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竹馬破產後來給我當男僕
- 3301字
- 2025-04-17 16:04:27
「這些小兒科就算了,你還替他去追畫?還不告訴他,你演苦情戲呢?」
被戳到痛處的我心口一滯,嘴裡的酒忽然就變得苦澀起來。
十四年前,我被安排進了貴族學校。
學校周年慶每個班都要出節目。
班裡的同學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還是幫我勾了樂器表演。
他們就是想要看我出醜,而且我的搭檔還是從來不參與任何活動的陸司白。
他根本不願意教我,他說:「你學不會,學了也沒用。」
我臨時讓我爸給我報了鋼琴課,但時間太短,到了正式演出的時候,我才認全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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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隻會彈出一首蹩腳的《小星星》。
那天,我抱著輸了面子也不能輸了骨氣的心態上了臺。
一首蹩腳的《小星星》彈完,臺下果然哄堂大笑。
十五歲的我第一次覺得難堪,真實的下不來臺在我身上上演了。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她家不是很有錢嗎?怎麼連這個都不會?」
「暴發戶啊,之前是鄉下人,普通話都有口音的,你沒聽出來嗎?」
「笑S,穿上公主裙就真當自己是公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扮小醜呢,這下好了,成醜小鴨了。」
「你別說,她今天穿的裙子還真好笑,骨架又大,還穿一字肩,不知道的以為是坦克來了哈哈哈哈哈。」
就在我想要大吼發瘋的時候,老師忽然說剛才我是在熱身,我的搭檔來遲了。
接著我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精致禮服的少年拿著一片葉子走到我面前。
「她的樂器是葉子,來的路上丟了,我替她找去了,不好意思,現在表演正式開始。」
帶著陸司白體溫的葉子被塞進了我手心。
我怔愣了一瞬,下意識想開口問他怎麼知道我會這個,他卻轉身走到了鋼琴那兒坐下。
「開始吧。」
「吹你最擅長的就可以。」
他神色冷淡,我手心汗湿,幾乎是顫抖著手拿出了葉子放到嘴邊。
那一年,《神話》風靡一時。
我卻被裡面的主題曲吸引了,在來富人區之前,我的樂器隻有葉子,所以我最喜歡聽這首歌,也很喜歡吹。
陸司白配合著我彈完了這首曲子,就像是幫我把丟掉的臉全都撿回來了一樣。
但他拉著我謝幕的時候,我清楚地感覺到,回來的除了面子還有別的東西。
那天起,我總愛圍著他轉,即便他對我惡言相向,我都覺得他是嘴硬心軟。
直到他十八歲生日前夕,我讓人幫我去打聽他的喜好,意外得知,他好像喜歡穿白裙子的女生。
所以我把我爸給我的零花錢全都買了白裙子。
一共五百條。
可我挑了一天,好不容易選了最好看的那條穿上,去了他的生日宴。
大家都調侃他說我終於變得有點像公主了,應該是為了配他才這麼穿的。
都說他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被我看上,而他以後就要被冠上暴發戶女婿的稱呼了。
這在他們公子哥看來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
我本想替他辯駁,卻不想他先我一步當著眾人說:「俗不可耐。」
我愣在原地,捏著裙子不知所措。
那套衣服是我挑了好久好久才選下來的。
明明,是他會喜歡的白裙子。
我當天就脫下了那套白裙子扔進了垃圾桶,回去以後就把一切關於白色的衣服都捐了個幹淨。
那天以後,我和他就徹底成了S對頭。
6
可是真正讓他討厭我的,還是他媽媽的S。
為了上大學可以避開陸司白,我直接選擇了出國。
大四那年高中同學會我抽空回了國。
班長指名同學會由我負責組織。
那時候陸司白家裡生意出了點問題。
我們的同學裡面正好有他爸公司的融資對象。
陸司白的爸為了陸氏逼著他出來參加這次同學會。
給陸氏提供融資的同學知道我和陸司白不對付,便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所以我特意選了個離他家的山莊,挑的菜也全是他討厭的。
而且那個山莊,光是從他家開車就要過去三個小時。
我單純就是為了惡心他,報復他,我本以為他看到這些以後不會來。
可我沒想到他卻是第一個到的。
但我也沒想到,他的媽媽在這一天自S了。
臨S前還給他打了通電話。
而那通電話是我接的。
我還記得她在電話裡問我:「你是小魚吧?司白的同學,我記得你,好不容易見面了,你們好好玩兒。」
陸氏集團董事長夫人跳樓自S的新聞就上了同城熱搜。
他得知我接了她的電話,瘋了似的讓我滾。
很久很久,我都活在愧疚裡,我有些遺憾地想。
我們還是成為了S對頭,永遠不可能和好的那種。
後來,他家真的破產了,他不停地賣畫,包括他的成名作《荒野之盡》。
聽說那是他畫了送給他媽媽的。
我是真的想要幫他,所以我說我要買他的那幅畫,但他說賣給誰都不賣給我。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畫被偷了。
