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把我家的視頻拿了出來。

警察看到後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他弄壞了走廊的監控，撬開我家的鎖，進門試圖虐殺我的寵物。」

「您知道的，我有病，這兩隻寵物就是我的精神寄託。」

警察額角的青筋暴起，氣得拍案而起拿著手機就奪門而出。

我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出去時還看到那對夫妻還在給自己立受害者的人設。

「我可是懷孕八個月的孕晚期孕婦，我今年 28 了，這兒子就是我的命。」

「自從昨晚之後孩子就一直在我的肚子裡翻來覆去，要是我兒子有事，我真的做鬼都不會放過她的嗚嗚。」

警察出去後直接怒斥一大聲：「還在裝！」

夫妻倆被嚇了一跳，臉上閃過了一絲茫然。

「什麼還在裝啊。」

「警察同志，你不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吧，她的犯罪證據都在這擺著呢，你還想偏袒？」

警察氣得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他們的懷裡。

「自己看！」

那夫妻倆越看臉色就越白，尤其是那男人。

他瞳孔驟縮，「你家裡還有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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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撿起來，吹了一下沾染上的灰塵。

「要不是我家有監控，豈不是任由你這個雜碎汙蔑栽贓我了。」

「你引導輿論惡意抹黑我，這視頻我也會上傳到網上去的。」

「到時候他們是怎麼網暴我的，就會怎麼網暴你。」

那男人兩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這次，他們倆也不叫囂了，就連警察問他們還要不要起訴我，他們都支支吾吾地拿不定主意。

14

我這邊的視頻一發上去就爆了。

之前罵我的人全都掉轉風向開始去罵那對夫妻。

【利用網友對精神病人的恐懼之人引導輿論網暴人家，你也叫個人？你還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先入室虐待人家寵物的！】

【起碼人家那個小姑娘是光明正大地進的你們家，你這完全就是偷雞摸狗！天，這種人簡直太可怕了，你會撬鎖？？】

【支持那個姑娘！要是我家的毛孩子被弄成這樣，老子去把他的腿都砍了！！多可憐的小貓啊尾巴都差點被你割掉了！】

【雜種，你他媽是人工雜交出來的物種吧？你們夫妻倆都不是什麼好鳥。】

還有不少鄰居也紛紛站了出來，還曬出了之前的小群群聊裡的聊天記錄。

這對夫妻惡心的嘴臉徹底被公之於眾了。

但他倆的心理素質好，日常生活根本就沒受到太大影響。

直到他們夫妻雙雙因為這件事被公司開除，他們倆才惱了。

又開始來和我商量賠償的事。

隻是這次他們的語氣友善了不少。

「我家被你砸得根本沒地方住。」

「當時全屋裝修花了不少錢，現在全都要重新弄，我倆的工作都被你弄沒了，你還是趕緊賠錢吧？」

「還有，我老公的副業也被你弄沒了，這些事你都要負責的。」

「賠償 20 萬就好。」

我冷睨著他。

就他們家的 KTV 風格裝修，還要二十萬？

什麼副業，副業就是做鴨？

「那你們虐殺我寵物的賠償呢？」

那對夫妻又對視了一眼，然後說：「哎呀，那貓貓狗狗也不值錢，到時候我去馬路上給你撿一隻。」

「實在不行，我讓我老公帶你爽一次，給你個兒子不比畜牲強多了。」

我的拳頭又捏緊了，真想一拳搗在她的肚子上。

「不過我們的 20 萬要抓緊賠償哈。」

我果斷拒絕，「不賠，一分都沒有。」

「有本事你就去告我。」

夫妻倆震驚地睜大眼睛，「怎麼會有你這麼素質低下的人？！你打壞了東西就應該賠償啊！」

「我們會起訴你的！」

嗯，起訴吧。

正好，我也沒打算放過你們。

15

我去寵物醫院看了一眼我的小貓小狗們。

好在獸醫醫術精湛，保住了它們的小命。

「之前就交代過你很多次了，出門在外不要惹事生非，這次的事鬧得多大，你爸爸公司的員工都知道他的女兒是個精神病了！」

「月月，要不然你還是回來住吧。」

「萬一他們發瘋下一次傷害你怎麼辦？」

我挑眉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他們發瘋還能瘋得過我嗎？」

爸媽張了張嘴，最後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我是不會回家住的。

他們的控制欲，隻會加劇我的病情。

從爸媽家離開後，我又找了個朋友，讓以自己的名義，在我們小區買了套房子。

房子到手後，我掂著 1502 的鑰匙笑了。

傷害了我的寵物，這件事怎麼可能就這麼過去？

我一大清早就去了 1502 忙著新房子的裝潢。

正巧 1501 的那對夫妻出來，我還回頭咧嘴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法院的傳票我已經收到了。」

