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豪門太太不可能是戀愛腦
- 3417字
- 2025-02-26 16:03:56
我是豪門太太,婚後老公帶不同的女人回家,縱容她們羞辱我。
他踩著我的手,逼著我道歉。
我一巴掌甩他臉上:「秦家都破產了,你裝什麼霸道總裁?」
我沒騙他,因為是我不擇手段掏空了秦家。
1
圈子裡都說秦哲最寵我,就算是他找情人都得和我有三分像。
秦哲的情人一茬茬的換,直到樊婷出現,那個他唯一的例外。
當我意識到她的出現,樊婷已經在他身邊呆了一年之餘。
出道一年,她已經包攬了演藝界的所有大獎。
當我在秦家的私人酒會裡看到她,我的心有一瞬間的動搖。
小姑娘扮作服務生的模樣在人群中穿梭,幾次湊到秦哲面前為他添酒。
她臉上掛著狡黠的笑,一顰一笑滿是心照不宣。
也是,這種級別的酒會,沒有秦哲的允許,怎麼會讓她混進來。
當她出現在我的面前,臉上全是難掩的失望。
她撇撇嘴,清麗動人的小臉上浮現出不屑的神色。
「阿哲昨晚說,你長得和我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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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以為是多大的挑戰,沒想到隻是個黃臉婆。」
她的指尖用力,銀制的託盤被她掰的有些變形,堪堪倒映出我的身影。
濃妝也掩蓋不住的疲憊,確實沒有十八歲的她靈動可人。
她眨巴著大眼睛,露出一抹壞笑。
「如果我現在從樓梯上跌下去,你猜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敢不敢賭一把呢,秦、太、太。」
她一字一頓,充滿了自信。
她被秦哲寵壞了,不知道我這位秦太太從來不是什麼善茬。
我向來給別人三次機會,而今晚樊婷剛好用光了最後一次。
在她潑了自己一臉酒,身體往後仰下時,我重重的在她的胸前推了一把。
「啊!」
刺耳的尖叫打斷了宴會廳中的喧囂,徹底失去平衡的樊婷從樓梯上摔下。
她預想中的美人落地沒有成功,額角重重撞到臺階上,鮮血汩汩流出。
金屬託盤砸到了地上,順著樓梯滾到了大廳的中間。
一時間,叮叮咣咣的聲音不斷。
秦哲黑著一張臉,把地上的人抱在懷裡,一雙銳利的眸子狠狠地盯著我。
我沒在意,徑直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
「阿哲,樓上的人在看。」
一句話,秦哲放下了滿臉是血的樊婷。
秦氏上市正值觀察期,秦哲剛剛上任總經理,幾個堂兄弟還在虎視眈眈。
我在他的耳邊輕輕講:
「秦總,您也不想讓爸爸知道,您的情婦混進了家宴吧。」
秦哲沒有說話,隻是加重了抓住我手的力氣。
樊婷被醫護人員帶走,而秦哲連頭都沒敢回。
我抬頭喝下手中的香檳。
愛情是豪門裡最沒用的東西,可惜樊婷偏偏戀愛腦上頭,來拂我作為秦太太的面子。
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手軟。
2
酒會結束後,秦哲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醫院。
半山別墅,我穿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下山。
身後跑車的聲音呼嘯而過,掀起一陣沙石。
秦家人有一個算一個,內鬥的時候不留情面,但對於被收養進來的我,他們更是瞧不上,此刻也巴不得看我出醜。
當我回到市中心的家,腳後跟早已磨出了血,心也痛到麻木。
推開房門,還沒等我喘一口氣,一隻大手便將我拉了進去。
大門被猛地甩上,發出震耳的回聲。
秦哲伸手推了我一把,我的腰撞在了門把手上。
一瞬間,疼痛從腰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彎下腰,眼淚控制不住的湧出來。
他的大手掐住我的脖頸,另外一隻手緊緊的鉗住我的腰,讓我動彈不得。
氧氣一點一點的溜走,我幾乎要窒息。
「我還以為你有多能耐,結果傷了人就不敢回家了?」
秦哲忘記了,今天去酒會之前,他突然要和我擠在一輛車上。
平時接送我的車輛,今天在市中心的車庫,靜靜的停了一天。
他去醫院後,沒有人願意送我,所以我自己走了五個小時。
從山上到山下,從郊區到市裡。
在我的意識將要模糊,耳朵也幾乎聽不到他的聲音時,秦哲像是大發慈悲一般松開了手。
這雙傷害我的手,曾經也輕輕拉起泥潭裡的我,小心翼翼地替我卷起褲腿。
不知不覺,眼淚已經爬滿了我的臉,就連滿臉怒氣的秦哲也一怔。
「秦羽,你別忘了當初是你求著要嫁給我的,你現在做出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他說的沒錯,我和秦哲本來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是五年前,我用公司的財務漏洞威脅,讓秦家父母逼著秦哲娶了我,也使他和他的白月光永遠的分離。
白月光出國那一天,秦哲無助的問我:
「她不會威脅到你的位置,為什麼你非要趕她走?」
他不知道,他的父母拿養育之恩作脅,又強硬的給了我一張五千萬的支票恩威並施,硬推把我推上秦太太的位子。
我為他們趕走不認可的兒媳婦,也讓他們成了為兒子受盡委屈的完美父母。
我,隻能是這場遊戲裡唯一的壞人。
秦哲是個多驕傲的人,一紙婚約成了掛在他心頭的恥辱。
從那天以後,我曾對他的依戀和愛慕被他視作想要上位的手段,也是從那天開始,他身邊不停的出現各形各色的女人。
