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青春無恙
- 4580字
- 2025-02-13 10:01:45
我來到了小樹林，遠處的一棵老樹根下，放著石桌石凳。
突然有人的聲音響起。
「雲安，你就幫我補課吧，這次你一定要認真補啊！」
我看了眼後面有一個灌木叢，就立刻溜了進去。
他們坐到了石凳上。
徐雲安剛開始還好好講題，手就開始亂摸，從她的腰間撫摸到背部，還惡趣味的揪住某個地方，彈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我當場愣在原地。
高冉冉肉眼可見的身體僵硬，徐雲安笑著對她說：「冉冉，對不起，你太美了，我太喜歡你了。」
又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
明明他們在耳鬢廝磨，我卻聽得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他說：「你今天穿的是無扣的。」
隨後又仔細的為高冉冉講課。
我不知道高冉冉有沒有聽進去，我看著她想要反抗的手握緊了拳。
徐雲安看她的眼神透著股放蕩不羈，他寸寸打量著高冉冉，那目光灼熱。
我還是不了解我的這位竹馬，他好像和班上那些喜歡解開女生吊帶的男生沒什麼兩樣。
直到他們離開了小樹林我才出來，滿頭都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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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校門的時候，徐雲安走了過來，依舊是我熟悉的少年模樣：「恩苒，後天我生日，你準備好生日禮物了嗎？」
我一愣，原來我以為忘了什麼，原來是他的生日。
「抱歉，我忘了，最近都看你和高冉冉同學黏在一起了，你長時間來找我，我也就當你不存在了。」
說完我就走，徐雲安猛的拉住我的手：「你別這樣，別無理取鬧了！」
我沒甩開他的手，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好啊，你的生日我會去，但是我會和柳姨說什麼就不一定了。」
徐雲安愣了：「恩苒，你威脅我？」
我甩開他的手，指引著他的鼻子罵：「你難道以前不知道我喜歡你嗎？老娘從初中就開始暗戀你，這不可笑，這是我的真心，我可以坦誠，但是你不要想著讓我看著你們兩個甜甜蜜蜜的在一起，我什麼很賤的人嗎？」
罵完的瞬間，我覺得自己身心舒暢。
這時騎著自行車的倩倩和薛玫來到我的身邊，薛玫停了下來，甩了甩高馬尾：「上來吧，姐們的後座很安全。」
我們三個在冬日裡的夕陽下，認真前行著。
11
徐雲安的生日我沒有去，戴著耳機看著窗外飄著的雪花。
敲門聲響起：「小家伙，你真的不去他的生日宴會了嗎？」
媽媽優雅地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好幾個月前我準備給徐雲安的禮物。
她上前微笑著說：「好了，知道你很難受，盡然要放棄了，那就去給你自己暗戀道個別吧，不是為了其他人。」
我看著禮物盒，感覺這次去了，會有一些不想看見的場景，但是總要對這場無疾而終的暗戀畫個句號吧。
12
徐雲安過生日的地方，是一處俱樂部，我把地點發給了薛玫，想問問她對這個地方是否熟悉。
【你還是去了啊，這是我表哥家的產業，等我過來啊！】
我讓司機叔叔在外等了等，看著人聲鼎沸的俱樂部，心裡有些發怵。
薛玫來的很快，剛才她說這裡的產業和她家有聯系，我這才有安全感。
「你啊，你還是來了啊！」
我笑了笑，挽住她的手，「好啦，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她看了眼我的書包：「你背著個書包幹嘛，禮物已經提在手上了。」
我尷尬一笑：「秘密。」
他們玩的很嗨，徐雲安一身扎眼的金色西服，張揚肆意，眉宇間是放蕩不羈。
我看到這一幕多少有點手痒痒了，真想擰著他的耳朵把他從上面揪下來。
上面玩的正嗨的徐雲安，看了過來，想似有魔力一樣，立刻走了下來穿好外套，態度認真地看著我：「你來了。」
那語氣和眉目之間透著的喜悅不似作假。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肯定會來。」
我態度冷淡的把禮物遞給他，順道推開他湊過來的身體。
「別離的太近。」
我轉頭就看見高冉冉憤憤地目光看了過來，薛玫把我拉到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徐雲安很自覺的讓人離我三米遠。
我看了眼時間，八點半，我和薛玫說：「我們坐到九點就回去吧！」
薛玫點了點頭，去拿來兩瓶飲料，「酒的話，可能你現在的年齡不適合。」
我拿過飲料：「過幾個月我也能喝酒了，我的生日在夏天，八月的時候。」
