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滿級女主黑化復仇
- 4217字
- 2025-07-29 14:15:58
然而這一切都是千年前我曾經歷過的,我體內一直纏繞著一縷除不掉的魔氣,那時的我比她更痛苦,整整受了九十一道雷罰。
「紅葉,放了梨落,她是你師妹。」澤離眉心淺淺皺起,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一旁的禹溪眼神疏冷,唇角微勾似裹挾寒風:「師妹,若是你沒做過那些事,小師妹怎麼可能拿得出證據呢?」
他們如今都替梨落說話,當初卻無人替我辯駁。
我宛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哂笑道:「哦~她是我師妹?你們也知道我是她師姐,卻容忍她陷害我至此!我掏心掏肺對她,到頭來她卻是隻白眼狼。」
「再說了,你們都說是魔族,神族的叛徒!到這個地步了你還給我扣無妄宮的帽子,可我,不要你們了!」我嘴角露出譏诮,凝視著禹溪。
是的,我不要他們了。
我曾把禹溪當作未來的道侶,澤離帝君當作亦師亦友般的存在,把梨落當作妹妹,可是他們呢?傷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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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嘆澤離帝君一世英名,竟然收了這樣的逆徒!」
「此刻審判臺上被審判的,應該是紅葉才對。」
「就是,應該讓眾人看一次當年的叛徒,是怎麼欺騙帝君成為帝君座下弟子的。」
伴隨著無數嘲諷聲,禹溪眉眼又冷了幾分,澤離帝君的表情是一貫的冷漠,但我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呢?越是看到他們這樣我心中越是暢快。
梨落此時越來越虛弱,連話都要說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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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上神後,我故意在荒塔繼續修煉了百年才出來,為的就是這種時刻,命掌握在自己手裡。
我召出赤紅傘,澤離召出無妄劍,他渾身透著冷氣,招招逼我下審判臺,我嫉惡如仇每招都想要他的命。
我和他從上打到下,從左打到右,沒有亮出底牌我已和他戰得不相上下。
那邊雷霆還在繼續劈向梨落,除了禹溪躍躍欲試想救梨落,沒人願意蹚這趟渾水,畢竟誰也不知我和澤離帝君誰會贏。
「功過是非,今日這審判臺就會浮現真相,諸位當年就喜歡傳謠言湊熱鬧,今日不妨看完這場熱鬧。」
我一邊防御著澤離帝君,一邊催動神力拔高了聲音。還得防止禹溪偷放梨落。
然後我從空間戒指內扔出了幾件仙器將禹溪困起來攻擊,仙器是荒塔內的老家伙們送我的。
審判鏡內,畫面是梨落從澤離那裡接過一顆丹藥準備吞下,澤離的神色在這瞬間變得冰冷,眼底戾氣一閃而過。
梨落絕望地瞪大雙眼,看著那些記憶一點點被喚醒披露,她想喊,張嘴卻是喑啞的氣聲,更無力逃脫。
7
澤離帝君曾是我最敬重的師尊,如今看來我背上魔族叛徒之名,其中或許有他的手筆。
被我壓抑在心底的憤怒使我心髒刺痛,仿佛有破碎的玻璃扎進胸膛。
悲傷像一股洶湧潮水湧上眼眶,淹沒我的瞳孔讓我視線變得模糊,我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失態。
周圍不乏有認出那枚丹藥的仙君上仙:「那是、可以幫助妖族幻化容貌的幻妖丹!」
8
我還在凡間尚未飛升到神界時,澤離帝君下凡調查魔淵封印松動原因,被魔神和封印之力反噬所傷。我在外歷練時將他撿回了宗門,掏空儲物袋購買丹藥將他從生S邊緣拉了回來。
「這是哪裡?你叫什麼名字?」這是他醒來問我的第一句話。
他五官精致像是被細心打磨過的,卻眉眼清冷面若寒冰,雖然虛弱,可眼中的肅S之氣讓我感到害怕。
我忐忑地回他:「我叫紅葉,這裡是歸元宗。」
他劍眉斂起,仔細打量我:「紅葉?凡間宗門?」
