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嘴。
花瓣型的唇對我充滿了誘惑力。
我歪了歪頭。
薛昭祺還在說著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
「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我小聲嘀咕著。
聽不清,索性起身湊近他些。
猛然親在薛昭祺唇畔上。
薛昭祺被我的動作一驚,睜圓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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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伸手攬住我的腰,放輕了動作。
【上擂臺上擂臺!】
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我合住眼,睡到在了薛昭祺懷裡。
再一醒來時,我已躺在床上了。
外面有人爭吵聲。
我強撐起身子,走近門口,那聲音熟悉的很。
「大人,溫淺姑娘實在不是您的良配。」
是薛昭祺的下屬。
他們向來不喜歡我。
「我自有我的打算。」
薛昭祺聲音冷冷,不帶有一絲溫度。
「我裝作被她迷的神魂顛倒隻是我計劃的一步,她是不是勾引我我能不知道嗎,你別說了,我自有打算」
冷漠的仿佛這幾日不過是我的一場夢一般。
【好的,勾引哥。】
【呦呦呦,你就是在和淺淺博弈,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淺淺不理你就老實了。】
偶爾也會飄過一條彈幕說:
【反派就是這樣試探女配的,一旦女配要逃,他還是會SS女配的。】
我深吸口氣,猛然將門打開。
「薛昭祺,你們在聊什麼。」
薛昭祺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轉身跪在了地上。
「淺淺,我錯了,你別不要我。」
我睜圓了眼。
這反派怎麼還有兩幅面孔呢。
薛昭祺的兩個手下對視一眼,「完了,老大沒救了。」
我徑直轉身走,對著薛昭祺勾勾手,「過來。」
薛昭祺連忙湊過來。
「怎麼了,是被子冷還是餓了?」
還沒等我說話,薛昭祺又說道:
「淺淺,湯婆子已經在蒸籠裡熱好了,牛乳糕已經讓人放進你被子了。」
【聽聽你在說什麼。】
薛昭祺一本正經。
若不是耳朵尖紅紅的,我也會摸不著頭腦。
我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主動牽起薛昭祺的手,帶他到暖爐旁坐下。
「我有事想央求你幫忙。」
薛昭祺輕哼一聲,傲嬌道:「說吧。」
我起身附在薛昭祺耳邊低聲耳語。
「好吧,既然是淺淺需要,那我便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很快,薛昭祺便做好了一個精致的袖箭給我。
6
按照劇情,不久之後我便會被薛昭祺的仇人綁架。
然後,我墜樓而亡,薛昭祺痛失所愛而黑化。
他鬱鬱寡歡,不日便被皇帝貶去了嶺南。
我不希望薛昭祺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恍然間我瞥見梳妝臺上的鏡子。
猛然發現薛昭祺待我好極了。
御賜的輕雲紗,薛昭祺先給我做了新裙子。
我想要天上的月亮,薛昭祺就不會摘星星給我。
正當我美滋滋託腮照鏡子時,一行彈幕Ţū́₆從我面前劃過。
【反派:這可是我親手養大的玫瑰。】
「夫人,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我點點頭,坐到桌邊看著桌上擺的那碗雞湯。
黃澄澄的雞湯上浮著一層油花。
我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旁邊的婢女擔憂問到:「夫人,可需要大夫來瞧瞧?」
我點點頭。
看著那碗雞湯,我又幹嘔了一聲。
「夫人莫不ţũₙ是……有了吧?」
婢女試探問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和薛昭祺還未圓房,怎麼會有身孕。
「那奴婢喚大夫來瞧瞧吧。」
