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灰茶色的長發一直垂到層巒疊嶂，同樣瞪大著眼睛看著我。
也沒人和我說總裁特麼的是個漂亮美女啊。
不是！關鍵不是總裁是個美女，關鍵是這個美女正是昨天和我上床的極品美女！
我知道我有預感會再次和她見面，但是也沒人說這麼快再見的啊。
而且還是這種場合！
面試的時候發現面試官和自己睡過怎麼辦？
在線等！急！很急！
齊羽墨眼裡也滿是對命運的玩弄，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看了一眼，這個生得極美的女人，幹咳了兩聲率先打破尷尬。
「那個，你還好嗎？」
齊羽墨聽見我的說話，才緩過神來，但是攥緊的雙手卻出賣了她。
齊羽墨怎麼也不會想到昨天難得的一次借酒消愁，卻為此失去了她寶貴的第一次。
同樣和她一樣一個人喝酒的江辰，她隻記得那個男人陽光帥氣，身材高大，眼神清澈。
隻是後來故事的發展越來越偏離。
所以說不會喝酒不要喝酒！
尤其是不要兩個不會喝酒的人在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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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不堪設想！
直到今天早上，齊羽墨還以為我應該是朋友們嘴裡酒吧的男模。
還陷在不自愛的深深自責中，所以猶豫再三在門口留下了一筆不菲的報酬。
隻是她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再次遇見我。
11
齊羽墨回復鎮定，指了指座椅示意我坐下。
一切又回歸正軌。
隻是回歸正軌的似乎隻有齊羽墨一個人。
沒等齊羽墨開口，我看著她率先開口：「我叫江辰。」
齊羽墨白了我一眼，這桌上還放著你的面試資料，我能不知道你叫江辰？
齊羽墨問我這個崗位或者公司有什麼吸引我的地方。
我則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你。」
言語中的調戲意味濃鬱，讓齊羽墨呼吸都為之一滯。
齊羽墨目光冷冽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現在你是面試者，我是面試官，我可以隨時結束這場面試。」
我聳了聳肩，我現在手裡的錢都不知道怎麼花，自然不會有什麼所謂。
「最終選擇權在你，最終解釋權在我。」
齊羽墨扶額無言許久，見鬼了的陽光帥氣，這分明是死皮賴臉！
面試進行到最後，齊羽墨盯著我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是總裁秘書，你和總裁發生了關系，你會怎麼辦？」
我聞言挑了挑眉，先是掃過齊羽墨那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
然後是層巒疊嶂和玲瓏的傲人曲線。
我語氣堅定，且眼神極具侵略感地盯著齊羽墨的眼睛：「我會負責任。」
這讓齊羽墨有了一絲慌亂和逃避：「你應該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齊羽墨宣布了面試結果，甚至連讓我回去等通知都不願意。
「很抱歉，你沒有通過我們的面試。」
我有點遺憾，但是並沒有關系。
離開前，我戲謔地看著齊羽墨問：「你叫什麼名字？」
齊羽墨聲音一滯：「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我沒有說話，依舊這麼看著她。
齊羽墨似乎意識到如果不告訴我，總怕我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算了。
「齊羽墨。」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揮揮手：「那麼，齊羽墨，下次再見了。」
齊羽墨暗自攥緊拳頭，絕對！沒有下次！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危險了！
僅僅是幾句話，幾個眼神，自己內心現在已經是波濤洶湧，根本無法平息下來。
12
我笑著走出了辦公室，外面等待面試的女孩看見我的表情。
見我表情如此輕松，眼神再次一暗。
接著又是不忿，就好像是自己準備了好久面試，現在竟然要輸給一個關系戶。
我朝這個女孩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說：「祝你好運。」
我並沒有直接回濱江壹號，而是去換了個新手機來到了隔壁的法拉利 4S 店。
我不太懂超跑，本以為可以花個千八百萬的買個什麼法拉還是拉法。
結果那玩意居然是限量的，店裡還沒有。
半小時後我開了一輛法拉利 SF90 出了 4S 店。
有錢的感覺就是好啊，百分之 99 的事情都能用錢來完成。
剩下百分之一，是錢沒給夠。
我望著銀行卡餘額還剩下的九百九十九億多，馬爸爸說的果然不錯，當一個每天能賺十幾億的人花錢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驅車路過羽墨科技公司樓下等紅綠燈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喲，這不是剛才沒手機的同學嗎？
我開車到她身後鳴了一下喇叭，待到女人回過頭我誠懇地道：「同學，真的不能加個微信嗎？」
