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爸在，我說話也變得有底氣：「笑吧，我看你們等會兒還能不能笑出來。」

「我看你是真被我們打壞了腦子……爸！」

許妮看向她爸，嘲諷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轉而被驚叫聲代替，就像是死了爸一樣。

事實上，也跟死了爸沒兩樣了。

隻見我爸衝上去，對著許父那張惡臭的大嘴就是一拳。

許父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立馬被我爸揍得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有五六顆牙齒。

他倒退了幾步，自覺沒面子，揮舞著肥碩的手臂，朝我爸衝去。

「你敢打我，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結果，他連我爸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我爸一腳踹倒在地上。

他掙扎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我爸一點都不慣著他，如疾風般的拳頭，在他臉上落下。

我看得出來，許父是想求饒的，但他一張嘴，就被我爸給狠狠揍了回去，他根本連個開口機會。

沒過幾秒，就被我爸揍成了豬頭，臉上都是血，哭天喊地，再沒了之前的囂張。

那幾個家長被我爸的兇狠勁嚇到了，一時被定在了原地。

許妮見了，哭喊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救我爸啊。」

那幾個家長才如夢初醒，朝我爸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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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我爸自己站了起來，他扭了扭脖子，又輕輕轉動了下手腕。

「你們急什麼，這不就輪到你們了嗎？」

他一個回旋踢，離他最近的那三個家長，就被踹倒在了地上。

我爸拿起旁邊的凳子，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猛砸。

一時之間，屋子裡都被痛苦的哀號聲、求饒聲包圍。

也不是沒有人想過要逃，但門早就被我和我媽給堵死了，他們逃無可逃。

剛剛最囂張的成玉母親，已經被嚇得哭了出來，她看向我媽：「你趕緊攔住他啊，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我爸看到成母靠近我媽，吼道：「你離我的老婆遠一點。」

他就像風一樣，到了我媽的面前，一腳把成母踢到了牆上。

成母痛苦地捂著肚子，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還打女人？」

成母不知道，我爸不僅是病嬌，還是個超雄病嬌。

在我爸這個病嬌眼裡，除了我媽一個女生，其他人可沒有什麼性別之分。

碰到這種超雄和病嬌結合的神奇物種，他們這幫惡人也算是有福了。

我爸面對她的指責，面無表情道：「我不僅打女人，我還打小孩。」

說著，我爸就把衝過去要扶起成母的成玉，一腳踹倒在地上。

成玉痛得哭了出來：「你還是男人嗎？」

我爸冷笑：「跟你這種人，我用得著講素質嗎？」

成玉被我爸那副寒冷似冰的模樣嚇到了，站起來就往門口衝去，可門早就被我和我媽用書桌給堵上了。

她絕望地大喊：「讓我走，讓我走。」

此時此刻，她終於體會到了昨天下午，我被她和那群小跟班堵在廁所裡欺負時，感受到的無助和恐懼，還有痛苦。

「謝願安，我錯了，你讓我走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開始大聲哭泣。

我隻是道：「笑啊，你欺負我的時候，不是笑得挺開心的嗎？」

成玉連哭都忘記哭了，一臉詫異地看著我：「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善良無害的謝願安嗎？」

「被人欺負，還要保持善良，那是愚蠢了，」我輕笑一聲，「看到你哭得那樣慘，我很高興呢。來，哭得大聲點，我愛聽。」

從某個方面來說，我繼承了我爸一部分冷血的基因。

看到這些欺負我的人痛哭，我的心裡隻覺得暢快。

被人欺負，憑什麼要選擇原諒呢。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那些人感受到我曾遭受的痛苦，才是正確的報復方法嘛。

成玉徹底破防了：「你這個婊子，我真後悔昨天沒有打死你。」

看，這些霸凌者壓根就不覺得有錯。

剛剛她會道歉，也不過是因為她不想再挨打了，違心說出了那些不痛不痒的話。

我爸聽到她還在嘴硬，毫不客氣地對著她又是一頓教訓。

等教訓完成玉，我爸又走到了班主任面前，神情陰鸷。

班主任哆哆嗦嗦地開口：「我是謝同學的班主任，你不能打我。」

我爸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我打的就是你這個傻逼。我女兒被霸凌，你不僅袖手旁觀，還縱容那些霸凌者是吧。那麼，你今天也給我嘗一嘗挨打的滋味吧。」

