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算是吧。」我痒得腳指頭蜷縮在一起。
看不出他竟然這麼壞，一直在撓玩偶的腳心。
為了不被他聽出破綻，我借故道：「我先掛了，有事發信息。」
8
掛斷顧星晝的電話，Z 終於回我信息了。
Z：【睡了？】
我：【沒有，嗚嗚……】
Z：【怎麼了？】
我：【我可以和你傾訴秘密嗎？】
Z：【可以。】
我：【我好像和我老板的玩偶共感了，我現在好難受啊。】
Z：【怎麼難受？】
我：【被他抱著亂摸的那種難受，其實也不全是難受，有時候還挺舒服的。】
Z：【真的假的？】
我：【真的，他現在好像在揉我的耳朵，你懂那種感覺嗎？】
Z：【不懂，沒被揉過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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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他現在又換了一個地方揉……】
Z：【換了哪？】
我回了一個臉紅的表情包。
好在，顧星晝很快又換了位置，改成按揉玩偶的背部。
他這次的手法很柔和，像是在給我做背部按摩。
還別說，和玩偶共感也不全然是壞事。
我舒服得快睡著了。
不要停……
背部舒坦了，他又轉移到了足底。
這次不是撓痒痒，而是在輕柔地給我做足底按摩。
白天逛了一天街，疲憊感被他漸漸驅散。
我給 Z 回信息：【我困啦，改天再聊。】
Z：【嗯，晚安。】
夢裡，顧星晝給我做了一個全身 SPA，簡直是五星級的享受。
9
接下來一個月，在我的猛烈追求之下，Z 淪陷了。
他答應和我網戀。
我們天天抱著手機，互叫對方寶貝。
每天晚上哄對方睡覺，我和 Z 聊天的時候，顧星晝總是玩弄玩偶。
我會向 Z 分享我的心情和感受。
Z 竟然不吃醋，他真大方。
三個月後，我和 Z 約好奔現。
上一回在酒吧，我根本沒見過他的真面目。
這一次，我們依舊約在了那個酒吧。
我穿梭在舞池，尋找他的身影。
突然，手被人從身後牽住。
我回頭，跌進了他的懷抱。
他戴著口罩，鴨舌帽壓得極低，聲音裡滿是忐忑：「你來摘吧。」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伸手摘下了他的口罩。
霓虹燈的光芒灑在他那張英俊無比的臉上。
他的臉如最完美的雕塑。
眼眸裡仿佛藏著浩瀚星辰。
微微抿著的薄唇散發著致命的魅力。
可我卻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顧星晝，怎麼會是你？」
我說他的身形怎麼和顧星晝的那麼相似，原來是一個人。
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社死好嗎？
我和他網戀的這三個月，口無遮攔，幾乎什麼都和他說。
除了共感，我還告訴他，我當臥底的事。
「是我。」他敏銳地在我臉上捕捉到了一絲失望的神色，疑惑地問道，「你很失望？」
「是啊，我很失望，感覺被你騙了。」我掙脫他的手，轉身走出舞池，離開酒吧。
他急忙追出來，緊緊地跟在我身後。
路燈映出我們的影子，一前一後，像是他在保護我。
走到無人的地方，我回頭問他：「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抱歉，是我的錯。」他耐心地解釋，「你加我私人微信那晚，我原本想要告訴你，我是顧星晝。
「可我還沒來得及說，你便告訴了我你的秘密，在那種情況下，我怎麼好開口？
「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向你坦白，可你又告訴我，你是你哥派來我身邊的臥底，我更加不知如何開口了。」
原來那是他的私人微信，我加的是他的工作微信。
顧星晝的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你帶著目的接近我在先，我沒有及時和你坦白身份，我們都有錯，扯平好不好？」
他的情緒實在是太過穩定了一些。
臥底的事，就這麼被他輕飄飄地帶過了？
「你不怪我？」我不信他這麼戀愛腦，肯定有詐。
