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我在星際靠馴獸爆紅
- 3639字
- 2025-07-16 16:47:47
呵,小貓。
希望以後被割蛋蛋時,你也能這麼硬氣。
11
還沒等到要被送去做絕育,嬌嬌就橫不起來了。
因為一直拒絕喝藥,沒事還總胡亂折騰,一個看不住就亂跑亂跳。
早就該愈合的傷口遲遲沒有好全。
念叨著慣子如S子,我最終還是掏出了藥膏:
「嫌藥水苦,用抹的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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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可以。
嬌嬌掙扎激烈,仿佛我不是在給它上藥,而是要逼它上吊。
一個沒注意到,彈出的尖爪從我手背劃過,直接抓出了三道血痕。
傷口火辣辣的疼,我和嬌嬌同時愣住了。
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和小動物打交道發生這種意外很正常,我也相信它們沒有惡意。
反倒是嬌嬌有些傻眼,僵住身子不敢再亂蹿。
正在我想要抓住機會,趁此時機把藥給它上好時,身後的門被頂開。
一顆毛茸茸的白色狗頭擠開了門縫。
「嗚?」小白歪頭看我,鼻子不住嗅聞。
顯然是聞到了血味,怕我出事,才跑過來看看情況。
小白靈性十足,有時候我感覺它都快成精了。
要是讓它知道我被嬌嬌抓傷了手,保不準它會和嬌嬌打起來。
現在的嬌嬌還不夠小白一口的呢。
想到這兒,我本能把受傷的手背到了身後,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
「怎麼了,寶寶,是想讓姐姐陪你玩嗎?等姐姐給嬌嬌上完藥,馬上就好了。」
可小白沒那麼好糊弄。
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看向嬌嬌,表情格外嚴肅。
明明還是個幼崽,卻莫名有威嚴。
兩隻不大點的小玩意兒就這麼隔空對峙起來,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凝重異常。
但就在我準備把它倆隔開前,向來暴脾氣的嬌嬌卻先一步收回視線,轉而仰起腦袋看我藏在身後的傷手。
那眼神說不清是什麼意味。
好像有一點心虛,但更多的還是嫌棄。
對人類過分脆皮的嫌棄。
喂喂喂,真正受傷的明明是你吧。
傷口遲遲不好還S活不願意上藥的叛逆期貓咪,到底有什麼資格嫌棄自己的飼養員啊喂!
12
被抓了一爪子後,我決定不再強攻。
吃一塹長一智,我改智取。
於是就在嬌嬌緊張地跑出來探頭探腦,以為我因被抓傷而生氣,不願意再搭理它的時候。
我往家裡搬回了一盆荊芥。
小白湊過來聞了兩下,沒發現什麼異常,就不感興趣地走開了。
見它如此,嬌嬌也不甘示弱地走上前,同樣用力嗅聞了兩下。
然後下一秒就飄然欲仙地打起了擺子。
嬌嬌:「?!」
嬌嬌不可置信地瞪向我,臉上清晰寫著一行大字:你這刁民竟敢謀害朕!
我賊笑著抱起它,一邊上藥一邊解釋:
「這東西叫荊芥,又名——貓薄荷。」
不過 6 個月以前的幼貓,一般不會對貓薄荷有這麼大反應的,嬌嬌還怪特殊的。
趁它還陶醉著,我手疾眼快取過藥膏,把它還沒長好的傷口抹了遍藥。
被趁機上藥的嬌嬌咪咪嗚嗚,抱怨我竟然玩陰的。
隻是這「抱怨」用夾夾的小貓嗓哼出來,聽著就完全像是在撒嬌了。
最後為了照顧小嬌氣包的面子,我還是哄了兩句:
「诶呀,我們嬌嬌真懂事,知道要好好上藥,傷口才能好得快些,對不對?」
「嬌嬌之後也這麼乖的話,姐姐就不用貓薄荷了,」畢竟吸多了效果會減弱,「等你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姐姐給嬌嬌獎勵好不好?」
被迫接受了嬌嬌這個花名的小貓斜睨了我一眼,傲嬌的金色小臉別了過去,看起來完全不吃這一套。
「來,嬌嬌翻下身,另一邊也要擦藥。」
小貓咪不屑地起身。
小貓咪不屑地轉了過去。
小貓咪不屑但十分配合地露出了另外一邊肚皮。
我緩緩露出微笑:「嬌嬌真乖。」
我就知道。
果然沒有任何小動物能拒絕我的魅力!
