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沒有與她爭搶，甚好。”

 

說罷，他清冷雙眸露出些許笑意，贊許的摸了摸我的耳垂。

 

我低下頭，眼中無波無瀾，隻覺得止不住的反胃與惡心。

 

終於等到許夏出來那一日，我本想過去接她。

 

可沒想到，滄淵早就將人接走。

 

倒是身旁路過的兩個婢女神色輕蔑。

 

“聽說今日那凡人女子出獄後便鬧著要離開，戰神大人怒不可遏，說除非她將他給的東西全部還來，包括身上的衣物，才可離開九重天。”

 

“沒想到那女子居然真的當著戰神殿眾人的面，脫光了渾身衣服，也是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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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心中湧起巨大的不安，瘋狂向戰神殿奔去。

 

趕到時，許夏已經換好了剛穿到這個世界時的那襲紅裙。

 

紅色裙擺在風中獵獵作響。

 

她看著趕來的我，明明淚流滿面，眼中卻露出萬千光華。

 

“阿舒，我不想等了，我已經決定要回家了。”

 

“阿舒，你也記得回來啊。”

 

一瞬間，我瞳孔劇縮，瘋狂的跑向許夏，

 

“不，夏夏不要！”

 

4

 

就差一絲，我就能拉住她的裙角，可還是晚了。

 

我眼看著她手握利劍，輕易的劃破自己的脖頸，溫熱的鮮血撒了我滿臉。

 

而耳邊也同時傳來一聲驚駭的大喊。

 

“夏夏，不要！”

 

許夏的身體軟軟的倒在我懷中。

 

我渾身僵滯，顫抖著手，眼淚無知無覺的流出。

 

腦子裡面一片空白，耳邊卻縈繞著悲愴悽烈的哀嚎之聲。

 

我緊緊抱著她，許久才反應過來，那聲音居然是我自己發出來的。

 

身前多了幾道人影。

 

是滿臉不可置信的滄淵。

 

還有細心捂著白凝雙眼，生怕嚇到她的離鈞。

 

我再壓制不住滿心恨意，厭惡的看著他們，喃喃道。

 

“許夏S了……這世上我唯一在乎之人，S了……”

 

離鈞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許夏的屍體，冷聲道。

 

“穿著暴露，不知廉恥。”

 

“李望舒，這便是你的好閨蜜，心思歹毒妄想陷害阿凝，活該如此。”

 

而一旁的滄淵愣了愣，朝我伸出手，厲聲呵斥。

 

“不，她不會S！”

 

“把她給我，她是我的人！”

 

我冷冷的看著眼前三人，心中隻覺厭惡憤怒至極。

 

可許夏還在等我，我不能讓她等太久。

 

身側的誅仙臺下深不見底。

 

我抱著許夏的屍體，一步一步後退。

 

離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陡然放開白凝，伸手想要抓住我，冷聲低喝。

 

“李望舒，你敢！”

 

我想，我沒什麼不敢的。

 

離鈞沒能抓到我。

 

我帶著許夏的屍體，從誅仙臺上一躍而下。

 

耳邊似乎響起痛不欲生的嘶喊，可我已經不在乎了。

 

這骯髒至極的天界，我再也不想來了。

 

意識浮沉不知多久，我緩緩睜開眼。

 

隻稍微一動，四肢百骸便泛起刺骨的痛意。

 

我這才發現，身上到處都是數不盡的傷痕與血跡。

 

應是誅仙臺下的劍氣所傷。

 

倘若不是這幾百年離鈞替我滋補這具身體，隻怕我早就S在了誅仙臺下。

 

可活下來，同樣非我所願。

 

許夏的屍體伶仃躺在我身側，脖子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可她永遠也醒不來了。

 

心中痛苦幾乎將我淹沒，我抱著她，眼淚滴在她的臉上，悲愴的嘶吼。

 

“許夏，你個蠢貨！”

 

可再沒有人會伸手擦掉我的淚，對我說。

 

