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女明星的自我修養
- 4243字
- 2025-01-23 15:37:04
和總裁老公互換身體後,我狂甩三千萬,捧紅了喜歡的女明星。
她含羞帶怯,欲拒還迎,「陸總,咱們有話好好說。」
千鈞一發之際,總裁老公一腳踹開門,頂著我的臉冷氣逼人,「你敢劈腿試試?」
1
我捧紅了喜歡的女明星。
當夜,她站在領獎臺上,與商界巨擘「陸銘澤」深情對視的照片火了。
媒體趁熱打鐵,將她評為本年度最可能嫁入豪門的女藝人。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陸銘澤已婚。
妻子正是名聲並不太好的頂流女明星——秦卿。
也就是我。
一周前,攝影師在給我做造型的時候,不小心踢倒了電路板。
我被當場電暈。
醒來後,我坐在陸銘澤敞亮的辦公室裡。
陸銘澤的秘書低著頭問:「下面幾個都是代言人候選,您想選哪個?」
我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心頭好——趙妍夕,隨手一指,「非她莫屬。」
秘書又問:「預算多少呢?」
Advertisement
「越多越好。」
公司高層便心照不宣地砸了三千萬力捧。
現在,她火了。
緋聞接踵而至。
我在外面躲了三天,沒敢回去。
此刻手機屏幕上,跳出了「秦卿」的名字,嗡嗡的振動如同懸在頭上的一把刀。
我戰戰兢兢接起電話。
聽筒裡傳來我冷冰冰的嗓音:「限你半個小時內回來。」
同樣都是女人,怎麼陸銘澤用我身體說話的時候,讓人後背發涼?
其實一直以來,陸銘澤對我都挺冷漠的。
閨蜜給我分析過原因:「陸銘澤出身名門,家風清正。而我的臉,一看就跟良家婦女沾不上邊。」
「?」
她:「你長得像吸人精氣的女妖精。」
我承認,最開始我也不是單純想嫁給他。
是我當時娛樂公司的老板,給我出了個主意。
他說陸銘澤是我們公司的死敵,讓我去勾引他,萬一成了,我們公司成為業內頂流,我也會成為他們的一姐。
可是計劃實施那天,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岔子,我把自己喝倒了。
醒來趴在陸銘澤身上,和他親密貼貼,被陸銘澤他媽抓個正著。
這下陸銘澤不得不娶我了。
他大概也不太喜歡我,礙於教養,娶了個丟臉的花瓶,任我在娛樂圈自生自滅。
老板跟我說,先穩住,時機成熟把我救出去。
老娘等了三年,靠黑粉混成了一線女明星,還是沒跑出去。
三天前,我和陸銘澤互換了身體,生活徹底亂了套。
2
深夜的別墅區,寂靜無聲。
我硬著頭皮回家,一開燈,美豔女明星「秦卿」穿著寬松的浴袍,蹺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凳子上,正對著門口,眼神睥睨。
那潔白如玉的腿,修長纖細的天鵝頸,萬裡挑一的臉蛋。
媽的,老娘真漂亮。
下一刻,觸及到他充滿殺氣的眼神,我兩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陸銘澤冷笑一聲,「秦卿,三千萬,花起來開心嗎?」
我咽了口唾沫,「我給你賺回來?」
「怎麼賺?」
「炒緋聞啊。」我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搬著小板凳坐在陸銘澤面前,賠著笑臉。
「你想啊,現在正是你和趙妍夕炒緋聞的好機會,多炒幾次,接接廣子,拍拍雜志,錢不就回來了?」
陸銘澤意味深長道:「秦卿,我跟你結婚了。」
「對啊,有什麼問題——」我突然打住。
是啊,陸家家教森嚴,這種花邊新聞,一律杜絕。
炒不了。
「那怎麼辦?」我傻了。
陸銘澤掏出我的手機,有條不紊地給我的經紀人打了電話:「有戀綜嗎?我要參加。」
我臉都綠了。
「你想讓我被人罵死?」
陸銘澤斜睨著我,「怎麼說?」
我耷拉著頭,沉默了。
經紀人反復叮囑,我這張臉,做什麼都很有心機,最容易招罵,偏偏我嘴比腦子快,所以千萬別上綜藝。
去年我不信邪,上了次真人秀,黑粉猛漲了十幾萬。
直到現在,還有人在我的主頁下面刷我沒頭腦。
「你也要去。」他補充道。
我茫然地抬頭,透過「秦卿」的瞳孔,看見了傻白甜的「陸銘澤」。
他笑了笑,青蔥食指輕輕挑起我的下巴,「和你炒 CP,不算違反家訓。」
面對氣質大改的我自己,我突然臉一紅,鼻子一熱。
「那個,我還有個問題。」
「說。」
「你洗澡的時候,有沒有看我?」
老娘優秀的腰臀比,傲人的曲線,不得把他迷死?