他牽住我的手：「剛知道你是臥底的時候，我有點失落。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是你哥派你來當臥底，我們又怎麼認識？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好一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這是他的真心話，那他的戀愛腦沒救了。
但能在娛樂圈混成頂流，哪有這麼單純？
我寧願相信他是在將計就計，把我追到手，反挖我哥的黑料。
到時候再把我甩了。
這個遊戲，該停了。
10
「顧星晝，我向你道歉，也代我哥向你道歉。」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緩緩說道，「往後，我們不要再聯系了。」
他的眼神中滿是心碎，一把將我擁入懷裡，急切地說道：「我說了我不介意，能不能當作以前的事情沒有發生？和我談戀愛好不好？」
「不好，就算你不介意，可我介意。」我深知自己做錯了事。
我寧願他懲罰我、報復我，而不是和我談戀愛。
我害怕這是他給出的誘餌，如果我上鉤，後面大概率會變成毒藥。
……
那日後，我正式離職。
經紀人很快給顧星晝找到了新助理。
新助理小葉加了我的微信，聲稱是為了方便和我交接工作。
顧星晝沒有把我是臥底的事告訴別人。
為了方便小葉更快進入工作狀態，我把我以前給顧星晝當助理時的工作內容，以及他的喜好，一一羅列給小葉。
小葉卻有些困惑：「江姐，你認識的顧星晝和我認識的不一樣。
「你說要給他熨衣服，收拾行李箱，疊被子，擠牙膏，可他根本不讓我碰他的東西，也不準我靠近他的床和衛生間。」
顧星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邊界感了？
我想起以前我給顧星晝當助理時，外面熱，他會讓我去房車裡吹空調。
還對我說，如果困了的話，可以去他床上睡覺。
所以經常他在拍戲，我在房車裡睡覺。
我以前還以為是他人好，原來，他隻對我一個人特殊。
離職沒多久，狗仔曝光了顧星晝的戀情。
戀情的女主角居然是我。
狗仔還配了幾張照片，我和顧星晝一起從房車下來的照片。
我們在酒吧貼身熱舞的照片。
我和他在路燈下牽手擁抱的照片。
狗仔戴上狗頭面具開直播爆料：「g 姓頂流和他的生活助理是床伴關系。」
他的女友粉瞬間心碎，在彈幕留言：【我不信！老公快出來闢謠。】
狗仔人還怪好的，安慰粉絲：「明星也是人，談戀愛很正常。
「沒時間談戀愛的話，找個生活助理扮演女朋友的角色，或者和對手演員當劇組夫妻，這種情況在圈裡還挺多的。」
我的身份很快被網友扒出。
網友們蒙了：【顧星晝的助理居然是江砚的親妹妹？這是什麼夢幻聯動？】
【顧星晝和江砚不是對家嗎？】
【明面上搶資源搶得你死我活，粉絲撕得天崩地裂，私下居然還有這層關系？】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是江砚派他妹妹去勾引顧星晝，故意拍下照片賣給狗仔？】
不得不說網友想象力很豐富，但是隻猜對了一小半。
我哥派我去顧星晝身邊挖黑料，不是給他制造黑料。
照片真不是我曝光的。
11
事件曝光後，我哥自知理虧，私下找顧星晝和解。
我哥給了顧星晝幾個頂級資源作為補償。
顧星晝就那麼水靈靈地答應了。
狗仔曝光我哥和顧星晝聚餐的畫面，網友們更蒙了。
【看他們聚餐的畫面挺和諧的，難道他們私下是朋友？】
【如果他們是兄弟，那江砚讓妹妹給顧星晝當助理，還說得過去。】
【可江砚家裡挺有錢的，她妹妹也是白富美，為啥放著富家千金不當，去當助理？】
【說不定江塵是顧星晝的粉絲，託哥哥的關系去追星。】
【這麼一分析還真有道理。】
【我隻關心顧星晝和江塵談沒談。】
【都在路燈下牽手擁抱了，能沒談嗎？】
【現在江塵沒給顧星晝當助理了，看來是升級當嫂子了吧？】
【嗚嗚，我心碎了。】
【隻有我羨慕江塵嗎？親哥哥是頂流，男友也是頂流。】
【咳咳，我是顧星晝和江砚的事業粉，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們合作拍雙男主劇嗎？】
【懂事的導演快遞本子。】
【怕是等不到了吧，拍了也不一定能播。】
……
