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心碎綜合症
- 3827字
- 2025-02-12 10:08:36
我和段焰的白月光同時身中媚藥。
她嬌喘微微,我氣喘如牛。
「你要我,還是要她?」問出這句話的人是白月光,她紅著眼,楚楚可憐。
段焰蹙眉猶豫,我眼前突然飄過幾排彈幕。
【惡毒女配躺在男主懷裡還挺得意,不會以為男主會選她吧。】
【唉,女配得意不了多久了,男主很快就會把白月光女主拎到酒店,借著藥性宣泄對女主的恨意和思念,久別重逢,幹柴烈火,女主的大腿內側都被男主撞得紅腫一片。】
【兩人在這夜之後破鏡重圓,隻是可憐了戀愛腦青梅,黑化之後各種嫉恨陷害女主,被男主徹底厭棄。怎麼說呢……女配好像也略微有點可憐?】
如彈幕所說,段焰選擇丟下我,懷抱起香汗淋漓的白月光去了別的房間。
我傷心地攥緊了小拳頭,爬到地上吃力地拿起手機給自己點了三個男模。
隻是怎麼來的人……是他那個一直對我冷冰冰的小舅舅?
1
我和段焰的白月光同時身中催情藥。
她嬌喘微微,我氣喘如牛。
「你要我,還是要她?」
問出這句話的是黎音。
她的眼睛紅通通的,微抬著下巴,脆弱又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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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晰的看到段焰眼裡閃過一抹猶豫,攬在我肩頭的手僵硬了一瞬。
胸口漫過一股酸脹,心髒緊縮。
我忽然有些害怕聽到段焰的回答。
漫長的沉默裡,他挑起唇,語氣淡漠的近乎殘忍,「當然是要她。」
「你……」黎音不可置信。
段焰將我從沙發上抱起走向會所門口,沒有理會她,「你自己下的藥,你應該知道怎麼解決。」
就在這時,我眼前突然飄過幾排彈幕。
【惡毒女配躺在男主懷裡還挺得意,不會以為男主會選她吧。】
【呵呵,女配以為自己趁虛而入霸佔了男主三年,就能取代出國治病的女主,孰不知女主隻是紅了紅眼睛,男主就心軟了。】
【唉,女配得意不了多久了,男主很快就會把女主拎到酒店,借著藥性宣泄對女主的恨意和思念,久別重逢,幹柴烈火,女主的大腿內側都被男主撞得紅腫一片。兩人在這夜之後破鏡重圓,隻是可憐了戀愛腦青梅,黑化之後各種嫉恨陷害女主,被男主徹底厭棄。怎麼說呢……女配好像也略微有點可憐?】
【啊啊啊我才不管女配可不可憐!我命令男主立刻抱住女主大聲申明自己會選她,女主都快碎了!】
?
怎麼聽起來我就是那個戀愛腦青梅?
走到門口,身後傳來黎音低低的啜泣聲,「好,你走啊……你走了我就去找別人,反正要我的男人多的是。」
幾乎是立刻,段焰的臉陰沉了下去,「你瘋了?」
他嗓音慍怒。
「反正你也不在意不是嗎?」黎音支起虛軟無力的身體,她穿著淡紫色真絲吊帶長裙,質感光滑貼膚,襯得身材曲線極佳,在會所昏暗的燈光下更是暗藏誘惑,「隻要你走出這個門,我馬上就叫江澤過來,讓他帶我去酒店。」
她執拗地昂著頭,還是那副驕傲又脆弱的模樣。
隻有一雙淚眼緊緊的盯著段焰。
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子的她。
江澤家世顯赫,又始終深愛黎音,甘願付出。
在國外的這三年,一直都是他陪伴在黎音左右。
曾經是段焰最強勁的情敵。
藥物作用下,我渾身滾燙的躺在段焰懷中,心口卻是一片冰冷澀然。
我能明顯感受到隨著黎音的話說出,段焰手臂上瞬間緊繃的肌肉,以及他雖極力克制卻仍舊劇烈起伏的胸腔。
他目光陰鸷,近乎暴戾的盯著黎音,一貫的自制和理性被黎音輕易擊潰。
【男主醋了,我爽了。】
【爽了+1】
【男主裝不下去了吧,看那表情像是想殺了江澤。】
【挺樓上,男主明明在意死了好吧!】
【是恨不得立刻把女主原地撲倒做恨的程度。】
彈幕像是被戳中了 G 點,肉眼可以的嗨了起來。
這一刻我明白,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像是為了驗證我的想法和彈幕的話,許久,段焰僵持著的身體動了。
他將我放回沙發上,垂眸看了我一眼,眼底有晦澀的歉意。
「我先把她送回去,找她的家人看住她。你在這裡等我回來,除了我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我的胸腔像是被酸澀的海水灌滿,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靜靜望著他。
質問的話擠壓在喉頭,隻覺得酸楚又可笑。
真的嗎?
