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關系。」

「真的沒關系嗎?你不怪我嗎?」馮晚靠近,眼睛晶亮晶亮的。

我這個時候,很可恥地,肚子又叫了。

「真的沒關系,睡吧睡吧。」

睡著了,就不餓了。

6

在荒島上的第二天,大家早早地都醒了。

餓得。

導演組似乎良心過意不去,在小河裡空投了一些魚,於是,江嶼白自告奮勇要下河捉魚。

蔣之去撿樹枝生火,馮晚受傷了不能碰水,在一旁搭把手。

我直接坐在岸邊,開始脫鞋脫襪。

「溫北栀,你幹嘛?」江嶼白問我。

我指了指小河裡遊得歡快的魚,「跟你一起捉魚。」

餓了一天終於看到葷腥,我又有了幹勁,赤著腳就打算下河。

「等等……」

江嶼白拉住我的胳膊,往回拽了拽,「我下去捉,女孩子下這種水不好,你待在岸上搭把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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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眨眨眼,有什麼不好的,我捉魚絕對比他牛。

旁邊的馮晚應聲道,「是啊,北栀,我們一起在岸上幫幫忙就行了。」

既然都這麼說了,我隻好點點頭,坐在岸上穿襪穿鞋。

江嶼白站在我旁邊,開始脫衣服,連帶著衝鋒衣裡面的運動背心也脫了個幹淨,然後低頭開始挽褲腳。

我懵了懵,視線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昨天江嶼白還穿了件衣服,今天直接赤裸上半身,露出超級好看的肌肉線條。

直播間裡的網友頻頻發出尖叫——

【啊啊啊江哥身材好棒啊!我好饞啊啊好想上去摸一摸嗚嗚嗚!!!】

【男菩薩!男媽媽!我爬牆了,江嶼白的臉配上這個身材我太愛了!!】

【你們沒有人發現,溫北栀都咽口水了……】

……

江嶼白的身材不同於那些跟牛蛙一樣的肌肉男,而是寬肩窄腰的絕美比例,膚色白皙健康,胸膛堅實飽滿,小腹結實有力,就連肱二頭肌,都精壯得很誘人。

光是看著,我都能想象出來富有嚼勁的口感。

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怎麼了?」

我擦擦唇角險些流出來的口水,真誠地看向他,「說真的,現在有點想吃掉你。」

如果可以吃同事的話……

江嶼白的動作頓了頓,耳根攀上紅色。

我努力轉移注意力,指了指在河裡遊得歡快的魚,「辛苦江老師了,謝謝。」

「不辛苦。」

說罷,江嶼白一個猛子扎進了小河裡。

7

很快,鍋支起來了,柴火燒起來了,抓好的魚也很快被片成片下鍋了。

我們終於開葷了。

蔣之捧著碗都快哭出來了,「嗚嗚嗚第一次覺得魚湯這麼鮮美!」

馮晚點頭,「嗯嗯太好吃了。」

我低頭猛炫,真的好吃確實好吃,沒想到比生的好吃多了!

「慢點吃。」一塊魚片夾進我的碗裡,江嶼白輕聲道,「小心有刺。」

「謝謝。」

我點頭,但忽略了。刺嘛,嚼吧嚼吧就爛了。

「我這還有魚肉呢。」馮晚笑眯眯地也夾了塊魚肉放進我的碗裡,「不跟你搶。」

「謝謝。」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江嶼白和馮晚,格外溫柔。

蔣之坐在對面,茫然地看看江嶼白,看看馮晚,又看看我,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的肉都吃完了……」

