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疑是故人來
- 3277字
- 2025-04-11 16:51:34
愛了十幾年的白月光,一朝修仙證道,將我捅了個對穿。
好在事後,給了我一顆駐顏丹,彌補了精神肉體上的損失。
一百零八歲那年,我老婦懷春。
撿到了一個和當年白月光八分像,又重傷需要人照顧的小修士。
我對他掏心掏肺照顧。
他在床上身體力行耕耘。
一頓哄騙下,小修士終於答應放棄修道,跟我成親。
成親當天,他爹來了,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把我捅對穿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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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大怒,怒罵我不是人,連他兒子都不放過!
當夜我跑了,人也不要了。
卻被臉色鐵青的小修士提溜回來,用縛身索牢牢捆住。
他紅著眼眸,冷笑:「欺我年幼,想睡一睡不認賬?休想!」
一百零八歲生辰那天,我撿到個重傷的男人。
摔在我種的情花田裡。
他一身雪白色的道袍凌亂,露出修長的腿,和精瘦有力的腰肢,一看就是床上……不是,降妖伏魔一把好手。
情花有刺,也有毒。
情花的利刺,將他法袍割碎得七七八八,露出玉一樣的肌膚,上面幾道血痕,更顯出孱弱破碎的美感。
我火辣辣的目光在上面來來回回看了幾遍。
而情花的毒,已經順著傷口,到了他的體內,我一時半會也解不了。
因為情花的毒很麻煩。
中了情花毒的人,醒來第一個見到誰,就會無可自拔對她情根深種,還會時不時情毒發作,必須和心儀的人釀釀醬醬才能緩解。
我本打算提煉些情花毒,下山去迷惑些俊美凡人,過一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哪知道耗費幾十年才種出的情花,全被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霍霍完了。
我恨得咬牙切齒。
惡從膽邊生,眼前浮現的全是曾在青樓看過的《如何玩弄男人一百式》。
眼皮子下的人,像隻折斷翼的白鶴,哪怕昏迷,還保持著松蘭氣度,躺在我面前,等著我為所欲為。
送上門的男人……
我搓了搓手,像隻拉磨的驢在原地亂轉,猶豫了三秒。
就決定將人弄回去。
沒辦法,住在荒山避世的這幾年,我過得太素了。
我服了駐顏丹,雖然也會S,但容貌永遠停留在十八歲……
以前我也談過些情愛。
奈何每十年就得找個理由分手,換個人重新談,免得叫凡人發現我不會變老……實在是傷心傷情。
送走了幾個和謝玉塵相似的凡人後,我索性躲到了這處荒山隱世。
荒山裡別說男人,就連個雄性動物都少見,時間一長,看隻粗壯的黑熊都覺得眉清目秀。
我實在太「餓」了!
看他身上繡著法紋的道袍,應該是個修行不深的小修士。
本來,不該去亂他道行。
我陰惻惻咯咯笑了兩聲。
巧了。
我慕皎皎,此生最恨的就是為了大道斷情絕愛的修仙者。
我慢悠悠蹲下身,撩開他散落在臉上沾血的長發。
讓我瞧瞧撿到的「大寶貝」長什麼樣。
須臾之間。
我如遭雷劈,SS地盯著他的那張臉。
不是他長得醜,這張臉如霜雪凝化而成,因為修道,格外的清寒沉靜,昏迷不醒的人,猶如一座完美的冰雕玉像。
整個凡間都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人。
我握著發抖的手指。
他他他……怎麼就能和謝玉塵長得一模一樣?
還是他們修仙的人,都不用自己長臉,共用一張臉啊?
我被這個荒謬的念頭擊得退了退。
心口抑制不住的疼了起來。
仿佛那柄刺入我五髒六腑的劍,這麼多年還沒有拔出來,一直握在謝玉塵的手裡。
隻要提到他。
就絞斷肝腸的疼。
十八歲那年生辰,謝玉塵終於答應娶我。
瑩瑩燭火下面,他眉目清雋,琨玉秋霜。
是十裡八鄉,一等一的俊美檀郎。
也是我愛慕多年的竹馬白月光。
他這副模樣撩得我腿軟。
更不要說——
他的唇咬著我耳尖廝磨,在我耳邊氣息灼熱地問:「皎皎想要什麼壽辰禮物?」
我摟著謝玉塵的腰:「要你行嗎?」
他窒了兩息,神色復雜拉開我,氣息冷肅:「皎皎除了我,你想要什麼?」
除了謝玉塵,我什麼都不想要。
但不讓他為難,我還是掰著指頭說:「我想要城裡的白霜糖糕,還有珍寶閣裡的簪子。」
天不亮,謝玉塵就去了城裡。
我坐在門檻上,望穿秋水地等他回來。
等暮色起,他終於回來了。
白霜糖糕揣在他的懷裡,還是熱的。
謝玉塵捻著糖糕送到我嘴裡,輕聲問:「皎皎甜嗎?」
我眼睛發亮地點點頭。
他將雕刻著比翼鳥的發簪,溫柔緩緩地插入我雲鬢中。
