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惡毒女配隻想活命
- 3825字
- 2025-07-16 15:56:30
我穿進來的時候,惡毒女配已經壞事做盡。
她下藥強佔了男主,又利用權勢將女主發賣到窮兇極惡之地。
就連試圖阻止她的弟弟也未能幸免。
在所有人都恨不得以牙還牙,弄S她的時候。
我穿了進來,變成了她。
系統:【任務一,順利活到大結局。】
1
門「砰」的一聲,被人暴力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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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著玄衣的男子提著劍衝了進來。
不等我做出反應,一柄劍赫然架到了脖子上。
來人像是看見什麼極其厭惡的東西,隻匆匆瞥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S之前,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他的聲音很冷,仿若千年寒冰。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因為我知道,今天便是我的S期。
誰懂,上一秒還在家裡吹著暖氣刷著小說,下一秒就穿進了書裡。
好S不S,還穿成了書裡的惡女女配——方傾。
眼前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是書裡的男主趙雲深,亦是這個世界裡的太子。
他原本是要來太湖尋找失蹤的心上人,卻意外暴露了身份。
而方傾的爹身為當地郡守,自是不敢怠慢,將這位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安排在府中暫住。
誰知方傾對趙雲深一見傾心,在得知他要找的人就是被自己前不久發賣到並州的女主之後,既心虛又害怕。
但更多的是嫉妒,因為她本就不喜女主。
於是就在昨晚,她在趙雲深的酒裡下了催情藥,趁機和趙雲深發生了關系。
她以為隻要和趙雲深有了肌膚之親,日後他自然會網開一面,自己說不定還能借此平步青雲。
誰知趙雲深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劍來S她。
不,準確來說是S我。
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倒霉的人了。
就在方傾即將喪命的半個時辰前,我穿了進來。
系統說,隻有順利活到大結局,我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
2
我看著架在脖子上,泛著寒光的劍,大腦開始運轉。
記得原書中的方傾第一時間是向趙雲深認錯求饒,卻並沒有得到他的憐惜,而是被一劍割破了喉嚨。
由此可見,認錯求饒是沒有用的。
我隻有一句話的機會,說錯就得S。
眼看那劍又近了幾分,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立馬說道:
「殿下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方傾更不會借此糾纏殿下!」
我都這樣說了,他應該能饒我一命吧?
我可憐巴巴地望向面色冷峻的男人。
隻見趙雲深露出一抹嗜血地笑,「你真以為孤會信?」
他話落,我就感覺頸部一痛,接著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睜開眼,發現又回到了原本那個房間。
手下意識地摸向脖子,方才的痛感好像還沒有消失。
我這是又活了?
下一秒,房門「砰」的一聲,又被人踹開。
那柄劍再次懸到了我脖子上。
「S之前,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依舊是冷到極致的聲音,我好像明白了。
隻要我沒成功活下來,這段劇情就會不斷重復?
可很快,系統來打臉了。
【宿主,檢測到你現在正處於新手保護期,你將有三次重來的機會。】
「才三次?」
【是的宿主,三次之後還沒成功的話,你將會徹底S亡。】
「我***。」
罵歸罵,我也不能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
這次,我打算用緩兵之計。
趙雲深身手極好,而我隻是一介弱女子,硬拼肯定是不行的。
我想了想,說道:「殿下你不能S我,難道你不想知道程安安的消息嗎?」
果然,趙雲深一聽,眼眸微動。
我知道有機會,按照原書中所說,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女主程安安是被我發賣了。
於是我又道:「我可以幫殿下找到想找的人。」
眼見那柄劍慢慢抽離,我正要松口氣,頸部又是一痛。
意識消散前,我聽見趙雲深的聲音。
「安安孤可以自己找,但你必須S。」
3
我算是明白了,在趙雲深心裡,和我這樣的人發生關系,是對他莫大的恥辱,隻有S了我才能泄憤。
哪怕我知道他心上人的消息,也無濟於事。
我甚至覺得,我已經沒辦法從趙雲深手底下逃脫了。
當劍再一次架到我脖子上時,我瘋了一般,笑出了聲。
反正就最後一次機會了,幹脆說點自己想說的。
我無視脖子上的利刃,轉而步步逼向趙雲深。
「殿下是在心虛嗎?昨晚你難道不快樂嗎?
「我怎麼記得,後面主動抱住我的可是殿下你啊?
