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江家媳婦初長成
- 3877字
- 2025-04-03 16:00:46
「你就是江太太吧?我在江律師桌上的相冊看到過你。」
「嗯?請問你是……?」
美人兒在我面前的座位坐下,笑著看著我。
「我是新來的實習律師尤娜,在江律師手下工作。」
哇,原來不僅人長得美,還這麼有能力。
「聽說能進江聿珩律所的人,都是行業的翹楚呢。」
尤娜笑了笑,唇紅齒白真的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是江律師的學妹,多虧了他對我照顧有加,不然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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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聽出了茶言茶語的感覺,但我還是出於禮貌,把服務員叫過來給她點杯喝的。
「說了這麼多渴了吧,要不來杯奶茶?」
「不用了,來杯白開水就好,我和江律師一樣,對甜的飲料不感興趣。」
說實話,她在我面前一直提江聿珩,我有些煩了。
低頭給江聿珩發了消息。
——給你十分鍾,你不出現在我面前,今晚就睡書房。
「江律師喜歡喝這款無糖飲料,上次我和他一起出差還拍過照片,我給你看看。」
尤娜說著將手機放在我眼前,一頁頁地翻著,突然劃到了他睡在床上的照片。
尤娜在鏡頭前笑著指著他的睡顏,一臉嬌俏可愛。
即使隻是瞟到了一瞬間的畫面,我也確定那個男人是江聿珩。
她急忙拿回手機:「學長上個月出差喝多了,是我扶他回的房間。」
不知道她是刻意,還是不小心泄露了秘密。
我隻感覺腦子裡一片混亂,想到了上個月江聿珩出差,唯一一次沒給我打睡前電話。
13
「聊什麼這麼開心?」
「學長……」
尤娜看到江聿珩,兩眼都泛著光。
江聿珩在我身側的座位坐下,瞟見我面前的冰紅茶,微微皺眉。
「最近不能喝冰的,忘了?」
我賭氣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我想喝就喝,你別管。」
他沉著臉,尤娜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江聿珩不動聲色地將我面前的冰紅茶拿走,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喝點兒熱的吧。」
「上個月 18 號星期二,你去出差那晚,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江聿珩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那天我喝多了,第二天一早我就給你打電話解釋了。」
「那晚你和誰睡在一起?」
「小白。」
「騙誰呢?」
我其實是一個很善於偽裝自己情緒的人,當我感覺到不安全感降臨,會變得特別疏離和冷漠。
我彎起嘴角笑笑:「江聿珩,是不是外邊的女人才更溫柔啊?」
江聿珩臉上的表情很復雜,他像是看著一個在發脾氣的小孩子,無計可施,但也不打算解釋。
「鄭南音。」
他很少叫我全名,除非是真的生氣了。
「別一副家長的樣子,你早就不是我的監護人了。」
我甩開他的手,拽著包就往門外走去。
「南音!」
江聿珩跑出來追我,但我早已一腳踩上油門,噴了他一臉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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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視鏡裡的他越來越遠,我的手機也響個不停。
看著手機屏幕上他的名字,我按掉了電話。
我永比自己想象中冷血。
可能有些女生會不忍心掛掉對方的電話。
但我一旦傷了心,是會將自己封閉起來,縮成一顆堅硬的石頭。
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時,是個陌生的號碼。
什麼時候了,以為換個手機號,我就會巴巴地回去嗎?
「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對面愣了幾秒,說道:「你好,我新開的餐廳需要找人定制牆繪,有人向我推薦了你。」
好家伙,原來是生意來了。
既然男人不爭氣,不如去賺錢來得舒坦。
「好的,您把地址發我手機上,我一會兒過去看看。」
車子開了很久,在市郊的一家餐館前停下。
路邊站著的高個子男生,戴著白色鴨舌帽,應該就是老板了。
他朝我走來,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高洋,想請你幫我的餐廳設計一些牆繪。」
我握住他的手,感覺到對方手掌的寬厚和力度,有些不自在地抽了出來。
「沒問題,你打算畫什麼主題?」
「那我先帶你去看看餐廳的布局吧。」
高洋推開餐廳的門,朝外看著我,我看著空無一人的餐廳,有些遲疑。
但他立即衝我露出了笑容:「你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
他這麼一說,我反而不好意思了,跟著他走了進去。
我看了看四處斑駁的牆,空氣中散發著霉味兒。
「老板,你要是想做牆繪,可能得重新粉刷一下……」
我邊說著邊回頭,卻看到了高洋眼裡露出的兇光。
「鄭南音,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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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時,頭部還在隱隱作痛。
我隻記得昏迷的前一刻,高洋拿著棒球棍朝我揮了過來。
之後就不省人事了。
我處在一個湿漉潮湿的房間中,四周散發著濃重的霉味兒。
高洋就坐在我跟前的椅子上,衝我淡笑著。
「你比之前更好看了,如果你不是我的仇人,說不定我會愛上你。」
我想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被捆綁住了。
「我素來不與人結仇,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的樣子,就算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
高洋叼著煙,將煙頭點燃,隨後在衣服口袋掏出了我的照片。
照片上是 17 歲的我,高志強當年在我的房間順走的。
我的呼吸開始不穩,抬眼看著高洋,這才發現他和高志強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你是他兒子。」
「聰明。」
高洋用力地捏著我的下巴,眼神裡的恨快要溢出來。
「當年我爸本來可以判S緩的,你非要找江聿珩,不給他一條活路。」
我瞪著高洋:「我給他活路,誰給我爸媽活路!」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高洋看著屏幕上江聿珩的名字,冷冷地笑了。
「江聿珩這麼愛你,你說他要是看到了你曝屍荒野,會不會傷心欲絕?」
我渾身害怕得發抖,卻強裝著鎮定。
「我和他早就名存實亡了,他上個月還出軌了女同事,你S了我剛好幫他解決了障礙,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心?」
高洋手上的力道加重:「我觀察他很久了,他幾乎不近女色,除了你。」
在歹徒嘴裡得到江聿珩專情的認證,我到底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開心的是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隻愛過我一個,難過的是,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命出去。
「接電話,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高洋將軍工刀抵在我喉間,將電話接通。
「南音,我……」
「江聿珩,你煩不煩,我很忙。」
江聿珩曾和我說過,隻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暗號,在出現危險的時候用暗號向對方求救。
「你煩不煩」就是我們的暗號。
我和他再怎麼吵,都不會說這句話。
對面頓了兩秒,聲音變得低沉:「你和朋友在一起?」(你是不是被挾持了?)
