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連棠：那換一個，你自己取名，總行了吧！

　　肖譯：也不是不行。

　　肖譯：就改為“江狗和他的四條狗尾巴草”吧。

　　季明珠：......

　　程熾：......

　　連棠：我怎麼感覺你在罵人呢？

　　肖譯：給老子閉嘴。

　　肖譯：我現在就去換。

　　很久沒吭聲的江寂在這時，突然出現了。

　　江寂：肖譯。

　　江寂：你改一個試試。

　　肖譯：你媳婦兒又不喜歡，我還不能改？

　　肖譯：那就按照小八所說的，換一下位置？

　　不知過了多久，江寂復又回復。

　　江寂：不需要。

　　江寂：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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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

　　[“拳擊江”修改群名為守護豬雞的飼養王國

　　。]

　　群裡到了最後，隻剩肖譯和江寂在博弈。

　　被打擊過狠的那位是誰，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就不需要刻意強調了。

　　連棠戳開季明珠的私人聊天框，語氣難掩激動——

　　連棠：小八！你老公實在是太蘇了！

　　連棠：我八百年沒見過有人噎肖譯哥的了，上次還是很久之前了，好像也是江寂！

　　季明珠看了她發過來的話，視線隻凝固在某兩個字上面。

　　季明珠：......別亂扣帽子啊。

　　季明珠：誰說他是我老公了？！

　　連棠：我又沒說錯，早晚都得是啊。

　　連棠：你看你們剛剛，夫妻聯合搭檔，一前一後，隻為揪出肖譯哥，進行深入的連環打擊，這一招，絕！

　　看了連棠發過來的消息，季明珠復又進了群，視線凝神在了肖譯的那句“你媳婦兒”上。

　　隨後......她秀巧的指尖上下來回滑動，定格在了江寂回復的那句話裡。

　　和她相反的是，江寂好像沒有否認。

　　就像是，默認了的那副模樣。

　　格外自然。

　　……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江寂已經不在了。

　　季明珠隻依稀記得，他在臨走之前還敲了自己的房門，囑託了些什麼。

　　好像是有關早餐的問題，她迷迷糊糊間也沒有仔細聽，隻覺得他循循有聲，有點兒擾人，幹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隨意敷衍著應了聲“知道了”。

