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是超級槓精。
我買了一箱蘋果，有幾個都長蛆了，讓大家把好的先吃了免得又壞。
繼父偏偏反著來，一晚上把所有壞蘋果吃了，甚至偷偷把壞蘋果榨成汁給我們喝。
結果當天，全家因食物中毒送去醫院。
他卻倒打一耙，“你們如果把壞的扔掉了，我會吃嗎！”
後來，繼父開了家專做齷齪生意的澡堂，我勸他停手。
他不願，趁吃年夜飯我出去的功夫，領女兒接待客人。
等我回來，女兒在家裡哭得撕心裂肺最後還被感染了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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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父無絲毫愧疚，“遲早都要結婚，幹脆從這找一個。”
女兒崩潰跳樓，身體正好摔在一女人身上。
那人正是繼父的情人，我輕笑，不想讓我好過，那就都別過了。
1
我拿著繼父遞給我的蘋果汁，靠近一聞，裡面散發著水果腐爛的味道。
我瞪大雙眼，一旁繼父拿著壞蘋果就往嘴裡塞，上面的蛆蟲他都沒拿下來，直接一起嚼進嘴裡。
我一陣犯嘔，沒想到，我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母親離婚半年後，就為我找到了個新爸爸。
說希望我不要缺失父愛，又多次強調繼父有多麼多麼好。
聽著，我買了一箱蘋果想增進和繼父的感情。
結果後面蘋果陸陸續續壞了幾個，我讓大家先吃好的。
繼父表情不耐，“你就是太矯情，我們當時的年代，這種爛蘋果都是當寶貝的。”
說完他直接大口吃上，自己吃也就算了，等我上廁所的功夫，他又把壞蘋果榨成汁。
偏偏當時我的榆木腦袋，沒發現問題，又因為著急接去高鐵站接女兒，直接一口喝完。
結果剛坐上出租車沒多久，就食物中毒暈S過去。
再醒來，大病房裡躺著我的母親還有繼父。
繼父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卻還是執迷不悟，“你們如果不提前把壞的扔了，我會吃嗎！”
我緊緊掐著被子，隻覺得恨不得把面前人臉撕碎，“我強調過壞的不能吃，是你不聽你怨誰啊！你自己中毒進醫院也就算了，現在又要把我和媽媽也送進醫院！”
“小佳新年才能回一次家，一回來見自己一家子躺在醫院算什麼啊？”
繼父又裝上一副委屈的神情，“你這 孩子，哪有這麼說自己家人的，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娘倆好嗎，我們那個年代哪有這些錢，我當然不想浪費水果，能吃就吃了，你都成家立業了，怎麼就不體諒體諒呢？”
“我體諒你什麼啊，你一個外來－－”
“你快閉上嘴！”母親眉頭緊皺，“怎麼這麼不懂事，你周叔叔是不小心好心辦了錯事，你怎麼這麼不知道體諒家長呢？”
我差點把疑惑寫滿全身，我體諒，我體諒他，那誰體諒我啊！
一直悶不吭聲的丈夫此刻王八長上嘴了，“咱媽說得對，書情，你還是對叔叔偏見太大了！”
我滿臉不敢置信，一家子人此刻都站在繼父那面，我倒成了錯的那個。
我氣得肺要炸出來，一直到出院，我都木著張臉。
回到家，女兒坐在沙發，聽到門鎖動的聲音迅速起身，百米衝刺過來，“媽，你去哪了，我在高鐵站等了半天也沒見你人影。”
我心中一暖，對比之下，繼父一回來就癱在沙發，丈夫更是一回來語氣不好，
“你都一個大學生了，你媽身體不舒服在醫院你都不知道去看一眼？”
女兒哽住，說不出話。
我卻忽然笑出聲，見繼父也在一旁幫腔，“對啊，別覺得上了大學就了不起了，到後面，不都是去當別人老婆，給男人洗腳做飯的嗎？”
說到這，母親正好在廚房做飯。
我冷淡開口，“陳恆，你在這裝什麼呢，你一個沒良心胳膊往外拐的人，還有臉教訓別人？”
我再看繼父的目光，帶著赤裸的厭惡，“別以為你和我媽結婚，你就真的是我父親了，我有一百個方法讓你滾出這個家。”
說完，我不等他們說什麼，領著陳佳佳離開這座房子。
2
從始至終，母親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
我帶著女兒決定先出去租房住，過一段時間再考慮買房。
和陳恆離婚的事，也該提上日程。
房子租好後，母親打電話苦口婆心勸導，“分家住就分家住，但是今晚過年吃年夜飯你不能不來啊！你就看在我是你媽的份上，賞臉來一次吧。”
我嘆氣，對母親的道德綁架已經見怪不怪。
吃年夜飯時，繼父一頓炫耀自己最近開了家澡堂，說一個月能掙我一輩子都掙不出來的錢。
我不予理會，隻想快點吃完飯離開這。
直到繼父的話題越來越跑偏，話語赤裸令人作嘔。
我徹底聽明白，一瞬間拍桌子站起來，“你瘋了！這是違法的！”
丈夫輕聲提醒，“你想多了，就是正經澡堂，你想什麼呢？”
我咬唇，母親也跟著說，“你叔叔開了個澡堂也是為了掙錢，讓我們日子過得更好，你平常也沒個工作，就別在這吵了。”
我差點氣笑，“是我不想工作的嗎，明明是你們半年前吵吵我要個二胎，讓我把攝影工作擱置一下，是我的問題嗎？”
