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馭蛇
- 4128字
- 2025-04-15 14:14:51
撞破男友出軌後,他決心要我S在苗疆。
生S之際,我被一個苗族少年救下。
作為交換,我心甘情願被少年種下情蠱。
後來發現少年生了一雙詭異的豎瞳。
他好像不是人。
我心生害怕,於是逃回現實世界。
被抓到時,少年的蛇尾將我牢牢纏住。
他問我:「姐姐,是選擇被我吃掉,還是選擇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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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醒來時,考察隊已經撤離苗疆大山。
四周昏暗,古樹參天。
愣了好一會兒,我才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何在這兒——
考察隊撤離前夕,我無意中撞見男友和小師妹抱在一起。
兩人衣衫不整。
我問周舒賀:「你們在幹嘛?」
周舒賀驚恐地推開小師妹,他解釋說:「小師妹衣服裡進了蟲子,我幫她拿出來。」
這個蹩腳的理由,周舒賀大概是把我當傻子。
「她衣服裡進了蟲子,你脫褲子幹嘛?」
這一刻我很清楚周舒賀出軌了。
我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很幹脆地提出分手。
但周舒賀不同意。
他幾次追上來,挽留我。
被我一再拒絕後,周舒賀惱羞成怒,將我推下山坡。
幸好我及時抓住了旁邊的藤蔓。
小師妹準備去叫人來救我,卻被周舒賀攔住:「救了她,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出軌,你當三。
「以後我們還怎麼見人?」
小師妹愣在原地。
我看了一眼下方的密林,求周舒賀放過我:「周舒賀隻要你救我上去,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但周舒賀此刻是鐵了心要我S。
他眼中流出狠意:「你爸是我們這個項目的投資人,現在我放過你,以後你會放過我嗎?
「沈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說完,他不停用腳將我往下踹。
在我大聲呼救時,他將地上的泥土塞進我嘴巴裡。
小師妹驚恐地杵在旁邊。
周舒賀像瘋了一樣朝她吼道:「愣著幹嘛?過來幫忙!」
兩人一起用石頭砸我抓住藤蔓的手。
在我堅持不住,掉下去時,我看見周舒賀將小師妹抱進懷裡。
蒙住她的眼睛,安撫道:「我們沒有S人。
「她從這個坡摔下去不會S。」
2
「嘶——」
周圍的異動讓我瞬間回神,警覺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是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周舒賀說得沒錯,從山坡摔下來並不致S。
但山坡下的密林危險重重,連考察隊都從未深入過。
以前就聽說有科研隊伍在密林中失蹤,這是一片連救援隊都不敢深入涉足的禁地。
所以他篤定我再也回不去了。
樹林裡的光線在逐漸變暗。
我再次環顧四周,卻找不到我掉下來的坡在哪裡。
好奇怪。
暈倒後我沒有移動過,按理說那坡應該就在我附近才對。
可此時我身處的地方,四周全是無盡的森林,根本看不見什麼坡。
忽然,那種被窺視的不安再次浮上心頭。
我迅速轉身。
但身後什麼都沒有。
也許有,可光線越來越暗,我看不清。
「嘶——」
日頭偏西,借著最後一絲天光,我終於看清——橫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樹枝,而是一條黑色的大蛇。
與它四目相對。
在我感覺它即將向我撲過來時,樹林裡突然傳來一聲異響。
鳥飛獸散,連面前的大蛇也迅速遁走。
片刻的兵荒馬亂後,是詭異的靜謐。
我忽然看見遠處有一道光正逐漸向我靠近。
越來越近。
我直覺它很危險,忍不住地後退。
被腳下的枯樹絆倒時,那道光正好來到我面前。
提著油燈的少年站在與我相隔兩步遠的位置,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
少年身著苗族服飾,裙擺秀紋復雜,墜著銀飾。
一張出奇妖冶的臉在油燈的映照下驚心動魄,美得不像真實存在的人。
而這座連當地苗人都忌憚的深山,也不該有人出現。
「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我。
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同樣審視著我。
忽然四周又出現異動。
借著油燈的光,我看見有無數爬蟲走獸正向我靠近。
此刻我也管不了面前的「人」到底是什麼東西,求生的本能讓我躲到他身後。
「救命!」
少年轉身與我對視:「你,要,我,救,你?」
他說話速度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口音也很奇怪,有點像當地苗族的口音,但又不太像。
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還在不斷靠近。
我來不及思考,猛點頭:「求你,救我。」
少年忽然彎著嘴角,朝我笑了下。
他明明長相極美,但笑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吃,下,它,我救,你。」
他朝我攤開的手心裡有顆黑色的小藥丸。
「這是什麼?」我問他。
少年咧著嘴在笑,說的話也讓人分不清真假。
他說:「情蠱。」
苗疆傳說中的情蠱?