五分鍾後，除了我們一家，就沒有站著的人了。

我媽見到我爸要打出人命，才抓住了我爸的手：「謝淵，別打了，放過他們吧。」

我爸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他跑到我媽面前：「寶寶，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離我爸最近的班主任抽了抽嘴角，我媽善良？

指的是我爸都還沒開始動手，她就把門堵上的行為嗎？

還是我爸動手的時候，我媽在旁邊拍手叫好，讓我爸更有幹勁的舉動？

我媽看著我爸滿手都是血，眉眼裡滿是心疼：「打疼了吧，我給你吹吹。」

班主任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嘴角，又開始抽搐起來。

她是不是心疼錯人了？

怎麼看，地上那被打得滿臉是血的人，都比我爸這個打人的要疼吧。

我爸卻很吃我媽這一套，他飛快褪去了那一身的暴戾，重新變成了在外人眼裡溫和優雅的謝總。

他一雙桃花眼湿漉漉的，嗓音更是可憐無害：「寶寶，確實有點疼。晚上，你可得好好獎勵我。」

我媽紅了紅臉，捶了捶他的胸口：「我家寶貝還在呢。」

我覺得吧，相比於考慮我，他們更應該考慮我班主任。

我的班主任，嘴角都快抽搐爛了。

我媽拿出了白色手帕，把我爸手上的血仔仔細細地擦拭幹淨後，問：「謝淵，你這會兒不該是在出差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爸答道：「我急著想見到寶寶你，那邊的工作一結束，就趕回來了。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到了家才發現，你今天陪女兒去學校了，就過來了，也幸好趕過來了。否則，我還不知道你要被這群畜生，欺負成什麼樣。」

說著，他又踹了許父的命根子一腳。

許父的慘叫聲再次響了起來。

我媽唾了他一口：「活該。」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門被打開，來人正是校長和趙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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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你終於來了。你趕緊報警，我要讓這個王八蛋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倒要看看，他到了警察局，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這種人就是沒吃過苦頭，吃過苦頭就老實了，我要讓他牢底坐穿。」

「我說你啊，現在就是跪下來求我們原諒你，都沒有用了。」

6

他們還沉浸在校長出來主持正義，讓我爸付出應有的代價的美夢中，卻見校長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走到了我爸面上，臉上是和煦的笑容：「謝總，您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拿出上好的茶葉，招待你啊。」

成玉等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校長對我爸客客氣氣的，似乎完全沒有為他們伸張正義的意思。

我爸看了校長一眼：「忙著教訓一些賤人。」

校長點點頭，才問了一句：「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爸簡單地講了講這裡發生的事情。

校長皺起了眉：「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崇尚暴力，會隨便動手的人。」

他看向班主任，「劉老師，你太讓我失望了。身為班主任，你不教書育人，卻縱容學生霸凌弱小，實在是不配當一個老師。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學校了。」

班主任聞言，臉色微微發白，再沒了之前的囂張之色：「不行，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我還要養家，供我兒子讀個好大學。」

校長一臉正色：「你考慮你兒子的未來時，有沒有考慮過那些被霸凌的學生的未來呢，那是一輩子的陰影。熬過去，算是他們堅強，熬不過，他們的一輩子就毀了。」

「我……我知道錯了，」班主任神色慌張，「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校長道：「你犯的錯，是不可原諒的。之前你們班有一個女生突然跳樓了，原因眾說紛紜。現在看來，她的死，或許就跟這幫霸凌者，還有你這個縱容霸凌的老師有關。」

班主任臉色微微發白，沒有再辯駁一句。

校長徹底沉下臉：「果然如此嗎？劉老師，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我爸面無表情地看向趙特助：「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沒問題，謝總。」

