你他媽的給我戴綠帽子!」
越說我他媽越來氣:
「我也真是蠢,你說向洋是你男閨蜜我就信了,你說他是 gay 我他媽也信了,要不是我想起來去查個 DNA,你們這對狗男女還要這樣暗度陳倉多久??忽悠著我給你們帶孩子,看我像個老媽子一樣為你們的孩子鞍前馬後,很好玩是吧?!」
詩詩出生後,為了帶孩子,我脾氣收斂了不少。
所以時間久了,薛寧都忘了我也是會生氣的。
顯然我突然發怒嚇了她一大跳。
指責我的氣勢一下子沒了。
她後退兩步,卻不小心被自己絆倒,跌坐在地上。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薛寧。
她不敢和我對視,隻好捂住臉哭了起來:
「我也是沒法啊……誰讓你不育呢?我也隻是不想讓你失望罷了。」
她哭泣著給我辯解她出軌的原因。
說是看我想要孩子,而我又沒能讓她懷孕,她害怕我們沒孩子我倆就會分開,所以才一時糊塗,做了錯事。
這麼離譜,誰他媽會信?
我都給氣笑了:
「是,我是想要孩子,可是當我被診斷出少精時,折騰了半年你沒懷孕,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咱們不生了?!」
我要真是個繁殖癌,非要生孩子的話。
她當初主動說做試管,我還拒絕?
甚至我還安慰她說有孩子這種事看緣分,沒有就算了,壓力別那麼大。
卻萬萬沒想到,她能轉頭就和男閨蜜上床搞出一個孩子來!
現在到頭來,一切又是我的錯了?
薛寧還想狡辯,我揪著她的衣領:
「我不想聽你辯解,事實就擺在這裡,離婚協議你不籤字,我就起訴,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詩詩是個私生子,如果你想你女兒以後一輩子抬不起頭,你想你名聲壞透了,那你盡管拖,反正我無所謂,我不怕別人嘲笑我戴綠帽子!」
9
薛寧如今的頂頭上司要調回英國總部,她極有可能接任中華區的總經理一職。
這種時候鬧出醜聞得不償失。
或許想到這一點,她不甘不願地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她是婚姻的重大過錯方,所以在財產分割上我佔了大頭。
婚房是薛寧家裡婚前給她買的,但裝修是我出錢弄的。
我要走了當年付出的裝修款,拿了離婚協議後就搬了出去。
在離婚冷靜期期間。
向洋還給我打電話假惺惺的勸和,實則示威。
我懶得和他糾纏,直接警告他:
「薛寧是不是沒告訴你我做過親子鑑定?她和你這些破事的把柄在我手上,夫妻財產我七她三,就是為了讓我不要把事情鬧大,你要是再敢來騷擾我,我就寫郵件給薛寧公司總部,把你們這堆破爛事全部公開,到時候我看她還能不能競爭總經理!」
向洋回來這一年我也沒闲著,早把他的底細打聽了出來。
這人說是在國外學設計,頂著什麼知名設計師的 title。
其實早就因為頻繁抄襲別人的創意而被國外的圈子給排斥了。
國內的設計圈也不瞎,現在也不是外國月亮比較圓的年代了,這種半瓶醋擱哪兒都不受待見。
向洋隻能忽悠一些圈外人給他投資搞什麼工作室。
折騰了這麼久也沒見他開起來,足可見他本人能力也就那樣。
可不得指望著女強人薛寧養麼。
我要是把薛寧搞的工作沒了,向洋豈不是丟了衣食父母?
