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疑惑地詢問：「你不是喜歡清華大學嗎？」

他比我更疑惑道：「誰告訴你喜歡清華大學的？」

 

我：「……」

 

總不能說是前世的他說的吧。

 

我試探性道：「清華大學多好啊，國內頂尖學府，想要做什麼都是很好的平臺。」

 

暗示他奪回本來屬於他的一切。

 

結果他慢悠悠地來了句：「A 市也挺好的，距離你的高中也就 38 分鍾的路程。」

 

說完還看了我一眼，認真道：「不管在哪裡，我都能做到我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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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抿唇，真學霸就是了不起！

 

……

 

高二分班的時候，宋渺渺因為成績差調到了普通班。

 

沒有了她在面前蹦跶，再加上姜檀每天都來接送我放學，還時不時地帶著我去參加他們的學術交流會。

 

我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格局也拉大了不少。

 

除了報復家人之外，也想站到更高的山頂，一覽眾山小！

 

11

 

高三下學期的時候，我成功保送到了 A 大。

 

爸媽高興地給我舉辦了個升學宴，我和姜檀隆重出場，在圈內混了個臉熟。

 

姜檀是個很會抓住時機的人，在宴會裡拉到了好幾筆融資，開始把他的工作室做大做強了。

 

作為他最親近的人，我掏出了所有的家底。

 

「你不用出錢，等年底了我會分紅一半給你。」

 

姜檀拒絕了我的錢。

 

我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道：「行啊，你不要我就投資給別人唄。」

 

他認真問：「你想投資什麼方向的？我給你一點建議！」

 

我手託著下巴，一本正經道：「我想投資那種長得帥的，八塊腹肌的帥哥，身高在 185 以上，至於學歷項目什麼都不重要……」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他冷著一張臉把我的卡拿走了。

 

「還是投資我吧，至少我比較靠譜。」

 

我被他逗笑了。

 

他真是個可愛的少年啊，陽光，善良，還有點兒小傲嬌。

 

忙完這一切後，我也終於有時間處理我的親哥哥周宥齊了。

 

當然，前幾年我也有好好派人「照顧」他。

 

不過他運氣沒有這麼好，沒有姜檀這種善良的人出現救他於水火之中。

 

自從姜檀被收養後，哥哥那邊的生活費也漸漸地停了下來。

 

哥哥開始用勞動換取糧食。

 

他從小就貪玩，心也野，被別的小孩子丟了石頭撒了尿，就動手打人，然後被揍得半S。

 

最後還有找不到媳婦的老光棍，又或者是一些變態，開始猥褻他。

 

日子過得很是艱辛。

 

不過很快就不辛苦了，因為我找人故意暴露了哥哥的信息，還登上了報紙。

 

於是爸媽帶著媒體記者回去接哥哥了。

 

這些年他們早已經學會了演戲，媽媽的眼淚和珍珠一樣碩大無比，爸爸聲音也哽咽。

 

「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我和你媽已經找了全球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病。

 

「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哥哥雖然痴痴傻傻，但是眼睛裡卻迸發了亮光。

 

含糊不清地喊著：「回家，爸爸媽媽，我要回家了，高興。」

 

吹著的鼻涕泡泡破了，他毫不猶豫地伸舌頭舔了下去。

 

爸媽看到這幕，差點直接吐出來。

 

12

 

「我哥哥終於回家了，真好啊！

 

「之前爸媽擔心這裡的環境不好，影響哥哥療養，現在在半山腰買了別墅空氣好了，爸媽立刻就把哥哥接回來了。

 

「雖說我哥哥現在隻有八歲智商，但是他將來生的孩子不論男女都會繼承我們家的房子，公司，股票……」

 

體育課上，我看著宋渺渺在樹蔭下玩手機，故意拔高聲音說著我家的事情。

 

看著她的視線時不時地掃過來，我就知道她完全聽到了。

 

如今的她並不是天之驕女，而是個被外面混混玩爛了的女人。

 

據說外面的混混，五個裡面就有三個都睡過她。

 