大夫瞧後,給我開了些健脾胃的藥。
我趴在桌上。
薛昭祺養我養的太好了,都吃積食了。
婢女小梅扶著我在花園裡散步消食。
遠處走來一群人。
為首的似乎是新皇身邊的心腹太監。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夫人,隨咱家走一趟吧。」
【完了完了,女主要頂替女配的身份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來。
「那好,且等我先去更衣。」
溫元嘉拿著我的身份去頂替了原屬於我的身份。
我倒要去看看溫元嘉有何臉面來頂替我的身份。
7
我隨Ṫû₇著宮女的引路一步步走到御書房裡。
此時溫元嘉已經站在新皇身邊。
那新皇一眼就看出是我哥哥。
就連眼角旁邊的那顆痣都一模一樣。
「這塊玉佩,是你們二人誰的啊?」
溫元嘉先開口了:
「求陛下明鑑!這玉佩是我母後……我娘在我七歲生辰時贈的,上面的裂紋,還是我不小心摔的呢。」
溫元嘉說完,還擦了擦眼邊不存在的眼淚。
若不是我記起了幾分,怕不是會著了溫元嘉的道。
【好假哦。】
「那……薛夫人怎麼說?」
陛下將目光移向我。
我似笑非笑,「玉佩是我的,進宮第一年被溫元嘉搶走了。」
我指著溫元嘉。
「那上面的裂痕怎麼解釋?」
陛下繼續問道。
「是你咬的。」
我看向他。
「溫淺,別胡說!」
溫元嘉急了,她想擋住我說剩下的話。
「你們二人,還有何證據能證明是這塊玉佩的主人?」
溫元嘉眼睛一轉,跪倒在地上。
「六歲那年,我與哥哥走失了,隻有這塊玉佩能讓我找到哥哥了。」
【溫元嘉真是好厚的臉皮。】
【有女主這樣的臉皮幹什麼都能成功的。】
我不接話,隻是看著陛下道:
「你的屁股上有一個疤,在靠近腰那裡。」
陛下猛然站起身,我繼續說:
「那個疤是你爬樹時摔了下來,剛好被路過的雞啄了一口留下的。」
【這是真妹妹。】
溫元嘉的臉色變了又變。
「劉德柱,送溫姑娘回去。」
我看著溫元嘉,她憤憤的瞪了我一眼。
縱使如此陛下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新皇登基以後,為了表示仁慈,將溫元嘉留在了京城中。
說難聽點,便是圈禁。
御書房裡隻剩下我與陛下。
他拉著我的袖子,老淚縱橫。
「我可憐的妹妹呦,怎麼我剛找到你,你……你便已經成婚了。」
我嘴角抽了抽。
這婚不是你賜的嗎。
【看得出她是公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哥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接著又咬牙切齒,「我拿薛昭祺當兄弟,他居然想當我妹夫。」
我憋著笑,「薛昭祺他對我很好。」
陛下凝重了神色,「對你好不行,你喜歡他嗎?若是不喜歡,我立刻下旨賜你們和離,再給你找幾個面首。」
我笑而不語,他自顧自地說,「我瞧丞相家的小兒子就不錯,將軍嫡長子也還行,賜給你做面首,也不算是埋沒了他們的身份。」
【我哭S,哥哥這是真心疼我們女鵝啊,丞相家的小兒子和將軍嫡子都勉強能做個面首。】
【這樣的哥哥請給我來一打。】
我我寬慰著陛下,「自然是喜歡的。」
陛下又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才依依不舍放我回家。
我忽然想起,「今日是什麼日子?」
「是十二月十五。」
我才想起,今日是薛昭祺的生日。
空著手回去想來不好。
我索性去了東街,選了支白玉簪。
這白玉簪看起來和薛昭祺配極了。
8
我回到府上,不像往日般熱鬧。
就連薛昭祺貼身的下屬都大氣不敢說。
「這是怎麼了?」
我問道。
一人搖搖頭,又往書房指了指。
我躡手躡腳走到書房,推開門,隻覺得屋裡的燻香味道怪得很。
「薛昭祺。」
我慢慢走近,卻覺得頭暈得很。
薛昭祺勾唇輕笑,「淺淺,真是大膽了,帶著我的孩子都想偷偷跑走了。」
「不是,我……」
話還沒說完,我隻覺得頭一昏暈了過去。
再一睜眼時,窗外已經黑了。
我這才明白,薛昭祺在那牆角的香爐裡放了迷香。
腳踝上似是被鎖了鏈子。
我抬起腳踝晃了晃,銀鏈松松垮垮的鎖在我腳踝上。
薛昭祺似笑非笑,眼神陰狠又偏執。
「淺淺,怎麼那麼不聽我的話呢?」
【完了完了,反派黑化吃醋了。】
我眨著眼不明所以。
薛昭祺冷笑著走近。
他撫上我的臉,「淺淺,怎麼敢帶著我的孩子跑到外面去呢。」
孩子?我嗎?
