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冷笑一聲,先是給警察看了一眼小區群裡的聊天記錄。


警察看完後臉都黑了。


「國家嚴厲打擊黃、賭、毒,你們在群裡公然攬客??」


夫妻倆又把那套為人類綿延子嗣的說辭搬出來了。


但警察可不吃這套!


被厲聲訓斥後,他們又梗著脖子說:「我們就是說說,沒有實質行為的。」


我笑了,「那昨晚在我家耍流氓脫褲子的是誰?」


「警察叔叔,我申請調取我家門口的監控錄像。」


兩人的臉這才白了。


群裡的聊天記錄加上監控錄像。


他耍流氓的罪名沒跑。


7


警察調取監控回來後對他們厲聲訓斥。


但這夫妻倆卻死皮賴臉地反咬一口。


「你們和這個女的認識,誰知道會不會偏袒?」


「我老公被打成這樣,我們要立案!還有,我要求換一個警察負責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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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都被氣得無語了,但也隻能依了它們這個要求。


那女人趾高氣揚地看著我,「你不想坐牢也可以,賠償我們 30 萬!」


我沒理她,而是看著外面。


「你看外面發呆幹什麼,我跟你說話呢!」


我這才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


「秋天了,外面的土也松了。」


「實在不行你們倆收拾東西早點走吧。」


那女人反應了一下才明白是什麼意思,氣得臉都紅了。


「警察同志,你自己看看她這個死樣子!!」


「我懷疑她就是故意和我們坐一趟電梯,然後穿個裙子引誘我老公摸她的!」


警察讓她閉了嘴,或許因為我是抑鬱症患者還有自殺傾向,問我話時態度還溫柔了一些。


「你今天出門是準備去幹什麼?」


我:「去醫院拿藥。」


「你的抑鬱症好些了嗎?」


我睨了那對夫妻一眼,「轉成雙相了。」


此話一出,警察們面露驚訝,那對夫妻的表情則變成了驚恐。


「雙相?」


「她她她,她有精神病?!」


我陰測測地笑了。


是啊,我有精神病,還有醫院的診斷證明呢。


他們惹怒我在先,我精神病發作打了他應該不過分吧?


那對夫妻揚言不要賠償了,強烈要求警察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回家。


但很遺憾,警察叔叔隻是叮囑我以後盡量不要動手就沒事了。


反倒是那對夫妻被狠狠教育了一頓:「你們的行為已經快要觸碰到法律的紅線了。」


「還有,人家小姑娘的病情本來很穩定的,你非要去招惹人家幹什麼?」


從警察局出來後,那對夫妻看著我時滿臉的警惕與不甘。


是啊,白白挨打一頓能安心就怪了。


臨走前,我意味深長地故意嚇唬他們。


「以後少惹我,搞不好哪天我病發就要發瘋了哦。」


「眾所周知,精神病失誤殺了人是不用承擔刑事責任的。」


夫妻倆嚇得瑟縮了一下,女人也開始一臉痛苦地捧著肚子。


「老公,我肚子緊繃繃的疼……」


那男人不為所動,直到她老婆又帶著哭腔補上了一句:


「老公,這次是真的。」


男人神色一滯,頓時緊張起來。


「操,老子的寶貝兒子出了事我要你的命!」


8


從醫院一回來,群消息又變成了 99+。


點進去一看,原來是那兩夫妻在群裡誇大其詞地宣揚我的病情了。


【14 樓新搬進來的那個是神經病,危險指數十顆星,我們要團結在一起把她趕出去才行啊!】


【這麼高檔的小區怎麼能讓一個精神病住著?】


【@物業@物業@物業】


下面又發了好幾張她老公打石膏,以及她在醫院掛水的照片。


【你們自己看看,我老公都被她打成什麼樣了,這樣的人住在咱們小區就是安全隱患!】


【你們是沒看到她打人的時候力氣有多大,太嚇人了,嚇得我肚子疼都來醫院保胎了。】


她想利用輿論把我趕走。


可惜,物業根本就不管這種事。


而其他的住戶們更是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1501,你也不要在這裡顛倒黑白,誰不知道你老公挨打是因為耍流氓啊?】


