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該S的狗男女，天S的魏家人。

6

 

我心裡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怨恨，不甘，悲哀，委屈。

 

想當初，嫁給魏斌時，魏家連三萬塊錢都拿不出來，三金就更別提了，給了一條極細的金鏈子最後還發現是金包銀充數的。

 

這麼些年，全靠我娘家扶持，自己努力，買房裝修，添置車子，最後還要被人背叛，算計，嫌棄。

 

要說早上，我還想著能跟魏斌好聚好散，此刻我隻想讓他S！

 

還沒等我想明白該怎麼做，助理怯生生地敲了敲門。

 

「方經理，外面來了個大媽，說是你婆婆，這會兒在前面鬧事呢！你趕緊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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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水池裡。

 

隨即心裡湧起一股怒火，找S的來了！

 

一路上，同事們眼神怪異地看著我，剛一進大廳，就看到魏斌他媽張桂芳站在前臺的桌子上大罵，旁邊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你們大家給我評評理，有她這樣做人家兒媳婦的嗎？目無尊長，不敬公婆，這要擱那幾年，是要拉出去跪大街，讓街坊鄰居吐唾沫的。」

 

「嫁到我家三年多了，連個蛋都不會下，我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真是親閨女都沒有這樣的，對她掏心掏肺，結果呢！就因為點小事，跟我甩臉子，把我跟老伴撵到樓道裡睡了一夜，哎呦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我兒子為我抱句不平，她就鬧著要離婚，撵我們走，要我說，肯定是外面有別的野男人了，把你們領導叫出來，我今天就要問問他，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們公司還留著她幹什麼呀！」

 

我環視一周，所有人臉色各異，有嘲笑，氣憤，有不屑，我將反應最強烈那幾個人的名字記到心裡，隻有遇到事情的時候，才能知道身邊人是人是鬼。

 

張桂芳一番哭鬧之後，直接躺到臺子上，誰勸也不聽，隻嚷著要見領導。

 

我撥開人群，徑直走到她面前，張桂芳眼前一亮，不等她開口，我直接跳起來，跨坐騎到她身上。

 

左右開弓，就是兩個響亮的嘴巴子。

 

「不管你是誰，敢上我婆婆的身，我今天非抽的你不敢投胎。」

 

張桂芳眼神懵懵的，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我直接脫了鞋，把襪子脫下來團吧團吧，塞她嘴裡了。

 

轉頭又看向已經傻眼了的前臺。

 

「去老板辦公室把他養的柳條掰一根給我，我婆婆中邪了，我得給她驅驅邪。」

 

前臺呆愣地點點頭，飛快地跑開了，沒一會兒就帶著柳枝和不明所以的老板回來了。

 

「小方，你這是？」

 

我來不及解釋，給老板比了個放心的手勢。

 

揮手示意眾人閃開。

 

張桂芳已經反應過來，嗚咽著掙扎，腦袋來回擺動。

 

我膝蓋夾住她的腦袋，讓她不能亂動，一隻手將襪子又往裡塞了塞。

 

「呔，何方妖孽，竟敢強佔我婆婆軀殼，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我婆婆向來老實，從不大聲說話，正眼看人，今天如此反常，必有蹊蹺。」

 

我右手抄起柳枝，對準張桂芳胳膊、膝蓋就是一頓抽，把張桂芳抽的跟脫水的魚一樣來回撲騰，但她嘴被堵著，隻能無聲嘶吼。

 

見狀我表情凝重，喃喃道:「如此頑強的鬼，倒有些難辦了！」

 

老板貼著牆根，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己，見狀小心開口:「小方啊！你這是幹啥呢？你婆婆咋的了？用不用打 120？」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120 救不了她，還得我親自出馬。」

 

我喊了兩個同事，一頭一腳地幫忙按著我婆婆，然後解開她的扣子，一把將褲子拉了下來。

 

露出裡面粉色波點蕾絲開檔內褲。

 