直播間笑成一片——

【蔣之瞬間感覺被孤立哈哈哈……】

【哈哈溫北栀好像撩人不自知啊,江哥和馮晚好像都被她撩到了!】

【額,互聯網沒有記憶嗎?你們都忘了溫北栀做的那些缺德事兒了嗎???】

……

吃完飯,大家都有力氣了,開始商量著怎麼尋找節目組藏起來的三張卡牌。

蔣之提議,「我們帶好防身用品,男女組隊,先在附近找找看。」

聽到是男女組隊,馮晚有些失落,「嗯,好。」

江嶼白看向我,「我帶的用品多,你跟我一起吧。」

我點頭,「好的。」

「剩下來的三張卡牌分別對應著河流、山坡、洞穴。」江嶼白掏出一張白紙,畫了附近一公裡的地形,「目前踏足過且能觀測到的路線都在上面,大家一定注意安全。」

「河流的卡牌應該順著這條河就能找到,至於洞穴,可能需要到更遠的地方探索一下。」

馮晚突然想到什麼,指向一個方位,「昨晚我和溫北栀看到過那邊有個小山坡,估計能在那個地方找到卡牌。」

蔣之點頭,「那我們就可以去那個地方看看。」

說罷,他們兩個拿著登山杖撥開雜草往東南方位走去。

江嶼白低頭看看手中的地圖,衝我道,「那我們尋找洞穴吧。」

我依舊點頭,「可以。」

江嶼白的戶外經驗很足,比我這種莽莽撞撞的要謹慎很多。

現在我們去的位置,是荒島的西方,算是順著河流走,也是我昨天完全沒有去過的領地。

「小心。」江嶼白拉著我的胳膊跟我換了個位置,然後順手從草裡撈出一條青綠色斑點的小蛇,「你要是不小心踩到它的話,它就會咬你。」

江嶼白捏著蛇的七寸,簡單看了幾下,「沒毒,是條水蛇。」

我看了眼,這個江嶼白倒是蠻厲害的,確實是條膽子小的水蛇。

「你打算待會兒帶回去煮了吃嗎?」我開口建議道,「不過這個營養價值低,肉質也不咋地,我們不如多捉兩條魚。」

彈幕飄過一片問號。

「不吃,待會兒給它放水裡。」江嶼白愣了愣,「你吃過?」

我舔舔嘴唇,「算是吧。」

以前餓的時候,毒蛇都吃過。

江嶼白:「……」

我環顧四周,樹林茂密,綠草叢生,小河涓涓流淌,恍惚間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曾經的地方。

江嶼白看看我,「你喜歡這裡?」

「嗯。」我應了一聲,「跟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些像。」

「生活的地方?」江嶼白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聽說你為了演好在崖洞裡長大的配角,還特地自己去野外生活了一段時間,是嗎?」

「你說是就是吧。」

「聽說你之前還受傷住院了?」江嶼白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嗯,後背縫針的,上個月剛拆線。大腿和胳膊也骨折了。」我隨口應道,撩起衣擺給他看了眼後背的疤。

說真的,剛穿到這個身體裡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痛死。

江嶼白眼神閃過一絲慌亂,立馬把我的衣擺拉下來,「在直播呢,你別脫……」

我眨眨眼,「哦。」

彈幕這時候有些驚訝——

【原來之前溫北栀不是營銷嗎?真的去野外生活了一段時間?也真的受傷了!?】

【臥槽臥槽!我看到溫北栀後背的疤了,怎麼那麼長一條?好可怕!原來是劇組在騙我們!!!】

【天殺的,我要給溫北栀磕頭道歉!受這麼重的傷我當初還罵她不出來回應……】

……

8

江嶼白走了一段路,估計熱了,又把衝鋒衣脫下來圍在腰間,露出緊身的運動背心。

我多瞄了兩眼,飽飽眼福。

「可以摸。」江嶼白看向我。

我眨眨眼,嚯,不愧是娛樂圈頂流,就是大方哈。

立馬伸手摸上他的肱二頭肌,順便捏了捏他胸前極其富有彈性的肌肉,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幸能咬一口。