【我看人家小姑娘做得好!活該你老公手欠摸人家屁股!你不是讓你老公賺錢嗎,現在怎麼不賺了?】


【真正應該搬走的是你們家!你們比神經病還神經病。】


【你懷孕八個月得有七個月都肚子疼,少來碰瓷了。】


看著業主們的反應,我認可地點頭。


其實我的病沒有那麼嚴重,一般情況下都能控制住自己的。


搬出來住之前我媽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亂發脾氣。


但是對付這種人,發瘋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那孕婦氣得情緒失控,又開始狂發 60 秒的語音罵人。


【你們就不聽我的吧,我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讓那個神經病把你們都殺了!!】


我輕觸屏幕打了幾個字,【再亂說話,我去找你了哦。】


她瞬間閉麥了。


但其餘的鄰居們卻紛紛開始冒泡。


【牛!!今早我看到你的義舉了,終於有人能壓得住這對夫妻了!】


【千萬別搬走,比起精神疾病,我更害怕變態!!】


我捧著手機嘿嘿一笑,心底竟然冉起了一絲莫名的責任感。


大家放心!


這兩個敗類就交給我吧!!


9


1501 的夫妻一門心思地想把我趕走。


調動輿論不成,那女人又跑到物業去鬧了好幾天。


但我自己的房子愛怎麼住就怎麼住。


我不但不走,還買了一貓一狗作伴,同時還在小區裡認識了幾個朋友。


我性格孤僻不愛出門,那幾人就天天傍晚來敲我家的門。


強行帶著我去樓下散步。


又一次在樓下碰到的時候,那孕婦直接頓下步子躲到了她老公的身後。


「你、你這個神經病怎麼還亂逛!?」


其他人想替我說話,那怎麼行!!


我搶先開口,「你家裡的兩條瘋狗都能上路,我神經病怎麼不行了?」


說完,我喜滋滋地昂著頭走了。


自從搬到這以後,我內耗的毛病似乎都被這對夫妻逼著改掉了。


這兩人直接成了我壞情緒的發泄桶。


「邊月,那男人看你的眼神都快把你刀了,但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牛,你這有精神類的疾病再加上會防身術,簡直 buff 疊滿了啊,邊月,雖然打人不對,但是你勇敢教訓流氓的樣子真的很酷。」


我詫異地看了看那幾人。


之前和爸媽一起住的時候,他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我少出門。


防止病發嚇到別人。


但我隻是雙相初期啊,在警察局那麼說是故意嚇唬那對惡心的夫妻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怎麼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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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兩個女生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你們也被騷擾過!?」


同行的男生憤憤地握緊了拳頭,「何止她們,估計這小區裡一般的女生都被騷擾過!」


媽的,簡直就是畜生。


我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把他的手指頭都一根一根掰折了。


隻是,這對夫妻很快就又做了讓我病情不穩定的事。


10


和鄰居在樓下轉了幾圈後我才回家。


但是一打開家門,竟然撲面而來了一股血腥味。


我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反應就是我養的寵物是不是生病了。


結果打開燈一看,家裡到處都是紅色的小貓腳印。


牆壁上還有一些飛濺出來的血跡。


好好的小貓尾巴忽然斷了一半,血還在不斷地涓涓流出。


另一邊我的小狗嘴巴上也掛著血,正趴在地上嗚咽。


這畫面的衝擊力極大,我的手立刻顫抖了起來。


我第一時間帶著它們去了寵物醫院。


小貓的尾巴沒有完全斷,縫了針後還能勉強愈合。


但小狗拍完片子卻顯示內髒受了傷,需要住院掛水治療。


我掐著自己腰間的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醫生,這傷是怎麼形成的,會不會是它們倆在家打架弄的?」


醫生神情怪異地看我一眼,然後給我指貓尾巴上的傷口。


「傷口這麼平整,一看就是被人為切斷的。」


「小姑娘,養了寵物就要好好負責,虐寵可是違背道德的。」


虐寵,怎麼可能。


「不是我弄的。」


我第一時間把我爸媽叫過來了寵物醫院。


它們慘狀看得我揪心,再這麼下去我就想砍人了。


回家後我馬不停蹄地去檢查了一下房間。


從走廊路過時,我抬眼看了下走廊裡的攝像頭。


結果卻發現,攝像頭壞掉了,門鎖也有被撬動的跡象。


一看就是有預謀的作案。


但是這個傻逼以為毀掉走廊裡的攝像頭就行了?