我突然明白了,仰頭淺笑看著薛昭祺。
「薛昭祺,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不是你的孩子呢?」
薛昭祺的笑凝固在了臉ţúⁿ上。
他彎下腰與我對視。
「淺淺,說出來孩子的生父是誰,我去剝了他的皮。」
見我不語,薛昭祺臉色變了幾分。
「淺淺,你說過的,要與我長廂廝守一輩子,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呢。」
【完了完了,反派要黑化了。】
我故作沉思,「可能是蟹粉酥的,也可能是透花糍的。」
【還有可能是鹽酥雞的,反正就是不可能是你反派的。】
「什……什麼?」
薛昭祺愣住了。
「我的意思是,我沒有身孕,隻是吃多了。」
【這消息誰傳的啊,也太土了吧。】
「還有,薛昭祺你是被清查家產了嗎?」
薛昭祺愣愣的看著我。
我抬腳晃了晃腳踝上的銀鏈,「說好的金屋呢,怎麼鏈子都不是金的。」
薛昭祺連忙解開,「抱歉淺淺。」
他彎腰俯身,慢慢解開我腳踝上的銀鏈,溫熱的氣息撲在我腳踝上。
我輕踩在薛昭祺胸膛上,「薛昭祺,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才…才沒有。」
薛昭祺扭過頭去,不敢看我。
「淺淺心裡給我留一小塊位置就好,一小塊地,會有的吧。」
薛昭祺的話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試探著我的態度。
【頭一次見自己哄自己的反派。】
【一鍵查詢反派好感度。】
【反派哥這是把自己給攻略了吧。】
「昭祺哥哥,」我放軟了聲音,腳尖一點坐在了薛昭祺懷裡,「生辰日快樂啊昭祺哥哥。」
薛昭祺順手將我攬住。
「你的那個簪子,是送我的?」
薛昭祺試探著問道。
我點點頭。
他又低下頭,不敢看我,「簪子……簪子碎掉了。」
像是做錯事的小狗一般。
我伸手抬起薛昭祺的下巴,他不得不抬頭與我對視。
「那……換我做你的生辰禮物好不好?」
我放軟了聲音,字字句句裡充滿了誘惑。
薛昭祺的眼神迷茫了,他慌亂的點點頭。
抱我到榻上。
一瞬間天旋地轉。
【上擂臺了!上擂臺了!】
【怎麼黑了?有什麼是我 svip 不能看的?】
外面的雪花簌簌落下,屋裡的暖爐噼裡啪啦響著。
呢喃聲淹沒在了寂靜之中。
「淺淺,不要哭。」
薛昭祺拭去我眼角的淚花。
【女配的眼淚就是反派的興~奮~劑~】
直到我筋疲力盡,薛昭祺才堪堪將我放過。
我攬著薛昭祺的脖子,聽著他在我耳邊呢喃:
「淺淺,我好喜歡你。」
9
薛昭祺的臉色好看了起來。
就連他身邊的人都搖著頭說:「好久沒見過大人這麼高興了。」
【首輔大人終於笑了。】
就連管家都樂呵呵道:「大人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新年前幾日,阿兄命欽天監尋了一個好日子。
專門冊封我為鎮國公主。
薛昭祺的幕僚皆誇他好運。
「還是薛首輔眼光好啊,心心念念的夫人竟是陛下失蹤已久的親妹妹。」
薛昭祺皮笑肉不笑。
隻有在寥寥幾個人誇薛昭祺與我天生一對時,他勾起的唇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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