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惡毒地在門外詛咒我。

「蘇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生孩子沒屁眼兒的東西，你敢開除我大侄兒，簡直是不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還能怎麼收拾我？連我的人都看不到。

我以為他們會妥協，會識趣，會離我遠一點。

沒想到他們更加犯賤了。

12

給媽媽請的佣人給我打電話，說是家裡突然來了兩男一女發瘋。

我想都沒想，就知道肯定是陳大俊和王建國他們。

媽媽剛出院，不能生氣，於是我交代佣人一定保護好媽媽，然後飛快往家裡趕去。

一進門，就看到佣人被他們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王春梅還往她肚子上一腳一腳地踢。

「還敢通風報信打電話是吧？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就算她回來又能怎麼樣？這房子都是我的，我怕她？」

我一把扯住王春梅的頭發，把她拉得老遠。

她握著發根「哎呦」個不停。

「放，放手，死東西你放手。」

放，我順帶一把把她推到地上，可是到處都沒看到我媽，連陳大俊和王建國都沒看到。

我意識到不對勁，佣人嘴上貼著膠布，她焦急地朝樓上臥室那邊給我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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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咯噔一下，那是媽媽的房間，全屋陽光最好的房間。

三步並作兩步，我快速跑上二樓，在走廊就聽見媽媽的呼喊聲。

「放開，你們這是犯法的知道嗎？全部給我放開。」

王建國像魔鬼一樣的聲音傳進我耳朵。

「死老太婆，你說你早點死了多好？就是因為你不死，那蘇眠一天到晚地惦記你，為了你，自己家都不要了，老公也不管了，陳家人她都不放在眼裡了。」

我媽一直哼，陳大俊也跟著罵她。

「人家老人都盡量不給孩子添麻煩，你這個老太婆呢？每天就想著找我們要錢，三天兩頭地生病，我媽怎麼不像你這樣？

「她也是辛辛苦苦把我養大的，憑什麼錢都給你享受，而她隻能跟著我們吃苦？」

這他媽的真是睜眼說瞎話。

他媽每個月三萬的生活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不知道她在受什麼苦。

13

我剛準備推門進去，就聽到王建國邪笑一聲。

「把這個給老子喝了，以後就不會去煩蘇眠，我們家才能恢復平靜。」

我心髒一抽，他給我媽喝什麼？

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好東西。

我馬上推開門，衝到我媽面前。

果然，王建國手裡拿著一瓶劇毒農藥。他一隻手捏著我媽的嘴，一隻手拿著瓶子要往我媽嘴裡灌。

而陳大俊則幫她按住我媽的身體。

「不要動，死老太婆，這些年我是對你太好了一點，讓你有了可以爬到我媽頭上的錯覺。你以為，你拿什麼跟我媽比？你一個髒兮兮的農村老太婆憑什麼比我媽過得還好？」

我媽被他們壓著劇烈地掙扎，她才做完手術啊，我已經看到她衣服被鮮血侵湿。

瘋了！我腦子已經不能思考，我隻知道誰欺負我媽，我就弄死誰！

眼看王建國的藥就要倒進我媽嘴裡，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往後扯。

他猝不及防，帶著藥瓶子跌倒在地。

農藥灑了一地，在地上冒出好多泡泡。

劇毒啊！

陳大俊沒想到這個時候我會回來，連忙松開按住我媽的雙手。

「老，老婆，你怎麼回來了？」

我一個巴掌把他扇到地上。

「我要是還不回來，我媽就被你們毒死了。」

他急忙解釋。

「不是，誤會，開玩笑。」

我第二個巴掌又給他甩了過去。

「你好意思說出這幾個字嗎？走，陳大俊，我們去給你媽開個玩笑吧。」

14

我媽痛得冷汗直流，但她還是拉住我的衣角搖頭。

我知道，她不是害怕自己出事，也不是軟弱，她隻是擔心我一個人對付不了陳大俊和王建國兩個男人。

我撿起地上的毒藥瓶子，給我媽一個放心的眼神。

「走啊，陳大俊，去跟你媽也開個玩笑，反正她現在在下面應該也很無聊。」

陳大俊有些慌了，王建國第一時間跑了下去。他們都知道擔心王春梅，卻這樣欺負我媽，太可惡了。

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樓下，現在被五花大綁的是王春梅，而佣人就站在她的身邊。

王建國第一時間跑去給她解開繩子，而陳大俊就瘋狂指責我。

「蘇眠，你是瘋了了嗎？居然這麼對我媽？你要把她折磨死才甘心嗎？」

對，他說得對，我就是瘋了，這樣綁著我根本不解氣。

我馬上拿著毒藥瓶子朝王春梅走過去，陳大俊嚇壞了，他連忙從身後抱住我。

「你要幹嘛？啊，到底要幹嘛？」

哈哈哈，他害怕了？

我轉頭把瓶子砸在他的頭頂。

「你說我幹嘛？給你媽開個玩笑唄。」

這瓶子太結實了，居然沒破？

要是破了直接毒死陳大俊也好啊，可惜了。

陳大俊捂著腦袋大叫。

「別發神經了，我媽和你媽能比嗎？我媽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我孝順她有錯嗎？

「而你媽呢？本來就是邋遢的農村老太婆，要不是因為你嫁給我，她哪裡有資格住在這幹淨的大房子裡面？」

15

王春梅也被王建國松開了繩子，她氣得要發癲。

「就是，還給她請佣人，她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這麼造我們陳家的錢？」

對啊，他們是個什麼東西，居然用我的錢瀟灑過了這麼多年。

我當著他們的面，第一件事直接停了他們的信用卡，每個月三萬的零花錢沒了，當然王建國的一萬也沒了。

第二件事，我打給了劉律師。

「馬上到我家來，重新商量一下離婚協議。」

三個人都傻眼了，尤其是一向跋扈的王建國。

他手舉得老高。

「你，憑什麼斷我的錢？那些都是大俊的錢，你有什麼資格做主？」

我當然有資格，因為同時我也開除了陳大俊在我公司的經理職位。

已經撕破臉，那就撕到底。

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佣人打了 120，我第一時間把我媽送到醫院。她傷口裂開了，必須重新包扎和換藥。

