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被發瘋文女主魂穿之後
- 3833字
- 2025-01-23 13:56:38
「得……得……得……再給你兩塊就是了!」
猥瑣男臉皮再厚,也頂不住這樣的攻勢,黑著臉逃出車廂。
如此酣暢淋漓的反擊,讓圍觀群眾忍不住拍視頻上傳到網上。
即便媽媽和姐姐平時看我諸多不順,可見到我這般行雲流水地操作,也忍不住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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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的氣氛很活躍,有不少人說要和我學習發瘋心得。
我淡然一笑,掏出來一本發瘋手冊,上面如數記載著發瘋秘訣。
下到基礎教學:【發瘋,嘶吼,扭曲,陰暗爬行!】
上到進階教學:【像尖叫蛆一樣扭來扭去,變成猴子在秋千上蕩啊蕩!】
更有無差別攻擊,創死所有人的非常規套路和經典語錄。
【與其反思自己,不如責備他人,我建議你們人手一份!】
話落,直播間被「 666 」和「小黃車上鏈接」的彈幕刷屏。
直播不是一帆風順。
很快,我就被團結起來的猥瑣男同黨攻擊:
【喲……大姐動作這麼熟練,一看平時就沒少做過這種事吧?】
【二百,包夜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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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我去夜店報上你的名字,老板能給我打折嗎?】
類似的言論數不勝數。
直播間,不少觀眾替我辯解。
出乎意料的是,在辯解的人裡面,我居然看到了眼熟的 ID 。
那是姐姐和媽媽。
【有什麼好意外的?拋去恨你的敵人身份,她們到底還是女性。是女性,就免不了遭受如此處境。她們不隻是在替你說話,更是在為日後極可能遭受如此困境的自己發聲。】
【今日我等若冷眼旁觀,他日禍臨己身,則無人為我搖旗吶喊。】
【不愧是高才生,真有文化。】
【迅哥說的。】
我笑著感激直播間為我發聲的粉絲:
「家人們,你們的心意姐已經感受到了。不過有一說一,這發瘋罵人的活,還得姐自己來!」
我對著惡評,挨條回懟:
【動作熟練吧,沒辦法,誰讓你爹天天在我眼前整這死出呢?回去替我問個好,就說下次不點他了?】
【二百塊錢不止包夜,我還能送你個骨灰盒,你爹有你這個大孝子可真是做夢都能短壽……】
【你別光去夜店啊!飯店、歌廳、酒吧,但凡叫得上名字的地方,提我名字都好使,別說打折,腿直接給你打成粉碎性,骨折!】
……
跟發瘋姐待久了,懟人發瘋已經成為我血液中的一部分,張口就來。
黑子掃興敗北,榜一大哥更是給我刷了二十個嘉年華。
「家人們,看見沒,被人辱罵、汙蔑、誹謗時,千萬不要陷入自證的陷阱。你要跳出他們給你預設好的邏輯怪圈,從其他方面打擊。」
「最後,我想說性騷擾幾乎扎根在女性成長的土壤裡。它是每個女性想要避免卻無法從根源上回避的問題。面對傷害時,我們不僅需要勇敢說不的勇氣,更需要尊重我們維權的生態環境。」
「姑娘們,臉皮不要太薄。他們臉皮越薄,他們越是吃定你不敢反抗,越敢齷鹾下手。大膽一點,像我一樣厚臉皮。發瘋不僅是無奈之舉,更是用魔法打敗魔法的有效手段!」
直播結束後,我又被網友頂上熱搜。
他們說,像我這種嘴損不要臉,攻擊力堪比十個加特林的姑娘不常見了,要多多珍惜。
更有網友將我做成表情包。
一時間,我火遍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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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紅是非多。
我的發言很快傳到奶奶那裡。
我奶十分掌握賽博變臉的黑科技。
她能一邊臉不紅,心不跳地把我爸吹成神仙下凡,想找個仙女做兒媳婦。
一邊又受不了村裡人的陰陽怪氣,幾句話就能讓她破大防。
我一推門,看見的就是兩個蹺著二郎腿,一副大爺模樣的兩個堂叔。
他們自來熟地坐在客廳沙發,點評家裡裝潢,唾沫星子橫飛。
我眉眼不抬,從兩人身邊走過。
這極大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文清,你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你瞅瞅你養的閨女,這是個什麼東西,見到人也不知道言語一聲!」
爸媽聞言,眼皮狠狠一跳。
姐姐年輕,沒忍住出聲:
「敢這麼和黎樂樂說話,他們不要命啦!」
【小家伙,我有那麼可怕嗎?】
【你品,你細品!】
我聞言轉身,對開口的兩人微微一笑:
「喲……這塊坐的Ṫū́ₑ是兩個人啊?剛才沒細瞅,我還以為哪來的黃皮子成精呢?我剛才還想問呢,誰放的屁啊,這麼臭!」
「黎文清,你現在不好好管管你閨女,她長大了還得了?」
我爸向後退了一大步。
兩人將眼神望向我媽。
我媽趕忙拉著我姐往回走:
「快,跑遠些,一會兒打起來,血別濺在咱娘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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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娃子沒大沒小,不分尊卑,小心以後爛家裡都沒人要!」