「那回頭給我們小苒苒辦一個。」
薛玫寵溺地看著我。
這時我看見徐雲安好像走了出去，我想跟上前把禮物給他，順便和他說我一年之後要出國了，所以就不和他一起上清華了。
我拿著禮物，準備好好和他說，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在，這樣勸著自己，不要把場面鬧得太難看。
遠處的少年身姿齊長，手裡夾著一根煙，火光明明滅滅。
一旁站著另外一個人，兩個人說著話。
「昨天我和高冉冉睡了，我一直都叫她苒苒，她以為我在叫她。」
朋友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可以啊，你小子。」
他眼中全然是我陌生的戲謔：「苒苒始終太乖了，舍不得碰她。」
就在這時我餘光瞥見，一抹紅色張揚的裙擺，在另一頭閃過。
我聽見這話是時，渾身冰冷，胃裡一整翻滾。
這是我第一次直面男人對女人的惡趣味，好像幼稚長不大的隻有我一樣，這就是成年後的徐雲安嗎？感覺特別陌生。
我不知道我怎麼走回來的。
「怎麼了你？手好冰啊？」
我猛的灌了一杯水，壓下心裡的惡心。
薛玫為我順著氣。
「你要是不想待，我們可以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一個我不想聽見的聲音響起。
「在聊什麼啊，那麼開心！」
徐雲安走了過來，想沒話找話。
我瞅了他一眼：「喔，在聊高冉冉呢，她今天真的很漂亮。」
「她哪有……」
徐雲安想反駁，但是卻無從下口：「恩苒，其實你有氣質……」
好氣啊，這不比直接說我不好看還來的氣人嗎？
我指著自己的臉：「你看著我這張臉，也誇不出來是吧？」
「不是的，恩苒，你別鬧好嗎？」
「你可以滾了！」我平靜的說道。
13
他瞬間眼神飄忽不定，然後轉身離去。
我和薛玫看了眼時間，再帶個十分鍾吧。
嘭！杯子摔碎的聲音響起。
我給薛玫遞了個眼神，趁這個時候趕緊走。
「徐少爺，你的小女朋友把我衣服弄髒了。」
「不是這樣的，雲安是他先摸我的。」
我突然停下了腳步，有那麼點好奇徐雲安會怎麼做？
回頭一看，就瞧見高冉冉一臉委屈的解釋，聲音都哽咽了。
「雲安，你相信我，真的是他先摸我的！」
徐雲安看向一臉懵逼猥瑣的男生，微微一笑，這個笑卻未達眼底。
「不如讓她給你跳支舞吧！」
男生色眯眯的說道：「好啊。」
高冉冉眼裡全是淚的看著對方，試圖用這眼淚去求他。
「真傻。」此時身邊的薛玫突然開口。
「試圖用眼淚換取這些人的良知，是最傻的方式。」
我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今天穿了身長袖紅色連衣裙，腦後別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美麗的就像個公主。
眾人開始起哄：「大美女，快跳啊！」
高冉冉看了眼自己穿的鞋子，開始泛起一絲絲希望，她勾住徐雲安的胳膊，用軟糯的聲音懇求：「雲安，我今天穿了高跟鞋，可能不太方便……」
「脫了。」
徐雲安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抬手摸著她的頭發：「冉冉，你做錯了，我已經給你彌補的機會。」
高冉冉身體一僵，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好。」
這一幕看得我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
她緩緩脫鞋。
我從背包裡拿出一把小提琴，慢慢走上前。
「我來為高冉冉同學伴奏。」
薛玫無奈，隻能拿出駐唱區的吉他。
我向高冉冉遞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薛玫撥了一下琴弦：「曲目？」
我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四月份她讓我扒的一首一首曲子：「我今年幫你扒的那首曲子的譜子。」
我看著高冉冉：「跟著節奏來就行。」
一首《薄野之戀》緩緩響起。
高冉冉赤腳踩在地面，開始跳舞。
這是一段有張力的舞蹈，紅色的裙擺飛舞，這次我看到的不是嬌花，而是烈火。
如同火種燃燒劈啪作響的點點星火，雖然弱小，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這一幕美極了。
舞蹈結束後，在場的人紛紛鼓掌。
薛玫放下吉他，眼睛看向剛才喋喋不休的男人。
她走了過去，一把揪住那個人的衣領：「我們的表演，看爽了？看爽了就給我道歉去！」
男人還想掙扎，薛玫微笑道：「你不道歉的話，我就隻能找人給你扒光了扔出去！」
這時徐雲安開口了：「薛玫，你別太為難他了。」
薛玫聽著這個話，直接笑了；「徐雲安今天你人模狗樣的還挺有派頭，怎麼啦？這男的是你小心肝啊，剛才你的正牌女友都被這家伙佔便宜了，你不護著，你幫他說話？」
說完踹了這男的幾腳。
