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當聽到我們學校和我的名字後，她徹底傻眼了……

 

「兒子！兒子！這，你們學校還有跟你同名同姓的嗎。」

 

我默默地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我媽一臉魔幻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媽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還笑！還笑！多大的事兒啊！」

 

「你是怎麼惹人家了，讓人家這麼往S裡弄你。」

 

我怕她著急，趕緊蹲下來安撫她：

 

「媽，沒事，這事之前都澄清了，在警察、教育局那都備案過了。你不用理，我發誓，一周內，一定把這件事情解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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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校長就打了電話，我在我媽的催促下趕緊來了學校。

 

此時，已經有記者在門口開始直播了。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因為什麼，陳媛竟然正從校門口往外走。

 

記者們發現她之後，不管不顧地衝上來問道：

 

「您好，您是老師，還是學生家長？」

 

陳媛臉色難看得要S：「我有那麼老嗎？我是老師。」

 

記者趕緊問道：「那針對你們學校的祁明老師，您感覺他人怎麼樣。」

 

陳媛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道：

 

「他這個人自私自利，看著對學生熱情，其實有事情根本不幫忙的。指不定那些風言風語也不是空穴來風。」

 

說完這幾句，陳媛直接快步離開了學校。

 

看到這些，校長血壓都要升高了：

 

「她！她怎麼胡說！她就算是跟你有競爭關系，可這是學校的名譽啊！」

 

我怕校長別被氣過去，趕緊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此刻徐山竟然舉著手機來到了校園門口直播。

 

他頭發弄得亂七八糟，好幾天沒刮胡子，整個人可憐兮兮地說道：

 

「就是這所學校，我現在就去找那個祁明對峙！多謝網友們給我的勇氣，就算我失敗了，也沒關系，畢竟我為你們爭取過光芒。」

 

「這個世界總有人要邁出第一步。」

 

「你們可以沉默，但不能嘲笑勇敢的人愚蠢。」

 

「因為正是我這種勇敢的人，才能讓這世界上多一些光明，少一些黑暗。」

 

網友們開始紛紛為徐山打 call，送禮物。

 

徐山看到這裡，神色越發瘋狂了。

 

記者看到當事人出現，快速簇擁上去。

 

而我，此刻也大步走向了校門口。

 

徐山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以為學校會在意名聲，不會直接讓我跟他對上，最後可能就發一些不痛不痒的聲明，然後就算了。

 

他根本沒想到，我竟然敢一個人出來對質……

 

我直接無視徐山，大大方方走到所有記者面前：

 

「各位好，我是祁明，我作為一名人民教師，還有一個合法公民，現在正式對徐山提起訴訟。」

 

此刻我大大方方地直視著徐山。

 

突然身後傳來眾人的聲音：

 

「對，我們 B 大法學院所有師生，正式接下祁明老師的案子，對你，徐山提起訴訟。」

 

我訝異回頭，身後竟然有數十名學生和老師，站在了我身後。

 

隨後，竟然從右側又跑過來了二十多名學生和老師。

 

「我們，我們是 B 大市場營銷專業的學生，你們不知真假就造謠，我們會實名在網絡上跟你們講清楚！保護我們祁老師還有學校的聲譽。」

 

「還有我們，我們是體育學院的，我們天天護送老師上下班。」

 

「還有我們歷史學院的，論吵架我看誰能吵得過我們……」

 

「還有我們……」

 

「我們……」

 

斷斷續續的學生和老師都站在了我的身後。

 

此刻我準備好的內容全部都哽在了喉中說不出話來。

 

內心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我壓抑著繁雜的情緒，看著徐山深深吸了口氣：

 

「也許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會被你卓越的演技欺騙，但是跟我工作、生活密切相關的人，都會為我作證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徐山現在已經慌了，因為他的直播評論已經完全不是剛才的樣子了。

 

【這麼多人出來作證，我感覺有問題。】

 

【總不會徐山是瘋了吧，實名造謠？不想活了嗎？！】

 

【不是，還沒有切實證據呢，萬一都是被校方威脅收買的呢。】

 

【樓上，你也太瞧不起我們大學生了。】

 

很快，帶著 B 大各個專業標籤的學生，湧入了直播間，每一個人都是實名認證的。

 

【徐山造謠誣蔑之前已經被教育局通報了。詳情指路官網……】

 

【徐山造謠誣蔑之前已經被公安局定罪了。詳情指路官方通報……】

 

本來之前徐山造謠誣蔑，教育局、公安局看在他剛畢業的份上，都沒有把他的名字曝光出來，算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但沒想到啊，他這輩子竟然瘋狂到了連帶著造謠誣蔑那麼多執法機關。

 

如果讓他這麼猖狂，國家信譽何在？！他這次可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徐山臉色蒼白，對著直播間的觀眾們垂S掙扎：

 

「那都是之前，他們逼我，逼我籤的。逼我認罪的……」

 

「都是假的，是假的，教育局，教育局也跟祁明勾結在了一起，我之前不是解釋過嗎？！」

 

「證據？我就是證據，我說的話就是證據，我是實名舉報啊，實名舉報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一步步地走向徐山，冷笑道：

 

「實名舉報就是有道理了？挑釁權威機構就是有勇氣？」

 

「作為事實唯一依託的證據呢？！」

 

「如果每個人張口就能誣陷他人。」

 

「要法律幹嘛？」

 

徐山被我嚇得接連後退。

 

