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別再打我屁股了
- 3899字
- 2025-02-06 16:06:44
被催婚,我一怒之下說自己是彎的。
「彎的怎麼了!彎的也要結婚!」
然後我就被強行塞給了一個老男人。
據說又醜又老還瘸腿。
後來。
我看著四肢健全帥到發光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然後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褲子。
「老子是直男!」
說罷屁股就挨了一掌。
「不許說髒話。」
我:「?」
1
兩三個月前,我爹忽然發瘋催婚。
一個月安排十場相親。
半個北城的姑娘都見了一遍。
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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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
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還被他一通電話追了過來。
「你到底結不結婚!」
音樂震天響的酒吧內,我老爹中氣十足的聲音依舊清晰傳出。
「不結!」
「你不結婚我愁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睡不著就去找個夜班上!」
我爹直接破口大罵。
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到他無能狂怒,唾沫橫飛的樣子。
我哼了一聲。
老頭在那邊嚎著自己心口疼。
不結婚就疼死給我看。
我閉了閉眼,壓下滿腔怒火。
餘光瞥見不遠處打啵的兩個男人。
忽然計上心頭。
「安靜,聽我說。」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這句話說完後,酒吧內的音樂都小聲了下去。
來不及多想。
我直接氣沉丹田:「我是彎的!結不了!」
如我所願。
老頭沉默了。
我非常滿意,正打算掛掉電話。
那邊又出聲了,隻是沒有剛剛堅定,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顫抖。
「彎的怎麼了,彎的也得結婚!」
「不,我說我是彎的。」
「你以為我是什麼老古董嗎?我管你直的彎的,1 的 0 的,反正這婚你是結定了!」
這下輪到我啞口無言。
老頭什麼時候這麼時尚了?
那 1 的 0 的我都不清楚呢!
我爹還在嘟囔。
「彎的也好,選項少。
「聽說陸序臣就是彎的,你就跟他結吧!」
我:「?」
跟誰結?
「老頭你瘋了?」
2
陸序臣啊!
北城隻手遮天的人物,走到哪裡誰不賣他三分薄面?
男女通吃,葷素不忌。
關於他的流言一條比一條恐怖。
近幾年才金盆洗手。
這倒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
「你他媽讓我跟那個老禿驢結?!」
無人在意的角落。
一些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我爹略微心虛的聲音傳來。
「不是禿驢,我遠遠見過他一次,沒看清臉,但頭發還是很茂盛的。」
「那他還瘸腿呢!」
「瘸腿咋了?瘸腿那不方便你嘛!
「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我冷呵。
「定什麼,陸序臣是你能安排的?」
「這個你不用管,老爹我自有辦法。」
人到中年,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
就他那點家底,能見到陸序臣都是燒高香了。
還給人家安排相親?
不要命了?
我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幾天後是老頭生日。
吵架歸吵架。
老頭就我這麼一個兒子,生日還是得回去一下的。
我拎著禮物來了老頭的生日宴。
說是宴會,其實是應酬。
充滿虛偽跟奉承。
我坐在角落,百無聊賴玩手機。
直到我爹突然領著個男人走到我身前。
男人頭發茂盛,五官線條分明,四肢健全,站在那貴氣渾然天成。
我爹喊我:「盛寧,過來。」
我皺眉,老頭又要鬧哪一出。
「幹什麼?」
「跟陸總一起商議一下你們結婚的事情。」
男人此時也開口,聲音如紅酒般低醇。
「你好,我是陸序臣。」
我:「?」
3
我們進了另一個包廂。
三個人,坐在三個角落,呈現一種三足鼎立的詭異局面。
陸序臣率先開口。
「婚禮我已經籌備好了,西服會先送過來,到時候請盛寧先生準時出場就行。」
我爹喜笑顏開,滿面春風。
「好好好,那就麻煩陸先生了,盛寧脾氣不好,還麻煩你多照顧。」
「您喊我序臣就行,嶽父。」
嶽父兩個字落在我耳中無比刺耳。
我冷笑一聲。
「嶽哪門子父!我同意了嗎?」
我爹:「人家是喊我,我同意就行了唄!」
我腦門上的青筋突突跳。
「那他媽要結婚的還是我呢,你怎麼不問問我同意了沒!」
我的語氣不好。
包廂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老頭試圖打哈哈,我沒給他機會。
劍拔弩張。
陸序臣彎起嘴角。
「嶽父,讓我跟盛寧聊聊吧。」
「欸,好。」
老頭忙不迭走了。
包廂內隻剩我們兩個。
我對著他更沒有好臉色了。
「盛寧也是你叫的?」
「不然喊什麼?老公?」
我愣了一下,隨即暴怒。
「草,你他媽腦子有病!」
陸序臣攤了攤手。
「抱歉,我開玩笑的,聊聊吧!」
我強壓下怒火,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結婚免談。」
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我摸上門把手的時候。
身後傳來的話,愣是把我釘在原地。
「A 國,xx 酒吧,三千萬。」
草!!