我點頭應是。
像他這種衣袍華貴,美得似有月華籠罩全身的人,我知他身份定然不俗,後來才知他就是上天宮最尊貴的上神之一,澤離帝君。
接下來的日子,我毫無所圖地為他療傷,卻被他體內的魔氣侵蝕差點入了魔。
他對我說:「我體內的魔氣是我封印的,你別怕,我教你如何封印魔氣。」
後來便有了我能操控赤紅傘一事,因為我體內確實有魔氣,赤紅傘是他給我的,我不知道那是魔器。
澤離帝君在歸元宗休養了兩年,他指導我修煉讓我的修為突飛猛進,不再受宗門其他天驕冷眼,秘境歷練時也有實力不懼妖獸魔修。
我很感激澤離帝君為了報恩為我付出的一切,但我知道他不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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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離帝君離開十年後,我同宗門其他天才一起被選拔,拜入赤霄書院繼續修煉。
凡界一年,神界一天。
這一年,恰逢澤離帝君又下凡歷劫,他成了我在赤霄書院的師尊,我也在這裡遇到了禹溪。
禹溪是個很溫柔的人,每次在我受傷後都輕柔地替我上藥,說話聲音也輕,嘴角總是噙著笑意,給人歲月靜好的清歡之感,我求師尊收禹溪為徒。
我在赤霄書院修的劍法,禹溪修的有情道,書院同門都說我們般配適合做道侶,可我那時隻當他是師兄。
進書院之前我尚不懂情愛,來到書院後師尊又說修煉要摒棄七情六欲,所以我沒有回應過師兄的心意,但我對他是動了心的。
師尊歷劫時不記前塵,但待我和禹溪師兄極好,賜我們天階功法和高階法器,教我們煉丹畫符,帶我們四處歷練看破凡塵,為我們的每一次渡劫護道,我和師兄都很敬愛師尊。
終於在師尊歷劫回歸三十年後,我和禹溪雙雙飛升上界。
來升仙臺接引我們的,正是澤離帝君。
他說:「本尊乃澤離帝君,你們可願意拜入本尊的無妄宮?」
澤離帝君的尊號,六界無人不知,我們欣然應允。
「以後禹溪你就是我的大弟子,負責無妄宮的事宜,紅葉是你師妹,要好好保護她。」
他清俊挺拔的優雅身影,涼薄的眼神,俊俏的容貌與我們下界的師尊一模一樣,我和師兄面面相覷心中疑惑。
師尊歷劫之事,我和禹溪是在百年後從司命星君口中得知的,那時才想通為什麼我們成了澤離帝君的弟子。
現在想來,不知這師徒緣分是否同樣有預謀?
9
審判鏡內,梨落服下丹藥後幻化成了我的模樣。
果然,與我心中猜想無半分出入,是梨落扮成了我,讓我意外的是幕後之人是澤離。
「去吧。」畫面裡,澤離對梨落道。
圍觀的眾人頓時驚疑不定,額頭沁出冷汗。
「梨落神君為什麼扮成了紅葉上神的模樣?」
「怎麼還牽扯到澤離帝君了?審判鏡不會壞了吧!」
周圍的唏噓之聲,讓我和澤離也停了手,紛紛看向審判鏡。
這時,澤離突然朝著審判鏡而去,他想毀了審判鏡,我祭出赤紅傘攔住了他。
「隻要是我想做的事,你阻止不了我,你最了解我了。」我對澤離說,然後橫亙在他與審判鏡之間。
他收起了劍,隻是他看我的眼神讓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怎麼可能!這定是假的,澤離帝君不可能會栽贓嫁禍自己的愛徒。」
「這麼說來,回溯鏡內的紅葉是梨落假扮的。」
「一定是梨落迷惑了帝君!」
「萬一審判鏡被紅葉做了手腳呢?梨落神君的為人這一千多年來諸位又不是不清楚。」
他們竊竊私語我隻覺可笑,而禹溪早已一副心亂如麻的模樣,他嘴裡念叨著:「不可能,怎麼會是小師妹和師尊,一定哪裡錯了!」
一定哪裡錯了?換作是我才對嗎?我對禹溪的失望此刻達到了頂峰,心中僅存的一點點愛意完全消失殆盡。
審判鏡內的時間流速很快,在梨落扮成我去到魔族後,畫面慢了下來。
持有回溯鏡的是梨落的一截梨花身,那個所謂的叛徒背影也是梨落。
「怎麼會是這樣?我不信梨落神君是這樣的人,定是有人假扮了梨落神君。」
「這簡直赤裸裸地陷害,我們冤枉了紅葉上神啊。」
「可梨落神君為什麼要那麼樣做呢?總得有個理由吧,她隻是妖不是魔,而當年的紅葉上神能操控赤紅傘所有人都知道的,或許這是魔族的陰謀。」
「不是澤離帝君指使的嗎?沒人敢責問帝君,拿梨花妖擋罪?」有一小仙君出言道,「帝君為什麼要那麼做?」
