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立刻回復：【客服姐姐，你們還說話算話嗎？】

 

客服沉默了很久：【顧客是上帝，說吧，你想要什麼款式的？】

 

其實我根本不需要，但不要白不要。

 

我絞盡腦汁，終於想起了遠在山上的表姐慕荷。

 

她那裡網速不好，交通不便，平時一定很寂寞。

 

要是有個乖巧懂事的魅魔，說不定就可以排解她的孤獨呢。

 

我立刻給表姐發去了消息：

 

【表姐，魅魔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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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回應。

 

網速確實不太好。

 

直到我把辦公室收拾幹淨，重要文件上了鎖，她才回復：

 

【魅魔是幹什麼的？】

 

該怎麼解釋呢？

 

我從網上復制了段百度百科發給她，再把我跟白術之間的烏龍講了一遍。

 

【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親自挑選，嚴格把關，你就等著收到吧。】

 

但她還是很猶豫，於是我放出S手锏。

 

【魅魔很會吃蘋果的，就你知道的那種。】

 

說到這個，昨晚的場景浮現在眼前，我有點迫不及待回家了。

 

【那很好啊，我要了。】

 

哇哦，如此果斷。

 

【你先買到自己的地址，讓他拿著我落在家裡的東西，坐飛機來見我。】

 

表姐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住在我家，有些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

 

這次剛好可以讓魅魔給她帶過去了。

 

和商家確定好細節後，我關了電腦，拎著包回家。

 

要是不出意外，送走魅魔後就可以開啟我的假期了。

 

11

 

回家吃了白術特意準備的晚飯，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

 

飯後我要去洗澡，白術非要和我一起。

 

「堅決不可以，雖然我們現在是親密關系，但洗澡這個事情太私密了。」

 

白術半懂不懂，但看我這麼堅持後，也就松口了。

 

「姐姐說過，我們要慢慢來。」

 

「沒關系，我會耐心等到一起洗的那天。」

 

我敲敲他的腦袋，「你還真是想得美。」

 

「那我可以玩你的電腦嗎？」

 

白術好像對我從辦公室帶回來的老款電腦感興趣，看他滿眼期待的樣子，也就隨他去了。

 

結果洗完澡後出來，我發現白術的臉色不對勁。

 

直勾勾地盯著電腦屏幕，還不時拿出手機緊急搜索。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白術身後，屏住呼吸看他在幹什麼。

 

電腦屏幕上竟然亮著我和商家的對話：

 

【那我們就免費給您送一款魅魔，請問您要什麼樣的？】

 

【我要溫柔賢惠的那款，不哭不鬧的，這次不要小孩了。】

 

【哦對了，要很會吃蘋果的，你懂的那種。】

 

商家微笑回復：【好的親，包您滿意。】

 

再定睛一看，白術的手機上搜索著以下內容：

 

#惡魔和魅魔有何不同？#

 

#魅魔也很會吃蘋果嗎？#

 

#惡魔吃蘋果厲害還是魅魔厲害？#

 

滿眼都是蘋果蘋果，我都差點不認識這個字了。

 

憋氣太久，而且被眼前的狀況驚著，我重重地呼了口氣。

 

白術轉頭看著我，眼眶紅了。

 

誤會了？吃醋了？不會又要哭吧？

 

可他站起身來直接把我抱坐在懷裡，從我背後緊緊抱著。

 

我著急道：「你先別哭，我可以解釋。」

 

白術在我耳垂輕輕啄了口，「姐姐，你試過魅魔嗎？」

 

「為什麼知道他很會吃蘋果？」

 

我當然沒試過啊，但這種話怎麼能理所當然地說出來？

 

湿熱氣息從耳根沿著脖子徑直往下蔓延，直到停在肩頭。

 

白術不輕不重地咬了口，「沒試過，那怎麼知道的呢？」

 

「沒試過怎麼就知道，魅魔比我更會讓姐姐開心幸福呢？」

 

我臉上一臊，吞吞吐吐道：「你別生氣，我不是要給自己買魅魔的。」

 

「是之前弄錯的商家，執意要給我賠一個。」

 

「免費的東西我不要白不要，對嗎？你說這事鬧得……」

 

白術的尾巴也沒闲著，一條緊緊纏住我的雙手舉高，迫使我緊緊靠著白術滾燙的胸膛。

 

另一條順著裙擺……

 

我急得趕忙喊停，白術在我臉頰上深深親了一口。

 

「免費的也不能要，主人已經有我了，主人是我的。」

 

我頭昏腦漲，全身發熱，迷迷糊糊地努力解釋：

 

「我是要給我表姐送過去，你不信……可以看聊天記錄的。」

 

「你真別生氣，我真的很喜歡你，也隻喜歡你一個。」

 

「隻要你不生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白術把頭埋進我的頸窩吸了會兒，滿足地抱著我走向臥室。

 

步調歡快，嘴裡哼著調子，兩條尾巴歡脫地抖著。

 

我緊緊掛在他身上，害怕他把我扔下去。

 

白術輕柔地把我放在床上，走過去拉了窗簾，關了燈。

 

我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事情，羞澀地躲進了被窩裡。

 

……

 

「白術，我們現在要幹什麼，好難猜啊。」

 

白術百忙之中抽出空回應：「不用猜，上次姐姐教我的，這次該我來教了。」

 

……

 

12

 

折騰了一夜，早上門鈴響了無數次，我和白術都不想去開門。

 

直到商家來電，說魅魔站在我家門外，差點中暑了。

 

我才噼裡啪啦地踩著拖鞋去開門。

 

