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刁民
  • 3975字
  • 2025-04-14 16:16:06

太子命人繼續打。


 


逍遙王執刀要S人。


 


鬧到最後,太子妃出來做和事佬,命人把我送進屋子裡上藥:


 


「天權也太能胡鬧了,聞鋒差點兒讓他給S了。」


 


太子妃坐在床旁的繡凳上絮絮叨叨:


 


「以後你可得好好管著他,哪有一言不合就動刀的?太子怎麼說也是一國儲君,還是他的長兄,要不是聞鋒攔著,他那刀還能砍到兄長身上去麼?


 


「簡直是胡鬧。」


 


「太子妃,管束逍遙王爺是皇上、太子殿下和您的職責之所在,您跟草民說這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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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你做娘子,你就得管著他啊!」


 


面對太子妃的理直氣壯,我竟一時語塞:


 


「太子妃,草民是寡婦,出身鄉野,跟逍遙王八竿子打不著……」


 


太子妃把頭湊過來,一臉興趣盎然:


 


「他惹你生氣了?小夫妻嘛,哪有不拌嘴的。你要是氣不過,打他一頓就是了,咒他S了就有點過分了哦。」


 


「我……」


 


太子妃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你想說你夫君叫齊天木,不叫祁天權?其實這兩個名字都是他的。


 


「你來京城這麼久,坊間的傳聞想必也聽聞了不少吧?


 


「三皇子 5 歲的時候,就被道士帶離京城了。齊天木是帶走他的道士給他起的名字。那道士說,他壓不住祁天權的名字,改個名字才能活得久一些。所以從那以後,他在外面就一直叫齊天木。


 


「數月前,他回到京城,匆匆見過父皇母後跟太子後,就跑得不見蹤影。


 


「太子花了錢才從古韻茶樓打聽到消息,說他正滿京城找人呢。


 


「他拿了一女子的畫像,滿京城找跟女子長得相像的人。


 


「你說他是不是瞎胡鬧?滿京城有頭有臉人家的女眷,哪個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還能跑到人家後院去相看人麼?就算小門小戶的女眷,也是輕易不見外男的啊。


 


「後來聽說他也去了古韻茶樓,用從父皇和太子手裡要的銀兩,請古韻茶樓的人幫忙找人。


 


「古韻茶樓還是挺有能力的,一找就給找著了。


 


「你猜猜那人是誰?」


 


我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答案,可不想攪了太子妃的談興,隻好配合問道:


 


「是誰?」


 


「是禮部侍郎夫人。你說說,他堂堂一個三皇子,找禮部侍郎夫人做什麼?」


 


我配合著:「做什麼?」


 


心裡卻道,這太子妃應該去古韻茶樓說書才是。


 


「原來,三皇子在外娶了一個娘子,這個娘子是個孤兒,他是替他的娘子找親生父母呢。這對親生父母就是禮部侍郎和禮部侍郎夫人。


 


「十五年前,禮部侍郎在雲城做父母官時,丟了一個三歲的女兒,這女娃肩膀上有一個蝴蝶胎記,正好跟三皇子娘子肩膀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你想不想知道三皇子的娘子是誰?」


 


我閉上眼睛,調勻了呼吸。


 


「你怎麼不說話?


 


「睡著了?」


 


宮女在一旁小聲道:「太子妃,這位小姐睡著了。殿下跟三皇子那邊,要不要過去看看?」


 


「你說,我馬上要公布答案了,她怎麼睡著了呢?」


 


「太子妃,她這背上的傷,著實不輕。這姑娘也是厲害,傷成這樣了都一聲不吭。」


 


太子妃嘆息一聲。


 


「唉,也是個可憐人。你瞅瞅她這後背,這些傷疤,得遭多大的罪啊。」


 


兩人窸窸窣窣收拾好東西走了。


 


總算清淨了。


 


我想好好捋一捋這亂七八糟的關系,想著想著卻真的睡了過去。


 


11


 


養傷期間,齊天木一次沒來。


 


倒是來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第一個是李攬月。


 


他質問我為何不回家,為何跟父母斷絕關系。


 


「當初你走丟了,爹和娘並沒有棄你於不顧,他們苦苦找尋了數月,都沒找到你的蹤影。後來,朝廷下了調令,命爹即刻回京,爹才不得不放棄繼續找你。


 