「……沒看。」他回答略顯生硬。
我扭扭捏捏道:「那我也去洗澡——」
話沒說完,臉開始發熱,視線不自覺地往下瞥。
陸銘澤及時託住我的下巴,往上一抬,「不許洗,睡覺。」
「臭了。」
「那就臭著。」
3
可以說,這是有史以來,配置最強的一期戀綜了。
爆火小花趙妍夕、黑紅一線女明星秦卿,還有同期幾位大咖女演員。
男方更有資本家親自下場。
陸銘澤的名字一出,瞬間登上了娛樂頭條。
「我就說,趙妍夕和陸銘澤有戲!」
「追老婆追到綜藝節目上,我嗑的 cp 成真了。」
「在線預言一波,他倆早晚結婚。」
「秦卿最美!」其間夾雜著我的粉絲亂入。
「樓上 ky 啥啊,粉隨正主,沒頭腦。」
出發去節目組前,我跟陸銘澤千叮萬囑:
「妝不能太濃,話不能太多,還有,友愛同組女嘉賓,不可以隨便看Ťü₇男人。」
陸銘澤抱臂,坐在保姆車裡,閉著眼,表情更像是去砸場子。
也不知道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別墅裡有個大屏幕,所有人都能實時觀看網絡上的彈幕。
我一進場,就看見滿屏正在飄粉,小心心像天女散花。
「趙妍夕和陸銘澤鎖死!」
「陸總追老婆啦!」
正當彈幕氣氛最火熱的檔口,「秦卿」和趙妍夕一起登場。
趙妍夕穿著白色流蘇抹胸小短裙,甜美可人,對著攝像機徐徐招手。
發現我在盯著她看,突然從臉紅到了耳根子,往「秦卿」身後躲了躲。
鏡頭跟過去,屏幕上即刻露出一張臭臉。
顯然,陸總還沒從身份互換的噩耗裡走出來,平等地厭惡所有人。
彈幕瞬間改變風向:
「滾啊,別擋我家鏡頭。」
「哪來的棺材臉,嚇死我了!」
「夕夕寶貝,離她遠一點啊。」
陸銘澤將觀眾的評價盡收眼底,十分冷淡地瞥了鏡頭一眼。
「她什麼表情?瞧不起我?」
「不是吧,秦卿也會瞧不起人了!」
「卿寶最棒!」
「樓上滾粗。」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習慣了,反正不管我做什麼,隻會招罵。
隻希望陸銘澤能消停一點,他不說話,我就謝天謝地了。
誰知道下一秒,刺啦一聲,趙妍夕的裙子被撕了個大洞,長裙變短裙。
罪魁禍首是「秦卿」的高跟鞋。
現場陷入了令人尷尬的沉默。
「靠,秦卿故意的吧?」
「去年她在那個節目裡就挺心機的,剛來就作妖。」
趙妍夕低著頭,「沒關系,她也不是故意的。」
陸銘澤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幾眼,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抱歉。」
觀眾又不樂意了,「她這是什麼態度?」
我怕事情發酵下去更加招罵,急忙打圓場,「妍夕,去換身衣服吧。」
趙妍夕委屈又可憐地轉身離開。
陸銘澤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地望著我。
這個眼神看得我莫名心頭一顫,想了想,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去年陸家家宴上,他的女合伙人徐晚喬撞了我一下,紅酒灑在了自己身上。
她一邊擦,一邊說,「秦小姐初來乍到,有些東西不懂很正常,我沒事。」
而我,就像個冒失鬼,端著空酒杯,傻乎乎地跟陸銘澤解釋:「是她撞的我。」
陸銘澤似乎沒聽進去,跟我說:「飯吃完了,就早點回去吧。」
如果說一開始,是有點喜歡。
那晚之後,我再也沒有想過我和他的未來。
我還記得那天是年初一,下著大雪。
我從陸家出來後,沒有回家,而是連夜飛去外省拍戲,幾個月後才回來。
如今的情形,竟與當時差不多。
陸銘澤大概也想到了那天發生的事,嘗試開口解釋:
「是裙子不小心卷進去的。」
彈幕狂刷:「秦卿要點臉。」
我嘆了口氣,「知道了,下次小心點。」
4
趙妍夕很快就換了身衣服,大家也心照不宣地沒再提起過這件事。
做晚飯的時候,趙妍夕捧著大米過來,「陸銘澤,我們一起蒸米飯吧。」
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個小梨渦,甜得人心都化了。
當初我用小號給她打榜的時候,趙妍夕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如今終於走到了大熒幕前,被所有人都注意到,我心甚慰。
還沒回答,突然彈幕數量激增。
「老天爺,秦卿瘋了嗎?她在幹什麼?」