痛心不已:「感情還是個豔鬼！」

 

7

 

同事們:「啊？」

 

老板:「嚯！」

 

張桂芳:「唔……嗚嗚唔！」

 

任誰也想不到，張桂芳外表如此古板，路邊看見穿短褲的小姑娘都要翻白眼的大媽，竟有顆如此悶騷躁動的心。

 

我發現這事兒也是意外，張桂芳曬在外面的內褲掉到樓下陽臺上去了，鄰居撿到送了上來。

 

當時我一個人在家，腦袋一片空白，還以為是魏斌趁我不在家時帶小三回來落下來的。

 

還準備找他算賬，沒想到吃完飯內褲就不見了，轉頭卻瞥見彎腰撿東西的張桂芳腰間露出一條性感的豹紋邊兒。

 

當時就給我雷得外焦裡嫩，老年人真會玩。

 

也怪不得那麼保守的上一代，孩子一窩一窩的生。

 

感情是皺了皮的西瓜，裡面花哨。

 

沒想到不小心撞破的秘聞，能在這裡幫我一把。

 

我搖頭，連連後退:「我婆婆一世英名，今天算是毀在這個豔鬼手上了，等她醒了之後，不知道該如何見人啊！」

 

老板此時已經嚇得腿抖，他一向信奉這些，辦公室裡的發財樹都快成林了，吃飯走路佛珠都不離手，現在見了張桂芳種種異狀，哪有不怕的。

 

「小方啊！你趕緊想想辦法，怎麼把你婆婆身上那位請走……」老板說著壓低聲音，生怕驚擾了一樣。

 

我沉思一會兒，掃了一圈在場男同事，被我看過的人，各個縮著脖子，眼神躲閃。

 

「豔鬼屬陰，最怕陽物，還得各位幫個忙，在場有沒有處男，弄一杯童子尿給我婆婆灌下去，就能好個八九成。」

 

已婚的自覺讓開位置，退到後面，幾個未婚的卻也縮頭縮腦，面色漲紅。

 

見沒人吭聲，我痛心疾首地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貞潔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彩禮，你們這樣對得起未來的老婆嗎？」

 

最後還是老板發話，找人去附近幼兒園要了杯尿來。

 

還是幾個同事幫忙按住張桂芳，我眼疾手快拽出襪子，狠掐一把她咯吱窩軟肉，趁她吃痛張口罵人的時候，灌了進去。

 

滿滿一保溫杯，500ml，淡黃，溫熱，微騷，一滴不漏。

 

「咳咳，嘔～方寧，你 TMD，哕！」

 

我又把襪子塞了進去。

 

無奈攤手對眾人解釋:「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這樣。」

 

「要是吐出來那就白喝了，隻能讓我婆婆再委屈一下，至於咱們小輩，挨兩句罵也是應該的，怎麼能跟老人計較呢！」

 

老板聞言淚目了:「小方，你這心胸，這氣度，真是一代好媳婦的典範啊！」

 

「應該號召大家跟你學習，爭做孝順好青年，鼓掌！」

 

熱烈的掌聲中，我淡定地擺了擺手:「哪裡哪裡，都是我應該做的。」

 

8

 

我打了 120，同事幫著把張桂芳抬到救護車上，張桂芳對著檢查的護士嚎啕大哭，說我N待她。

 

面對護士狐疑的眼神，我無奈搖搖頭:「嗐，媳婦難做啊！」

 

不等我解釋，跟車幫忙的同事就七嘴八舌地幫我辯解起來。

 

「阿姨，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剛剛中邪胡說八道你兒媳婦人都沒跟你計較，忙前忙後地給你想辦法治病，要我說，你也太不識好歹了。」

 

「醫生，一會兒給她好好檢查一下腦子，別是老年痴呆了吧！咋分不清好賴人呢！」

 

我衝護士指了指太陽穴，搖了搖頭，苦澀一笑。

 

護士點點頭:「我懂！難為你了。」

 