是啊?為什麼呢?我滿心疑惑,禹溪也腿腳一軟後退幾步,將原本踏上審判臺的腳收了回去。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小師妹,還有師尊怎麼可能陷害師妹,這一定是假的,我不信!」禹溪埋著頭,聲音悶悶的。
我對禹溪的喃喃自語充耳不聞,站在審判臺上阻止任何想要救梨落的人。看著梨落就要被雷霆劈得即將魂飛魄散,我心中暢快極了。
不過,我可不能讓她就這麼S了,太便宜她了呢。
10
一千兩百多年前,師尊不知從哪兒帶回一個小花妖,說她是我們小師妹。
我從小就沒有親人,因此對這個梨花化形的小師妹非常好,不管是好吃好玩的我都會與她分享,她偷偷下凡被師尊發現都是我替她背黑鍋,甚至與師尊如何認識,與師兄如何定下婚約我都告訴了她。
可是後來,梨落總是纏著師尊,霸佔我的禹溪,師尊指導我的時間越來越少,禹溪與我之間也有了疏離。
禹溪從隻送我東西,變成也送梨落東西,後來他不再送我花為我做美食,不再為我畫畫在我面前使用他的皓月弓,他說他愛我,但看不到我的回應讓他很疲憊。
禹溪不信我在凡界就對他動了心,我甚至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了蠱,他想用情花蠱讓我徹底喜歡上他。
可我被他下蠱後,睜眼看到的第一人,卻是師尊,那時的禹溪正陪梨落一起捉拿一隻僅大乘期的妖獸。
現在我都不用仔細想就知道,情花蠱大概是梨落給禹溪的,我被下蠱後,梨落又找借口把禹溪叫走。
我於澤離帝君那張臉愛而不得,每月遭受噬心之痛,畢竟澤離是我敬愛的亦師亦友的師尊,師尊知道情花蠱之事後,故意與我疏遠了些。
他說:「見不到為師,你就沒那麼痛了。」
這一疏遠,徹底拉近了他與梨落的師徒之情,而我則有種被師尊遺忘的感覺。
後來他重新出現時一臉淡然,聲音帶著幾分清冷道:「紅葉,為師會替你找到解蠱之法。」
然而兩百年過去,我都沒有等到結果,他為師我為徒,更不可能大逆不道地相愛。
禹溪當時對此事自責不已,他說:「紅葉,我沒有一直守在你身邊是我的錯,師尊已經罰我在寒冰洞面壁百年以示懲戒,我是因為太愛你了,害怕失去你,所以才出此下策,你原諒我好嗎?」
那時我原諒他了,在我被種下蠱毒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澤離帝君的那一刻起,我受蠱毒影響就不喜歡他了,原諒也就顯得輕而易舉。
禹溪被罰出來後,第一時間找的不是我,而是去了梨落那裡,他說:「我被罰的時候,隻有小師妹來看我。」意思是說我沒有去看望他。
我感覺,禹溪也漸漸不喜歡我了,他被梨落勾走了。
可是這一切,難道不是他的錯?給我下蠱導致我喜歡上師尊的臉,卻又愛而不得每月承受噬心之痛,我如何去看望他。
他們兩人一起給我造成的痛苦,讓我心生怨懟長出心魔,我要他們一一還我。
害S雲恆的是梨落和澤離,害S與我接應的那五萬神兵與無數神族的是澤離,可是捅破窟窿的是禹溪,他們一個都不無辜。
我到今日才懷疑,當初是澤離在我酒裡下藥將我迷暈了,導致我沒能參與神魔大戰,被關在寒冰洞睡了兩月有餘。
我替他們背負了千年的罵名,也該讓他們嘗嘗這滋味了。
這時,禹溪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祈求我的原諒:「師妹,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不該聽信梨落的一己之言,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我怎麼能不相信你,而去相信一個才相處幾十年的花妖。」
他說得看似誠心,恨不得給我跪下磕頭。
我收了雷罰,將梨落扔在了審判臺上:「那麼禹溪,需要我給你一個向我贖罪的機會嗎?但我不一定會原諒你。」
我確實不打算原諒任何人,如果他們現在相愛,梨落在禹溪手中被廢是最佳的懲罰方式。
禹溪聞言明顯一怔,隨即支支吾吾道:「師妹,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隻求你、別不理我,別與我、斷絕關系,好不好?」
他的眼神近乎祈求,聲音帶著氣泡,確實讓人難以拒絕,不過無法打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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