江嶼白的身體僵了僵。

彈幕一片尖叫——

【住手住手!不準摸我江哥!!】

【啊啊啊溫北栀你在摸哪裡!?我問你在摸哪裡!?】

【算了算了,對溫北栀有點愧疚,讓她摸……】

……

江嶼白古怪的視線最終落在他手上的那條水蛇,「我說的是蛇,你以為是什麼?」

我回過神,立馬收回手,剛剛好像不小心佔他便宜了……

尷尬地笑兩聲,「我說的也是蛇……」

「哦。是麼?」江嶼白把手中的蛇遞過來,「摸吧。」

「不要,像答辯。」

江嶼白:「……」

被我這麼一說,江嶼白對那條水蛇也有了一絲嫌棄,立馬找到河流把它放生了。

我們在忙忙碌碌尋找了兩個小時之後,沒有找到河流的卡牌,也沒找到所謂的洞穴。

而我,又開始餓了。

砸吧砸吧兩下嘴,早知道剛剛不放生那條蛇了。

「沒事,至少排除了一個選項,我們明天可以換一個方位去走。」江嶼白俯身在地圖上又做了幾處標記,畫了條路線給我看,「我們可以從西南方向繞一個圈回去。」

我摸摸肚子,「我想從西北的方向繞回去。」

那邊似乎有動物活動的痕跡,運氣好的話今晚可以加餐。

江嶼白倒沒反對,點頭,「可以,西南方位可以明天再探索,我們現在——」

突然,江嶼白噤聲。

我耳朵動了動,微微偏頭過去,聽到了熟悉的「莎莎」聲,以及嗅到了一絲陌生的氣味。

江嶼白牽住我的手腕,身形微微一側,就擋在我的面前。

「聽這動靜,體形不小,我們小心點。」

江嶼白眉間蹙起,緊緊盯著發出聲響的方向。

我舔了舔嘴唇,握出那把瑞士軍刀,好像真的可以加餐了。

突然,低矮的灌木叢動了動,閃過一道黑影,直直朝我的方向蹿過來,伴隨著一道驚呼。

「都怪你!你怎麼突然動了!把它嚇跑了!!!」

「我…我沒動啊……」

9

那道黑影蹿進了我的懷裡,定睛一眼,是隻黑乎乎的小野豬。

我摸著毛茸茸的手感,然後抬頭茫然地看向面前的兩個人。

「蔣之?馮晚?你們怎麼在這裡?」

「江嶼白?溫北栀?你們怎麼在這裡?」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

江嶼白懵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們不是去東南方位的小山坡了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蔣之和馮晚對視一眼:「我們不就是往東南方位走的嗎?」

江嶼白:「……」

空氣安靜三秒後,蔣之開始翻背包找指南針:「馮晚,你不是說你肯定不會記錯路嗎?」

「我明明記得沒錯的啊……」馮晚越說越心虛,「我說怎麼走了那麼久還是沒看到山坡……」

彈幕已經笑成一片——

【我就說,蔣之和馮晚肯定走錯了!路線和昨晚的不一樣!】

【真是神奇,他倆怎麼還繞個大圈跟江哥碰面了,腿都抡冒煙了吧……】

【在溫北栀懷裡的小野豬真的好乖好可愛,有點想摸!】

……

懷裡的小野豬動了動。

我的注意力終於轉到它身上,怪不得我聞到的氣息還有一絲熟悉,原來是野豬啊。

這麼小,但估計也夠吃了。

「啊啊啊啊好可愛!」馮晚衝上來摸野豬的頭,「剛剛看到它我們根本不敢出聲,生怕嚇到它,沒想到後來還是把它嚇到了。」

我回應道,「沒關系,下次可以直接抓起來就跑,野豬幼崽行動都很緩慢的。」

「跑什麼?我又不打算抓它。」馮晚撇撇嘴,「它那麼可愛,我就隻想摸摸。」

蔣之也很新奇地湊過來,「第一次看到野豬诶,還是這麼小的,果然,幼崽都是可愛的生物!」

馮晚奇怪道,「不過剛剛看它孤零零的一直在那邊呆著,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它在等它媽媽。」我回應道,「你們在等什麼?」

旁邊的灌木叢窸窣片刻,然後鑽出了一隻黑壯黑壯的野豬,虎視眈眈地盯過來。

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安靜。

我繼續解釋道,「成年野豬的行動敏捷,且極其護崽,讓你們跑是因為這個。」

「啊啊——」馮晚腿一軟,尖叫一聲,「野豬怎麼這麼大!!?」

江嶼白臉色一變,下意識擋在我面前,「把豬崽放下,我們跑。」

「不要。」

懷中抱著野豬崽,我另一隻手握緊了瑞士軍刀上前一步。

到嘴的肉可不能就這麼飛了。

「溫北栀你在幹什麼!?」蔣之焦急道,「你瘋了嗎?你還想跟野豬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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