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有精神病。

 

腦子裡有個小人總想要S人。

 

隻有在種植花草的時候這個聲音才會停歇。

 

我已經五年沒有發病了。

 

醫生說我最近表現很好。

 

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正常人的生活了。

 

但就在剛剛，有人拔了我精心研究五年時間種出的雙色花。

 

我想，那這人得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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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寶寶，我要這朵花。」

 

我剛從醫院回來就看到一個披著大波浪的女生依偎在一旁的男生身上，手指著我花圃裡那朵雙色玫瑰。

 

這是我的研究課題，花了五年的時間才種出來，前幾天才剛剛完成相關的論文內容，導師說我有機會通過這個申請博士。

 

要知道我們精神病讀書是很不容易的。

 

我下意識拎起一旁的木棍就要衝過去。

 

走到一半響起醫生的話。

 

我深吸一口氣。

 

在心裡默念醫生的叮囑。

 

「遇事要好好和人溝通。」

 

「不要讓憤怒支配我的情緒。」

 

「S人一定要碎屍……」

 

整理好情緒後，我笑意盈盈地走到這對情侶面前，軟聲道：「這是我種的花，不可以摘哦。」

 

那女子白了我一眼，搖著旁邊男生的手臂：「我就要這朵，拍照肯定好看，我要發某書。」

 

「好好好，這朵花和我的乖乖最般配了。」

 

男生旁若無人得在女生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然後抬腿就要踏進我的花圃。

 

我連忙上前阻攔：「這是我的花，你不能摘，不然她會不高興的。」

 

「有病吧，滾滾滾！」男生一下子將我甩到了一旁，手心插進了一根木刺，疼得我痛呼出聲。

 

男生抬腿就踏進了我的花圃，踩到了一片花草，將中間那朵雙色玫瑰攔腰折斷遞到女生的手上。

 

「一朵破花，老子就摘了怎麼樣！」

 

周圍有路過的人想要上前扶起我，都被男生趕走了：「看什麼看，滾！」

 

女生接過花放在自己臉旁拿出手機左拍又拍，擺了十幾個扭捏的姿勢。

 

她對著我用口型說：「傻逼，我有男人罩。」

 

我的耳朵一陣嗡鳴，細碎的女聲在我腦中大吵：「要S人嘍！」

 

「不能S！」

 

「SSS！」

 

我抱著腦袋瑟縮在一旁，伸手想要拿懷裡的藥瓶。

 

手心的劇痛讓我手指一松，藥瓶滾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女生噘了噘嘴，冷嗤一聲：「摘你朵破花你還想訛我們啊，裝你媽呢！」

 

男生大概是想展示自己的男友力，一腳將我的藥瓶踢進了花圃中。

 

走到我面前，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敢訛我，打S你。」

 

耳朵瞬間清淨了。

 

「寶寶好棒！」

 

女生的加油讓他的氣焰更勝，對著我趾高氣昂得說：「給我乖乖跪下道歉，我就放過你。」

 

我抬眼嘲諷地看著他們：「你自找的。」

 

「瞪我幹嘛，威脅我啊，告訴你，我在某書上有幾百萬的粉絲，你這朵破花能被我看上，你應該感恩戴德！」

 

男生摟著女生的肩膀，朝我說道：「能被我乖乖看上是這朵花的福氣。」

 

我緩緩起身，活動了下身體：「哦，那現在你們的福氣來了。」

 

2

 

「終於出來了，這幾年憋S我了。」

 

我抬頭望向面前的兩個人，笑意森然：「你們，想怎麼S？」

 

男生右手指著我，直直得朝我走過來：「你有病是不是，摘你朵破花你還沒完了是吧！」

 

我舔了舔嘴角，越發興奮起來。

 

直接伸手一個過肩摔將男生摔在地上。

 

「啊寶寶！」女生驚恐大叫。

 

「噓！吵S了！」

 

我上前奪過她手中被摘下的花，幾個巴掌就扇了過去，女生的臉瞬間就腫成一片：「喜歡罵人是吧。」

 

我又一腳踹在她的膝蓋骨上，女生直挺挺得跪下我面前，疼得眼淚直流：「喜歡踩我的花是吧。」

 

「喜歡看人下跪是吧。」

 

反手又卸了她的胳膊：「喜歡拍照我讓你拍個夠！」

 

「乖乖！」男生上來就要扯我頭發，被我一腳踹到了下半身，他瞬間倒在地上半晌都起不來。

 

女生見狀跪在地上一直掉眼淚。

 

「哭哭哭，哭什麼哭，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我直接一腳又踹到男生的肚子上。

 

「再哭一下，我就打他一次。」

 

