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酸奶陷阱

出院後的第三天，我靠在陽臺的躺椅上曬太陽，額頭的紗布已經拆掉，隻剩下一小塊創可貼遮著傷口。

"念念吃水果。"陸司衡端著果盤蹲在我身邊，用牙籤插了塊西瓜遞到我嘴邊。

陽光穿過他纖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小的陰影。我張口接過水果，舌尖故意掃過他的指尖。

陸司衡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繼續專注地投餵。

"不想吃水果了。"我撇過頭，"想吃酸奶。"

他乖乖起身去廚房。透過落地窗，我看見他踮腳從冰箱頂層拿酸奶的樣子，白色T恤因為抬手的動作上滑，露出一截勁瘦的腰線。

自從浴室事件後，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陸司衡雖然表面還是那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但身體對我的靠近卻越來越敏感。

"給。"他拿著草莓酸奶回來，還貼心地插好了吸管。

我接過酸奶喝了一口，突然皺眉："好酸..."

"那我去換一個。"他轉身要走。

"等等。"我拽住他的手腕，"你嚐嚐看是不是壞了？"

我把吸管遞到他嘴邊，他猶豫了一下，俯身含住吸管。粉色的嘴唇輕輕抿著吸管的樣子，莫名讓我喉嚨發緊。

"不酸啊..."他疑惑地眨眼。

"是嗎？"我把酸奶倒在食指上，舉到他面前，"那你舔舔看？"

陸司衡愣住了，淺棕色的瞳孔微微擴大。空氣彷彿凝固了幾秒，他的視線在我的手指和嘴唇之間遊移，喉結上下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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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低頭那一瞬間，我突然移動手指，將酸奶抹在了他的鼻尖上。

"哈哈哈哈！"我笑倒在躺椅上，"你好像小花貓！"

陸司衡表情空白了一秒，然後竟真的像貓咪一樣伸出舌頭，試圖舔到鼻尖上的酸奶。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既笨拙又可愛，我笑得更大聲了。

"舔不到..."他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笨蛋。"我坐直身體，用拇指擦掉他鼻尖的酸奶，"這樣不就好了..."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低頭舔走了我拇指上的酸奶。溫熱的舌尖掃過指尖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差點從躺椅上摔下去。

"甜的。"他露出滿足的笑容，眼神卻暗了幾分。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臉頰發燙。現在的氣氛太過曖昧，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我、我再去拿一盒..."我慌亂地站起身，卻被他拉住。

"念念..."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與平時天真的語調截然不同，"我可以..."

"叮咚——"門鈴聲突然響起。

陸司衡如夢初醒般鬆開手，迅速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我去開門！"

我看著他的背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剛才被他舔過的地方。差一點...就差一點就成功了...

"念念！"周韻拎著大包小包衝進陽臺，"聽說你撞到頭了？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她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陸司衡。周韻把補品往桌子上一放，目光在我和陸司衡之間來回掃視："我是不是...打擾到什麼了？"

"沒有。"我搶在陸司衡前面回答，"司衡，能去給我們泡茶嗎？"

等陸司衡離開，周韻立刻湊過來："怎麼樣？有進展嗎？"

我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周韻嘖嘖稱奇："都這樣了還能忍住？要麼他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要麼..."

"要麼他就是在裝傻。"我咬牙切齒地補充。

周韻神秘兮兮地從包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那就下點猛藥。"

我警惕地看著那個沒有任何標記的紙包："這是什麼？"

"助興的藥粉，進口貨。"周韻壓低聲音，"隻要一點點，保證他原形畢露。"

我猶豫了。如果陸司衡真是在裝傻，下藥無疑是逼他現形的好方法。但如果他真的隻有七八歲的智商...

"想什麼呢？"周韻把紙包塞進我手心，"三個億不要了？"

我攥緊紙包，想起陸司衡剛才那深不見底的眼神，下定了決心。

周韻離開後，我溜進廚房準備晚餐。陸司衡正在專心切水果，修長的手指握著刀柄的樣子賞心悅目。

"晚上我們喝檸檬水吧？"我狀似隨意地問。

他高興地點頭："我給念念做！"

我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悄悄摸出紙包。按照周韻的說法，隻要放四分之一就夠用了。

正當我準備倒藥粉時，陸司衡突然轉身："念念要加蜂蜜嗎？"

我手一抖，整包藥粉全部倒進了檸檬水壺裡。

"不用！"我的聲音因為心虛而拔高，"就這樣...很好..."

陸司衡歪頭看我，眼神清澈無辜得讓我良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