我看著小藥丸,並不太相信。
比起傳聞中的情蠱,它分明更像毒藥。
在遭受蛇蟲啃咬而S和被他手中的小藥丸毒S之間,我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隻是在我伸手去拿藥丸時,他卻突然躲開。
少年帶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我:「你,是,自願吃,下,它嗎?」
我不理解他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依著他的話點頭。
「我是自願的。」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
吃下藥丸後,我忽然看見少年的袖中爬出一條赤紅的小蛇。
在我畢生所學中,我從未見過那樣的蛇。
我睜大雙眼,想要仔細看清楚些,但眼前卻越來越模糊。
徹底失去意識前,少年將失去身體控制權的我撈進懷裡。
我聽見他嘶啞著嗓音,說了句:「小紅,回,家。」
小紅,應該是那條蛇的名字。
3
「後來呢?」
心理醫生也不由好奇,追問我後來發生了什麼。
「他給你吃的到底是毒藥還是情蠱?」
窗外是個豔陽天,陽光照進來,在白色的牆壁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一隻色彩斑斓的蝴蝶停留在那兒,成了黑白畫裡唯一的一抹亮色。
我盯著那隻漂亮的蝴蝶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心理醫生發現我的視線,走過去將蝴蝶趕走。
「這個天哪裡來的蝴蝶?」她疑惑地嘟囔著。
又坐回到我身邊:「那你後來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還有……」她視線從我平坦的小腹上掃過,「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我還在想剛才那隻漂亮的蝴蝶。
它實在太漂亮了,讓我不由想起那個長相同樣妖冶的苗族少年。
「林醫生,你問題好多啊。」我笑了下,才回答她,「他給我吃下的確實是情蠱。」
林醫生臉上的表情莫名。
我知道她其實跟其他人一樣,也並不相信我說的話。
「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
我看了一眼她的腕表。
提醒她:「林醫生,今天時間已經到了,我們下次再說吧。」
她愣了愣,才點頭。
「行,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做個記錄再送你出去。」
林醫生拿著手機和記錄表去了隔間。
她並不是在做什麼記錄,而是在跟人打電話。
我偷偷站在外面,聽見她說:「病人有妄想症,並且情況很嚴重。」
4
我貼心地幫她把隔間的門關嚴,然後沒等她出來就離開了。
今天陪我來看心理醫生的人是周舒賀——那個在被我撞破奸情後鐵了心要SS我的「男朋友」。
見我出來,周舒賀急忙走向我,關切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一見他就惡心,別開眼,對他的話置之不理。
但周舒賀卻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表達對我的無微不至:「是不是餓了?