女生繼續哭：「我要報警！」

 

我直接對著男生的臉又一腳踹下去。

 

女生：「你……」

 

男生疼得破口大罵：「別他媽哭了！」

 

「你兇我！」

 

「我因為你都要被人打S了，你還委屈上了！」

 

「還不是因為你沒用，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要不是你非要那朵花，有這麼事嗎？」

 

我在旁邊坐下，翹著二郎腿看他們兩個人狗咬狗。

 

時不時還撒兩把瓜子助威。

 

眼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了，男生才突然反應過來，開始轉頭對我破口大罵：「臭 biao 子，趕緊把我們兩個放了，要不一會兒警察來了，有你好看。」

 

女生躲在男生身後探出頭：「就是，像你這種女人肯定是沒人要，看到我和寶寶感情好，怒火中燒，現在讓我們兩個走，我就放過你。」

 

「你的嘴太臭了。」

 

我撿起地上被他們踩壞的花，一股腦得塞進兩個人的嘴裡。

 

「多吃點，清口臭。」

 

我拿了兩把花分別遞到他們手裡：「你們喂對方吃，喂一口給一巴掌，再我說一句我愛你，誰打得多，我就放了誰。」

 

我讓你們恩愛個夠。

 

一聽到我的話，男生什麼也不顧了，把手裡的花全都塞到女生嘴裡，嘴角都刮破了好幾處，完全不顧對方的哭喊：「乖乖，別怪我，我也是為了出去找人救你哈。」

 

啪一巴掌。

 

「我愛你。」

 

「你混蛋！」

 

啪！

 

「我愛你！」

 

「你混蛋！」

 

……

 

啪啪啪，巴掌清脆的聲響格外悅耳。

 

3

 

可惜我還沒玩夠呢。

 

有路人報警招來了警察。

 

警察局裡。

 

這對情侶一直在控訴我方才的行為。

 

剛剛做筆錄的時候，我才知道，男的叫趙振，女的叫楊悅，倆人是某書的情侶博主，剛剛就是看我的花好看隨手摘過來拍照。

 

卻沒想到惹上我這麼個瘟神。

 

兩人揚言一定要我坐牢。

 

我大手一揮表示自己也要報警。

 

隨即將那朵已經有些發蔫的雙色玫瑰拿了出來，順便將手機中花圃的慘狀交給警察。

 

「我這個花圃裡種的花都是十分昂貴的品種。」

 

「這朵雙色花更是我的科研課題。」

 

「我要他們照價賠償。」

 

楊振衝我呸了一口：「幾朵破花，老子賠你！」

 

「三十萬，什麼時候到賬？」

 

「我靠，你他媽的敲詐啊，警察同志，這種人你一定要好好管教，當著你們的面勒索，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裡！」

 

「就是，警察同志一定要把她抓起來。」

 

這兩人方才還你S我活，轉眼間就又如膠似漆起來。

 

「花圃的價格可以找人去估算，我不介意。」

 

看我如此胸有成竹，這兩人的面色瞬間就變了。

 

他們根本想不到，幾朵花竟然要這麼多錢。

 

「希望到時候你們可以照價賠償。」

 

「你們還真說對了，她確實有病。」

 

4

 

一個警察拿著資料從外面走進來，深深看了我一眼後嘆了口氣。

 

隨即又對著那對情侶說：「你說你們好端端的惹她幹嘛？」

 

「什麼意思？」

 

「她有精神病，嚴重時會出現暴力傾向，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年，六年前才被放出來。」

 

我衝他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哈，我這個人沒別的本事，就是S人不犯法。」

 

「精神病就別出來禍害社會了，能不能去S啊！」趙振仗著有警察在身邊，對我出言不遜。

 

我隻是冷冷看著他，心想是把他活著分屍比較好還是弄S了分屍比較好。

 

警察看著我欲言又止，轉頭對他們兩個說：「監控我看了，是你們挑事在先，這時候就別惹她了。」

 

本來還鬥志昂揚的兩個人在聽到警察的話後，突然就噤了聲，楊悅緊緊拉著趙振的手臂眼神躲閃。

 

我知道剛剛警察想說什麼，他的話是在保護那對情侶，可惜對方蠢，聽不出來。

 

我都有些記不清了。

 

大概是我小的時候吧。

 

在浴室裡，我一刀就捅進了繼父的心髒，又一刀劃開他的大動脈，確定人S的不能再S了，我才撥通了報警電話。

 

因為我一個小孩子處理這麼大的屍體，真的太困難了。

 

媽媽不在家，我可不想和一個隨時會發臭的屍體待在一處。

 