「那時你明明可以推開我,或者一劍S了我,可你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和我一起沉淪。
「事情已經發生,難道殿下就沒有錯嗎?還是說殿下本來就喜歡濫S無辜?」
趙雲深聞言,眼中S意盡顯。
我默默嘆了口氣,認命地仰起脖子,閉眼等待再一次的S亡。
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痛感並未傳來。
我疑惑地睜開眼睛,見趙雲深視線停留在我的胸口處。
那裡有一片青紫交錯的痕跡,是他昨晚留下的,這可沒人逼他。
趙雲深神色復雜,咬牙道:
「你究竟是不是無辜的,孤一定會查清楚,到時再S你不遲。」
他說完,收回劍轉身離開。
我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好在趙雲深不知道我對他下藥一事,還一直以為是我乘虛而入。
不然十次都不夠我S的。
4
我虛脫般地從地上坐起身,視線不經意掃過一旁的衣櫃,正想感嘆那極其精美的做工時,我猛然意識到什麼。
我打開衣櫃,裡面果然躺著一件血衣。
壞了,這會我是活下來了,可想要我命的人又何止趙雲深一人。
原主還有個弟弟,是這本書裡的男三。
當初方傾救下被人陷害的程安安,還留她在府中養傷。
最開始,兩人的關系很是要好。
可漸漸地,方傾發現程安安無論是外貌還是才情,處處壓她一頭,就連從小隻依賴自己的弟弟方玄,也被程安安吸引。
她開始嫉妒程安安,更後悔那時救下她。
得知她還要留在太湖等人,方傾不好明著趕人,心裡卻越發地厭煩。
最終在丫鬟的撺掇下,藥倒了程安安,把她送給了人牙子。
本以為不用再聽到程安安的名字,誰承想趙雲深會找上來。
而得知這一切的方玄,極力勸說方傾向趙雲深坦白。
「阿姐,趁沒有釀成大禍之前,趕緊讓太子殿下去救程姐姐吧。
「隻要你肯說實話,我相信殿下不會為難你的。」
方傾自是不願,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二人爭執間,方傾捅傷了方玄。
面前的血衣就是她S人後留下的證據。
這也是她為什麼急著攀附趙雲深。
可方傾不知道,方玄其實並沒有S。
他會被人救下,在養好傷之後回來報復方傾,雖然那時方傾已S,但他會把仇恨轉嫁到方傾的父親身上。
因為他早得知,他隻是方家的養子。
可眼下,我並沒有S,那他接下來要報復的人自然就是我了。
急急忙忙趕到昨日我約見方玄的破廟,卻發現並不見人。
隻留下地上的一攤血跡。
看來我來遲了,方玄已經被人救走了。
我正想轉身離開,後背突然貼上一堵肉牆。
與此同時,一把匕首抵在我了我脖子上。
「阿姐是在找我嗎?」
聽見這聲音,我瞬間頭皮發麻。
是方玄,看來他已經沒事了。
有事的隻會是我。
我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說道:「阿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身後的方玄握緊匕首,慢慢走到我面前。
「阿姐是不是很失望?」
我連忙擺手:「怎麼會,阿姐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
「騙子!」
方玄大吼一聲,猛地舉起匕首,朝我扎來。
完蛋!沒想到躲過了趙雲深,沒躲過方玄。
難道真要這樣認命?
我的家人、朋友還在等著我回去。
不,我不能S。
5
在方玄的匕首即將落下時,我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隨後抱住方玄的大腿,聲淚俱下。
「阿姐知道錯了,阿姐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下糊塗事。
「阿姐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我一起長大,多年的情誼,阿玄就饒過阿姐這一次吧,好不好?」
我抬起淚眼,悄悄觀察方玄的表情。
隻見他擰著眉,原本握住匕首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
我繼續道:
「阿姐聽你的,這就派人去救程安安,絕對不會讓她有事。
「阿姐是真的知道錯了,不然也不會回來找你。」
此時,方玄似乎再也撐不住了。
「哐當」一聲,手中的匕首掉落。
他捂住小腹,臉色越來越蒼白。
我起身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有些心虛。
「你,你還好嗎?」
方玄手掌緊緊抓住我的手腕,氣若遊絲道:「阿姐可不許再騙人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阿姐的。」
我看著面前極力強撐著的人,點點頭。
「阿姐一定說話算話。」
得到答案後,方玄緩緩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還真是好騙。
這會要是真的方傾在,他大概要再S一次了。
我認命地嘆了口氣,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方玄背了起來。
沒想到人看著單薄消瘦,居然這麼沉。
我甚至覺得,可能不用等趙雲深來S我,我就累S在路上了。
等我將方玄背回家時,我的兩條腿已經不聽使喚。
我吩咐管家去請大夫,自己則準備回去洗個澡。
幾次S裡逃生,必須得放松放松。
我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抬眼看見趙雲深站在我房門外。
我頓時如臨大敵,他莫不是後悔放了我?
「殿,殿下......」
我開口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隨著我行禮的動作,趙雲深的視線落在我雙腿上。
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心想他不會是想砍我腿吧?
救命,被系統莫名其妙弄來這,已經夠倒霉了。
就不能讓我喘口氣嗎!!
我幽怨地說道:「殿下如果沒什麼事,能不能讓我先回去洗個澡?」
至少,S得體面一點。
趙雲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怪異。
「方傾,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
我不知道趙雲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可面對S過自己兩次的人,任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殿下想說什麼?」
趙雲深冷聲道:
「孤查過了,安安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郡守府,隻要一天沒找到她,你們整個郡守府都別想逃脫。」
完了。
趙雲深這麼快就查到了。
我必須趕在他前面將程安安找回。
我朝他福了福身子,佯裝淡定地回了房間。
6
晚上,方玄醒了。
我親自到廚房拿了藥膳給他端去。
方玄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看見我進來,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一亮。
「阿姐。」
他想要坐起身,但可能牽動了傷口,頓時疼得龇牙咧嘴。
我放下手中的藥膳,將他扶了起來。
「你小心些,我方才問過大夫了,隻要好生養著,不會對你身體有影響。
「還有,阿姐欠你一句對不起。」
事情雖說不是我做的,但畢竟用著人家的身體。
況且,多個盟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方玄低著頭沉默不語,可攥緊的拳頭還是出賣了他。
原書中,方傾一直知道方玄是被抱養的,也知道這個弟弟隻是他們方家的一枚棋子。
她打從心眼裡是瞧不起方玄的,平時拿他當奴才使喚,也從未對他有過好臉色。
當他威脅到自己的時候,會毫不猶豫地除掉他。
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這確實很「惡毒女配」。
可在破廟時,我不過是求饒了幾句,方玄便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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