我直接拿出手機裡的證據：

 

「這是我跟警方要的現場視頻，視頻裡能看到徐山是怎麼道歉，又是怎麼挑釁嘲笑的。」

 

「那不是我，合成的，合成的！」

 

我冷笑著：

 

「我的證據還有呢，你別急。」

 

隨後我直接調出了他讓我幫忙交錢的錄音，還有他在校園網上匿名說的那些內容。

 

「我報警，是因為有人造謠，並不是因為你在教育局投訴我。」

 

「不過，我感覺我也不用費勁解釋這麼多了，畢竟網友們自會分析，這麼多證據都在眼前了。」

 

我看著徐山，想起上輩子的一切，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徐山，你完了！你不隻在生活中完了，你在社會上、在所有人的眼裡也都徹底完了！」

 

徐山瘋狂搖頭，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他慌亂地撥打著電話：

 

「我有人證，人證！」

 

但電話那頭的人根本不理他，還直接把他拉黑了。

 

「陳媛！陳媛你不幫我，那你也別裝作無事發生，陳媛她收受賄賂，你們查她，她收受賄賂。」

 

我直接冷笑出聲：

 

「徐山，你就算拉上再多墊背的，也改變不了你造謠煽動輿論、欺騙大眾的事實。」

 

徐山突然崩潰地衝我大喊：

 

「憑什麼！你憑什麼！你幫我們就是為了凸顯自己出色罷了！你假裝友善不過是想吸引那群女的喜歡你！你才是，你才是骯髒齷齪的人！」

 

「我有什麼錯，我沒錯！」

 

遠處飛來的石頭直接砸在了徐山的腦袋上。

 

他捂著頭大叫，所有人都冷眼看著他，沒人願意幫這種喪心病狂的人。

 

越來越多的人群擁擠了過來，他們大罵著：

 

「徐山！你個人渣！敗類！竟然騙我們！」

 

「你竟然利用我的善心！來陷害無辜的人！你該S。」

 

這些人衝上來把徐山圍了起來，對著他撕扯叫罵拳打腳踢。

 

「救……救我……祁老師，祁老師……」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

 

「徐山，世間還是有報應存在的，你看，你的報應不就來了嗎。」

 

遠處警笛聲越來越近。

 

群眾徹底上頭了，根本沒有人停下來。

 

警察下車後，一步一回頭地慢慢走了過來, 懶洋洋地說道：

 

「別打了啊，打人犯法啊。」

 

就這麼叫嚷了 20 分鍾, 才把滿臉鮮血的徐山粗魯地拽了起來。

 

「徐山，現在因為你涉嫌誹謗政府機關，嚴重危害社會秩序，誣蔑造謠等多項罪名逮捕你。」

 

徐山此刻被打得跟攤爛泥一樣, 被警察直接拖走了。

 

警方、教育局、學校、無數的同學老師都公開為我正名。

 

這一次，所有人都相信了我。

 

我媽看著電視的報道, 開心得嘴都合不攏：

 

「哼, 還想誣蔑我兒子！做夢！我兒子腦子不一定聰明, 但是人品絕對沒問題。活該，踢到鐵板了。」

 

我邊笑，邊拿手蓋住微紅的眼眶。

 

隨後抬頭已不見淚光：

 

「媽, 也就你說自己兒子不聰明吧！我可是今年的優秀教師！馬上就可以評副教授了！」

 

我媽克制著眼尾的笑意，嚴肅道：

 

「副教授算什麼, 學無止境, 戒驕戒躁。」

 

「好好好, 您老人家吃的鹽多，說什麼都對。」

 

「哎，你個S小子！怎麼說話呢。」

 

看著媽媽烏黑的頭發, 幸福的面容。

 

我心裡一直堵著的那口氣, 徹底放松了下來……

 

陳媛主動離職了。

 

走之前, 她看著我眼神復雜，隨後我們擦肩而過時，她快速說了句：

 

「對不起。」徑直離開了。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陳媛當時選擇在媒體面前誣蔑我。

 

這件事情, 我雖然沒有說什麼, 可是網友並沒有放過她。

 

陳媛直接被扒了個底朝天, 甚至還連累了幫她進學校的那個親戚。

 

她的未婚夫也直接取消了婚約，全家都搬離了本地，銷聲匿跡……

 

甚至連他轉給我的學費，我都說隻轉一半就好，就當是給他未來美好祝願的禮物了。

 

「我「」徐山出獄後竟然試圖通過拐賣兒童獲利, 直接被憤怒的群眾按倒在地, 四肢都給卸了, 然後把滾燙的黃米飯順著涼水就給他塞進了肚子裡。

 

等警察趕到的時候，徐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燙得腸穿肚爛，趴在地上抽搐不已，看樣子十分痛苦嚇人。

 

警察一問, 幾個 80 多歲的爺爺哆哆嗦嗦走了出來, 說是好心給他吃口飯, 咱也不懂，咱就這麼喂了。

 

評論裡所有人都在叫好……

 

看到這裡, 我笑了笑合上了手機。

 

雖然我曾經看到過人性的惡, 那讓我開始懷疑人性的善是否存在。

 

但經歷了這種種事情之後, 我懂了，人性的善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守護自己, 選擇自己，成為自己。

 

臺下掌聲如鳴：

 

「有請著名教育家祁教授上臺講話……」

 

我微微起身，向著燈光聚焦處走了過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