其實我哥約顧星晝吃飯那天，問過我：「塵塵，我約了顧星晝吃飯，談怎麼公關，你要一起去嗎？」
我拒絕：「我就不去了，你們自己談吧。」
我哥：「嗯，兩千萬零花錢我打你卡裡。」
事情雖然偏離了軌道，但我哥還是給了我兩千萬零花錢。
他這是賠了資源又花了錢，還意外和顧星晝成了朋友。
我看了都想說一句，娛樂圈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我有點小遺憾，早知道我哥和顧星晝能成為朋友，我就答應和顧星晝談戀愛了。
他確實是我喜歡的類型。
真有導演給我哥和顧星晝遞本子，古代雙男主懸疑探案劇。
平日王不見王的兩個頂流，一拍即合，一起接了這個劇本。
好吧，隻有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
12
顧星晝天天晚上抱著玩偶睡覺，還總是惡作劇地撩撥我。
我給他打電話：「和你商量個事，能不能把我送給你的玩偶還給我？」
他婉拒：「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我退而求其次：「那你能不能別抱著它睡覺？把它鎖在箱子裡，別碰它。」
他：「不能，不抱著它睡，我睡不著。」
我：「那你能不能隻抱著，別幹別的？」
他：「比如？」
我：「別撓，別揉，別掐，別咬……」
他：「你要求有點多，不能。」
是他花樣多，哪裡是我要求多？
談崩了。
我決定半夜潛入他房間，把玩偶偷出來，放進一個保險櫃裡鎖起來。
到時候再把保險櫃給他，但是不告訴他密碼。
這樣，他就不能動手動腳啦。
嘿嘿，我真機智！
哥哥和顧星晝進組了。
我找到小葉，軟磨硬泡讓她給我弄來一張顧星晝的房卡。
晚上十一點，是顧星晝洗澡的時間。
我用房卡輕輕刷開總統套房的房門。
「嘀」的一聲響起時，我的心怦怦亂跳，在心底祈禱他沒聽見。
我像隻小貓一般，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往房裡走去。
浴室傳來哗啦啦的水聲。
我腦中不由自主浮現出顧星晝沐浴的畫面。
房間裡隻留了一盞柔和的燈光，為我的行動披上了一層掩護。
我輕車熟路摸到床邊，手指微微顫抖掀開被子。
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尖。
可玩偶卻不在被子裡。
我想要離開時，水聲又響了起來。
我目光急切地巡視了一番屋子。
整個屋子都沒有玩偶的影子。
我想起今早顧星晝給玩偶洗過澡，說不定是放在露臺了？
來都來了，那就去露臺看看吧。
我走到露臺，一眼看見玩偶正靜靜地晾在露臺。
我滿心歡喜地拿起玩偶，轉身離開。
一抬頭，顧星晝竟然站在我面前。
他身上裹著一條白色浴巾，八塊腹肌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在微弱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的臉和身材，如果要打分，我給滿分。
顧星晝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早就料到我會來一般：「來偷玩偶？」
「顧星晝，你要怎麼才能把玩偶還給我？」我把玩偶藏在身後。
心想，這次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把玩偶拿到手。
因為放在他手裡，遲早被他玩虛脫。
顧星晝嘴角噙著一抹笑，那笑容仿佛帶著電流，讓我的心微微一顫：「你陪我對吻戲，我就把玩偶還給你。」
我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害羞的同時，還夾雜著一絲期待。
我頭腦一熱，咬著唇答應他：「好。」
他湊近我，身上散發著淡淡清香，將我圈進懷裡。
空氣升溫，連晚風都變得浪漫起來。
一種甜蜜的感覺在我心底流淌。
13
從顧星晝房裡出來時，我的雙腿軟綿得幾乎邁不開步子。
剛才陪他對了整整五次吻戲，嘴巴都快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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