桀桀桀。
13
按時上藥後,嬌嬌的傷勢很快就愈合得差不多了。
星際時代動物的自愈能力強得過分,那麼重的傷竟然連疤都沒留,令我這個脆皮人類嘆為觀止。
之前答應嬌嬌要給它獎勵,我也說到做到。
我做了兩個玩偶抱枕,兩個小家伙一人一隻。
「這個是小白的。」我把骨頭形狀的抱枕擺在小白面前。
嬌嬌之前總找機會逃跑,我一個人難免有看不住的時候。
還是小白擔負起了守衛的責任,好幾次都逮住了某隻叛逆期的小貓。
「這隻是給嬌嬌的。」小魚幹形狀的抱枕也被我擺了上來。
小白願意幫我看住小逃犯,小白是該被獎勵的好寶。
嬌嬌後面乖乖上藥,所以嬌嬌也是要被獎勵的好寶。
小白第一時間就把抱枕攏在了懷中,低下頭用鼻子溫柔地碰了碰,再是珍惜不過。
至於嬌嬌。
它似乎不太看得上這種針腳粗糙、布料普通的劣質玩具,直接不屑扭過了頭。
當然這隻是表面。
實際上它每隔幾秒,就會很不經意地瞟上一眼,再漫不經心地用尾巴亂勾一下。
瞟一眼,勾一下,瞟一眼,再勾一下……
直到尾巴違背主人意願,自作主張地把抱枕塞進了它懷裡,嬌嬌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了小魚幹。
當晚,我擁擠的單人床就迎來了新住戶。
在小白鋪好自己的小毯子,並挑選擺放骨頭抱枕的位置時,嬌嬌叼著小魚幹,昂首挺胸地蹦上了床。
見小白睡在我左手邊,它就在我右手邊施施然趴下,並給了小白一個挑釁的眼神。
小白:「……」
小白置若罔聞,隻拱了拱我的手背,示意我今晚還沒有摸摸頭。
於是右邊的也有樣學樣,大尾巴一拍,提醒我要一碗水端平。
好好好,年紀輕輕,就讓我體驗到了雙胞胎母親的幸福煩惱。
不過幸好,人類剛好有兩隻手。
所以我一手撈一個,搓完腦袋後,一起摟進了懷裡。
「你們都是姐姐的翅膀,好乖好乖,要睡覺覺了哦……」
小白對我的突襲習以為常,很快就在熟悉的氣息中安然入睡。
而嬌嬌如臨大敵,盯著我抱在它身上的右手,連瞳孔都放大了。
不久後,就在我以為傲嬌小貓會跳床逃跑時。
嬌嬌悄悄卷起尾巴,將自己的小魚幹卷到了懷中。
它後背貼在我懷裡,四隻小爪子搭在小魚幹上。
就這麼難得溫順地睡著了。
14
這一晚,我再次做了場古怪的夢。
夢裡的我依舊是用第一視角,經歷了一遍其他人的人生。
這次我更敢夢了。
我夢見自己成了一國皇儲。
還是唯一的正統繼承人,連九子奪嫡都不需要,等現任君主退位後就能直接登基的那種。
本該是頂配的爽文人生,然而夢裡的「我」,卻一點也不快樂。
「我」的確是唯一正統的繼承人,但父皇在外養了一堆情婦,私生子都能組成軍隊了。
父皇口口聲聲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國,是為了「我」好。
可那群情婦暗中謀害「我」時,他卻選擇了包庇情婦,還讓「我」有點皇儲的風度,別和柔弱的雌性計較。
至於那群私生子弟弟,過於孤獨的「我」,一開始還挺喜歡他們的。
即便母後警告「我」不能給他們翻身的機會,「我」也沒打算針對一群孩子——即便那時「我」也隻是個小孩。
然後,「我」的善意就被利用了。
那群私生子假裝和「我」交好,跟「我」稱兄道弟,說大人的事不牽扯小孩的友情。
可他們有人哄騙走「我」的錢財,有人裝作被欺負汙蔑「我」的名聲,還有人在重要場合往「我」的禮服裡塞鞭炮。
使年幼的「我」當眾被嚇回原型。
「我」終於明白自己的善意換回了什麼,哭哭啼啼地跑去找這世上唯一愛「我」的人。
「我」去找母後尋求安慰。