「您好，我是您訂購的魅魔，請查收核驗。」

 

嗯？

 

怎麼個查收核驗法？

 

當時收到幼崽白術的時候，怎麼沒有這個步驟的？

 

魅魔體貼地把自己的尾巴遞給我，「您抓抓我的尾巴……」

 

話沒說完，我被白術拉到了身後。

 

眼前的魅魔目測一米八，但白術比他還高了許多。

 

目光冷冷地上下掃了一眼魅魔，才開口：「這是我家主人，你再讓她摸你尾巴試試？」

 

怎麼回事，我怎麼聞到了雄競修羅場的味道？

 

言歸正傳，我推開白術，把魅魔請到了客廳坐下。

 

詳細地和他講述了情況。

 

魅魔很聰明，很快明白我的意思，還真誠地跟白術道歉。

 

「不好意思啊弟弟，是我搞錯了情況，不是有意搶你的主人。」

 

魅魔的雙角是粉紅色的，由於他是背著窗戶坐在沙發上，陽光直曬著在他頭頂出現了粉色光暈，非常夢幻。

 

說話間，同樣粉紅色的尾巴翹起來，隨著溫柔的腔調輕輕晃了晃。

 

尾尖也和惡魔不一樣，竟然是愛心形狀的。

 

我看得入迷了，說話有一搭沒一搭。

 

「白術，人家給你道歉了，你也說聲對不起吧。」

 

白術抿了抿嘴，本意是要道歉。

 

結果看見我痴痴地望著魅魔，瞬間氣鼓鼓地抱住我。

 

「我不要，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你的。」

 

魅魔擺擺手，表示可以理解，不需要白術道歉了。

 

還真是個溫柔體貼的魅魔呢，表姐應該會非常喜歡。

 

簡單吃過飯後，我把表姐的物件收拾了起來，打包完成。

 

其間，白術和魅魔坐在客廳闲聊。

 

白術一開始很防備，後面魅魔可能講到了什麼有趣的，他竟然一臉認真地聽著，還順手做筆記。

 

不錯，和溫柔魅魔多學習，不要老是鬧別扭掉珍珠。

 

時間一到，我開車送魅魔去機場。

 

回去的時候晚高峰，路上很堵。

 

等回家的時候，天色很暗了。

 

結果進家門發現，家裡也很昏暗, 門口鞋子在, 白術不知道去了哪裡。

 

「白術，你在家怎麼不開燈啊？」

 

聽見我聲音，白術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我看見他，瞬間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我沒看錯吧？

 

白術竟然穿著女僕裝！

 

13

 

「姐姐，我這樣穿, 你不高興嗎？」

 

白術還沒完全適應新的衣服，雙頰緋紅，話說到尾還自然地帶了個顫音。

 

雙手抓著短裙的邊緣使勁往下拽，看起來渾身不安。

 

但是尾巴出賣了他，早就翹得要上天了，尾巴尖尖對著我發出邀請。

 

圍繞著白術轉了一圈, 仔細觀察。

 

「你這麼穿，還怪合適的。」

 

這件衣服裁剪得體, 非常完美地展現了白術的好身材, 一覽無餘。

 

八塊腹肌, 公狗腰，寬肩粗臂。

 

我的臉湊過去在他身上蹭了蹭, 差點變成表情包「流鼻血.jpg」。

 

我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他攬住我的腰橫抱起來。

 

「不是說你們惡魔有兩個嗎？」

 

「給姐姐看看唄。」

 

白術心領神會，抱著我回了臥室。

 

……

 

「白術, 已經夠我受的了。」

 

「你的尾巴能不能收斂點？」

 

白術喘著氣，臉上的汗順著下颌線流在我的臉上。

 

「姐姐……嗚嗚，我們翻個面。」

 

……

 

14

 

第二天, 全身酸痛地醒過來。

 

白術緊緊貼著我睡得酣甜。

 

我輕輕地在他耳朵邊親了親，「白術, 準備好去環遊世界了麼？」

 

白術也醒了, 抱住我重新躺回被窩裡。

 

「姐姐，我們終於可以看海了嗎？」

 

我們居住的城市沒有海，白術長大後就一直想去看。

 

我點點頭, 親了下他的鼻尖。

 

該說不說, 白術的鼻子是真挺啊。

 

白術回親了下，追問：「那我們這樣算是去度蜜月？」

 

我笑著推開他，「誰教你的？」

 

白術害羞地抿了抿嘴，「昨天的魅魔哥哥教我的……」

 

我頓時如夢初醒。

 

那昨晚的衣服和各種姿勢, 不會都是魅魔教的吧？

 

白術把臉埋進我的頸窩, 「他確實教我了, 但也得是我學得好才行。」

 

然後變本加厲, 搞得我全身湿漉漉的。

 

……

 

15

 

我們現在在國外的海灘邊曬太陽。

 

過去的一個月裡, 我們去了世界各地五顏六色的海。

 

白術很高興，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拉著我拍無數張照片。

 

發到網上還小火了一把。

 

網友好奇我們的旅行經歷、開銷和計劃。

 

更多的是想要知道我的惡魔是從哪裡買的, 到底是怎麼養得這麼完美。

 

我此時在拍視頻, 鏡頭裡白術湊過來在我臉上親了口。

 

「從哪裡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從小養。」

 

「更重要的是，主人教得好。」

 

視頻發布，瀏覽量竟然破了好幾億。

 

好吧, 那我考慮考慮出本惡魔馴養手冊吧。

 

我總不能自己偷偷爽，還要造福全世界的姐妹們，一起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