「我都忘了你肚子裡還懷著寶寶呢,晚上想吃什麼?」
他演技爐火純青,如果不是我腦子裡時常浮現出的那張漂亮的臉和肚子裡的孩子,有時候我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妄想症。
我的男朋友周舒賀其實很愛我,他從來沒有變心,出軌,也沒有要害S我。
苗疆大山裡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因為我妄想症發作。
「她男朋友對她真好啊,每周都陪她過來看醫生。」
「是啊,肚子裡懷了別人的孩子,他都不計較。還願意接受她,照顧她,聽說他倆馬上就要結婚了。」
「啊?那女的之前不是還報警說是她男朋友要害S她嗎?怎麼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我聽著這些議論聲,離開醫院。
將我送到家,周舒賀想上樓,我沒讓。
我走進電梯,在周舒賀轉身時又迅速出來,藏到旁邊的安全通道。
果然,沒一會兒就看見小師妹白婷婷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撲進周舒賀懷裡。
「周師兄,我好想你,這段時間你不來找我,也不許我找你。
「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起初周舒賀還象徵性地推開她。
發現四周無人後,兩人肆無忌憚地抱在一起親熱。
他叫她:「寶寶。」
曾經,他也這麼叫過我。
「我也好想你。」
周舒賀摟著白婷婷,語氣耐心:「但是我們得再忍忍,等解決了沈嘉,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白婷婷嘟著嘴跟他撒嬌:「怎麼解決?你都快要跟她結婚了。」
周舒賀寵溺地哄著她,讓她放心。
隨後,我看著兩人坐進車裡,一起離開。
5
半夜我躺在床上,忽然感覺到身體裡一股燥熱。
我下意識覺得是情蠱發作了。
上次情蠱發作時,我也是這樣,覺得渾身都熱。
那時,那個自稱李由的苗疆少年在一旁笑著,旁觀我在他的床上扭成蛆。
「李由,我好難受。」
李由眉眼彎彎,他引誘我:「沈嘉,你過來,親我一下,就不難受了。」
這段時間在我的指導下,李由的普通話進步神速。
至少他能把我的名字叫得很好聽。
實在難受得厲害,我磨磨蹭蹭坐到他腿上。
我捧著李由的臉,親了好多下。
但根本沒用。
他身上涼絲絲的,很舒服,卻也緩解不了我身體裡的熱。
「李由。」
再叫他名字時,我聲音開始帶著哭腔:「你騙我。」
「沒騙,你。」
他原本隨意搭在我身後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貼到我腰上。
將我緊緊扣向他,上癮似的:「沈嘉,你再,親親我。」
李由臉上的笑逐漸收斂,他眼裡像是燃著火,燒得霹靂作響。
感覺到雙腿間的突兀。
我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但又不完全清醒。
「李由。」
他沉聲回應我:「嗯?」
我雙手撐著他的肩,低頭看向他被我坐在屁股下的某處。
「為什麼我感覺,有……兩根?」
李由臉上的表情有些迷茫,似乎是沒聽懂我說什麼。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望著我的眼睛湿漉漉的,帶著羞赧。
看得我越來越熱。
我重新捧著他的臉,告訴他:「這情蠱是你讓我吃下去的,所以你要負責。」
親吻從之前的點到為止變成深吻。
當我的手從李由衣擺探進去時,他慌忙騰出一隻手來捉住我。
警告般叫出我的名字:「沈嘉!」
但這會兒我什麼都聽不進去。
我膽大包天,輕而易舉地掙脫他的桎梏,繼續得寸進尺。
李由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根本經不起我的玩弄。
不過一會兒,他就放棄抵抗。
再隨意哄他兩句,就能輕而易舉地讓他叫我:「姐姐……」
6
「姐姐。」
我猛地睜開眼。
外面天已經黑了,屋裡很暗。
但憑借窗外的月光,我還是能隱約看清床邊似乎站了個人。
與那雙詭異的豎瞳對視上,我驚得立即從床上坐起來。
準備下床去開燈,雙腿卻忽然被牢牢纏住。
這種涼絲絲的觸感,不用想我都知道是他的尾巴。
李由很少在我面前顯露出他的獸形態。
唯一一次見他露出蛇尾是那次我引誘他一夜荒唐。
也是那次,我發現他不是人。
對獸形的李由產生了怯意。
所以才會選擇逃跑。
「你不是說你不能離開苗疆的十萬大山嗎?」
我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
此刻再見到他,我心裡已經沒有第一次見到他獸形時的害怕,反而生出一股莫名的竊喜。
這對從小缺愛的我來說,這很神奇。
居然也有人願意為我跋涉千裡。
李由將我抵在床上,困住我,像是怕我再一次從他眼皮底下逃走。
他說:「可是你走了,再見不到你,我會S在,那裡。」
他一向說話直白。
之前在苗疆時,他也是這樣。
喜歡就說喜歡,討厭就說討厭。
沒有城市人類的彎彎繞繞。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說完,我想到了第一次見到他時,他讓我吃下的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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