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車禍失明後,死對頭偽裝成我的未婚妻搬進了我家。


對我進行貼身照顧,甚至不嫌髒地主動幫我扶著:「怕你對不準~」


我感慨:「言言,等我好了,一定娶你為妻。」


直到視力恢復,我才發現一直照顧我的人不是未婚妻許玉言。


而是死對頭謝雲祁。


我準備跑路,卻被他抓回床上瘋狂做恨。


「男妻也是妻,你還想始亂終棄?」


1


一場車禍,讓我從備受寵愛的富家小少爺,變成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瞎子。


跌落神壇,人盡可欺。


出院後,陳家的別墅已經被抵押,我無家可歸。


從前的朋友們都與我斷絕了來往,隻有未婚妻許玉言沒有放棄我。她幫我找了一個新的公寓。


「陳至,你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許玉言走後,我一個人在公寓裡摸索,但我什麼都看不到。


我的世界隻有一片黑暗。


還沒適應新公寓的環境,我磕碰摔倒了很多次,膝蓋骨很痛。但我隻能一個人等疼痛緩解後再慢慢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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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艱難摸索著洗漱完,我躺在床上,腦海裡一片空白。


我這個樣子,什麼都做不了。


白天和夜晚無法分辨,吃喝住行都要依靠別人,我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廢人。


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我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連忙爬起來往門邊走,中途不小心絆倒了什麼,我猛地摔在地上,疼痛感直擊天靈蓋。


門外的人也聽到了動靜,擔憂地大聲喊道:


「陳至,你怎麼了?」


我恍惚間聽到一道熟悉的男聲,這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又變成了許玉言的聲音。


我忍住疼痛,爬起來開門。


來人沒有說話,但知道我在這裡的隻有許玉言一人。


「許玉言,是你嗎?」


謝雲祁開門就見到眼前的人蒼白著一張小臉,眼裡滿是無措和緊張,但沒有焦距。


膝蓋和手臂上全是淤青,頭發也毛毛躁躁的。


和從前矜貴優雅的小少爺判若兩人。


聽到陳家出事,謝雲祁立刻就從國外飛回來了。


他的心被狠狠地揪著,他終究還是來晚一步了。


他的小少爺不知道這些天都遭遇了什麼,這麼惹人心疼。


劍眉星目、身姿挺拔的人,一開口,卻是和許玉言一模一樣的溫柔女聲。


「是我。


「我帶了行李過來,以後和你住一起,方便照顧你。」


2


許玉言搬進來後,我的生活方便了很多。


家具的每一個角都包上了棉布,地板也十分防滑,每一個地方都充分照顧到了我這個瞎子。


晚上洗澡時,我自己摸索著拿上衣服朝浴室走去。


許玉言跟在身後擠了進來。


「陳至,我幫你。」


我十分不好意思,雖然已經和許玉言訂了婚,但我們連手都沒牽過。


我和她隻是家族聯姻,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許玉言的聲音有些委屈:


「你要是一個人洗,一會兒又把浴室裡弄得湿漉漉的,然後摔倒了也不肯喊我,固執地自己爬起來。


「陳至,我喜歡你的,我願意為你做這些。


「還是說,你嫌棄我?」


「不是。」


我連忙解釋。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嫌棄你。」


上次洗澡時,我不小心摔倒了,腳麻了很久,一直起不來。


但我不方便叫許玉言幫忙。


在地上坐了十多分鍾後,我才慢悠悠地掙扎著爬起來。


剛出去就被許玉言發現了,她一直念叨了我很久,甚至哽咽著聲音:


「陳至,我明明就在外面,為什麼都不肯叫我一聲?」


「我們是什麼仇人嗎?你寧願受傷都不肯給我看。」


幾天的相處下來,我已經知道了許玉言的喜歡。


她對我很好,每天都認真細心地照顧我,從來沒抱怨過一句。


我正猶豫著,許玉言妥協的聲音響起:


「那你自己洗,我就在旁邊等你,你洗好了叫我。


「我背對著你的,你放心。」


許玉言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再扭捏,直接脫了衣服站在淋浴頭下方。


隱隱約約感到有一股視線在緊緊盯著我,但我什麼都看不到。


許玉言對我這麼好,我居然還懷疑她。


我甩了甩頭,努力把腦海裡的不適感甩走。


漸漸地,我和許玉言越來越熟悉,關系也突飛猛進。


有些過於親昵曖昧。


我上廁所時,她不僅不嫌棄,甚至主動幫我扶著:「怕你對不準~」


我的臉頓時爆紅,哆哆嗦嗦幾滴水出來。


眼睛看不見,我的聽覺便格外靈敏。


許玉言輕笑了一聲:


「陳至,我都不在意,你一個男生害羞什麼啊?


「難道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嗎?幫你做這些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在我的心裡,已經把許玉言當作自己的妻子了。


但她做這些,我還是感覺臉頰燙燙的。


以後我一定對她千倍萬倍地好。


我拉過許玉言的手,仔細地感受著。


她一個女生的手,比我想象中要粗糙一些,甚至比我的還要大出許多。


我失明以前,許玉言也是家裡的千金大小姐,從來沒做過什麼家務。


現在為了我,她的手掌都磨出了繭子。


我心裡感動不已,鄭重地開口:


「言言,等我好了,一定娶你為妻。


「你這麼照顧我一個瞎子,委屈你了。」


許玉言的笑聲也很溫柔:


「好,我等你。」


3


兩周後,許玉言帶我去醫院進行復檢。


見到我們,醫生震驚了一會兒:「你的聲音……」


許玉言語氣無異,但眼神卻充滿了攻擊性和壓迫感:「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扶額:「抱歉啊……沒,沒問題。」