她不以此羞愧，反倒還炫耀上了，被學校老師都警告好幾次了，但是想著她無父無母也可憐，要是開除了連個高中畢業證都沒有，出了社會不好找工作就一直忍了下來。

 

本來她就恨我，如今聽到我哥哥的事情，那她自然不會放過了。

 

而我也給她機會，故意叫司機帶著哥哥來接我。

 

哥哥雖然痴傻，但是模樣還是帥氣的。

 

宋渺渺下手了，動作很是迅速，哥哥開始晚上偷偷摸摸出去了，早上回來的時候脖子上還種滿了草莓印。

 

爸媽壓根沒有注意到，畢竟他隻能住在樓下的保姆房，不允許上桌一起吃飯，也不允許出現在他們眼前。

 

因為他們嫌棄哥哥丟人現眼。

 

一如前世嫌棄我一樣。

 

直到兩個月後，哥哥帶著宋渺渺回來了。

 

宋渺渺看到我後，一臉得意驕傲道。

 

「叔叔，阿姨，我是宥齊的女朋友，現在我懷了他的孩子，做了 DNA 檢查了，是個男孩，很健康。」

 

說著，遞上了醫院的檢查報告。

 

很明顯有備而來！

 

爸爸眉頭微蹙，很明顯是沒有看上她。

 

但媽媽聽著她有孫子後，雖然嫌棄，但還是伸手接過了檢查報告。

 

確認無誤後，眼睛裡閃起了亮光。

 

她很重男輕女，雖然看不起已經變傻了的哥哥，但是男孩子在她看來就是周家的香火。

 

若不是她不能生了，不然高低一定要生出個男孩。

 

開口質問：「你想要什麼？」

 

宋渺渺迫不及待道：「我要嫁給宥齊，當周家媳婦！」

 

媽媽盯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意味深長道：「要是孩子平安健康生下來，我就答應你！」

 

宋渺渺興奮得尖叫起來。

 

此時爸媽臉上的嫌棄再也沒有掩飾了。

 

13

 

「你不是討厭她嗎？怎麼讓她進門？」

 

姜檀面露疑惑地看著我。

 

我一邊試著他送給我的限量版包包，一邊笑吟吟道。

 

「進唄，最多也就半個月的事情了。」

 

他眉頭上揚，做出了悉聽尊便的模樣。

 

我輕笑了聲，慢悠悠地解釋道：

 

「半個月後就是爸爸公司的周年慶了，到時候宋渺渺肯定吵著要去。

 

「你也知道宋渺渺交往的那些男朋友了，沒一個省油的燈，視頻我都準備好了。

 

「姜檀，你說到時候痴傻的哥哥看到視頻後，場面會有多麼不可控制。」

 

姜檀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我的果汁。

 

緩緩開口道：「宋渺渺如果沒有被打S，那也一定會成為殘廢，而周宥齊會被送進精神病院。

 

「你爸的公司口碑會一落千丈，之前你收集到你爸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會讓你爸媽同時進去。

 

「而你會接管公司，當成破爛拆開賣掉，還會把你爸媽名下的財產全部轉移。

 

「讓他們餘生窮困潦倒，受盡疾苦。」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軟乎乎的真好撸。

 

贊許地點頭道：「不愧是我選中的哥哥，果然深知我心。」

 

他抬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炙熱又克制。

 

「你可從來沒有喊過我哥哥，也沒有把我當過哥哥。」

 

我並沒有反駁，而是繼續撸了撸他的頭發。

 

他不是我選中的哥哥。

 

而是我的救贖。

 

……

 

爸爸公司周年慶當天，包下了市中心最好的酒店。

 

宋渺渺穿著高定晚禮裙，宛如宴會的女主人一樣。

 

抬頭挺胸，挑釁又鄙夷地看著我。

 

「周芊芊，在學校裡面你再威風，再牛逼，學習再好又能怎麼樣？

 

「以後你看到我了不還是要恭恭敬敬地喊我一聲嫂子，我告訴你，等我嫁進你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趕出去。

 

「還有周家的所有錢都是我兒子的，那也就是我的，你一分錢也別想沾邊！」

 