「是,就我倆。」(是,就一個歹徒。)
「很晚了,我現在去接你。」(別害怕,我現在報警。)
「不用,我朋友父親過世,心情不好我陪他聊聊。」(我沒法逃脫,是高洋為他父親復仇來了。)
這是我和他的默契,隻有我們彼此能懂對方的意思。
高洋拿過電話掛掉,惡狠狠地拽著我的衣領:「你說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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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江聿珩一定會來救我。
但高洋遠比我想象中還要變態,更甚於當年的高志強。
他找來各種各樣的刀具,細細地擦拭著,明晃晃的刀片在我面前晃動。
「知道我為什麼開餐廳嗎?就是等這一天,把你剁碎做成包子,神不知鬼不覺地賣出去,沒有任何痕跡。」
我能感覺自己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著,我很害怕,但我不能哭。
此刻在他面前表現膽怯,會刺激他更多變態的想法。
「江聿珩之前接過一個案子,兇手也是做人肉包子,以為天衣無縫,但是那些人骨出賣了他。你要想S人,得毀屍滅跡。」
看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我,我佯裝淡定繼續說道:「我知道有一種強酸可以讓身體腐蝕,骨頭都不剩。」
高洋笑了,朝我走過來,審視般地看著我。
「鄭南音,這些年我盯你很久了,所有人都覺得你是傻白甜,但我知道你很善於偽裝,我不會被你騙的。」
高洋朝我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瞬間就感覺臉頰上一片火辣,腥甜的血順著嘴角流下。
「受了傷還這麼美,怪不得江聿珩對你視若珍寶。不知道我的刀子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他還會不會要你?」
「你試試。」
熟悉又冰冷的聲音傳來,我抬眼望去,江聿珩冷著臉站在門外,如天降的救世主。
他的眼神掃過我身上的傷,頓時雙眸蒙上一層S氣。
「喲,江律師,好久不見。」
高洋有一瞬間的震驚,隨即笑了起來,朝江聿珩走去。
「你當年警告過我,敢碰她一根毫毛,就要我命。我現在動了,你能奈我何?」
高洋笑著,一副無賴的樣子,下一秒,江聿珩的拳頭就砸在了他臉上。
高洋詫異地擦掉嘴角的血跡,揚著拳頭衝了上去,江聿珩抬起長腿踹中他小腹,高洋一下子癱倒在地。
如此反復,我從未見過如此嗜血的江聿珩。
高洋處在下風,毫無招架之力,沒多久就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江聿珩快步地向我走來,將我身上的繩索解開,我淚目地看著他。
「你再來晚一點兒,就沒有老婆了。」
我被自己柔柔弱弱的語氣驚呆了,明明剛才和高洋說話還一副黑化白蓮花的樣子,現在儼然已經變回了江聿珩的小媳婦。
他心疼地抱住我,聲音也抑制不住顫抖著。
「對不起……」
我抱住他,抬眼卻看到突然站起來的高洋,他拿起桌面上的刀,朝江聿珩衝了過來。
心跳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我急忙將自己和江聿珩的身子對調。
「能替你S,也算值了……」
江聿珩有些錯愕地看著我,隨後我身後傳來一聲響。
回頭一看,高洋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吃屎,腳上還纏著剛才捆綁我的繩索。
他再也起不來了。
簡直……
那畫面又可怕又搞笑。
我也為剛才自己的煽情告白感到肉麻,急忙將臉埋進他懷裡。
江聿珩輕笑著抱住我。
「剛才是誰說要替我S的?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哎呀,你別說了。」
我羞恥地捂住他的嘴,他怎麼這麼欠呢!
警笛聲傳來,我知道,危險終於解除了。
「我來之前,報了警。」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你手機裡我裝了定位,忘了?」
之前被人挾持過之後,江聿珩就在我手機裝了定位系統。
我之前還很嫌棄,沒想到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
「對哦,我要去拿手機,這手機也算是我的救命恩機。」
我朝桌面走去,拿到手機,朝站在門邊的江聿珩笑了笑:「找到了!」
他笑著插著兜看我:「走吧,回家。」
身後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江聿珩臉上的笑意斂去,來不及反應,我就被爆炸飛來的鐵架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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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在一個虛無的空間裡,找不到出口。
遠遠地,我爸媽朝我走來,他們臉上依舊露著慈愛、溫柔的笑容。
「爸!媽!我好想你們……」
我朝他們撲了過去,卻撲了個空。
「南音啊,你還不屬於這裡。」
「快回去吧,聿珩需要你。」
看著雙親的身影越走越遠,我無助地站在原地。
江聿珩一定快瘋了,我還不能S。
想到他將我帶回家的那年,我被雙親的S折磨得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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