我看見彈幕,心肝一顫,扭過頭去。
隻見前凸後翹的美豔美人右手提著一把刀,左手拎著羊排,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伴隨著菜刀躲在案板上的當當聲,一瞬間,血沫四濺。
我肋骨隱隱作痛。
觀眾:「快跑,這是真屠夫!」
秦卿的真愛粉:「秦卿,我是真心喜歡你,求你別丟人。」
節目組不嫌事大,推近鏡頭,將我的全臉錄進去。
黑色的瞳孔裡倒映著支離破碎的羊排,表情冷酷,極度地認真又自信ŧü⁽。
「她幹活好利索。」
「拋開別的不談,這姐業務能力確實可以,拍戲也認真。」
趙妍夕清清嗓子,
「秦卿姐,我記得你去年參加過一個綜藝,當時你還不會做飯呢。羊肉挺貴的,不會浪費吧?」
一句話瞬間扭轉了當前的風向。
「是啊,別忘了她以前怎麼偷懶的。」
「立人設而已,別太當真了。」
那是我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我跟著幾個前輩去山裡撿柴,雨天路滑,我扭傷了腳。
從山裡一路抗出來的柴在入鏡前,交給了另一位前輩。
大家都以為我什麼都沒幹。
當天做晚飯的時候,腳腫成了饅頭,隻能眼看著大家忙活,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後來節目組為了熱度,隨便剪輯。
再加上我那時候天真,說話口無遮攔,被人冠上了「好吃懶做」的稱號。
趙妍夕看熱鬧不嫌事大,「銘澤,你要不要勸勸她?」
我一臉哀傷地看著趙妍夕,心想這些年真金白銀投出來的親閨女,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啊。
算是廢了。
趁著趙妍夕扭頭找碗的時候,我蹲在灶臺下,躲著攝像機拽了拽他的裙角,小聲說:「求你給我留點臉……」
陸銘澤那邊當的一聲,菜刀扎進案板裡,皮笑肉不笑地對著趙妍夕道:
「我不剁了,你們晚上吃什麼?要不你來?」
彈幕在經歷短暫的清屏後,突然有個人小心翼翼地發了句:「怎麼有點……帥呢?」
「我也……這簡直是御姐啊。」
我的粉絲又冒泡了:「嗷嗷嗷,秦卿,就這樣,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尖叫,扭曲……」
「來人,瘋了一個,叉出去。」
陸銘澤嗤笑一聲,重新低下頭去,咔咔剁羊排。
我打開手機,生無可戀地看著一條新的熱搜詞條從底部,一點一點慢慢爬進了前十名,最終榮攀高峰。
#秦卿 屠夫美人#
姐苦心經營的精致女明星人設毀於一旦,費盡心思求來的柔弱女主,大概率也要告吹了。
晚餐時,趙妍夕一個勁兒地給我倒酒,陪著我說了很多話。
講她這些年,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
我聽著,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是啊,我是她粉頭,當然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節目組不嫌事大,就差把鏡頭懟我臉上了。
彈幕紛紛起哄。
「看,動真感情了。」
「陸總哭了。」
殊不知,坐在對面,切羊排的「秦卿」黑了臉,冷眼看著我。
節目組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強撐著喝醉的身體,去院子裡散心。
陸銘澤正裹著毯子,坐在藤椅上看財報。
光將我的影子投在紙面上,陸銘澤中斷了閱讀,抬起頭。
「過來。」
我不情願地站到他面前,「幹嘛?」
陸銘澤打量了我一會兒,問:
「他們以前都這麼罵你?」
這算什麼?
為我鳴不平?
「比這更難聽的,我都見過。」
我們公司窮,買不起水軍,外加我奇特的爆火方式,讓他們對黑子寬容至極。
一開始,我躲在被子裡哭,後來被罵多了,覺得世界上沒人喜歡我,幹脆不看評論,免得給自己添堵,時間久了,心就大了。
我和他並肩坐著吹風。
「我們陸家請得起律師。」陸銘澤說。
其實我去咨詢過,陸銘澤不在,我被他的合伙人徐晚喬兩三句就懟了回去——
「秦小姐,陸家和你這種娛樂圈出身的,本就不是一類人,銘澤摻和到你的事情裡,隻會給他和陸家帶來麻煩。請你擺清自己的位置。」
-
字號
-
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