我交代佣人一定照顧好她，然後留下來等著律師和警察。

今天，我不把王建國和陳大俊送進去我不是人。

當然，當著警察同志的面他們極力否認。

「我們隻是開個玩笑，都是一家人，誤會誤會。」

王春梅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警察同志當然也不是傻子。

「這種劇毒農藥，也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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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但是他們拼命否認要害我媽，三個人相互給對方作證。

但是有什麼用呢？

警察同志不傻，我也不傻，我冷靜地打開我的監控畫面。

為了時時刻刻關注我媽的身體狀況，我在全屋除了廁所裡面都裝了攝像頭，所以他們的一切違法行為全部在我攝像頭裡面記錄得清清楚楚。

他們都被帶進了警察局，但是王春梅被放了出來。

她六十多歲了，沒辦法拘留她。

但是我依然不會放過她。

我把她和陳大俊的東西全部丟出了大門，順便把她也關在了大門之外。

她指著鼻子罵我。

「這是我家，我兒子的家，你敢趕我出去？」

我就是敢啊，因為這房產是我當初用盡所有積蓄買的，而陳大俊，他隻是買了幾萬塊錢的家電而已。

我一點情面沒講，把她們買的那些舊家電也請人搬到了垃圾桶旁邊，這些東西，我都看不上。

王春梅和她的所有東西全部被我丟了出去，她躺在地上大聲咒罵我，可我門一鎖，什麼都聽不見。

我去醫院看了我媽，還好，隻是撕裂了傷口，並沒有其他大問題。

這次她沒有叫我忍讓，沒有讓我息事寧人。

「他們家人太過分了，這種家庭，你離得對，不然你這輩子都要被他們欺負。」

17

對。

陳大俊和王建國給我媽灌農藥的證據清清楚楚，他們被判刑指日可待。

故意殺人啊，罪名可不輕。

王春梅搬回了她自己陰暗潮湿的老房子，但是她天天來找我。

「你這個惡毒女人，大俊是你老公，建國是你舅舅啊，你就這麼無情地讓他們去坐牢？你一點都不管嗎？」

我管啊，我怎麼能不管呢？

我請了最好的律師好讓他們坐最久的牢，她怎麼能說我一點都不管呢？

她躺在我家門口耍賴, 把我一向善良的媽媽都惹毛了。

她讓佣人端了一大盆水，把她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她像隻落湯雞一樣站在門口, 沒了陳大俊和王建國給她撐腰, 她明顯沒有了往日的氣勢，隻能自己灰溜溜地跑開。

聽說她病了，我倒是很開心。

王建國的兒子，那個被我開除的王浩來找我了。

「嫂子，大姑病得很嚴重啊, 你是她兒媳婦兒, 不能不管她。」

我：「你要我怎麼管？」

他支支吾吾半天。

「要不你給她請一個護工吧。」

我差點沒笑死。

「不行啊，護工一天幾百塊, 她一個快死的老太婆，怎麼能這麼造錢啊？不能理解我們後輩賺錢的辛苦嗎？」

王春梅躺在床上嗷嗷大叫。

「你怎麼這麼惡毒啊？大俊被你送進了牢裡，我快死了你也不管，你別忘記，你還是大俊的老婆, 孝順我是你應盡的義務。」

哦, 她還知道義務, 法律意識挺強的嘛。

可我就是不管，她能把我怎麼樣？

「我們年輕人賺錢這麼辛苦，你體諒一下，不能這麼造我的錢, 自覺一點, 知道嗎？」

我又看著王浩；「你應該像你爸爸那樣有覺悟，給你大姑買瓶農藥，自己了事兒, 也不受罪，也不花兒女的錢, 給後天添麻煩。」

王春梅面如死灰啊，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揚長而去，最後連罵我都沒有力氣。

我真的以為我聽錯了，我媽病了請護工是造錢，婆婆犯暈買補品就不是浪費錢？

「真終」用王建國的話就是早死早超生。

果然，那個王浩真是聽話, 傻乎乎地給王春梅灌了一整瓶敵敵畏。

很好，王春梅死得很快，但是他也進了局子和他爸爸團聚。

他不服啊, 告訴警察同志是我讓他給王春梅喝的農藥。

可沒笑死我, 警察同志當然不聽他這些，他害死王春梅有證據。

他跟王建國一樣恨我，可是毫無辦法。

我去了監獄，看了王建國。

「你兒子每個月在我公司貪汙幾萬塊, 我以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們非要惹我，非要撕破臉, 現在結局爽不爽？」

不等他說話, 我又自己接下去了。

「反正我挺爽, 非常爽。」

他直接暈了過去，差點沒醒過來。

哎？這麼經不住打擊啊？一定要醒過來，就這樣死了多沒意思。

不就是坐牢嗎？不就是兒子也坐牢了嗎？

多大點事兒！

這些垃圾, 該死的死，該坐牢的坐牢，我心情可太舒暢了。

終於可以和我媽舒舒服服地過日子。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