女孩還以為又是一個不知道好歹上來搭訕的，回頭看到居然是一輛超跑，而超跑上的男人正是之前羽墨科技的關系戶。
他居然還是個富二代。
隨即女孩心中了然，他果然是個富二代，怪不得是羽墨科技的關系戶。
女孩又轉念一想，反正自己面試總裁秘書也是為了出人頭地，為什麼不直接選擇加入豪門，飛黃騰達，少走幾十年彎路。
而且這個男的長得挺帥的，怎麼看也不是自己吃虧。
女孩自然不會知道，我就在半個小時前還是個開著十七手夏利的窮逼。
雖然心中隱隱約約已經有所興奮，但是礙於剛才自己和他說沒帶手機，現在自然不能露餡。
於是女孩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那好吧，這樣你把你微信號報給我，我回去了就加你。」
我詳裝看見她答應，臉上很開心的樣子，然後假裝摸了一下褲兜，一臉失望地說：「哎呀，我手機也忘帶了，這樣吧，下次見面的時候再加吧。」
說完，綠燈，我一腳油門轟鳴出去。
隻留下女孩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13
不久後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居然是通知我面試通過，第二天準備入職。
我嘴角洋溢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這妞，老子泡定了。
第二天我開著法拉利 SF90 來到了羽墨科技。
和滿眼花痴的前臺小姐姐打了個招呼，並且加上了小姐姐微信。
當從小姐姐的嘴裡得知今天有兩個人入職時，我愣住了。
兩個人？
不是隻招一個秘書嗎？
「嗨，我們又見面了，謝謝你在總裁面前幫我說話。」
我回頭發現昨天那個女孩正站在我的身後。
我嘴角一抽，看來和我一起入職的就是她了。
我接著她的話，撓了撓頭說：「我也沒想到，我就是和表姐說了一下你還不錯。」
葉兮月看我的眼睛閃著光：「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兮月。」
加好微信，兩人一起辦理好入職之後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齊羽墨帶著我和葉兮月參觀了公司，見過了各個部門高層。
我暗自乍舌，乖乖，這高層不是美豔熟女，就是妖精少婦，整個公司幾乎九成九都是女的。
很快到了午飯時間，齊羽墨朝著我兩揮揮手，示意我兩休息時間可以去吃飯了。
我卻笑著說：「一起吃吧。」
齊羽墨眼裡暗藏殺機，瞪了我一眼說：「我不用，你們先去吃吧。」
我聞言衝葉兮月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出去，葉兮月很乖巧的先走了。
就留我和齊羽墨兩個人在辦公室。
14
空氣都安靜了下來，齊羽墨攥著拳頭，目光閃爍：「我可以聘用你，也可以解僱你。」
我自然不會被嚇到，大不了把公司收購了，做她的金主爸爸。
我直接上前一步，拉住齊羽墨的小手，一把把齊羽墨拽到跟前。
「是嗎？你一直都是這麼口是心非的？」
我呼出的熱氣幾乎都要吹在齊羽墨的耳垂上，弄得她心痒痒的。
齊羽墨幾次想要掙扎甩開我的手，可是我怎麼可能放手。
辦公室戀情。
好刺激！我好喜歡！
我繼續說：「昨天不是說什麼我不符合錄用要求，今天怎麼錄用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他居然敢在辦公室裡就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可是偏偏自己又對他升不起厭煩來，自己大可不錄用，辭退，甚至高喊。
昨天輾轉反側好久，最後還是理性潰不成軍。
我突然一改先前的吊兒郎當，而是看著齊羽墨的眼睛，暖聲道：「你人好點了嗎？」
齊羽墨滿臉羞紅，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
突然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齊總，等下有......」
可是當她看清楚辦公室裡的情形時，支支吾吾，慌慌張張地又退了出去：「不好意思，齊總我沒敲門……」
我這才訕訕松開手，走了出去。
外面的女人正在門外正襟危坐，似乎大腦還處於震驚中，而齊羽墨也在裡面勉強恢復了鎮定，用顫抖的聲音說：「進來！」
15
齊羽墨到了下班時間，正打算到停車場開車回家。
卻發現一輛法拉利停在電梯門口，卻發現車裡的居然是我。
我從車裡出來，搭在車上目光真誠地開口道：「給個機會唄，齊總。」
齊羽墨倒退了一步：「機會？什麼機會？」
我看著齊羽墨一副局促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起吃飯的機會，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機會？」
齊羽墨羞得滿臉通紅：「你就不能多正經個幾秒。」
我朝著齊羽墨招呼：「走吧，上車吧，美好的夜晚從和帥哥共進晚餐開始。」
齊羽墨聞言白了我一眼，上了車之後又偷偷看了我一眼。
發現我正在認真開車時，居然有一瞬間看痴了。
果然都說認真的男人吸引人。
我把車停在了一家冒菜店門口，法拉利和周圍濃重的煙火氣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
我和老板打了個招呼，老樣子，上兩份。
我笑著問齊羽墨：「齊總還喝酒嗎？」
齊羽墨頭都搖成了撥浪鼓，喝酒壞事，不過能遇見他也不算壞。
我見狀笑著遞過去一瓶旺仔，見齊羽墨似乎都在看著手機處理工作。