然後認認真真給我檢查眼睛。


我的眼睛再有幾周就能慢慢恢復了。


開始時隻能模糊看見一點東西,到後面就能恢復正常。


我激動地緊緊攥著許玉言的手:


「言言,太好了,我終於要恢復了。


「以後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許玉言安撫性地回握住我的手:「等你能看見了,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哦。」


她俏皮地彈了一下我的手心。


「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這些天,許玉言對我的照顧簡直無微不至。


很多事我已經能自己獨立完成了,盡量減輕許玉言的負擔。


但我還是想和許玉言正常戀愛。


「好,我肯定第一個和你說。」


醫生用震驚詫異的眼神目送我們離開。


好好的一個俊美大男人,說話卻是溫溫柔柔的女聲。


醫生表示:


「不理解,但尊重。」


某一天早上,我突然發現自己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了,像蒙上了幾層厚紗,縹緲朦朧。


但總歸是好消息。


我剛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許玉言,就發現一個模糊的人影非常熟練地開了門,進入廚房,把菜都放進冰箱。


然後朝我走過來:「陳至,我回來啦。」


我能依稀看見他的身形,那絕不是一個女人的樣子。


誰家未婚妻有一米九啊?


他不是許玉言,但聲音卻和許玉言的一樣。


我的心裡十分震驚,面上假裝鎮定:


「言言,你回來了?」


他沒發現異常:


「嗯嗯,今天做你愛吃的可樂雞翅。」


我暗中悄悄觀察著這個男人,他假扮成許玉言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整天下來,他都很正常,並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


我既沒有錢可以給他圖,他也沒有要殺我的意思。


晚上洗澡時,許玉言一如既往地跟著我進了浴室,他就在一旁等我。


我這才發現,他始終是正對著我的。


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股直勾勾的視線。


手足無措地開始慢慢衝洗。


模糊的視線時不時往許玉言身上瞥。


許玉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寶寶,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你已經能看見了。」


我心裡驚慌,但面上依舊保持鎮定。


「是嗎,言言?


「我也好想快點恢復,這樣就能看到你了。」


許玉言沒再說話。


我慌亂地繼續搓洗,抹沐浴露。


洗著洗著,水流聲中還夾雜了微弱的喘息餍足聲。


我心裡十分震驚。


所以這些天,我被人就這麼看光光了?


還當我面開飯。


我用人生中最快的速度洗完了這次澡。


可惡,壞男人,居然敢圖我的 BODY。


4


為了不被男人發現我已經能勉強看清了,我隻能繼續偽裝自己。


走路時,我假裝不小心摔倒,他很快就接住了我。


我「虛弱」地靠在他寬闊有力的肩膀上。


發出靈魂拷問:


「言言,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高了?」


他面不改色地撒謊:


「是鞋跟太高了。」


我驚訝:「你的手,怎麼突然這麼粗糙了呢?」


他把我扶正,手掌還在我頭上輕輕揉了揉:


「當然是為了更好地照顧你啊。你看,這麼不小心,總是摔倒,沒有我的強壯的身體,你可怎麼辦?」


我心裡氣憤,但無奈。


還要假裝心疼他,感謝他。


他每次出門回來總會給我帶一些小禮物。


全是我以前很喜歡的東西。


我疑惑:「言言,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啊?我從來沒和你說過。」


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自豪。


如果我能看見,不難發現他的表情很像一隻在等待主人誇獎的狗子:


「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難回答。


「我喜歡你,自然也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我再次試探性地問道:


「言言,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一個瞎子,什麼都沒有。」


他敲了敲我的額頭:


「笨蛋,因為我喜歡你啊。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你。你出事了,眼睛看不到,我比你還心疼。


「所以答應我,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無論什麼情況下,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好嗎?」


這個男人對我好像也沒什麼壞心思。


除了饞我身子。


洗澡的時候,我特意遮得嚴嚴實實。


他還想跟進來。


我反手就把門關上。


但我忘了,浴室門是半透明磨砂玻璃,做了幹湿分離。


他就站在外面刷牙,關上門也照樣能把裡面看得清清楚楚,那光潔白嫩的脊背,纖細的腰肢,輕輕一捏就能留下紅印。


再往下,兩瓣蜜桃似的。


該有的肉一點不少。


飽滿挺翹。


他欣賞美景般,還哼起了一曲開心的小調。


睡覺的時候,我也要換上長褲長袖。


被子蓋得好好的。


第二天醒來時,總會多出某些奇奇怪怪的紅色印子,但我看不到。


所以從未察覺有人在我睡著後潛入我的房間,這般那般……


我的小動作並未瞞太久。


因為視線仍舊很模糊,所以我看不清男人偷笑的樣子和早已洞悉一切的目光。


他眼裡的寵溺快要藏不住了。


一周後,我的眼睛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能大致看清輪廓。


我才發現,住進我家裡的人是我的死對頭。


謝雲祁。


我們兩家是鄰居,但我和他從小就不對付,他這個人什麼東西都愛和我爭,和我搶。


好吧,是他單方面欺負我。


我們倆鬥了十幾年,謝雲祁這次特地回國,該不會是趁機來滅口的吧?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跑路。


剛打開房間門,謝雲祁就散漫慵懶地在門口站著。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語氣輕佻:


「寶寶,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我狡辯。


不是。


我解釋:「我就想出門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謝雲祁不費餘力地就把我扛起來了。


仿佛這是一件輕輕松松的事。


他的身高有一米九,可我才一米七八。


這幾年,我什麼都長了,腦子也長了,就是沒長個。


吃了遺傳的虧。


謝雲祁扛起我往回走,輕輕地把我扔在了床上,然後開始解皮帶。


5


眼見謝雲祁的動作越來越少兒不宜,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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