到了醫院，我讓醫生給張桂芳安排了全套檢查。

 

「醫生，錢不是問題，花多少都行，隻要我婆婆能健健康康的，我們這些小輩心裡就有個安慰！」

 

醫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病床上破口大罵，唾沫橫飛的張桂芳感嘆一聲:「這麼孝順的兒媳婦，怎麼攤上這麼個不講理的婆婆，真委屈你了。」

 

我低頭笑了笑，反正掏錢的冤大頭又不是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張桂芳聽見醫生的話，眼睛一翻，氣暈過去，醫生趕緊將她推進手術室搶救。

 

我走到一旁給冤大頭，啊不，魏斌打電話，親媽住院，大孝子怎麼能不到場呢！

 

經過剛剛這一套連招，我也冷靜下來想明白了，婚是肯定要離的。

 

但我也不會讓魏斌好過，他不光要淨身出戶，還要讓他身敗名裂，魏家這兩個老家伙和那個知三當三的蔣靜也不是好東西，我順手收拾了，也算讓我出口惡氣！

 

冤種來的很快，但蔣靜來的比他更快。

 

電梯一響，蔣靜穿著白大褂從裡面跑出來，又哭又嚎地撲到手術室門上，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躺著她親媽呢！

 

噪聲驚動了裡面的護士，出來一看居然還是個醫生更是火冒三丈，劈頭蓋臉給蔣靜一頓訓斥，還要打電話讓她科室主任來評理。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蔣靜怨恨地瞪了我一眼，隨即想到什麼不屑地笑了笑，語氣得意:「嫂子把阿姨氣成這樣還有臉笑，一會兒斌哥來了看你怎麼跟他解釋。」

 

說斌哥，斌哥就到。

 

魏斌灰頭土臉地跑來了，要不他能跟蔣靜搞在一起，兩人一個德性，他也抱著手術室的門鬼哭狼嚎跟S了媽一樣。

 

護士出來的時候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我急忙捂住耳朵，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魏斌就沒那麼幸運了，連帶著蔣靜一起，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嘿嘿嘿嘿我可沒笑。

 

就是牙有點熱，放出來晾晾。

 

9

 

魏斌丟了這麼大的臉，親媽又生S不明，心裡窩著一口氣，氣衝衝地就衝我來了，蔣靜在他身後也是一臉怒色。

 

我看他攥緊拳頭，心裡做足了防備。

 

還沒等他出手，我拉過魏斌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

 

還好當年我媽讓我去學琵琶的時候我寧S不從，轉頭學了自由搏擊，要不現在就隻能阿巴阿巴傻眼了。

 

頃刻間，現場一片寂靜。

 

魏斌眨眨眼，眼神中有一種清澈的愚蠢。

 

我揮了揮拳頭:「我雖然不善言辭，但也略通一些拳腳，好好說話 OK？」

 

魏斌沉著臉，但總算能夠好好交流了。

 

「方寧，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媽到底是長輩，你怎麼也不能把她氣成這樣啊！」

 

「離婚的事不要再提，等我媽出來，你給她磕頭道歉，這段時間你哪也別去，就在醫院照顧我媽。」

 

魏斌說得理直氣壯，餘光裡我瞥見蔣靜悄悄掏出手機拍我。

 

我心裡暗笑，還以為多了不起呢！就這點手段。

 

我瞅準機會拔腿就跑，過程中揉亂了發型，扯開了衣領，邊跑邊驚恐地喊:「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出軌的事我不管，我當看不見還不行嗎？」

 

「你打了你媽可不能打我了。」

 

「方寧，你 TM 胡說什麼。」魏斌果然被激怒追了上來，蔣靜也隻能跟在後面跑。

 

就這樣，我遛著他們兩個一路跑到醫院大廳，裡面擠滿了看病掛號的人。

 

我哀嚎一聲「哎呦，出人命了，我老公要為了小三打S我！」就撲倒在地。

 