「爹娘收養李亭月並非刻意為了取代你。當初他們離開雲城後,走了沒多遠,就在路旁撿到了餓暈過去的李亭月。那時李亭月兩歲左右,瘦成了皮包骨,看起來比一歲的孩童還不如。


 


「娘心善,想著左右不過多個人多張嘴,就把李亭月帶在身邊養著。直到李亭月 10 歲時,爹娘才正式認她做養女。


 


「你不應該怨怪爹娘,畢竟你走丟了不是他們的錯。他們盡力找你了。還親自去了旮旯村接你回來。


 


「因為你留書出走,娘一直病到現在都起不了身。


 


「你也不應該嫉妒李亭月,李亭月的存在,並不影響你是爹娘親生女兒的事實。」


 


我看著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的李攬月,眉心擰成了疙瘩。


 


背上的傷口正在結痂,正是奇痒無比又不能用手抓的時候,我本就心煩意亂,他偏偏嘮叨個沒完,真想扯塊抹布塞進他嘴裡。


 


「李攬月,你今天是來做什麼的?」


 


李攬月剛要開口,我抬手阻止了他。


 


「你是來找我要我訛你們那 1000 兩銀子的?」


 


李攬月怒起:「李兮月,你何必說得如此難聽?」


 


我渾不在意:


 


「對不住,我說錯話了。那哪能叫訛呢,那本就是我應得的。我是女子,不能跟你這個金尊玉貴的大少爺相比,我跟李亭月比一比總可以吧?


 


「這些年,你們養李亭月花了多少錢?恐怕不止 1000 兩吧?就僅僅李亭月去旮旯村時穿的那一身衣服和滿頭的珠翠,都不止 500 兩。我問你們要 1000 兩多麼?


 


「何至於你個大少爺屈尊纡貴跑過來討要?」


 


李攬月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李兮月,你說的這是人話麼?爹娘對你就算沒有養恩,也還有生恩在,你開口閉口談銀子,置爹娘對你的拳拳愛意於何地?我看你就是窮鄉僻壤野慣了,一點禮教規矩都不懂。」


 


「你說的第一點有點道理。養恩沒有,生恩還在。你打算讓我怎麼還生恩?割骨剜肉?」


 


李攬月氣急敗壞:


 


「誰要你還生恩了?誰要你割骨剜肉了?我是想讓你跟我回去……」


 


我抬抬手,打斷他的話:


 


「割骨剜肉當然不可能。我這全身上下每一兩肉都是我拼著九S一生才長出來的,跟你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若是想讓我還 3 歲前那十幾斤的肉,我倒是有個折算辦法。


 


「你,回去跟你爹說,讓他好好查一查李亭月身邊那個嬤嬤,查查她的來路。若是沒有眉目,就往雲城去查,往小孤山查,往十五年前剿滅的那群山匪查。」


 


李攬月前一秒還氣得快冒煙,聽聞我提及李亭月身邊的嬤嬤,立刻恢復了理智。


 


「李亭月的嬤嬤有什麼問題?你知道些什麼?」


 


我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繼續說道:


 


「你說的第二點恕我不敢苟同。我雖出身鄉野,有人生沒人教,但基本的禮義廉恥我還是懂的。我就算再粗野,也沒有粗野到像知書達禮的李亭月一般隨便爬男人的床。」


 


李攬月這回真正怒發衝冠了:


 


「你……你……」


 


我衝他龇牙一笑:


 


「你的寶貝妹妹爬上恭王的床,這事可是盡人皆知。


 


「我奉勸你們最好與她斷絕關系,一頂小矯把她送入恭王府也便罷了。


 


「我說的這兩點你可記好了,回去同你爹說清楚。


 


「這便是我還他們的生恩和那十幾斤血肉的恩情。從此我們便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了。」


 


李攬月叫我氣走了。


 


聽說出月洞門時叫門檻絆著跌了一跤。


 


我聽後開心了好一會兒。


 


第二個意料之外的人,是我的頂頭上司聞鋒。


 


他是學了宵小,黑布蒙臉,深更半夜撬窗進來的。


 


「聞統領,您大晚上不睡覺,是來看屬下的麼?」


 


聞統領好不禮貌,一把刀直接抵在我的脖子上:


 


「聞統領,聞統領,有話好好說啊。讓你受傷的人是逍遙王,可不是我啊。我也是受害者。」


 