「我告訴你徐雲安，我長那麼大，你是我第一個在現實裡見到的渣男。」
徐雲安朝我的方向看過來：「你就讓你朋友那麼鬧事是嗎？」
我把小提琴放好：「薛玫說的事實，應該是你別鬧了。」
徐雲安走了過來一抓住我的手，我甩開他，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實在不想打你，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讓我太惡心了，原本我是想再為你拉一首曲子的，可是我覺得你不配！」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手捏的嘎吱作響。
薛玫把我拉到身後：「怎麼你想打人啊？」
他慢慢靠近：「恩苒沒想到你脾氣挺怪！」
看著這顛公步步緊逼。
我握緊了薛玫的手：「跑！」
然後我拉著薛玫離開，順道還拉著高冉冉一起跑路。
14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後面的人根本沒追上。
最後還是薛玫癱在地上，直喘氣：「跑不動了，你一個平時看著弱不禁風的人，怎麼跑起來那麼狠，不過你是不是缺心眼，這俱樂部是表哥開的。」
我一愣，喘著氣說：「一時熱血上湧，沒想到這個問題。」
她看了眼高冉冉，驚訝了，「你也是個狠人啊！穿著高跟鞋還能跑那麼快！」
高冉冉扶著腰，氣喘籲籲的看著我：「你為什麼要拉我！」
我此刻氣喘如牛：「我怕他們為難你啊！」
高冉冉笑著說道：「我有辦法給他哄好，這樣的男人我從小見得多了，我先回去了。」
我不知道以什麼樣的理由去阻攔她，還是要跟她說，我剛才在角落裡，看到你的裙擺了。
看著她一瘸一拐的離開，我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批到她身上。
「來，你把這個披上，我一會打車回去。」
我看了眼她腳下的高跟鞋，把自己的鞋給她。
「你不要拒絕我。」
我看不見高冉冉此刻的目光，隻聽得見她沙啞的聲音：「司恩苒，你這個大傻瓜。」
我抬頭一笑：「我全班第一，我才不傻，如果要補課的話找我幫忙。」
看著高冉冉離開的背影，薛玫讓她家司機把車開過來。
薛玫趕緊把我拉進車裡，我窩在薛玫懷裡。
她沒好氣地說：「剛才的女俠風範去哪了？」
我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你好香啊。女俠也受不了冷空氣啊！」
她捏了一把我的臉：「你啊，我服了。」
很快我家就到了，薛玫打電話讓齊頌下來接我。
「人我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好好把人送回家。」
齊頌敬了一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我們倆進了電梯，齊頌笑著說道：「上次是我第一次搬來這裡，沒想到遇到電梯故障，希望這次不會了。」
這個話讓我感覺不太妙。
電梯突然就又停了！
「老……老大！」
我一個大鼻竇過去「你這個烏鴉嘴！」
15
我們最後被物業及時趕到救了出來。
回到家之後，我開始發燒了。
媽媽摸著我的頭：「我去給你請假吧，反正過幾天就寒假了，這幾天的課堂筆記可以借……小齊的。」
我知道媽媽那句話要說誰，我有些擔心我打了徐雲安，柳姨會不會來興師問罪。
「媽，我打了徐雲安，柳姨她……」
寧瑩女士摸了摸我的頭：「那寶貝為什麼要打他呢？」
我把他和高冉冉的事情說了，我有些遲疑：「我承認我打他的時候挺爽的，但是後來我又想了想，我為什麼要打他呢，高冉冉又那麼的喜歡他。」
「可是你也知道高冉冉是很漂亮很優秀的女生，你看到他對高冉冉做一些不恰當的舉動，你也會更在乎女生的感受，這是你生來就有的共情能力，所以不要懷疑自己，你做的都是對的。」
「那你和柳姨呢？」
她微微一笑：「那是你們小孩子的事，何況你柳姨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她也不會允許兒子往黃毛的方向發展。」
我聽到這話安心很多。
請假之後，我看著日期，明天就是元旦晚會了，後天元旦節，他們會放兩天的假。
1 月 6 號就正式放寒假了。
媽媽這些天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就剩我一個人在家了。
坐在飄窗上，看著天上飄著的雪。
就這樣在家裡待了好幾天，把平時不來不及看得電影和劇都給刷了一遍。
關了電腦，來到廚房燒水準備下碗面吃，手機突然響起，是薛玫發來的消息，附帶了一張圖，一堆的寒假作業。
【我把你的作業搶到了，老師發作業的時候，徐雲安說他給你帶，我給搶過來了，齊頌順路給你帶過來。】
叮咚叮咚……
才收到消息，門鈴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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