人群先是一靜，然後就騷動起來，沒一會兒就把我跟魏斌，蔣靜圍了起來。

 

我低頭調整一下姿勢，無奈嘆氣，果然八卦的力量是無窮的，那大哥腦袋都讓人開瓢了還往前擠哪！

 

「各位好心人救命啊！我老公出軌了，非逼我淨身出戶，我不同意他就要打S我，嗚嗚嗚。」

 

我伸手指向魏斌，頓時群眾鄙夷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都快把他扎穿了。

 

魏斌一頭的汗，著急忙慌地跟眾人解釋:「都是誤會，這是我老婆，她腦子不好，犯病了。」

 

「沒有出軌，別聽她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把她帶回家。」

 

我看見蔣靜縮著脖子，想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魏斌身上，要悄悄退出人群的時候，一個匍匐前進，抱住她的腿哀求。

 

「我錯了，這男人我不要了，送給你，你別讓他打我。」

 

「我婆婆已經被你們兩個氣進醫院了，就放過我吧！」

 

蔣靜頓時慌了神，使勁想把我甩開，但她細胳膊細腿的哪有我力氣大，費了半天勁也白搭。

 

「你們看，這女的還穿著白大褂，她是這醫院的醫生。」

 

「呸，不要臉的小三，這種人當醫生隻怕要把病人給耽誤S，一點德行都沒有。」

 

「把你們領導叫出來，問問他怎麼處理。」

 

我揉了揉眼角，把手機掏出來調出監控視頻遞向人群，眾人看的清清楚楚，蔣靜跟魏斌是怎麼密謀要整S我的。

 

「嗚，我該怎麼辦，我家裡還有父母要照顧, 別害我啊！」

 

「我什麼都不要了，老公也讓給你, 你不要S我好不好，嗚嗚嗚……」

 

一時間，群情激奮。

 

「姑娘, 別害怕，我們替你做主，反了天了，這對狗男女, 今天就讓他們知道作惡的下場。」

 

「對, 不能放過他們, 我已經報警了，現在就去找院長，把這小三開除。」

 

「你們幹什麼，跟你們有什麼關系, 別多管闲事我說……」

 

魏斌跟蔣靜被人按在地上，甩了幾個嘴巴子。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扯著頭發拉去院長辦公室了。

 

10

 

事實清楚, 證據確鑿，院長迅速做出開除蔣靜的決定。

 

蔣靜瘋了一樣破口大罵, 又被趕到現場的警察控制起來。

 

「警察同志, 這兩人踹我的車, 給我造成經濟損失，我有視頻為證。」

 

我把監控和B險公司提供的維修票據都交給警察, 堅持不和解的話，夠他們蹲幾天的。

 

眼見事情失控, 魏斌害怕了，連連跟我求情。

 

「寧寧，你聽話，家醜不可外揚, 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我跟你保證，不再提離婚了，今天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

 

姿態放的那叫一個低。

 

艹！

 

「作抵」這兩天發生的事，足以讓我看透他的本質，懦弱、無能、媽寶、卑鄙。

 

擦肩而過的時候, 我在魏斌耳邊說了一句話，也算成全多年夫妻情分。

 

「S媽寶, 你媽不要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斌他媽做完手術後聽說自己兒子大鬧醫院被警察帶走, 當即怒火攻心。

 

腦梗中風，以後就隻能左手六, 右手七了。

 

他爸剛開始還賴在我家門口不走。

 

「方寧，你這個賤人，你害得我兒子坐牢，害我老婆住院,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一桶童子尿潑過去, 替他超度。

 

又直接把他跟跳廣場舞的老太太那點風流事捅了出去，挨了別的老頭一頓嘴巴子之後，當場嚇得大小便失禁。

 

活該！

 

我把他們的東西全部清了出去，將房子租出去之後, 我向公司申請調回了老家。

 

老板萬分不舍，非讓我給他留點寶貝護體。

 

我送了他一本【走進科學】。

 

抵制封建迷信，從你我做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