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沙漠暴雨
  • 3360字
  • 2025-04-17 14:28:43

誰上班帶著卸妝水啊?


 


「十分鍾之內,我沒有看到卸妝水,你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他語氣中帶著威脅,聲音小得隻有我們兩個能聽見。


 


我立馬站起身,連告別都來不及就蹿了出去。


 


一路拿著卸妝水奔跑回來,手裡還緊緊捏著發票。


 


我累得氣喘籲籲:「這是……卸……卸妝水。」


 


寧時澤手裡翻看著文件,沒有搭理我,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我。


 


我摸不清他的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這是發票。」


 


一百塊錢,不是小數目,毫不誇張地說,沒有它,我和閨蜜的旅遊基金又要癟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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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去找財務部報銷。」他開金口。


 


我松了口氣,看來他跟傳言中不一樣,並不是大魔頭。


 


「愣著幹嗎?」


 


「啊?」我沒懂。


 


寧時澤氣笑了:「我不會卸妝。」


 


我恍然大悟,連忙從袋子裡拿出附贈的卸妝棉,倒上卸妝水。


 


距離有點遠,我繞到他的背後,手裡拿著卸妝棉輕輕擦拭著他的臉。


 


他怔了一會兒,不自然地低咳:


 


「下次力道一定要收著點。」


 


我愣了愣,點頭如搗蒜,手指不停地輕柔擦拭著寧時澤的臉:


 


「老板,你這邊的臉怎麼也紅了?」


 


我記得我隻打了一巴掌啊!


 


寧時澤不自然地別過頭:


 


「行了,我自己來吧,你……出去!」


 


我慢慢退出去。


 


果然能當總裁的不是一般人,狠起來連自己都打啊!


 


8


 


或許是睡前和閨蜜聊起寧時澤,再加上我又看了幾章新更新的漫畫,當天夢裡我竟然夢到了寧時澤。


 


他似乎喝醉了,臉蛋紅撲撲的,手裡拿著松散掉下來的領帶。


 


我看呆了。


 


他用舌尖舔著嘴角,欲罷不能地喊我名字:


 


「聞可。」


 


「怎、怎麼了?」我嘴唇幹燥起來。


 


「聞可……」


 


我像是聽了魔咒一般,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寧時澤臉上是不舒服但又舒服的表情,他哀求我:「聞可,繩子解開,好扎……」


 


我滿眼都是他,自然也聽他的話。


 


解開後,他遞給我一個皮質的很細膩的鞭子,我拿到手裡感覺冰冰涼涼的,這股涼意似有魔力,使得我渾身的細胞都叫囂起來。


 


「打我。」


 


寧時澤背對著我,露出精瘦的腰肢。


 


我視覺被衝擊。


 


「打我。」寧時澤忍不住地喊我。


 


見我沒動,他給我加碼:「打我一鞭子,給你一萬。」


 


我突然清醒過來,一個鞭子不夠,我又從架子上抄出一條,左右開弓地揮動起來。


 


我嘴裡喊著:


 


「一萬!」


 


「六萬!」


 


「二十萬!」


 


就這樣,我從夢裡笑醒了。


 


手機設置的鬧鍾響起來,暴富夢破碎,我還是一頭S命工作的嫩黃牛。


 


「什麼時候能美夢成真啊?!」


 


9


 


寧時澤暴露後,在我面前放縱了許多,時不時就讓我「獎勵」他。


 


比如我正在工作,他突然喊我進辦公室。


 


手頭上的工作真的很重要而且很緊急,我便對著電話那頭講:


 


「總裁,我工作還沒弄完。」


 


寧時澤展現霸總風範:「我的事在你那兒排第一。」


 


哈?


 


活爹,咱能不能講講道理,我打你是無償的!我業績才是第一!


 


嘴上我卻不敢說,我語氣委屈起來:「總裁,我是靠工作吃飯的……您老這樣耽誤我工作,我拿不了獎金的……」


 


給我錢。


 


我暗示得都這麼明顯了,他要是不給我,一會兒我就铆足了力氣扇他臉。


 


寧時澤不愧是商人,立馬就聽懂了我的潛臺詞。


 


他霸氣地說:「來服務我,我給你的錢比獎金多了十倍不止。」


 


我即刻答應下來:「總裁您稍等,您的訂單馬上就到。」


 


我臉上笑開了花,美夢成真了!


 


對面同事怯怯地看我一眼:「今天心情很好?」


 


我很意外他能主動找我說話,畢竟我剛入職就聽說了他的外號——啞巴。


 


用糙一點的話來說就是悶葫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熱屁。


 


我揚起笑:「非常好。」


 


說完,我立馬往鈔票那兒奔去了。


 


寧時澤已經準備好了,在我開打前,還特意囑咐我一句別傷臉。


 


我的服務堪比五星級:「您就把心放肚子裡。」


 


「不用『您』,我就比你大三歲。」


 


「好的,總裁。」


 


我開始拿出我在家練沙袋的力道,對著寧時澤就是一頓輸出。


 


我累得喘不過氣來,他哀嚎得喘不過氣來。


 


完成任務後,看著寧時澤轉賬過來的五萬元,我咧開嘴笑起來。


 


走到工位時,突然,視野裡出現了一束花。


 


是鮮豔張揚的玫瑰。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一時間有些愕然。


 


「聞可!我喜歡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頭頂傳來一道老實憨厚帶著緊張的男聲。


 


我抬頭看他,是我對面工位的「啞巴」。


 


周邊的起哄聲很大,枯燥無味的工作中出現了樂子,大家都興奮得不得了。


 


「我……」


 


我剛蹦出一個字,就被一道冷冽的聲音打斷:


 


「你們很闲嗎?」


 


寧時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眼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紅。


 


話落,原本圍著我們的人群作鳥獸散。


 


隻剩我們三人面面相覷。


 


空氣仿佛停止流動,尷尬到了極點。


 


對面的兄弟率先開口:「寧總,吃喜糖嗎?」


 


還沒答應告白的我:「?」


 


寧時澤瞟了一眼包裝精美的糖果,冷漠無情地吐出一句:「公司禁止員工戀愛。」


 


「……」


 


我一聽,下意識脫口而出:「寧總!我沒有同意!」


 


對面男生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心裡道歉:【對不起啊大兄弟,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


 


況且,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私底下是個怎樣的人,知道了估計你看見我都要躲著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在寧時澤臉上看見了笑意?!