　　這樣的場景，像是高中的時候，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談話的情形。

　　不得已不聽，不得已回應。

　　其實這般恹恹的情緒，歸根結底來看，是她沒有睡好的緣故。

　　先是莫名的，不知怎的，了無睡意遲遲不肯入睡，之後便是淺眠時，斷斷續續地做夢，久久不能停。

　　而且那些夢，內容倒是不單一，隻是有一點。主角是不變的。

　　季明珠搖了搖頭，確保將這些夢拋開一邊。她起來以後，先去洗漱，隨後一步兩步慢吞吞地邁到廚房那邊。

　　就在她擦肩而過料理臺的時候，定睛一看，那裡留有一張字條，正靜悄悄地躺在上面。

　　湊近了再瞧，上面留有的是字。

　　字跡雋逸修長，筆鋒蒼勁。

　　應該是江寂親手寫的筆跡——

　　【沒來得及做早餐，吐司牛奶在冰箱裡左側，黃油在右側，果汁在中間的冰水層。】

　　雖然連個屬名都沒有，但柏悅這邊，舍他其誰。

　　季明珠照著他所說的去打開雙開門的冰箱，裡面東西堆的滿滿當當的。

　　也確實，如果真要自己來細找，她大概會眼花繚亂，繼而覺得麻煩，索性就幹脆不吃了。

　　江寂還挺深諳她這點兒小心思。

　　季明珠不怎麼有胃口，徑自拿了吐司牛奶，順帶著在餐桌上坐了下來。

　　昨天和連棠聊得晚，沒怎麼注意看。今早起來，發現朋友圈幾乎是爆炸了。

　　原因無他，是她昨天發的那些照片。

　　反響很好，點贊評論一條龍服務，堪比微博下粉絲的控場。

　　連棠：外包裝設計外包裝設計外包裝設計！

　　肖譯：你這是去哪兒了？

　　程熾：我好像在這兒拍過戲，靠近申城那邊的溫泉酒莊？

　　季少言回復肖譯：程熾說的對，我家小公主和江寂一起過去放松，我安排的行程。

　　肖譯回復季少言：伯父，我沒問和誰啊......現在好了，暴擊。

　　肖譯：喳，知道了小公主，小肖子這就告退。

　　季明珠回復肖譯：陰陽怪氣，臭弟弟。

　　點贊列表裡也是99+，不說其他相識的朋友，季明珠隨意地點開，準備劃掉這些明顯的紅點時，有一個頭像格外顯眼。

　　也不說顯眼，能和季明珠保持長期聊天關系並且還眼熟的人，沒有幾個。

　　而歷經種種以後，季明珠對於江寂的頭像，有了十分清晰的辨認度。

　　而那條消息則是——

　　【“拳擊江”於凌晨2:58分贊了您。】

　　奇怪。

　　難道江寂也和她一樣，昨夜輾轉反側，失眠了？

　　畢竟，那麼晚才睡。

　　……

　　匆匆解決了早飯，季明珠從餐桌移到了客廳裡，那邊的沙發寬大柔軟，適合她這種虛假歸來的人像是貓一樣窩著。

　　季明珠打開微博，準備發些在其他平臺上未曾披露過的日常照片。

　　而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昨晚好像直接錯過了趙谰的直播。

　　抱著某些別樣的情愫，季明珠心中天人交戰了半晌，末了還是直接點開了那條直播間的微博。

　　入目，便能夠看到轉發數和評論數驚人。

　　莫非.........？

　　江寂真的......接受了她的採訪？

　　之前她詢問江寂他和趙谰之間的關系。

　　他給予的回答是——“沒什麼關系”。

　　但有時候，“沒什麼關系”聽起來像是答案，但卻推測不了對方是否接受了採訪。

　　因為很有可能的是，對方覺得接受採訪不等同於有關系。

　　這便又是另外一種，隻有女生互相之間才能夠知曉的那些小細膩了。

　　好比季明珠，從小到大，她所得到的東西，便是獨一無二的。

　　在這種事上，她異常執著。

　　以致於輪到這次，她仿佛有著怎樣也問不完的疑惑，怎樣都解決不了的糾結。

　　猝不及防，但卻又實實在在地存在著。

　　不過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淡然地拉下評論，大致看了看。

　　和預期不同的是，下面全是討伐。

　　——好好當你的花瓶吧，這種採訪水平......你問的問題能不能有內涵點？

　　——一開始我真的很期待來著，結果發現虎頭蛇尾的，之後的幾期，我得觀望一下要不要看了。

　　——趙小姐，溜粉好玩嗎？之前暗示江氏暗示的那麼明顯，結果屁也沒有，很好玩嗎？

　　——早勸你不要把話說太滿了，你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誤導，是想來看江寂的啊，難不成你以為都是來看你的？

　　——同樓上，這翻車的程度堪比之前某女星整容還死不承認了，吃相好難看啊。

　　——趙小姐不是最愛買通稿嗎，這次怎麼不再多買點評論控控評啊，這都是罵你的[狗頭.jpg]。

　　——氣死咧，我昨天在評論裡說人家江寂有未婚妻，就被趙谰拉黑了，這不是心虛是什麼，感覺她這樣很古怪，好像不拿不到這個採訪就不罷休似的。

　　——這樣說來......好像有綠茶白蓮內味兒了......趙谰對於江寂的採訪真的很執著，到了現在評論吵翻天了，也沒見她出來解釋哎。

　　評論裡無一例外，都是差不多的內容，大致是討伐她騙人，買通稿騙流量，請不起江氏還不願意承認。

　　季明珠倒是沒想到，走向竟然是這般。

　　隨後，她快速地打開趙谰那期所謂的採訪視頻，撥了那上方的快進鍵，拖著進度條大致瀏覽了一遍。

　　——確實沒有江寂。

　　季明珠又掃了幾眼評論，也沒想著了解太多，隻覺得，應該算是塵埃落定了。

　　而某些心中的疑問，自然而然地便有了答案。

　　這樣以來，她隻覺得某些脈搏都被人一一打開，抽空，再灌溉進新鮮的氧氣那般。

　　渾身的細胞都舒展開了。

　　季明珠趿拉著拖鞋，三兩下從客廳蹦回臥房裡去，直接撲上了床。

　　她側身撐著臉，看著眼前的小黃雞公仔。

　　“想不到嘛，你還挺上道的。”

　　這樣以後，季明珠幹脆躺著，來了個回籠覺。

　　以彌補之前熬夜帶來的困乏。

　　隻不過感覺還沒睡多久，身邊的鈴聲便開始肆意作亂，堅持不懈地開始“嗡嗡”地響起來。

　　壓根不帶停歇的。

　　季明珠眯起眼縫看了眼來電提示，“怎麼，昨晚還沒聊夠，你又來勁了？”

　　連棠在那端聽到季明珠迷蒙的嗓音，剛要脫口而出的話都喀在了喉嚨裡，轉而道，“你居然還在睡，剛醒？”

　　“嗯哼。”季明珠懶懶地應了聲。

　　“你沒事吧？沒被影響到吧？”

　　“我能被什麼影響？”季明珠閉起眼睛回答她的話，“我本來想補覺的，現在都要被你給毀了。”

　　“補什麼覺啊，你家房子都著火啦！”連棠說著嗓音開始斷斷續續起來，“我在用小號罵小賤人呢，居然還買熱搜！”

　　“連棠，到底發生什麼了？你還別說，我現在真的完全兩眼懵。”此時此刻，季明珠也是真的沒有睡意了。

　　“你去看微博，趙谰和江寂上熱搜了！”連棠在那邊嚷嚷，語氣帶著不屑，“我就說她對江寂賊心不死吧，你看看，她現在就是鐵了心想要捆綁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