我優雅地抿了一口香檳，輕笑道。

 

「就算是真的，還要等大半年呢，你確定你能熬到孩子落地的那天？」

 

她得意地摸著肚子：「你放心，醫生說我孩子健康得很，難不成你還敢對我孩子動手？」

 

我從包裡掏出手機，舔了舔嘴唇，冷笑道。

 

「我不會，但是我哥會！」

 

說完，就摁了一下手機。

 

喜氣洋洋的電子大屏幕上就放起了宋渺渺和混混們赤身裸體玩遊戲的場面了。

 

疊羅漢，群 P，其中還有黑人。

 

人群中剛響起騷動，哥哥就突然蹿了出來，對著宋渺渺就是一拳, 把她打倒在地。

 

哥哥青筋暴起，神色猙獰，像極了野獸，瘋子。

 

「救命啊——」

 

「打S你, 賤人, 賤人, 我今天要打S你！」

 

14

 

一切如姜檀預料的一樣。

 

當然也有一些不一樣，比如上去勸架的爸爸。

 

而嚇傻了的媽媽都忘記打電話報警和叫救護車了。

 

等警車和救護車到的時候，宋渺渺整個人已經躺在血泊中了, 而爸爸也被打得重傷, 倒地不起。

 

好事成雙嘛。

 

當天我就匿名舉報了公司偷稅漏稅的事情。

 

毫發無損的媽媽進了局子裡, 判刑至少八年起步。

 

而爸爸直接重傷在 ICU 搶救了三天，然後S了。

 

宋渺渺倒是沒有S，但是已經和活S人沒有區別了, 渾身上下就眼珠子能動。

 

我把她送進了我新投資的療養院裡，讓她的餘生每一天都經歷前世那些我受到的慘無人寰的事。

 

哥哥進了精神病院，徹底成為瘋子。

 

而我也迎來了十八歲的生日。

 

真好，我送給自己的這份生日禮物很滿意。

 

哥哥總算姍姍來遲了。

 

「「「」「姜檀，你不會覺得我很惡毒？」

 

我回到家看著穿著圍裙, 給我做飯煲湯的姜檀問出了心頭的疑惑。

 

「惡毒什麼？」

 

姜檀一邊盛飯, 一邊反問我：「你惡不惡毒, 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

 

我抿了抿唇，有些不高興道：「我是在問你。」

 

他抬眸認真地看著我, 然後搖了搖頭。

 

「怎麼會惡毒呢？

 

「芊芊, 你要是真的想聽我的答案的話, 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惡毒。

 

「真的，你還是太善良了。

 

「若是前世你能有這種覺悟，你也不至於那麼慘了。

 

「你知道嗎？我去找你了，但還是晚了一步, 你的屍骸都不全！

 

「我恨他們，恨透了他們, 這一群衣冠禽獸為什麼不去S！

 

「你如果知道我前世怎麼給你報仇的，你可能會覺得你還是太善良了。

 

「不過你讓我很驚喜, 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

 

「我以為你這個小笨蛋忘了我呢！」

 

瞬間, 我的眼眶通紅一片。

 

抱著他嚎啕大哭了起來。

 

和前世一樣，哭成了個小孩，似乎想把心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來。

 

人間真的太苦了，但還好有他這一顆糖。

 

他說他是被我領養的當天晚上做了個夢。

 

這個夢連續做了一個月, 零零散散地夢見了我前世的一切，也夢到了他絕望地看著我的屍骸不知道怎麼辦。

 

他很擔心我會重蹈覆轍, 會迷失在他們虛假的親情裡面, 再次受傷。

 

但還好, 我並沒有選擇原諒，也沒有選擇和解, 而是選擇了報復。

 

他說有些人是魔鬼, 一旦原諒就是打開了潘多拉的墨盒，會為此付出無窮盡的代價，直至痛苦絕望地S去。

 

「芊芊，以前的事情你已經親手畫了句號,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是新生了！

 

「從此之後，你隻需往前看。

 

「我會永遠陪著你。」

 

「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