於是我的威脅奏效了。
這死娘炮再也不敢來我跟前陰陽怪氣。
一個月後,離婚證拿到了手。
我又找到實驗學校,說我想資助王苗讀書和做修復手術。
班主任李老師聽見我的來意非常驚喜:
「您真要資助王苗?那真的太好了!」
「王苗這孩子不容易,家裡情況太差了,雖然是低保戶,但養一個孩子哪兒哪兒不都得花錢?現在就靠她八十歲的爺爺撿垃圾和社區捐錢生存,學校這邊都給免掉了所有費用,這才能上的了學,可惜唇腭裂修復的手術是真的掏不出錢來做了,否則這孩子也不至於受這麼大委屈。」
李老師嘮嘮叨叨:
「其實咱們學校也給王苗捐過款,也有一些人想資助王苗,但一聽王苗這個年紀做修復手術要花很多錢,一次手術恐怕還不行,又沒了下文,您說您要資助她做手術,這事是真的吧?」
我點點頭。
我自己有一些存款,加上離婚分到的財產,資助王苗做修復手術以及給予她生活費到大學為止算是有餘裕的。
李老師得到我的肯定答復,特別激動,甚至當場就帶我去了王苗家裡見了她年邁的爺爺。
她爺爺聽見我的來意,老淚縱橫,差不多要給我跪下了。
我哪裡敢受,給老人買了一堆東西,塞了五百塊的紅包就拉著李老師跑了。
李老師回來的路上不斷感謝我的幫忙,闲聊間提到了詩詩。
她說詩詩還是被學校勸退了。
主要校園霸凌這個事情性質確實惡劣,並且家長的處理方式也極其糟糕。
校長看出了背後的隱患,堅決要詩詩退學。
就算薛寧威脅要投訴到教育局,要去法院告學校,校長都不讓步。
李老師知道我曾經為詩詩的付出,不由得感嘆:
「太可惜了,明明不用走到這一步的,也不知道她長大以後會不會後悔。」
我笑而不語,不去上學,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畢竟我和薛寧領離婚證的時候詩詩也在場。
她最後和我說的一句話是:
「太好了,你終於不是我的爸爸了,我以後要解放咯!向洋爸爸說要解放我的天性,我媽媽有本事能賺大錢,以後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有窮人才要去學校努力讀書!」
雖然詩詩說完就被面色難看的薛寧呵斥了一頓。
但看詩詩不服氣的神情,想必向洋給她灌輸的這些東西早已在她心間扎根。
看詩詩這個樣子,我甚至慶幸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要是親生的,這樣的麻煩甩都甩不掉,這才絕望。
10
和薛寧離婚後,我就搬到了學校給老師提供的宿舍裡住。
我從來不掩飾自己離婚的真正原因。
薛寧和我大學相識相戀,一路走到現在,我們倆其實有不少共友。
而這些共友也有自己的朋友圈。
八卦是人的本性,有人嘴嚴就有人嘴漏。
很快薛寧和她男閨蜜搞在一起給我戴綠帽子讓我養私生子這事就傳了出去。
薛寧的父親是國企大領導,母親是高校老師,體面了大半輩子的人,被女兒做的破事帶累了名聲。
據說給了薛寧好一頓打,還明令禁止薛寧不許和向洋在一起。
這事既然鬧到了薛寧父母那裡,沒道理她的競爭對手不知道。
反正在競爭對手的操作下,薛寧最終沒能坐到總經理的位置。
競聘失敗那天,她給我打電話,語氣裡滿是疲憊:
「你不是說隻要我痛快答應離婚,就不搞我的嗎?」
我無辜:
「我日子過得好好的,搞你幹嘛?」
「那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了詩詩不是你親生的這件事?!逸書,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你就這麼狠心?」
「哈?我幹什麼了,我又沒主動說什麼,但朋友問我為什麼離婚,我說實話也有錯麼?」
「你!」
她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
「你就不在意自己的面子麼?這種事怎麼能隨便往外說?」
「呵呵,你也知道你幹的事見不得光,上不得臺面,可你還是做了,你一個犯錯的人都能毫不心虛的騙我十年,我一個受害者還要擔心面子問題?抱歉啊,需要臉面的人可不是我!」
「……那你就不想想詩詩,那也是你把屎把尿養大的孩子,現在所有人都嘲笑她是私生子,你對她一點兒感情都沒了嗎?」
「別來道德綁架我,詩詩這事好解決,你和孩子親爹結婚不就了了麼?」
電話那頭薛寧長久的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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