 


要知道,我呼他巴掌的時候,他都沒笑!


 


寧時澤用下巴指了一下我:「你,過來。」


 


我跟在總裁後邊前後腳進了辦公室。


 


「還有什麼吩咐?」我點頭哈腰。


 


寧時澤姿態隨意地坐在老板椅上:「別用道具,就輕輕打我一下。」


 


我應了一聲,放輕力道打了一下他。


 


隨後,我直盯著他享受的表情。


 


不受控制地,我吞咽一下。


 


好欲。


 


好喜歡。


 


好想拍下來。


 


再次想入非非,我空洞無焦點的目光對上了寧時澤漆黑的瞳孔。


 


我一激靈,立馬移開視線。


 


寧時澤語氣難得輕佻:「對我就這麼饞?」


 


我裝傻充愣:「我聽不懂你說的意思。」


 


「都流口水了。」寧時澤整理了一下衣襟,站起身來,「晚上我有應酬?」


 


「對的。」我大腦暈乎乎的,鼻尖被木質檀香味縈繞著,「晚上八點,我已經給您安排好了車。」


 


「行。」


 


10


 


回到工位,我用腳把被子往桌子底下蹬。


 


就在今天早上,樓上馬大哈的租戶出差沒有關水龍頭,滿屋子都是水,馬桶都冒出來了,水都滲透到我家了。房東準備這兩天重新裝修一下房子,讓我把貴重物品拿出來。


 


想著裝修師傅應該是男人,為了不暴露我是女性獨居的信息,再加上實在太臭了,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房東的建議。


 


我立馬就把一些護膚品什麼的鎖在了B險櫃裡,唯一一條銀項鏈還在我脖子上戴著。


 


房東人好,當著我的面把房間裡的東西錄下視頻,發現有什麼少的,他給報銷。於是我索性就拿了個薄被子到辦公室。


 


千算萬算,卻忽略了今天是情人節。


 


各大酒店均已訂滿,甚至二千一晚的都沒有空房。


 


我:「……」


 


看了幾個 APP 都沒有訂到房,想到房子裡那股難言的氣味,看來今晚我八成要留宿在公司了。


 


幸好天氣不冷,拿個薄被子完全能應付。


 


我心裡已經安排好了。


 


但沒想到,出意外了。


 


累了一天,我剛躺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打算入睡。


 


倏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傳入我耳朵裡。


 


我被嚇醒了。


 


公司裡黑得不行,隻有我面前亮著一盞夜燈,再往遠處看,便隻有發著綠熒光的安全通道標牌。


 


明明什麼都沒有,但腳步聲在寂靜的黑夜裡越發明顯。


 


由遠及近,好似下一秒,腳步聲就要響在我耳邊。


 


恐懼往我炸開的毛孔裡鑽,隨著血液流淌在我身體裡。


 


我顫抖起來,眼睛緊緊盯著有腳步聲的方位。


 


踏踏——


 


像是皮鞋,又像是高跟鞋。


 


我快被嚇哭了,身體漸漸地發軟,滑到地上,裹著被子,害怕地祈禱:


 


【我們陰陽兩界是有約定的,不能傷害被子裡的人。】


 


我拉起被子蓋住身體。


 


離遠了看,就能看到被子在劇烈地起伏。


 


腳步聲停了。


 


我拉開被子,隻敢露一個眼睛。


 


下一秒,我尖叫起來。


 


與此同時,也有一道男聲尖叫起來。


 


我鬼哭狼嚎:「鬼啊!!!」


 


那個男的一邊嗷嗷叫,一邊踉跄地去開燈。


 


白熾燈光亮起,刺得我眯起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我抬眼就看到了寧時澤黑如鍋底的表情。


 


「……」


 


我還不如瞎了眼。


 


「聞可!你扮鬼啊?!」寧時澤吼起來,尾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我閉著嘴,不敢回答。


 


寧時澤大概是嚇得腿軟,他捂著心口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緩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開口:「公司不讓留宿你知道嗎?」


 


「知道。」我耷拉著腦袋,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比剛應酬回來的寧時澤還要疲憊。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低著聲音問。


 


「我回來拿合同。」寧時澤下意識回答,旋即一愣,「我幹什麼還需要向你匯報啊?」


 


我搖搖頭,手心裡汗涔涔的,剛剛是嚇出來的冷汗,現在是緊張出來的冷汗。


 


倒霉透頂!


 


這閻王該不會扣我工資吧?


 


都怪七夕節,我真的要留宿街頭了。


 


寧時澤不悅:「你怎麼不回去?」


 


我還沒來得及吭氣,寧時澤又說:


 


「半夜在公司鬼鬼祟祟幹什麼?要竊取公司機密嗎?」


 


我手心裡的汗又加多了:「不是,不是……」


 


我聲音低下去。


 


「那你不回家幹什麼?」寧時澤喝了酒,酒氣衝天,臉上和脖子都是紅紅的。


 


「我……」我頓住,「樓上漏水把我家淹了,這兩天正在維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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