「這官司我會和你們打到底的。」

他們沒理會這個話茬，反倒是對我房子的裝潢很感興趣。

那男人張著嘴巴快步走了過來，「你在我家門口弄這個幹啥？」

我指了指門牌號。

「1502，我家，新買的房子。」

「你家是 1501，以後咱們就是真正的鄰居了。」

「驚喜嗎？」

那對夫妻的眼中紛紛閃過了一絲崩潰。

女人先忍無可忍地指著 1502 的門口崩潰地問：

「不管是誰急啊，你在房子門口弄靈堂幹什麼，還正對著我家啊！」

我幽幽地笑了。

「當然是祭奠我的小貓小狗啊。」

「它們被你老公虐待死了。」

說完，我還當著他們的面在他家門口擺上了寵物飯盆。

「這又是什麼意思？」

「引魂啊！」

「它們被你老公害死，死得冤，萬一要找人報仇的話也不至於找不到路。」

說完，我又緊緊盯住了那孕婦的肚子。

「也不一定，說不定就投胎變成你腹中之子了呢。」

「啊！！！！！」

那孕婦捂著肚子後退兩步，卻又不小心踩到了我家貓的發聲玩具。

玩具一響，她差點左腳絆右腳地摔在地上。

還好被她老公手疾眼快地扶住了。

我轉過身冷冷勾了勾唇角。

這就怕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16

1501 嚇得出家門的次數都減少了。

他們找過物業，找過消防說我佔用走廊通道，能找的都找了。

但是沒用。

不讓我擺我就撤掉，等人走了再裝上。

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著。

我們兩家的陽臺是挨著的。

這也方便了我每天失眠睡不著的時候放小貓悽厲叫聲的錄音給他們聽。

為了把我趕走，他們也用過制造噪音的方式。

可惜，對我沒用。

我有病，晚上本來就睡不著覺的。

想熬夜，我熬不死他們。

如此循環往復不到一周他們就受不了了。

隔壁的夫妻開始登門道歉求饒，又試圖道德綁架。

「我都快生了，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求求你別整我了，行嗎？」

「放過我吧，我都要受不了了。」

「我現在整天能聽到貓叫都要神經衰弱了，我找人給你家小貓做場法事，行不行？」

我婉拒了，根本不需要。

我家貓活得好好的呢。

靈堂就這麼擺了半個多月，直到那孕婦早產了。

在醫院呆了好幾天都沒回來。

孩子出生了，我原本考慮著要不要把靈堂撤掉。

我雖然惡毒但卻惡毒得有原則啊。

想要收拾他們一家，我還有別的辦法呢。

但卻沒想到我這邊剛把靈堂撤了，那個群裡就公布了一件大事。

【小道消息，1501 的孕婦走了。】

【去哪了？】

【是我想的那個走了嗎？】

【哎呀你笨蛋啊，就是歸西了！她生孩子的醫院正好是我上班的醫院，聽說她原本都好好的生完孩子了，還是個女兒呢。】

【結果醫生讓她看看孩子，她卻一眼就看到了孩子屁股上長了一截尾巴，當場就情緒不穩導致大出血了，模樣還特驚恐。】

【呵呵，活該，估計是想到她老公虐貓的事了吧。】

我看著這消息有些意外，沒想到會這麼巧合。

小尾巴是人類退化的遺跡，直接手術切掉就好了。

但她自己做賊心虛。

歸根結底，是她老公害死了她。

17

1501 辦了葬禮，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忙或者吊唁。

可見這對夫妻平時的品性。

某天半夜，1501 的男人又敲開了我家的房門。

他眸光陰鸷地死盯著我，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掐死。

「你這個賤人，你害死了我老婆，還把我兒子變成了女兒！」

我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你老婆是被你害死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看著他緊緊攥著的、顫抖的雙拳，為了避免大半夜又去警察局折騰一圈，我隻能友善提醒。