大家說她們長得像我,其實隻有我知道,她們長得其實都像秦哲那個白月光。
我倔強的抬起頭,疲憊的身體使出最後一絲力氣。
「她挑釁了我兩次,我已經忍了兩次,第三次我絕不再忍。」
「你最好是管好你在外面的鶯鶯燕燕。」
「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弄死她。」
說完這些,我咬緊牙關,全身痛到顫抖,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聽到我的狠話,秦哲氣極反笑。
他後退兩步,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陰溝裡的老鼠。
「這段時間虧我還想過要給你一次機會,但這下來看你果然還和以前一樣。」
「還是那麼不擇手段。」
3
不擇手段。
這不是秦哲第一次說我不擇手段。
十歲那年,我被秦家收養,讓在孤兒院長大的我過上了豪門的生活。
而這一切從來都不是幸運,而是我用自己的血肉換來的。
秦哲是少有的稀有血型,秦母為了保證他的健康和安全,在各大孤兒院搜尋相同血型的孩子,最後這個名額才落到了我的頭上。
第一次出現在秦家時,長期營養不良讓我整個人都是幹巴巴的,連腮幫子也深深凹下去,好像下一秒就要油盡燈枯。
「嘖,真醜。」
秦哲的幾個朋友圍著我,高高在上的審視著我,像評論一件他們不中意的貨品。
「你別聽他們瞎說,我覺得你很漂亮。」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雖然很小,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秦哲走近,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不敢發出多餘的聲音。
一道陽光打到我的臉上,直到秦哲走到我的面前,輕輕握住我髒兮兮的手,將我從地上扶起。
我還穿著孤兒院發的破舊衣衫,長長的褲腿拖在地上,變得灰撲撲的。
大少爺當著朋友的面,半跪在地上,替我挽起褲腳。
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謝謝你,願意來到我身邊。」
我不知道他是在謝謝我,還是謝謝我的血,那時我還不知道,善意隻是他收買人心的手段,親密也可以不帶一絲真情。
此後的十幾年,我總是回想起他那一刻的溫柔,然後咬牙咽下所有委屈。
在秦哲接納我以後,至少在秦家人的面前,沒有紈绔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我,那也是我第一次體會到,秦家在這個圈子裡高不可攀的地位。
秦母一開始隻是把我當作秦哲的附屬品,可是接下來的生活中,我憑著努力成了貴族學校中成績最好的學生之一,隱約還壓了秦哲一頭。
不僅如此,我還頻頻在各類競賽中嶄露頭角,各大高校紛紛朝我拋來橄欖枝,也讓她對我刮目相看。
漸漸的,在各類公共場合中,我開始被允許站在秦母的身邊。
一次生日宴上,她有意無意的提及,她有多中意我。
「我看小羽以後當我的兒媳婦,就非常不錯。」
秦哲的朋友裡,不缺惦記秦太太這個位置的千金小姐,聽到秦母的態度,便更是起勁的撺掇他身邊那群紈绔。
我刻意回避著他們的惡意,卻無法避免在學校中出現,髒了他們的眼。
學校的雜物間門前,一個女生薅著我的頭發,惡狠狠的瞪著我。
「孤兒院裡連爸媽都不知道是誰的東西,血脈都是骯髒的,怎麼敢賴在秦少爺身邊。」
那時我小心翼翼保護著自己最後的尊嚴,瞪著她毫不示弱:「我和秦哲都是稀有血型,你說我髒,就是說秦哲也髒嘍。」
氣急敗壞的女生高高揚起手,卻被我抓住手腕。
「啪」
我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她上一秒還滿臉驚愕,下一秒就捂著臉坐到地上。
她身後的秦哲冷著一張臉,看著揮舞著巴掌的我。
「在秦家一幅乖巧的樣子,在外面卻那麼兇狠,你們窮人果然都是不擇手段。」
我站在原地,百口莫辯。
最後我還是被關進了雜物間整整一晚。
當我從昏迷中醒來,躺在溫暖的病房裡,我卻止不住地發抖。
病房裡沒有人來看我,除了秦愷,秦哲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臉上帶著不屑對我說:
「秦哲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樣子,實際上最瞧不起窮人,你不要被他騙了。」
我不服氣的對他說:「今天他不管我,隻是因為看到我動手打了人,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不會這麼對我。」
看到我油鹽不進的樣子,秦愷被氣得說不出話,最後撂下一句冥頑不化,便摔上門離開。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真是蠢得可以。
私立的貴族學校遍布攝像頭,根本沒有死角,他怎麼會不知道真相是什麼呢。
無論是那時候的秦哲,還是現在的秦哲,他永遠都隻看自己想看到的東西罷了。
4
一大早,當我被保鏢押著去拜訪樊婷時,她好像已經早有準備。
躺在病床上,她的臉色雖然蒼白,卻掩飾不住被愛情滋養過的喜悅。
一個別致的珠寶盒輕輕躺在她的手邊,裡面是一塊泛著紫光的頂級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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