繼父在一旁悶聲來了句，“自己完蛋生不出崽兒，就開始怨別人了？”
他說完，我卻沒生氣，隻是看一眼丈夫，“看來，我替你瞞的夠真了。”
丈夫臉紅一塊白一塊，讓我別再說了。
年夜飯吃得氣悶，我嫌悶，女兒在看春晚，我獨自一人出去透氣。
十幾分鍾後，原路返回，屋內卻空無一人，燈光全閉，節日氣氛全無。
我的後背不自覺滲出汗，頭腦還來不及轉，我就已經跑出房間，朝繼父說的澡堂跑去。
新年，家家門口掛著紅燈籠。
還有孩子在空地玩摔炮，每摔一下，我的心就重重跳一下。
一直到澡堂門口，門緊閉，可裡面分明亮著光，下一刻，裡面傳出穿破耳膜的尖叫聲，
“別碰我！滾蛋，你們這群禽獸！”
熟悉的嗓音，我頭頂冒汗，不計後果，拿起地上的板磚朝玻璃使勁一砸，玻璃破碎，我瘋一般跳進去。
隻看到女兒白花花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趴在地上，像瀕S的魚一樣喘息。
而繼父就坐在旁邊的椅子，嘴裡叼著根煙，看我的女兒被屈辱。
“王八蛋！你們不如牲畜！”
我眼睛瞪得血紅，繼父卻笑得開心，“叫什麼啊！你女兒遲早都得嫁人，幹脆在這裡挑一個嫁了，這裡人還有錢，有勢力，你女兒嫁給他們不吃虧。”
我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帶女兒去醫院檢查，最後還是被查出艾滋。
繼父倒打一耙說我女兒，“你女兒一看也不是什麼有貞操的，不幹淨的東西。”
女兒尖叫不止，頭皮都被自己抓掉，幾乎回頭朝我笑了一下，就發瘋一般從醫院高樓跳下。
跳下時，身體正好砸在一個身上穿著名牌衣服的女人身上。
女兒和那女人當場身亡，幾個月後，我被繼父報復，被割掉四肢扔進大海。
S後，我才知道，他報復的原因，是因為女兒砸S的人，正是他的情人。
3
這次，同樣的場景，我沒有喝掉那杯蘋果汁，毫不猶豫去高鐵站接女兒。
而這次接完女兒，我向女兒表示想找一個工作的心願。
和丈夫結婚多年，生完孩子便沒了工作自由，幾乎全身心投入在家庭當中。
但現在，我要為自己而活。
好多年沒工作，如今就算是個保姆工作，隻要能應聘上我，都是不錯的。
在招聘軟件投了簡歷後，因為自己生過孩子，有育兒經驗，很快，便有幾個家庭需要保姆，後天就能上崗。
看到未來的工作，重回一世，我忽然明白了，與其畏畏縮縮做事，還不如大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槓精想槓我，我大不了槓回去。
母親見我一直看著手機，“你這幾天找工作找的怎麼樣啊，選上了嗎？”
我沒說話，母親對我有愛，但對錢，更有愛。
自己孫女被人凌辱，我就不信，她身為外婆會一點不管，任由自己的新丈夫胡作非為。
無非就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繼父輕笑，又擺出一副大男子模樣，“沒本事的人，怎麼找工作都是找不到的，你這種孩子都二十歲了的老女人，誰會招聘你這種的？保姆也得找一個長得看得下去的吧，看你這張臉，剛吃完的飯都能吐出來。”
他說完，我咬唇，目光看向母親，但母親始終低著個腦袋。
我心中了然，自己上一世總是疑惑母親為什麼從來沒替我說過話過，如今，也算是知道了。
我抬頭，勾起唇角，“那我媽當初和你相親的時候，我好像聽說，你自己的第一份工作都是託關系得來的呀，而且那關系，還是你扯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去套近乎，人家汽車修理廠不好意思拒絕你，就隨便給你安排了個洗車的工作。”
“你還不爭氣，洗個車，還非要耍小聰明，要去偷車主的東西，被人發現後，修理廠老板直接當場把你開了，這種事情，怎麼沒見你拿出來炫耀呢？”
女兒佳佳笑出聲，忍不住插嘴，“我媽可沒騙人，畢竟這事都被社會新聞報道了。”
母親使勁扇了佳佳後腦勺一巴掌，“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這麼沒禮貌，誰教你的！”
我連忙把女兒扯過來，“咱家就這一個大學生，你身為外婆，想幹嘛！”
母親說不出話，畢竟女兒是之前的高考狀元，母親因為這事大張旗鼓辦升學宴，禮錢可是收了不少。
看在這份上，母親也不敢多說。
繼父忽然裝上人樣，扯著我手往餐桌帶，“咱先吃飯，再不吃，飯涼了。”
我看傻子一樣看他，隻覺得老頭子又要出什麼餿主意。
有時候真想給繼父搬一個奧斯卡獎項，明明上一秒跟我劍拔弩張的，此刻又一副無事獻殷勤的模樣。
“今天你媽做了一桌子菜，快嘗嘗。”
我皺眉，平常繼父看見母親做的飯不是嫌棄菜難吃，就是嫌棄飯蒸少了，此刻倒是著急吃飯上了。
4
母親也懟懟我胳膊，“快嘗嘗吧。”
我嘆氣，夾起一道菜剛靠近鼻子，就聞到微微的腐爛味。
我立刻起身，去看裝了一箱蘋果的箱子，裡面爛蘋果果然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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