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一痕空夢鎖流年
- 2882字
- 2025-07-18 15:42:20
第十章
葉司齊慌了,在晚上推開了葉司砚的房門。
“哥,徐為栀那女人平時除了我們之外,最看重的就是她那點破作品了,現在咱都給她封S了,她不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來求我們嗎?”
“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葉司砚已經連續失眠了好幾個晚上,眼裡充滿了疲憊的紅血絲,無力的撫著前額,眼下一片烏黑。
他抿了抿唇,動了動嘴巴,卻什麼也說不上來。
這幾天葉司砚都想了,隻要徐為栀回來當著眾人的面磕個頭認個錯,看在她那麼喜歡他們的份上,他依舊可以勉為其難的讓她進葉家的門。
可偏偏徐為栀連一個消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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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司砚拿出了手機,敲打了幾下屏幕,向徐為栀發送了消息。
【徐為栀,你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還可以通融通融讓你繼續跟在我們後面,像原來一樣巴結我們。】
他們兩個人忐忑的盯著發送出去的消息,感覺心跳一瞬間都快了不少。
卻沒想到,發送出的消息轉了會兒圈,一眨眼變成了紅色感嘆號。
【您已不是對方的好友,請重新添加對方。】
葉司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不信邪的連發了好幾個消息,到最後卻全部都變成了紅色感嘆號。
葉司齊顫抖著手拿出了手機,點開了聊天框,發送了消息,得到了結果也是一串紅色感嘆號。
兩個人徹底愣住了,無措的看著對方。
害怕像黑色的潮水一樣吞噬了葉司砚和葉司齊,他們安靜了好久。
葉司齊撥通了電話,大喊著叫對面的人去查徐為栀的音訊。
而葉司砚目光突然一亮,猛地轉頭看向葉司齊,動唇說道:“我們去她家看看去!”
第八章
門被他們兩個人大力撞開,葉司砚和葉司齊迫切的跑了進來。
不大的屋子裡整潔無比,桌子上放的東西都好好的待在原地。
他們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葉司齊叫了一聲徐為栀的名字。
然而空蕩的屋子裡無人回應。
葉司砚皺了皺眉,努力壓下心口的不安,一低頭就看見了滿滿當當一垃圾桶的紙團。
他愣了一下,彎下腰撿起,在顫抖這手打開的一瞬間瞳孔縮了一一瞬。
上面是徐為栀寫的關於他們的興趣愛好。
一條條像是被刻意整理過,小到開心時神態會怎麼樣變化,大到他們平時的起居飲食,像是匯報工作時一份完美的文檔。
葉司砚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喊了一聲葉司齊。
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他一轉頭就看見了葉司齊呆呆愣愣的站在客廳的牆壁前。
葉司齊怔怔看著牆上的合照,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上面是徐為栀一臉幸福的窩在白沉燃的懷裡,笑意盈盈的對著鏡頭比心,一旁注解著最愛的人。
桌角上的日歷上有一個一個鮮紅的叉,一共有九十九件事情,畫在了第九十七。
臥室裡枕頭旁邊放著一份骨髓鑑定報告,底下寫著葉家兄弟的配型符合率為百分之九十九。
而葉司砚和葉司齊之前送徐為栀的所有禮物都冷冰冰的被扔在儲物間,上面是厚厚的一層灰塵,有些小禮物幹脆被扔進了垃圾桶。
與此同時,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窒息的S寂。
寂靜的客廳裡,助理膽怯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
【葉總,徐小姐已經離開這裡好幾天了。】
【徐小姐深愛的男朋友需要骨髓配型,貌似和您二位相符合,所以她才在一年前接近你們。】
【而現在,她男朋友已經找到了適合的骨髓,所以徐小姐已經走了。】
葉司齊緩緩垂下了手,桀骜的眉眼在那一瞬閃過錯愕與害怕,呆愣在了原地。
葉司砚則不可置信的搖搖頭,踉跄的後退了幾步,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所以徐為栀費勁心思討好他們,是為了救她深愛的男朋友?
第十一章
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們。
接近他們也隻是把他們當做替身。
徐為栀是真的走了。
原本是應該如釋重負的,終於擺脫了一個煩人的舔狗。
可不知道為什麼,得知真相後,葉司砚和葉司齊心裡湧上了前所未有的慌亂,眼角都浮現了一抹駭人的猩紅,鋪天蓋地的難過像蛛絲一樣纏上他們。
葉司砚動作慌亂的摸出了煙,垂著頭,點煙的手顫抖了好幾回,怎麼都點不燃,最後神色晦暗的又問;
“那她現在在哪裡?”