我仰著臉,拋著媚眼,問他:「玉塵玉塵,好看嗎?等嫁你那天,我也戴著它!」
謝玉塵靜靜看了我兩眼,喉結似是艱難滾動了一下。
「好看!」
他沉啞道:「皎皎閉上眼睛,我還有一件禮物給你。」
我很乖地閉上眼睛。
謝玉塵溫涼、顫抖的掌心蒙上我的眼。
隨即是鑽心刺骨,將我劈成兩半的痛意。
他松開了手。
我的心口赫然插著一把劍。
淋漓的往下面滴著血。
把他發抖的掌心也染透了……
我拽著謝玉塵的衣角不放。
嘴巴開合,臉色慘白,像是一條瀕S抽搐的魚。
謝玉塵慌亂把我抱入懷裡。
不顧我的血,染了他半身都是。
他向我賠罪,一個勁地道歉。
「皎皎我心向道,大道通天,無以為證。必須手刃最愛之人,斬斷塵緣,才能向天道作證,我修行決心。」
他說得每個字,我似懂非懂。
隱隱知道。
我愛慕多年的白月光,為了修道,一劍S我,獻祭了。
在我瀕S之際,謝玉塵身邊突然多了好多半透明,仙氣渺渺的影子。
他們抬手對謝玉塵恭賀不停。
「恭喜師弟通過考驗,自絕情愛!」
「凡人謝玉塵已S,從此你是修仙大道中的一員!」
也有人問起我:「她怎辦?謝師弟你S妻證道,欠了她因果。」
謝玉塵再看我的眼神,如同看蝼蟻。
高高在上,輕蔑冰冷。
「救一凡人性命還不容易?」
「我再給她一顆駐顏丹,便了斷因果,再不相欠了。」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入道後的謝玉塵。
細算起來,我也不虧,被他隨手救了回來,還給了我一顆駐顏丹,彌補了我受創的肉體和心靈。
我的容貌永遠停留在十八歲,被他拋下的那一天。
我也挺窩囊的。
遊戲人間一段時間,找的幾個男人,無一例外身上都有謝玉塵的影子。
尤其是說分手時候,看他們眼底漫上湿意,苦苦挽留,求我別走……
別提有多解氣,舒爽!
後來,我才發覺。
哪怕謝玉塵狼心狗肺,把我捅了一個對穿。
我還是念著他,對他又愛又恨,做夢都想狠狠睡到他一回。
想看他眼尾泛紅失控,看他對我冷若冰霜,卻又難以自持,最後元陽儀態統統盡失的模樣。
做夢我都忍不住笑醒過來。
可是我找不到謝玉塵,更別提睡到他。
哪知道,一百零八歲壽辰這天,老天爺聽到我的許願。
丟了一個和謝玉塵幾乎一模一樣,重傷虛弱,可以任採擷的男人給我。
我二話不說,跪下來給老天爺,「砰砰」磕了兩個響頭。
「夠意思!」
「這個男人,我糟蹋定了!」
我急不可耐,屏住呼吸,使勁搓了搓男人的臉,確定他這張臉不是幻術。
觸手的感覺,冰涼柔滑,像是在摸一塊玉豆腐。
重傷昏迷中的人不喜歡我這樣的蹂躪,顫著薄唇,發出一聲悶哼。
聽到這聲悶哼。
我心跳腿軟,臉色漲紅。
活脫脫一百零八歲高齡老婦,重新煥發第二春。
我怕到嘴的鴨子飛了,到腿的男人噶了,趕緊把人連拖帶拽弄回了小破屋裡。
心情極佳地哼著小曲,鋪床疊被,燒開水。
今晚就開葷!
躺在床榻上的人一直都沒醒,身上道袍破破爛爛,血糊糊的一團。
不知道什麼樣的魔獸惡鬼才將他傷成這樣。
好在,這些年我一個人在荒山上開墾,種了不少稀罕的藥草。
此刻捏住他的嘴巴,不要錢似地要往他嘴裡灌。
昏睡的人很警覺,S咬著牙關不松開。
我急了,去捏他高挺的鼻梁:「你等會S好不好?」
「至少等我睡完再S。」
要不然,看著謝玉塵的完美替身就這麼嗝屁在我面前,我得捶胸頓足,心疼S。
昏迷中的人,像是聽到了我赤果果,直白的發言,牙關閉得更緊了。
像是我給他喂的是什麼催情藥,喝一口他恪守的貞潔就要不保了。
我笑眯眯,捏了捏他面頰。
需要給他灌什麼催情藥呢?他身中情花毒,隻要醒過來,睜開眼,看我一眼,這輩子就算是栽在我身上。
身是我的。
屍也是我的。
不張嘴就以為我沒辦法嗎?
烈男怕纏女,這是我在幾個前任身上總結出的經驗。
我捏住他的鼻尖,俯下身,嘴唇印了上去。
好涼。
又好軟。
昏迷中的人渾身僵硬發抖,像是天人交戰,重傷之下又吐出一口血。
血跡從兩個人相貼的地方往下淌。
我不在乎唇間的血味,趁機撬開他的牙關,一鼓作氣把藥全都灌了進去。
幾縷湯水來不及咽下去,從他唇邊溢了出來。
我如同一個賢妻良母,特別溫柔地幫他擦去,然後痴痴地望著他這張玉質金相,眉頭緊鎖的臉。
「你叫什麼名字?」
昏睡中的人當然不會回答。
我也不要他的回答。
俯下身,兩隻手摟住他強勁的腰肢,臉也黏糊糊地貼在他懷裡:「以後,就叫你阿塵。」
我管他叫什麼。
隻要我圓夢就好了。
再說了,他這條命不是我救的嗎?
他以身相抵,合情合理!
水燒好之後。
我翻身上床,麻利地將胯下的人剝了個幹淨,粗魯的動作跟拔雞毛似的。
溫香軟玉在懷,還長著跟恨之入骨白月光一樣的臉,你叫我怎麼忍得了?
他身上的肌膚,溫熱彈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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