4
他說的是我之前留學時候的事。
那會年紀小,不懂事,被人一帶就跑。
又遠在國外,我爹管不到我。
我過得那叫一個紙醉金迷。
什麼凌晨山路飆車,半夜酒吧撒錢,都有我一份。
直到那天喝大了,又被不懷好意的人一刺激。
開口就說要包下全場消費。
那可真是完蛋了。
話說出口我又拉不下臉反悔。
死要面子活受罪。
最後還真的咬咬牙把錢全掏出來,卡都爆了好幾張。
自己分幣不剩。
完全不敢跟我爹說。
當然現在也不敢讓我爹知道。
那段時間過得連街頭的 homeless 都不如。
遇到個垃圾桶我都要去翻一下有沒有吃的。
那件事後我就徹底清醒。
跟原來的狐朋狗友斷了聯系。
我爹還誇我呢!
說我留學有好好學習……
此時,我瞳孔縮了縮。
「你怎麼知道?」
「了解一下結婚對象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陸序臣端坐在那,一臉勢在必行。
「跟我結婚,這件事我會保密。」
「為什麼是我?」
「家裡給我挑選的聯姻對象中,我隻喜歡你。」
「你真的會幫我保密?」
「當然。」
我咬了咬牙:「結就結。」
「婚禮不會太張揚,我家隻請了一些親近的好友,你有需要的話……」
我打斷了陸序臣的話。
「我不需要,按你準備好的進行就好。」
我巴不得沒人知道呢!
5
婚禮真是著急得不行。
從我答應到舉行,都不到一個星期。
我爹看著我身上的衣服,感慨萬千。
我黑著臉,懶得理他。
這場婚禮就跟陸序臣說的那樣。
不張揚,甚至可以說非常低調,乍一看跟好友聚餐一樣。
隻是多了點婚禮流程。
念了誓詞,換了對戒,有人吃飯,有人入洞房。
我累得不行。
躺在床上歇氣。
餘光瞥見陸序臣在換衣服。
寬肩窄腰,人魚線清晰可見。
我咽了咽口水,翻身趴在床上開始數份子錢。
陸序臣走過來。
「把衣服脫了。」
我反應過來,立馬死死捂住自己褲子。
「老子是直男!」
說罷屁股就挨了一掌。
「不準說髒話。」
我:「?」
多年來沒被外人碰過的地方突然遭到襲擊。
詭異的仿佛被螞蟻啃咬的酥麻感瞬間爬滿全身。
羞恥接踵而至。
我捂著屁股跳起來,急得臉紅脖子粗。
「你算哪根蔥啊!我爸都沒打過我屁股!」
然後另一半屁股也被扇了。
「不長記性是不是?想說你好久了,婚後你的口癖必須改掉。」
我漲紅了臉,又羞又惱,又氣又憤。
「不準打我屁股。
「再說。
「我真的是直男。」
「在酒吧裡不是昭告天下說自己是彎的嗎?」
「那天是說反話日,我還說你禿驢瘸腿呢!不也是反的?」
我急中生智,順勢拍了一波馬屁。
陸序臣哼了聲。
「得了,趕緊去洗澡換睡衣,喜服穿在身上也不嫌硌得慌。」
我這才發現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
拿著新睡衣灰溜溜去洗澡了。
6
翌日。
我被陸序臣硬生生從床上拎起來。
「該起床了。」
我看了眼窗外,天還黑著,起床氣大爆發。
「天都沒亮起什麼床,別吵你爹!」
然後我的屁股又挨扇了。
啪的一聲。
清脆又響亮。
陸序臣陰沉著臉:「再說髒話試試看。」
我欲哭無淚,捂著屁股求饒。
「我能再睡一會兒嗎?」
「不行,在老宅需要守規矩,十點睡覺,六點起床……」
我的小腦在聽到那句「六點起床」就已經萎縮了。
提線木偶一般任他擺弄。
吃飯的時候困得差點一頭扎進粥裡。
陸序臣溫暖寬厚的手掌託住我的臉頰。
無奈道:「真的這麼困?」
我點頭如搗蒜。
還以為他會說以後讓我睡晚點之類的。
結果他說:「習慣就好了。」
無語!