進了她的房間你能舍得出來?
段焰拿毯子蓋住我的身體,逃避似的不敢再看我的眼睛,抱起黎音走向門口。
即將邁出門的那一刻,昏暗的光線下,我看見黎音嘴角浮現出勝利的微笑,她無聲的對我張了張口。
「抱歉啦,我又贏了。」
我沉默了兩秒。
對她回以了一根中指。
黎音臉上掠過一抹愕然。
2
是啊。
我已經輸過不止一次。
卻總是執拗的以為,也許結局會有所不同。
三年前,段焰駕駛的車出了一起嚴重的車禍。
他活了下來,姐姐和姐夫卻死在了這場車禍裡。
從昏迷中醒來後,他將兩人的死歸咎到自己身上,陷入到了巨大的愧疚和痛苦中。
偏偏在這個時候,黎音悄無聲息的出國了。
陪伴著她一同離開的還有江澤。
彼時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額頭纏滿紗布,手腳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打了厚厚的石膏,動彈不得,連基本的排泄都需要依靠導尿管和護工的幫助。
這大抵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候。
連父母都因為怨恨不願意來看他。
我整天守在醫院裡,不敢離開他半步,更不敢把黎音出國的事情告訴他。
害怕他絕望之下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想了很多辦法,說了很多安慰的話。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言語開導都是蒼白無力的。
可除了這些,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就這樣過了很多天。
某日黃昏,段焰對我說了他車禍後的第一句話。
金色的餘暉透過窗映照在他臉上,讓他的神情顯得疲憊而溫暖,他勾著唇,音色幹澀沙啞,「呆瓜……別再勉強自己笑了,比哭還難看。」
我愣了一下,鼻頭忽然酸的過分,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後來,段焰的父母也許是想通了,來看了他幾次,也說了一些寬慰的話。
他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就算是為了爸媽,他也要撐下去。
段焰依舊很少開口,但總算不再抗拒醫生的治療。
晚秋的天終於有了一絲涼意,段焰的身體在好轉一些後,可以坐著輪椅在醫院內的公園稍稍活動,我推著他走過紅色楓葉鋪就的小道,段焰忽的開口,「黎音呢?她來看過我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段焰在這股沉默中發覺出了異樣,終於想起向我討要他的手機,「把手機給我。」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遞給了他。
這本來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應該幹涉太多。
黎音隻給他留了一句話: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段焰血絲交雜的眼睛望著遠處泛青的天際,半晌,吐出一句話,「她有說原因嗎?」
我知道,他在期待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我張口,聲音遲緩,「……有苦衷吧。」
他一頓,莫名笑了笑,「也許是吧。」
那之後的事情,就像彈幕說的那樣。
我在段焰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陪伴著他,在黎音離開的三年裡,趁虛而入。
忘記是哪一天的哪一個晚上,段焰攥住我給他遞水杯的手,指尖微微泛涼,「喬蔓,你喜歡我多久了?」
他的態度漫不經心,眼底的笑卻又讓我不敢正視。
我聽見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整張臉幾乎肉眼可見的燥熱起來,但嘴還是硬的,「也沒多久吧。」
他語調輕慢,「哦?」