對面傳來助理不太確定的聲音【目前隻知道航班去了b市,但剩下的蹤跡都被徐小姐抹去了,具體在哪裡還不清楚。】
葉司齊聽完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失意,像瘋了一樣砸了臥室裡所有的家具,撕心裂肺的吼著“不可能!”。
圈子裡的人都有意無意的關注著葉家兄弟最後會娶哪一個人,有些人也按捺不住好奇去查了徐為栀的去向。
在第二天,徐為栀把葉司砚和葉司齊當工具的事情像一陣狂風一般席卷了整個圈子。
【以為徐為栀是舔狗,沒想到到最後發現葉家兄弟才是最大的笑話哈哈哈。】
【人家是圖他們的骨髓,他們還厚著臉皮以為徐為栀是想嫁給他們,真是小醜。】
【徐為栀太牛了。】
【人有時候還是不能過度自信啊,真丟人。】
一連幾天,葉司砚和葉司齊連公司都沒有去,整日窩在家裡,連門都不肯踏出半步。
一大早,任絲絲就急匆匆的敲響了葉宅的門。
現在可正是她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平時開門迎接她的都是葉司齊和葉司砚的擁抱,這一次卻隻有板著臉的管家。
“抱歉任小姐,兩個少爺說誰都不見。”
任絲絲不以為意的推開管家,妝容精致的臉上浮現了不耐煩,上下打量了幾眼管家,與平時柔柔弱弱的形象截然相反,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你是什麼東西?敢攔我!”
“我是別人嗎?我是司砚哥和司齊哥最重要的人!”
“給我滾開,我要進去看看!”
管家皺了皺眉,神色不悅的看著兩幅嘴臉的任絲絲,隻是抬了抬手,示意保鏢把她丟出去。
高大的保鏢站在任絲絲面前,任絲絲卻一點都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用帶著美甲的手用力的戳了戳年老的管家:
“不識相的老東西!”
“看清楚了,我可以後說不準是你們的少夫人!”
“得罪了我,你這輩子有多少條賤命都是不夠還的!”
管家躊躇的後退了幾步,低頭沉思了片刻。
猶豫了許久,還是上樓請示了葉司砚和葉司齊的意思。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動靜,任絲絲得意的勾起了唇,優雅的理了理頭發,得意洋洋的開口:
“我說什麼了?司砚哥司齊哥最心疼我了,肯定會讓我進去的……”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管家無情的打斷。
“少爺說,現在除了徐小姐誰都不見!”
任絲絲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打翻了的調色盤,一瞬間五顏六色的像個小醜,她尖銳的喊了一聲,沒有什麼形象的質問:
“什麼?!”
“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可是……”
管家厭惡的打斷,“扔出去!”
任絲絲還沒說完就被保安大駕著扔了出去。
客廳裡,葉司砚和葉司齊兩個人沉默的坐著,低垂著頭,目光晦暗,聽著坐在對面的葉母葉父的訓誡。
葉司砚和葉司齊的事情在圈子裡越傳越大,影響到了公司的股價,他們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司砚司齊啊,之前連你們自己都罵徐為栀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現在正好她走了,不是正合嗎你們的意了?”
“你們那麼護著那個任絲絲,不就是喜歡她嗎?家世是差了一點,但是隻要你們喜歡,也可以娶回來。”
“那徐為栀走了,反倒你們不用再受她的騷擾了。”
聽著葉母的分析,葉司砚和葉司齊本應該是該開心的,可兩個人卻總感覺心裡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悶悶的喘不上氣。
兩個人想都沒想,就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我們不會娶任絲絲的。”
說完的那一瞬間,連自己都愣了一下。
葉司砚不斷摸著手上的戒指,深沉的目光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痛苦和茫然。
這戒指是當初徐為栀送給他的。
他當時嫌棄的很,這戒指看起來廉價又上不了臺面,可不知道為什麼,葉司砚還是下意識將它寶貝的放在了床頭櫃裡。
甚至害怕戒指被損壞,還特意去買了盒子,密密的封起來藏在床頭櫃。
葉司齊聽著母親的話也難得安靜了下來,他默不作聲的盯著正前方琳琅滿目的櫃子。
正中間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賽車頭盔,在一群善良奪目的裝飾品中異常的扎眼。
那是他第一次拿冠軍,徐為栀自己攢錢給他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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