阿舒，沒關系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此後在這個世界，我將永遠孤獨一人。

 

……

 

痛快哭過之後，我在附近找了一個村莊，暫時安置在那裡。

 

也許是因為這些年在九重天服用了許多天材地寶的緣故，許夏的屍體一直沒有腐爛。

 

我給她擦幹淨身體，遮住她脖頸上的傷痕放在床榻上。

 

乍看之下便像是睡著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活過來，言笑晏晏的喚我，阿舒。

 

可始終沒有。

 

我以為，我的餘生就是這樣了。

 

與許夏的屍體為伴，S寂而平靜的活下去。

 

可離鈞還是來找我了。

 

他來的時候，旁側房子的青年正紅著臉，遞給我一束從山野中採下的山茶花。

 

我沒準備接，可眼前人卻突然呆滯下來，猶如失去生機的傀儡。

 

5

 

離鈞無聲無息出現在我眼前，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漠然。

 

他嘆了口氣，說：“阿舒，我很生氣。”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扣住腰，狠狠壓在床榻之上。

 

我瘋狂掙扎著，卻被他輕易壓制。

 

他的手撫過我的眼與唇、脖頸與手臂，最後抓住我的腳踝，用力拉到他身下。

 

力氣之大，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可即便這樣，離鈞的神情卻仍是平靜的。

 

“阿舒，我有時候真想砍下你的腿，拔了你的舌，挖掉你的眼。”

 

“這樣你就再也不會跑，不會跟別人說話，也不會再去看別人了。”

 

“你隻能依靠我，心中也隻會有我一人。”

 

他語氣漠然，甚至說這話的時候，唇角隱約帶出一抹笑意，似乎隻是在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可我看著他冷厲的雙眸，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我冷冷的看著他，嗤笑。

 

“帝君真是糊塗了，你若想S我，何必如此麻煩？”

 

我抓住他的手，扣在我的脖頸之上，目光挑釁。

 

“隻要這樣，你就可以直接S了我。”

 

許是我以前從未有過這樣乖張的時候，離鈞沉默的與我對視，半晌，沉沉開口。

 

“阿舒，好好說話。”

 

他的手指落在我的耳垂上，繾綣溫柔的揉了幾下，又溫聲道。

 

“我怎會S你？”

 

“我隻是想讓你隻屬於我一人，可我之前對你還是太心慈手軟了，竟讓你真的從我身邊成功跑掉。”

 

耳垂上猛然傳來一陣刺痛，有什麼東西刺了進去，痛得我渾身發抖。

 

離鈞輕撫我的後背。

 

“阿舒別怕，隻是給你打上了一個印記。”

 

“有了這個，你以後便隻會是我的掌中之物，也隻屬於我一個人了。”

 

他說著，鉗住我的下巴兇狠的吻了下來。

 

我激烈的掙扎著，心中止不住的作嘔。

 

可離鈞沒有放過我，他甚至將青年喚了進來。

 

青年無神呆滯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可我仍覺得滿心羞恥。

 

離鈞舔了舔我被刺穿的耳垂，輕笑：“他不是對你有意思嗎？”

 

“我就讓他看看，你到底是誰的人。”

 

我尖叫著：“不要，離鈞，你個瘋子放開我！”

 

離鈞沒有說話，隻是更加用力的將我扣在他的腰上。

 

我身體猛的一僵。

 

他進來了。

 

就這樣當著別人的面，像是對待勾欄J女一樣，將我壓在身下褻玩操弄。

 

“阿舒，我的好阿舒，再夾緊一點，嗯？”

 

他甚至未曾褪下衣物，將幾近赤裸的我抱在懷裡，粗沉的喘息伴隨著呢喃聲落在我耳畔。

 

燒得我無力又惶然。

 

腦袋中卻突然想起他那時跟白凝在床榻上時，說得也是這樣的話。

 

我猛然清醒過來，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離鈞被我扇得偏過頭去，動作也停了下來。

 