我家是隻黑貓,經常藏到角落裡找不到。


為了它,我特意在家裝了個小型的攝像頭。


在監控畫面裡看到 1501 那個男人潛入我家虐貓,我家狗上去咬他又被一腳踹開後,我氣炸了。


感覺一股怒火在身體裡奔騰不休。


我第一反應是想報警,但又硬生生克制住了。


報警隻會讓他賠償我點錢,根本不痛不痒。


這家子崽種,不想好好活就去死!


11


我帶著滿腔怒火衝到樓下踹門。


可是那家人打定了主意,一直躲在裡面不出來。


還叫囂說:「精神病又要發瘋啦,我們就不出去你有什麼辦法。」


「哈哈哈哈,打不過我們不會躲嗎,有招你就想去沒招你就死去啊。」


有招就想去……


目光落至他家門口的滅火器上時,我笑了。


一下。


兩下。


三下!


門鎖被我幹掉了。


屋子裡的人嚇得嗷嗷大叫,我太陽穴突突地跳,同時也越來越興奮。


好好的一道門,硬是被我用滅火器給砸開了洞,然後把手伸進去打開了門。


聽到咔噠一聲響後,那對夫妻不約而同地尖叫一聲然後跑到了臥室裡。


我陰測測地笑了一聲。


「想到招了,我進來了哦。」


這家人真是變態,客廳裡掛了好幾張他老公赤身裸體的油畫像。


看著就髒。


我舉著滅火器對著油畫噴了一頓。


嗯,這樣看著順眼多了。


那兩人躲在屋子裡,把門開了個小縫舉著手機錄像。


「你,你這個神經病不許過來,你幹什麼,難道想殺人嗎!」


我死死地咬著牙,腦子裡已經有一百個殺他的方法了。


要不是最近心情不錯病情好轉,我恐怕真的控制不住要殺人。


但理智告訴我,為了這兩個人渣背上人命不值得。


於是我去廚房找了把菜刀把他家砸了。


十分鍾過後,他們家一片狼藉。


看著滿地的廢墟,我長舒一口氣。


好多了。


我拎著刀走到了他們面前,「以後再來,這刀砍的就是你們!」


說完,我手起刀落地把刀插在了門上。


她老婆還沒事,那男人倒是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老公!!」


她憤憤地想罵我,但和我對視上後又把話憋了回去。


我冷笑一聲。


「看我幹什麼。」


「你老公是心裡有鬼,自己把自己嚇暈的。」


12


回家後我又吃了一把藥才勉強平復了情緒。


睡覺之前,我把自家的監控畫面截取出來導入到了相冊。


果然,第二天警察就上了門。


同時,我砸別人家的視頻也被那男人發到了網上。


警察一臉復雜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不少人都看到我被警察帶走了,還有人攔著警察,一言一語的為我說話。


「警察同志,這小姑娘病情穩定,人也挺好的,她不會無緣無故砸別人家的。」


「對啊,警察同志,你們別聽那對惡心的夫妻亂說,我家就住在邊月家隔壁,離得這麼近她咋不砸我家?」


我心裡一暖,還是好人多。


去警察局的路上,我看了看網上的視頻。


就連營銷號都專門剪個視頻來罵我。


網友更是惡評:【我艹,這也太嚇人了吧,她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但是她這個精神病,怎麼和我之前見過的精神病不一樣?我有幸見過一次發病的人,六親不認,無差別攻擊,她還能控制自己隻砸東西不傷人。】


【樓上的,那又怎麼樣?是不是還得誇誇這個精神病?真等到傷人那一步就晚了!】


同時,我還收到了物業發來的消息。


言下之意都是勸我搬離。


到了警局的時候那對夫妻還在嚎,那女人見到我更是大喊了一嗓子直往警察的後面躲。


「警察同志,你保護好我啊!!我害怕死了。」


那男人氣得指著我鼻子大罵,「就是她!這個小賤人力氣可大了,把我家門都砸壞了,強行入室簡直就和強盜一樣。」


「警察同志,我申請對她執行死刑,這樣的敗類不能存活在世上!」


警察皺眉瞪他一眼,「你還想刺激她發病?」


一句話,那對夫妻都立刻閉麥了。


13


這次的事比較嚴重,警察要單獨審問我。


「邊月,你的病情沒有得到控制嗎?」


「這次做得實在是太惡劣了。」


「他們連賠償都不要,堅決要把你關進精神病院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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