我還記得當時這些警察走訪了很多鄰居，他們始終不相信，我一個小女孩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將匕首透過肋骨插進一個成年男子的心髒。

 

他們都不知道，我的身體裡住著另一個人。

 

她是一個變態S人狂，每次繼父欺負我的時候她都會出現保護我。

 

「現在的情況是要麼私了，要麼你拘留，你們賠錢。」

 

趙振和楊悅自然是拿不出這麼錢。

 

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籤下諒解書。

 

離開警局的時候，我還揮手和他們告別：「放心吧，我肯定會找到你們的。」

 

「這段時間想吃什麼喝什麼抓緊吧。」

 

惹到精神病他們算是踢到鐵板了。

 

這世上欺負姜婷的人都得S。

 

5

 

我剛買完鐮刀電鋸回家。

 

就發現花圃進了一大堆的雞鴨，將我剩餘的花草全部吃幹抹淨，連種子都沒留下。

 

這裡面的每一朵花都是姜婷精心培養的，傾注了她前半生所有的心血。

 

如今被毀的徹徹底底。

 

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那對情侶的手筆。

 

我直接衝進去，拿起鐮刀對著裡面的雞鴨一頓亂砍。

 

很快我的身邊就堆滿了雞鴨的屍體。

 

整個花圃裡除了我不剩一個活物。

 

我渾身是血得從花圃裡走出來。

 

正好遇上三個叼著煙頭的混混。

 

他們本來看好戲的神色在看見我滴血的鐮刀時一下子怔住。

 

從染血的瞳孔中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們惶恐的神色。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男生對著為首的人說：「大哥，要不咱們還是別惹她了，這女的是個瘋子。」

 

「我靠，她把雞鴨都砍S了，太狠了。」

 

為首的男子咽了下口水，隨後瞪了黃毛一眼：「我們幾個大男人難道還怕她一個女的不成，說出去讓人笑話。」

 

「你管她S了多少雞鴨，終究是個女的，咱們一起還拿不下她？」

 

「錢都收了，事不幹，哥們以後還怎麼混。」

 

幾個小弟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再反駁。

 

一個個眼神戲謔地盯著我。

 

「小妹妹，怎麼把自己弄這麼髒，哥哥帶你去洗洗。」

 

說著上前就要搶奪我手裡的鐮刀。

 

正好我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佯裝柔弱。

 

鐮刀一下子脫手，男人嗤笑了一聲：「也就是個娘們，一點力氣都沒有，這都能給趙振嚇成那樣，小子是兩頭交公糧變成軟腳蝦了吧。」

 

一群男人的笑聲聽得我頭疼。

 

他們將我帶到一個小巷子裡。

 

剛拐進去就有人開始解褲帶露出下面的東西：「妹妹，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們越靠越近，耳邊還夾雜著不少淫笑聲，讓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眼前的幾道身影和養父的身影逐漸重合。

 

腦海中想要S人的聲音不斷放大。

 

「渾身是血髒是髒了點，但哥哥們覺得更帶勁了，是不是？」

 

「是。」

 

「你放心，哥哥們會讓你好好爽爽，然後給你拍上美美的照片。」

 

「這個巷子沒有監控，平時也沒人來，你就乖乖順從還能少吃點苦。」

 

我從他們的話中捕捉到重要細節。

 

這裡沒有監控。

 

所以就算S了人，姜婷也不會再被送到精神病院關起來每天被電擊。

 

我低頭掩住笑容，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害怕的神情：「我求求你們不要S我，想怎麼樣都可以。」

 

6

 

「呦，小姑娘還挺上道。」

 

「自己把衣服脫了，也省得多吃苦頭。」

 

「幹過這麼多女的，就她最賤，一會兒非玩S她。」

 

我S咬著嘴唇，怯生生得對著為首的男人開口：「我……我害怕，你能幫我脫嗎？」

 

我清楚地看見他眼中不斷放大的笑容：「你可真不要臉。」

 

一邊說著一邊興奮地朝我靠近。

 

男人的手剛落到我的肩膀上，我的身子下意識得抖了兩下，我抬起染血的眼睛問他：「你準備好了嗎？」

 

「你還挺急？」

 

「當然急啊。」

 

「你準備好去S了嗎？！」

 

說完我從懷裡掏出一把S豬刀，直接砍向男人的手臂，趁他吃痛的瞬間奪回鐮刀，一刀砍斷了他的腿。

 

「媽的，給我弄S她！」

 

「你以為就你有人？」

 

下一秒小巷裡就衝進一個男人，他目光呆滯，但是動作卻很迅速，拿著手裡的木棍對著另外兩個男的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