我控制不住的流淚，心中又恨又怒，顫抖著嗓音嘶吼。

 

“你可以S了我，甚至可以將我挫骨揚灰！”

 

“可你為什麼要這樣侮辱我？”

 

“你想做這樣的事，大可以去找白凝，而不是抓著我不放！”

 

6

 

離鈞撫了撫被我扇痛的半邊臉，臉色一點點沉下來，帶出一片冰冷的陰鸷。

 

手指卻眷戀的停留在我的唇邊。

 

“白凝？她算什麼東西？”

 

“我從始至終心悅的，都是阿舒啊。”

 

我錯愕的望著他，一時忘了反應。

 

離鈞趁機挺了挺腰，滿意的聽著我壓抑不住的呻吟。

 

“我忘記告訴阿舒了，那日我並未跟白凝行事，與那白凝糾纏的，不過是一個虛無的幻象。”

 

“我一直在等，等著阿舒忍不住闖進來，我就能告訴阿舒，我喜歡的，隻有阿舒。”

 

“可惜，阿舒心裡最在乎的，永遠都是旁人！”

 

“我沒有辦法，隻能把那些人……”

 

他沒有說完，眼中浮現怒意，發了狠的在我身上攻城掠地。

 

有什麼想法在我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可離鈞越來越激烈的動作讓我無暇思考。

 

我隻能屈辱的伏在他身下，被迫與他沉淪欲海。

 

他的聲音猶如附骨之疽一般縈繞在我的腦海，讓我連睡夢之中都不得安寧。

 

“阿舒，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日，我的頭枕在離鈞的腿上。

 

他帶著笑意，手指繾綣的纏繞著我的頭發，眼角眉梢間盡是魘足的氣息。

 

我有一瞬恍然，以為自己回到了百年前，那些與離鈞纏綿悱惻的時日。

 

可我很快反應過來，抱著衣物迅速遠離了他。

 

離鈞眸色微沉，靜靜的看著我。

 

“阿舒果然還是睡著更乖一點。”

 

我沒理他，隻當他是一團空氣，一件S物。

 

直到我看到那個青年仍站在原地，臉上仍是一派木然，可底下的褲子卻已經濡湿，散發出難聞的腥臭味。

 

我心口一顫，閉了閉眼，轉頭看向身側的離鈞。

 

“放了他。”

 

離鈞低笑一聲，親昵的從背後擁住我，聲音卻冰冷。

 

“阿舒，你總是這樣，對我視而不見，卻對其他人另眼相看。”

 

“我真的很生氣。”

 

我握緊掌心，忍著心中的厭惡開口。

 

“這是我們的事，跟他無關。”

 

離鈞愉悅的蹭了蹭我的臉。

 

“我喜歡你說我們這兩個字，可即便如此……”

 

他指尖微動，那青年的頭顱便轉瞬斷裂，咕嚕著滾到了我的腳下。

 

噴濺出的鮮血落到我的眼中，讓我眼前變得一片猩紅。

 

離鈞溫柔的替我擦掉臉上的血跡，低聲道。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對阿舒起了心思，這是我絕對無法容忍的事。”

 

我僵在原地，眼珠呆滯的轉動，卻隻能看到青年臉上驚恐的神色。

 

似乎在最後一刻，他終於恢復知覺，可等待他的卻是轉瞬即逝的痛苦與S亡。

 

何其殘忍。

 

我想起我剛來這個村莊時，是他熱情的幫我修繕房子，偶爾去山上打到了獵物，便會帶著熱烈的笑送我一份。

 

也會像今日那樣為我採來一束山茶花，紅著臉遞給我。

 

明明是這樣鮮活的生命，卻因為我S得這樣悽慘。

 

我悽厲的尖叫一聲，再也無法忍受，趴在地上痛苦的嘔吐起來。

 

離鈞伸出手，安撫般落到我的背上。

 

被我猛的拂開。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