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媽媽朝著我破口大罵道：「怎麼，翅膀硬了就想飛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要不是我，你能出生？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了。

 

「給你妹妹當助理這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惹惱了我你高考都別參加了！」

 

妹妹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得意洋洋道：

 

「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一個月給你三千塊工資，這可比在外面打工舒服多了。」

 

我低垂著眸子，玩著手機。

 

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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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天，我的鬧鍾沒有響，但是我的生物鍾讓我醒了。

 

媽媽看到我準時起床了，開始陰陽怪氣道：

 

「養了這麼多年，養出了個白眼狼。」

 

我沒有搭理她，轉身去了學校。

 

兩輩子的夢想就在今天要實現了！

 

高考的題目比想象中的要容易一些。

 

考完後我和老師對了答案，心裡懸著的一口氣總算放了下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爸爸順嘴問了一句我高考怎麼樣。

 

媽媽立刻就道：「能怎麼樣，就她那呆頭呆腦的模樣，估計連個專科都考不上。」

 

爸爸皺眉，不高興道：「還以為你天天晚上熬夜看書，原來是在玩遊戲，專科就別上了，我嫌丟人！」

 

媽媽趕忙附和道：「是啊，我想著最近茉莉通告那麼多，累得不行，想著讓她高考完了就給茉莉當助理。

 

「都說開工資了，好好照顧她，她還不領情，說以後賺錢了還給我們。

 

「這S丫頭真是白養那麼大了。」

 

爸爸一如往常地偏心，嫌棄地瞥了我一眼。

 

「沒考上大學，那就給你妹妹當助理，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正經事。」

 

我嗤笑了聲，並沒有反駁。

 

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媽媽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如果媽媽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就用「家和萬事興」這句話壓下去。

 

真好奇他知道媽媽和妹妹兩人同時和周華導演做那種事後，還能不能家和萬事興！

 

12

 

出高考成績這天，爸爸也恰好在家休息。

 

妹妹迫不及待道：「姐姐，高考成績出來了，快看看你的成績。」

 

對於讓我當她的助理，被她當佣人使喚，她已經期待很久了。

 

我慢悠悠道：「不著急，再晚十分鍾。」

 

媽媽嗤笑了聲：「知道考得不好，想拖延時間？沒門。」

 

說完，她便打起電話查詢了起來。

 

果然，顯示成績還沒有出來。

 

妹妹疑惑道：「不可能啊，成績都出來了啊。」

 

緊接著又激動地補充道：「你肯定是沒有參加高考，所以才查不出你的成績來。

 

「姐姐，你真是搞笑，以為這就可以隱瞞真相嗎？」

 

爸爸在邊上直皺眉頭：「你這也太不爭氣了，難怪你媽不喜歡你。」

 

媽媽立刻撸起袖子，伸手想要揍我。

 

為了這一刻，她已經等候許久了。

 

我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市裡面排名前三十的，成績會晚十分鍾公布。

 

「要是沒有參加高考，那麼顯示的就是『查無此人』！」

 

客廳裡寂靜了一瞬，妹妹直接跳了起來。

 

「市裡前三十？你怎麼可能那麼厲害，你肯定是在撒謊！」

 

我不在意地聳聳肩道：「是不是撒謊，等十分鍾不就好了嗎？」

 

說完後，我抬頭看著她們母女，笑容復雜。

 

「到時候我也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媽媽不相信，還是想動手揍我，爸爸對上我冰冷的眸子，攔住了媽媽的手。

 

「等個十分鍾也不礙事。」

 

說完後，爸爸神色復雜地看著我。

 

我毫不畏懼，抬眸直接對了上去。

 

前世我對他還有幾分依戀，哪怕明知道他有多偏心，但總給他找借口，想著他工作忙，媽媽和妹妹騙他。

 

等他知道真相後，肯定會和我道歉，說我這些年受委屈了。

 

可是如今我明白，他其實早就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隻是他也不愛我而已！

 

13

 

十分鍾後，妹妹就掐點準備打電話查詢我的成績。

 

可是此時門已經敲響了。

 

校長、班主任還有其他老師帶著彩炮出現了，手裡還拿著橫幅。

 

【恭喜趙栀子同學喜得本市文科狀元！】

 

「趙同學，恭喜你啊，高考狀元，真了不起！」

 

「我知道你考得好，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好，比第二名多了整整八分啊！」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你成功了啊！」

 

一邊說著，一邊放著彩炮。

 

聲聲悅耳。

 

面對著面前一張張喜氣洋洋的臉，身後的媽媽和妹妹的臉色卻全都是難看得不行。

 

妹妹更是歇斯底裡地大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姐這種蠢貨怎麼可能是高考狀元。

 

「作弊，絕對是作弊了，我要舉報！」

 

媽媽也緊隨其後：「對，我自己的女兒什麼本事我清楚，她肯定是作弊了！」

 

一直感到欣慰的班主任此時終於忍不住了，開始發飆了。

 

「做什麼弊，那麼多監控和監考老師都是擺設啊？監控和草稿紙都反復檢查了好幾次！

 

「這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你們平時不愛她就算了，她現在是高考狀元了，你們還這麼汙蔑她？

 

「天大的好事掉在你家，祖墳冒青煙了你們還不高興，是有病嗎？」

 

媽媽剛想懟回去，被爸爸摁住了。

 