眼看我爸就要脫身，成父等人先是一怔，隨後喊道：「校長，你這是要包庇謝家人嗎？你別忘了，我可是準備要給學校捐一百臺空調。你要是敢放他們走，一百臺空調免談。」

趙特助笑吟吟地道：「是這樣的，我們準備給學校捐一棟教學樓。」

「一棟教學樓？」成父瞪大了眼睛，「那可是要上億。原來這個姓謝的這麼有錢嗎？」

趙特助嘴角彎了彎：「沒錯呢，謝總家是很有錢。我知道你們想要報警，在你們報警前，容我先說幾件事。」

他指了指成父，「你家公司開展的那個項目，要是中途撤資，會倒閉吧。」

話音剛落，成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即，他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趙特助繼續道：「還有你家，前不久剛被爆出來經營的食品加工廠有衛生問題吧。雖然道歉整改了，但實際上還是那副老樣子，不知道你那些老客戶知道了，還會不會買你家的賬。

「你家也是……」

趙特助每次點名到哪一家，那家人的臉色就會難看幾分。

是人都會有弱點。

特別是這些人，道德低下，把柄更是像篩子一樣多。

我爸這人衝動，但不傻。

他一個病嬌，可不想因為這幫爛人進監獄，和我媽分開。

早在我爸動手時，我爸就暗示我媽，把這些人的照片發給趙特助，讓他找出他們的致命弱點。

趙特助也對得起他一年一千萬的年薪，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軟肋。　　

成父沉聲道：「你這是求我們息事寧人的態度？」

我爸微微一笑：「我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而是威脅哦。」

「你……」

成父被我爸的話氣得，吐出了一口血。

趙特助繼續道：「大家都是商人，我相信你們知道怎麼選擇。」

過了好一會兒，成父才開口：「你們贏了。」

其他家長沒有說話，可他們紛紛低下的腦袋，無疑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成玉不甘心：「爸，謝淵把我們打成這樣，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

「啪！」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成父甩了一巴掌。

「夠了，你今天還嫌不夠丟臉嗎？要不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們哪裡會落入這樣的下場。」

成玉捂著臉，一雙憤恨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我們一家三口出了辦公室，我媽摸了摸我的頭發：「女兒，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勢利眼的班主任走了，那些霸凌者這次吃了這麼大的教訓，絕對不敢再欺負你了。」

我搖搖頭：「不，還有結束。」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欺負你？」

「沒錯。」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許言。

如果不是許言的引導，他的那幫愛慕者也不會把矛頭指向我。

可惜的是，許言今天生病了，沒有在學校，算是躲過了一劫。

我媽聞言眉頭微蹙，看向了我爸：「老公，我一想到我家寶貝女兒，可能還會繼續遭到霸凌，我就心口疼。」

我爸聽了，連忙道：「寶貝，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我就知道，隻要我媽出馬，我爸肯定會狠狠幫我出這口氣。

隻不過，我沒想到，我爸辦事的效率這麼高。

當天晚上，我就在我家的地下室，見到了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許言。

7

見到許言如今的模樣，我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赤裸著上半身，繩子很有技巧地在他身上繞了一圈又一圈，看起來一副欠調教的模樣。

而他的腳踝上，是銬得結結實實的腳銬。

確保哪怕他掙脫了繩子，也無法從這個房間逃脫。

我有些一言難盡地問道：「爸，你怎麼把他綁成了這個樣子？」

我爸冷哼一聲：「這小子，不是喜歡強制愛嗎，我就讓他感受感受，什麼叫作強制愛。」

他遞給我一把小皮鞭：「動手吧。」

我有些遲疑：「爸，綁架是犯法的吧。」

我爸一身正氣：「我是守法公民，怎麼會幹出綁架這種事。我隻是請了許同學來我家做客，他爸媽也是同意的。」

原來，許家平時做生意，需要仰仗我爸。

許家聽說許言得罪了我，生怕我爸會報復他們家，就主動把許言送了過來，讓我爸好好管教管教許言這個不孝子。

許家人也是知道的，許言不是個好東西。

許言似乎有些反社會人格，從小就愛虐貓虐狗，許家人沒少給他擦屁股。

後來他長大了，就沒這麼做了。

可許家人知道那是他找到了比虐貓虐狗更有意思的活動，那就是害無辜的女孩陷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