聽太子妃說,那天,聞統領為了保護太子,讓逍遙王砍了一刀,人差點兒沒了命。


 


這會兒,他靠近我,我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旮旯村為何舉村搬遷了?你跟我說實話,否則,別怪我的刀不留情面。」


 


「小孤山暴露了,有人血洗了小孤山。」


 


聞統領大驚:「怎麼會暴露?是誰泄的密?」


 


我心一沉。


 


區區兩句話,就套出了聞統領的真實身份。


 


薛大樹說師父剛落腳旮旯村的時候,就往京城派了人,但具體派了誰,派了多少人,他就不得而知了。


 


我之所以能認出李亭月身邊的嬤嬤,是因為幾年前她曾回過一次旮旯村,我遠遠見過她一次。


 


但聞統領卻是從未回去過的。


 


我將那嬤嬤的身份透露給李攬月,便是想借著他爹李連誠的手,查出一幹人等。


 


沒想到,聞統領這條大魚竟然自己送上了門。


 


「不知道是誰泄的密。來人是宋國的。」


 


聞統領對我的話隻信了幾分,他狐疑道:「你是誰?你為何知道這些?你來京城做什麼?」


 


我從包裹裡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他:


 


「我是越秀公主的徒弟。」


 


「主子,可安好?」


 


我推開他架在我脖子上的刀:


 


「你是薛滿全?」


 


聞統領點點頭:


 


「師父她很好。師父讓我進京找你,問你為何不推進計劃?這麼多年,你為何音訊全無?


 


「如今,你成了太子府護衛首領,是不是貪戀榮華富貴,忘了自己的使命?忘了師父讓你來京城做什麼了?」


 


聞首領——薛滿全,強辯道:


 


「我沒有。當初我入勤王府,就是想搭上勤王的線。可誰知,勤王成了太子,我的計劃就沒了用武之地。」


 


「那你為何不改弦易轍,還安穩地當著你的護衛首領?」


 


「你懂什麼?我一日是太子的人,就永遠洗不脫身上的標籤。以這個身份再去投靠其他皇子,哪個會信任我?」


 


「這麼多年,你就什麼都沒幹?」


 


「我聯系上了薛金花,她一直待在少主身邊。我讓她想辦法把少主送入恭王府,做恭王的側妃。有了這層關系,我們拉攏恭王就順理成章了。」


 


我心一動。


 


少主是誰?


 


薛大樹為何沒有對我提及?


 


「事情進展如何?」


 


「給逍遙王選王妃那天,少主已經成功搭上了恭王。」


 


我腦中靈光乍現。


 


少主,是李亭月?


 


如果李亭月是少主,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那個嬤嬤——薛金花,守在她家少主身邊,盡心盡責給她家少主出謀劃策。


 


師父當真是好算計啊!


 


「好,你催著少主那邊,讓她盡快嫁入恭王府。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好,我即刻派人過去傳個話。」


 


我指了指方才遞給他的令牌。


 


「三日後,你把所有人手召集起來,我帶著師父的最新指令,要宣告給大家。」


 


薛滿全走了。


 


我躺在床上前思後想,覺得這事不能再耽擱了。


 


12


 


跟著太子去皇宮的馬車上,齊天木遞給我一疊卷宗,我翻開來看了看,正是我所需之物。


 


我衝他拱拱手:「多謝王爺。」


 


齊天木盯著我不說話。


 


我也懶得搭理他,在他恨恨的目光注視下,仔細翻閱著每一張紙。


 


臨下馬車前,我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齊天木。


 


齊天木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可當他看清了紙上的內容後,立刻變了臉。


 


「你要休夫?


 


「你憑什麼休我?


 


「我做錯了什麼!」


 


我涼涼道:「你不守夫道,偷盜財物,自作主張,擅自離家,哪一條都夠休你一百回的。」


 


齊天木氣紅了眼:


 


「我來回奔波是為了誰?啊?我還不是為了你!


 


「你不說感激也便罷了,你還倒打一耙。


 


「我……」


 


我掀開車簾跳了下去,大步跟上走在前頭的太子殿下。


 


「薛九,你給我站住。」


 


齊天木在後面大吼大叫: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你想休我,門都沒有,你趁早S了那條心。」


 


太子嫌棄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堂堂皇子,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宮門已在眼前,屬實不是叫囂的地方,齊天木不得不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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