卻隻得到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這輩子都忘不掉從前高貴溫柔的雌性,那一刻冷漠又厭惡的眼神。
她說:「丟人現眼的蠢貨,現在還來找我幹什麼?滾出去,看見你就心煩。」
原來沒人愛「我」。
父皇需要的是繼承人,母後需要的也是維護貴族尊嚴的工具。
「我」不是可以任性可以撒嬌的孩子,也不該軟弱地祈求愛。
帝國的繼承人必須心狠手辣,必須冷漠無情,必須無懈可擊。
「我」所向往的善意隻是淬毒的刀匕首,是會捅傷「我」心髒的S器。
從那一天起,「我」徹底脫胎換骨。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的好意,因為「我」知道他們巴結的隻是帝國的皇儲,貪圖的也隻是「我」能帶給他們的利益。
而一旦發現自己無法從「我」這裡得到想要的東西,這些人會立刻摘掉假笑的面具,用世上最惡毒的言語詛咒「我」。
世上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我」本身。
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幹脆做一個刻薄傲慢的皇儲?
「我」變得和那群人一樣虛偽,一樣惡毒,一樣傲慢又冷漠。
結果反而令所有人贊不絕口,沒人再敢來進犯「我」的尊嚴。
「我」似乎達成了夙願,即便代價是弄丟了自己。
往後的那些年裡,「我」得到的越來越多,多到內心空虛,多到質疑一切的意義。
於是兜兜轉轉,在「我」再次重蹈覆轍,遭遇埋伏遇襲時。
生命垂危意識不清的那一刻,「我」惦記著的不是手上的權利,不是滔天的財富,不是所謂的榮耀與尊嚴。
「我」隻看到了心中即將凋敝的那方淨土。
原來那才是「我」唯一想要的東西。
「我」隻是想找到那麼一個人。
無論「我」任性也好,無理取鬧也好,被人指責不識好歹也好。
那個人都能無條件地抱抱「我」。
對「我」說一句——
「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很棒了。」我下意識脫口而出。
即便已經從那個夢裡脫出,我的意識仍然不太清醒。
腦子懵懵登登的,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隻是本能地摟進了懷裡的兩隻毛茸茸。
又喃喃重復了一遍:
「沒關系的,不管怎麼樣,姐姐都永遠愛你們。」
15
一覺醒來,昨晚那個古怪的夢被我忘掉了大半。
夢中令我覺得古怪的超現實場景,也被大腦自動和諧掉了。
我隻隱隱記得,自己好像夢到了個嘴硬心軟的傲嬌美少年。
美少年的性格還跟我家嬌嬌怪像的。
是因為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嗎?
這麼說起來,我上次做這種奇怪的夢,好像是夢到了一個渴望被認可的小可憐。
那副沉穩又愛操心的男媽媽性格,也和我家小白如出一轍呢。
嘶……
就在我要抓住腦內一閃而過的靈光時,光腦忽然振動兩下,打斷了我的思路。
是直播平臺的官方給我發了條私信。
大致意思是說,我上一次直播時讀繪本的創意很有趣,而且平臺高層很欣賞我的聲音。
問我願不願意繼續這種直播方式,如果效果不錯,後面官方會考慮與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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