他就多餘問那一句!
飯後,管家來跟我詳細說老宅的「規矩」。
多如牛毛。
不能說髒話都是最基本的了,行走坐臥,都有講究。
我聽得頭皮發麻。
7
就這樣強行過了一星期。
我咬著舌尖咽下去的髒話比過去二十多年說出口的都多。
沒辦法。
隻要我有一點松懈的跡象,哪怕隻是第一個音節剛剛出口。
陸序臣的手就揚了起來。
我的屁股就隱隱作痛。
為此我非常不解。
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打人屁股?!
這天,陸序臣加班。
指針已經指向十點他還沒回來。
我把自己關進房間後徹底松懈。
急忙召集朋友開黑。
還戴上了耳機,玩得那叫一個痛快。
痛快得連陸某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發現。
「草!老六你他媽在用腳趾打嗎!」
我看著隊友的傻叉操作罵罵咧咧。
把這幾天憋下去的髒話又吐了出來。
我正玩在興頭上,手機忽然被人一把抽走。
「誰啊!不要命了嗎!」
額……我承認,看清人臉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心虛。
陸序臣臉色鐵青。
「盛寧,半夜兩點打遊戲、罵人,還在床上吃零食?」
他一把扯下我的耳機。
隊友的聲音頓時泄出來。
「臥槽,盛寧你人呢?
「你掛機了啊!
「草,要輸了……」
後面聽不到了。
因為陸序臣關了手機丟到一旁,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轉過去。」
8
大概是打遊戲打的,腎上腺素飆升。
我這會兒不怕他。
「幹什麼?你是不是又想打我屁股?」
「是,難道不應該給你一點教訓嗎?」
管教人的語氣,聽著就不爽。
我往後靠了靠,誓死守護自己的屁股。
「你又不是我爹,憑什麼這麼管著我。」
陸序臣腦門上青筋一跳。
我哼了聲。
「我不會再ẗůₕ聽你了的,大不了離婚!」
說罷一道人影忽然壓下來。
陸序臣將我的雙手反剪在身後,
另一隻手扣住我的後腦勺,不容置疑地禁錮著。
我們的距離近到連彼此的睫毛都清晰可見。
陸序臣掃了一眼我的嘴唇,語氣兇狠。
「再說這些不好聽的話試試看!」
我下意識發怵。
逆反心理又不合時宜地卷上來。
試就試!
我輕飄飄開口:「一把年紀了還學霸總呢?」
陸序臣直接氣笑,嘴角勾著點點弧度。
然後狠狠碾上了我的唇。
「唔!」
沒有絲毫溫情,純粹的懲罰跟發泄。
碾得我生疼。
偏偏頭讓人按著,我推不開他。
想說話又怕他伸舌頭。
陸序臣退開了點,貼著我額頭,壓著嗓子道:
「不會說好聽話的嘴,堵上就好了。」
我立馬就想反駁。
剛張開嘴。
某人直接趁虛而入。
呼吸在瞬間被人奪去,黏膩曖昧的水聲響起。
我臊紅了臉,發狠咬住他的舌尖。
血腥味立馬蔓延。
陸序臣站定,松開我,抹了抹自己嘴角。
我呸呸呸了好幾聲。
「我是直男!你在幹嘛!」
說著衝向了衛生間,瘋狂漱口。
陸序臣擠進來,毫不客氣又打我屁股。
聲音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直男?直男這種時候褲子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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