我的心髒漏跳一拍。
「除了我,還喜歡過誰?」
我搖搖頭,小聲嗫喏,「沒有。」
「大點聲,我聽不見。」
我抬頭看著他,「沒有別人。」
他笑了。
那晚他的笑容,眉眼彎彎,格外好看。
我有點結巴,「……你、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嗯。」他微微用力,將我拉扯進他懷裡,「確實藏的一點都不好。」
也許長久以來愛戀成真的喜悅,讓我忽視了他眸底最深處的死寂。
3
段焰對我很好。
比起過去大哥哥似的照顧,更多了一層溫柔和親近。
有時他牽住我的手,或者自然地將我攬進懷裡的時候,我會陡然生出一種「我們現在是情侶了」的不真切感。
隨之而來的是生理性的雀躍與心動。
我們做了所有情侶會做的事情。
一起散步、看電影,旅遊,慶祝各種節日,幾乎所有空闲時間都是和彼此一起度過的。
可是在一起三年。
我們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僅限於親吻。
每次吻到我頭腦眩暈,渾身發熱,癱軟在他懷裡時,他卻又克制地抽身。
明明……我也感受到他的反應了。
連朋友都會打趣他是素食主義。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溫柔地摸摸我的頭,略帶寵溺和嘆息的道,「蔓蔓太乖了,我舍不得碰。」
我抿抿唇,心底有一瞬間的茫然。
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就在我網購了套貓咪白絲套裝,蠢蠢欲動地要穿給他看的時候,雙方家長商談著讓我們在五月訂婚。
段焰同意了。
可就是這麼湊巧。
黎音回國了。
再次見面的那天,是在和朋友的聚會上。
三年過去了,她似乎沒有任何改變,隻是更加漂亮,也更加清瘦。
熟悉的臉,熟悉的笑。
目光相對的那一瞬,兩人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黎音的眼裡有傷感,有懷念,有欣喜,也有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起笑容朝段焰伸出手,「好久不見,阿焰。」
相比她的緊張和忐忑,段焰的反應算得上淡漠,張臂自然地環住我的腰,「好久不見。」
他語調平緩,「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喬蔓。」
我有些僵硬地對她點了點頭。
黎音的神情有瞬間的空白,她呆呆的看著他,嘴唇嗫喏著,仿佛搖搖欲墜。
幸好江澤及時從背後扶住了她,才沒有讓她當眾失態。
江澤略帶審視的望著我,隨後又看向段焰,眉心慢慢擰了起來,「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
段焰的目光落在他搭在黎音腰間的手上,又很快挪開,神色愈發冷凝。
江澤開口了。
「你知道阿音在國外的這三年是怎麼過得嗎?」
「她生了很重的病,隻有國外的醫療水平可以治療。」
「被病痛折磨的每一個日夜,她是依靠著至少要回國見你最後一面的信念才堅持下來的。」
江澤的聲音逐漸染上了怒氣。
「……」
我聽完默了三秒。
等一下,這不是金三順的劇情嗎?
所以我的定位是金三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肉肉臉,覺得很是發愁。
又很蛋疼。
4
那之後的日子,黎音嘗試了很多種辦法,試圖修復和段焰之間因誤會產生的嫌隙。
對此,段焰一直表現的十分冷漠。
即使面對黎音通紅著眼軟語哀求,仍然不假辭色。
仿佛無論她做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你為什麼會以為在你離開三年之後,我還會和以前一樣喜歡你?」他揚唇,難掩譏諷,「我和蔓蔓從小一起長大,她幾乎是除了我父母以外對我最重要的人,你又為什麼會覺得我會為了你放棄和她那麼多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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