他臉上掛著訕笑：「老師，你們是誤會了，我們全家人都特別高興，剛剛就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些年多虧了你們照顧栀子，才能讓她有如今的成績，辛苦你們了！」

 

好歹這些話把事情圓了過去。

 

緊接著我就出去接受記者的採訪報道。

 

又收到了中科院物理系主任的祝賀電話。

 

直到忙到了天黑我這才能喘一口氣，回到家剛想把媽媽和妹妹的視頻給爸爸看。

 

結果，沒想到妹妹動作更快。

 

直接錄制了個短視頻發到網上，眼眶發紅，委屈又正義。

 

「高考應該是公平、正義的地方，可是我的親姐姐趙栀子卻作弊拿到了高考文科狀元。

 

「十二年寒窗苦讀，姐姐，你怎麼能忍心做出這種事情呢？怎麼對得起那些莘莘學子？

 

「希望姐姐早點去坦白認罪，給眾多寒門學子一個交代。

 

「姐姐，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話題本就在高考的熱潮裡。

 

這條短視頻瞬間就上了熱搜第一。

 

點開一看，裡面全都是罵我、詛咒我S的。

 

若真是個普通的高考生，看到這些謾罵就算不抑鬱也會哭一晚上。

 

可是對於前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什麼黑粉都見過的我。

 

隻覺得這些都是小兒科！

 

14

 

剛欣賞完謾罵後，門就被敲響了。

 

妹妹一臉得意洋洋道：「姐姐，你看網上怎麼罵你了沒有？

 

「這才隻是剛剛開始，我粉絲有幾百萬，他們的戰鬥力是驚人的，你等著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吧！

 

「你這輩子注定被我踩在腳底下，不得翻身！」

 

我懶洋洋地抱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高考作弊這事很嚴重，上面已經派人重新檢查監控和試卷了，肯定能還我一個清白。」

 

妹妹把玩著新做的美甲，笑得張揚又跋扈。

 

「那又怎麼樣？到時候我再道歉不就好了，熱度又有了。

 

「不過你就慘咯，很多網友是不理智的，他們壓根不相信真相，隻會認定你作弊了，上面是在包庇你。

 

「我再時不時地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把你說出來, 這一輩子你都休想走出作弊的陰霾。」

 

我嗤笑了聲, 意味深長道：

 

「好啊, 我們拭目以待！」

 

她炫耀得瑟完後, 就嫋嫋婷婷地離開了。

 

而我也拿起桌上一直在拍攝的手機摁下了停止鍵。

 

早就預料到她會來耀武揚威, 所以提前準備好了。

 

剪輯好，搭配上字幕後, 我直接上傳到了網上。

 

同時還匿名把妹妹和媽媽同周華導演「鬼混」的視頻也傳了上去。

 

我說好今天給他們一份大禮，就絕不會食言。

 

五分鍾後, 樓下就響起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響。

 

「李娟蘭，你居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我非得打S你這個賤貨！」

 

爸爸怒氣衝衝地從書房出來, 額頭青筋暴起。

 

媽媽驚慌失措道：「老公, 你聽我解釋, 那一切都是誤會！

 

「就那麼缺男人, 在家門口就迫不及待了？老子是沒有滿足你？」

 

爸爸一巴掌就直接把媽媽打倒在地上。

 

妹妹著急地上去勸架：「爸爸，你別打媽媽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爸爸一腳踹在地上。

 

「賤貨，你們母女全都又髒又賤，母女兩人同時伺候一個男人，也不嫌惡心！

 

「老子當初就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這個女人，老子嫌髒！

 

「離婚，必須離婚，淨身出戶，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爸爸往常有多寵她們, 如今打得就有多狠。

 

憤怒, 不甘，羞惱, 全部湧了出來。

 

媽媽跪著哀求爸爸再給一個機會。

 

鼻青臉腫的妹妹也在求饒。

 

可是爸爸拒絕了，像扔S狗一樣把她們扔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 門口的狗仔們早已經等候了多時。

 

媽媽和妹妹，從此聲名狼藉, 萬劫不復！

 

15

 

翌日, 媽媽和妹妹就佔據了微博的頭條。

 

同時還有代言商解約，已播出的電影下架, 未播的電影再也上不了。

 

光是賠償違約金就有六千多萬。

 

之前她們有多風光無限, 此時就有多麼卑微可憐。

 

爸爸還起訴了離婚，為了挽回僅存的一點尊嚴。

 

「也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好好讀書才是正經事，娛樂圈都是戲子，不入流的行當。」

 

「從而」最後, 媽媽和妹妹把名下的所有錢財用於賠償違約金都還不夠，又借了一大筆高利貸。

 

她們賭爸爸會心軟，但是她們明顯輸了。

 

爸爸壓根不管她們, 而且為了彌補我，還把公司的股份轉讓給了我大半，名下的財產也是。

 

隻是為了讓我認他, 他隻有我了。

 

不過他明顯想多了, 東西給我我就收？他不過是將來想要我幫忙一二, 或者是給他養老。

 

那就是做夢！

 

不落井下石，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就在我去中科院報到的當天，妹妹和媽媽也被放高利貸的人找到了, 她們被送到了國外，開始了她們求生不能、求S不得的生活。

 

而我的血肉重新長了出來。

 

從此，隻為自己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