我有點心疼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開口問：「公司是最近碰到什麼麻煩了嗎？」
齊羽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問：「你怎麼知道？」
我白了她一眼：「你這不廢話，沒麻煩你和人吃飯的時候也在處理工作。沒麻煩，你每天加班到這個點才吃飯？」
齊羽墨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露出了少有的小女人姿態：「是，最近有一筆款項延誤了，導致有一筆資金漏洞沒能跟上。」
我挑了挑眉，小爺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多少？」
齊羽墨看了看我：「和你說了也沒用，20 億的資金漏洞哪有那麼容易填補的。」
我朝齊羽墨伸了伸手：「拿來。」
「什麼？」
我一把拿過齊羽墨的手機，通過銀行轉了一筆 30 億的資金過去。
然後我朝著齊羽墨晃了晃手機，示意了一下，隨即惡狠狠地說：「吶，錢轉給你了，不準再看手機了，給我按時吃飯！」
齊羽墨當時就呆住了：「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我沒有說話，連手機都沒還她，反而是白了她一眼。
16
旺足飯飽後，齊羽墨給我報了地址。
我卻並沒有理會，驅車帶她來了江邊。
江邊的風很大，江水被高樓大廈的璀璨燈光點綴得波光粼粼，好不美麗。
齊羽墨不明所以，嘴裡還說著：「江辰，我和你說你快點送我回家，明天還要上班的！」
我擺了擺手說：「我幫你明天請好假了。」
齊羽墨氣得夠嗆，我一個總裁要你一個秘書幫我請假？
「你那筆 30 億的資金還需要我去運作呢！」
我撇了撇嘴，無所謂地說：「那種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不就好了，不然你養著他們幹什麼，明天你有你該去的地方。」
我邊說邊拉著她來到護欄邊，指著對面：「看。」
齊羽墨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下一刻無數的煙花像一發發的火箭一樣升到空中炸開，似漫天星光, 又似人間繁花。
齊羽墨看呆了，握著我的小手不自覺的更緊了。
我滿足地看著這一切, 人美，景美，情更美。
漸漸地我也看痴了, 我一隻手輕輕的捏住齊羽墨的下巴，將她的臉慢慢轉過來。
齊羽墨呆呆地看著我，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下一秒，小嘴就被堵住了。
齊羽墨瞪大著眼睛看著我, 兩隻眼睛滴溜滴溜地亂轉, 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唔, 我就知道不該錄用他的，齊羽墨，你該怎麼辦。
我順勢雙手攬住齊羽墨的小腰，兩人貼得更近了, 吻得更加忘情了。
路邊的路人順勢拍下了這幅如夢幻泡影般的美景。
隨後這張照片就被發到了我的手機裡。
17
我將齊羽墨送到她小區門口，就準備驅車回濱江壹號。
齊羽墨眨著眼睛問我：「江辰你明天真給我請好假了啊。」
我將手機還給齊羽墨：「當然, 我是你的秘書，我有權對你的行程做出安排。」
然後我惡狠狠地對她說：「別想, 明天我就在門口等你, 你知道你去上班的後果。」
齊羽墨無奈扶額, 她敢說她敢去上班，這個男人一定會去公司把自己從辦公室裡揪出來的。
第二天齊羽墨安排好公司的事務, 如約來到門口。
我們很快一路開著法拉利到了香山的一處滑雪場。
齊羽墨驚喜地看著我：「江辰，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滑雪的？」
我停好車打開了法拉利的後排丟給齊羽墨一副從他辦公室裡拿來的滑板和雪鞋。
我自顧自邊整理著東西邊說：「你當我這個秘書是白當的啊, 正常人能把滑雪板放辦公室嗎？」
滑雪這東西看上去不就是從上面一直滑到下面，似乎看著不難。
實則滑雪還分換刃，回轉等。
一天滑下來，我幾乎就是從上面一直摔到下面。
我的每一次摔倒, 齊羽墨都會笑得很放肆，似乎是看我摔倒比滑雪本身更有樂趣。
滑了一天雪，我渾身酸痛，等送了齊羽墨到家，我就準備回濱江壹號好好休息了。
我本來想盡快成家立業，了卻太爺離世前的一樁心願。
「感我」誰知齊羽墨站在庭院門口, 就那麼矗立著，在月光下顯得白衣如雪, 美豔不可方物。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 自從創建了公司後，每天都一頭扎在工作裡, 早就已經忘記了生活的樂趣。
我一時間竟看出神了。
齊羽墨輕咬朱唇呢喃道：「給你個機會，要不要上來坐坐？」
隔日我在身後寬慰著齊羽墨要不要再請一天假，好好休息，畢竟昨天的運動強度太高。
齊羽墨似難逃般離去, 回到了公司。
再多呆一天, 隻怕是再想起身都難了。
突然下屬敲門：「齊總，江秘書託我為您準備的早餐。」
連同早餐一起端進來的還有一張照片，正是那天晚上放煙花時路人拍下來的照片。
齊羽墨目光柔和地看著桌上的早餐，右手拂過桌上的相框。
這早餐和照片便已勝過那玫瑰無數。
似乎有個喜歡的人, 也挺好。
而我則是坐在了太爺的墳前，繼續往火裡添著紙。
我看了一眼手機，頓時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
感謝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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