「你打不過我。」

拳頭驟然松開了。

但眸光裡的恨意卻不減。

「你還我兒子，你把兒子還給我！！我去醫院看了我精子質量非常好，這一胎百分之百是兒子的！你那個死貓是母貓，一定是你那個母貓把我兒子欺負走了, 你要負責！」

？？

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究竟誰才是神經病了。

有時候接觸到的人多了，我覺得自己還挺正常的。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哼一聲。

這種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本以為他又想搞陰的, 但卻沒想到他是把我弄到了法庭上。

那邊的律師一條一條地狀告著我的【罪行】, 但每說一句都會被我的律師有理有據地反駁回去。

但是那男人的情緒太激動了, 連法官都不服。

為了一次徹底把他擊敗，我申請了陪審團和法官共同審理此案。

他私闖民宅虐殺動物的視頻，以及我被刺激得發瘋去砸了他家的視頻都還能在網上找到。

幾輪官司下來, 陪審團和法官一致認為我無罪。

從法院離開的那天, 那男人一直跟在我身後。

「小丫頭片子，我要讓你給我兒子償命。」

我笑了。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最該給你老婆孩子陪葬的是你。」

說完, 我徑直進了 1501。

當天晚上，我就聽到我家的門鎖再次發出了被撬動的聲音。

我立刻閉上了眼睛，但唇角卻不自覺地向上勾起。

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在克制著自己。

想殺人的衝動不知道被我壓下去了多少次。

他先動手，我就有合理的理由正當防衛了吧。

18

可惜, 那男人隻是在我床前站了一會兒。

似乎是在確定什麼似的。

等他躡手躡腳地離開後，我家裡就忽然有了火光。

他點燃了我家的沙發，又把大門從外面鎖死了。

火光映在臉上, 我默默地勾起了唇角。

刺激。

以為這樣就能要我命了？

他好像忘了, 我們兩家是連著的。

火很快就蔓延到了臥室裡。

我跑到陽臺悄悄看了一眼隔壁，關著燈呢。

15 樓, 從上看下去真夠高的。

可隻要有點風吹過，火星直接飄到了他們家。

看著被點燃的窗簾, 我搖了搖頭。

睡覺不關窗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為了逃生，我熟練地爬到了空調的外機上。

牆壁上的水管和我還有一定的距離, 但我隻能從水管一點一點地順到樓下的家裡去。

好不容易下來後，外面忽然刮了一陣大風。

我仰頭看著 15 層樓, 火已經不小了。

為了防止殃及無辜燒到上面的人, 我跑到樓道按了消防警報。

過了大概 5 分鍾後又打了 119。

就是有點可惜。

還是晚了。

等消防員來的時候, 1501 的男人已經死在了家裡。

我剛住進來手機號就被賣給傳銷組織了嗎？

「—這」我有隔壁男人深夜闖入我家的監控視頻，和 1502 大門從外面被鎖的證據。

很快消防就查出來了火因就是隔壁的人故意縱火。

隻是我沒死，他和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卻是一起葬身了火海。

人們紛紛唏噓。

「這是他活該, 人賤自有天收。」

「這一家人都不做好事, 在咱們這小區裡都臭名昭著了，哎, 說句冷血的話，死了也是真的活該。」

「就是可惜了孩子了。」

「可惜什麼？孩子無父無母長大了誰養啊？遇到這樣的爹娘還不如一起去了，有劣質基因在長大了恐怕也不是善茬。」

「再說了, 孩子的死也是他爹害的。」

「這一家子人真損, 這棟樓出了人命, 咱們的房子都跟著掉價了，他到底為什麼要放火啊！自己作的想整人家, 結果卻一個兩個的自食其果, 他還在怪誰？」

我家的房子是因為他故意縱火才被燒的, 所以法院判定後他家的財產都賠償給我了。

房子被拍賣後如果賣了出去，那賣房價也會給我一部分做賠償。

一個月後，我又去了保險中心。

這房子買的那一天我就上了房屋險了。

這波, 我一點都不虧。

等到小貓和小狗養好身體後，我又把它們接回了自己身邊。

這次，總算是沒有神經病打擾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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