那個人是他的叔叔,偷了他的畫,暗地裡轉移了陸家所有的財產去自己名下,逃之夭夭了。
我想,他大抵是想賣給我的吧,所以那本就是我的畫。
連他也是我的。
但他好像又不會是我的,我們之間,有一個拔不掉的刺。
7
我在酒吧和男模弟弟打得火熱的時候,忽然就有人走到我面前徒手摔了我跟前的三四個男模。
我大著舌頭,有些不耐煩,「誰啊?」
我強行睜著迷蒙的眼睛想要看清來人。
酒立馬醒了大半,因為陸司白正陰沉著臉SS地盯著我。
像是想要從我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我從不害怕陸司白,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我莫名有些犯怵。
像是出軌的妻子被勤勤懇懇工作的丈夫捉奸在床的那種怵。
「十二點了,該回家了。」
他冷著嗓子,莫名就讓人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壓迫感。
但我轉念一想,陡然又氣了起來。
我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手指用力地戳著他的胸膛,一字一句地說著:
「你以為你還是從前的陸司白嗎?嗯?」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攥在手心裡。
安柔她們愣了半秒,然後齊刷刷地為我留出一條寬闊的大路。
眼睜睜看著我被氣勢洶洶的陸司白抱走。
我被人塞進車裡的時候都還是懵的。
直到車子啟動,往家裡的方向開去。
我心底的怒火噌一下冒出來了,「陸司白!你憑什麼管我!」
「我要下車,放我下去!」我扒拉著車門,卻聽見他落了鎖。
我氣急敗壞地搖下車窗喊救命。
他迫不得已停下車,我趁機想要下車,他卻快我一步將我圈在車子和他之間。
他太高了,我被迫抬頭仰視他。
他真好看啊,我不合時宜地想著。
「太晚了,該回去了。」
他低聲說道。
我兩隻手並攏壓他圈著我的手臂,壓了好幾下壓不動。
我很生氣,「你沒有資格管我,你隻是我沈虞的玩物,而且過幾天你就會被我丟給別人,是我不要的玩物!你憑什麼管我!你反了——」
沒說完的話忽然被人以吻封緘。
陸司白的唇炙熱又綿軟。
我不自覺地沉溺其中,他勾著我的舌尖又吮又咬。
我呼吸不暢,嗚咽著,他卻忽然一把將我抱進自己的懷裡,吻得愈發深。
我掐他腰間的軟肉,咬他的舌頭,他都不肯松開桎梏我的手。
到最後我妥協了,主動迎合。
那一晚我在陸司白身上暈了醒,醒了又暈。
在他手下,我還被迫在我房間巨大的穿衣鏡前欣賞了一番自己的美貌。
到最後我哭著求他,說再也不強迫他穿那些衣服了,他才有所緩和。
但也隻是歇了片刻,他的大手不停地摩挲著我的後頸。
從背後吻我時就像是在對一個稀世珍寶似的。
我從沒體會過他的溫柔。
是以一想到他可能是把我當成了蘇挽青,我就覺得難過。
畢竟他連看都不讓我看他。
哭到最後,我沒了力氣,嘟囔了一句,「反正也吃到了,我不虧,走了也好……不惦記了。」
沒想到他忽然又像變了個人一樣,掐我腰的力氣更大了。
我簡直欲哭無淚。
我從來不知道他體力好到這個地步。
這五年來我永遠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總把人撩撥了一下就跑。
當然也是因為他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所以任我怎麼撩撥都是白費勁。
我就是賊心不S,想看看他底線在哪裡。
但是他今晚真的太反常了,最後我暈過去前細想了一下,大抵是因為蘇挽青吧。
畢竟我非要留七天才肯放他走。
8
我這人有個毛病,宿醉後會斷片。
所以當我看到自己身側躺著的是陸司白時腦子宕機了。
瘋狂想要從腦海中搜刮昨晚的記憶,很可惜,一片空白。
然後我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了,而陸司白,是全裸。
他白皙的脖頸上也多了好幾道曖昧的紅痕,被子沒蓋好的胸肌上還有好幾顆小草莓。
目測,是我的手筆,隻有我才喜歡種心形的草莓。
我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奈何腿軟得不行,才剛邁了一步人就往地上去。
不過還沒等我摔下去,身後一隻結實的大手就把我撈了回去。
「诶……」
下意識要說謝謝時他卻及時松開了我,人也已經進了浴室。
我看著他後背的抓痕,小臉通紅。
閨蜜及時發來問候:「怎麼樣,霸王硬上弓了?唐僧肉好吃嗎?」
「桀桀桀。」
安柔笑得賊兮兮的,我咬著唇,不知道怎麼回她。
所以昨晚是我強迫了陸司白?我這麼生猛?
「我昨晚……」我能說我不記得了嗎?
安柔打斷我:「哎呀,懂得都懂,你都那樣了,肯定要那樣了。」
我剛想問她我哪樣了,陸司白就從浴室出來了。
他換上了普通的米白色家居服和灰色休闲褲,細碎的頭發柔順地耷在額前。
我慌亂地掛掉電話,把手機塞到被子裡。
看著他一步步朝我靠近,我背後的汗毛噌地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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