「女娃就要有點女娃的樣子,你對著你兩個叔叔都敢這樣動手,以後宣揚出去誰還敢娶你?」
我冷笑:
「誰敢啊?誰敢啊!誰像兩位叔叔一樣舔著個大餅臉啊,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土皇帝樣。不嫌害臊,什麼天仙都想娶回家。」
「尿少就去村口大黃多借一泡,好好照照自己那副蠢樣。堂哥都三十歲了還打光棍,你們還怨人家小姑娘沒眼光?笑死人了,自己那副心比天高,家底比紙薄的臭德行沒個 AC 數嗎?」
兩人氣得破口大罵:
「一家子窩囊廢,連個女娃都管不了!你爹管生不管養,就別怪我這個當叔的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眼見罵不過我,他們便開始上手攻擊我。
高考結束,瘋姐用我爸的私房錢報了個泰拳班,闲暇之餘,就帶著我衝鋒陷陣。
她說發瘋一行有危險。
雖然家裡人都是銀樣镴槍頭,但社會上可不是。
不管將來如何,必須要先保護好自己。
眼前的堂叔常年在鄉下做工,有一股子蠻力,但到底沒受過訓練。
我身手靈活,沒到一分鍾,就把人踹倒:
「老幫菜就是好,骨質疏松易推倒!」
「就這小體格,也別在鄉下幹活了,讓我爸給你介紹個城裡工作得了,年薪千萬,一年就上兩次班。」
堂叔本來挨打後罵罵咧咧,聽我這麼說,眼睛都亮了。
我爸嚇了一跳:
「別瞎說,我哪裡認識這種工作?」
「你怎麼不認識?你那個霸總老板不是嫌他爹葬的地方風水不好,要遷墳嗎?我堂叔火化成盒,你趁著吊唁摻裡面,閉眼就當爹!你就說快不快?」
堂叔氣得要死。
爸媽笑得想死,特別是我媽。
從前生我的時候,她沒少被我爸這邊的親戚欺負。
如今也算是在我身上找回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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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一聲門響。
我奶提著一兜子熟食走進門。
她嘴上罵罵咧咧,說城裡不像農村,賣的食物又貴又坑。
她幹癟瘦小,兩個堂叔卻像找到主心骨一樣,飛撲到她眼前:
「嬸子,你可得給我們兄弟兩個做主啊!我們可是樂樂的堂叔,被她又打又罵的!」
「就是就是,你看你進門到現在,她連聲奶都不叫,一點都沒把您放在心上。」
我爸聞言,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衣角:
「樂樂,她好歹是你親奶,下手留情啊!」
我爸是我奶的寶貝心肝,現在見他這副低聲下氣和我說話的模樣,滿眼心疼:
「文清,你是她老子,她是你閨女,哪有老子和閨女這樣講話的!」
「你這個小丫頭,當初你生下來的時候,黑得像塊炭,看著就是個霉神,現在長大了,更成了禍患。你爸媽不敢教訓你,我就替她們收拾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那麼多人面前發癲!」
她說著朝我走來,伸出那雙又黑又瘦的手。
我側身躲過,對一旁偷笑的我爸就是一巴掌。
猝不及防的巴掌打得我爸嗷嗷直叫:
「賤丫頭在幹什麼?」
「樂樂你幹什麼?」
我勾唇淺笑:
「母債子償沒聽過嗎?您一把老骨頭了,我要是動手,真把你打出個好歹,送到我姥面前,她地下有知,不得念叨死我。我爸就不一樣了,他年輕,禁打!」
「啪啪啪」是清脆的巴掌聲。
「呦呦呦」是我奶的驚呼聲。
看著我爸挨打,比殺了她還難受。
不到十分鍾,我爸就敗下陣來。
我奶老淚橫流:
「樂樂,奶奶錯了,你別打你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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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進城本來是想趁著打壓我在家裡立個威,享享清福。
結果,事與願違。
福沒想到,還受了一肚子氣回家。
見我奶吃癟,我媽出了一口惡氣,心情優哉優哉,別提多高興了:
「真沒想到,這個老貨,十四年前,被我媽吊著打,現在,被我閨女吊著打!」
「有什麼值得開心的?我和姥姥都能拿捏奶奶,而你隻能做那個大氣都不敢出的受氣包!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猝不及防地開口,惹得我媽驚呼:
「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以男人為先的戀愛腦。你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你不忍心讓我爸受苦,見他為難。你以為人人都能像姥姥一樣,把你寵成小公主……」
我越說,我媽臉色越難看。
隻這樣還不夠,我還帶她去了姥姥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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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一天出生,姐姐白白嫩嫩,我又黑又瘦。
爸媽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封建迷信,說我是天煞孤星,對我百般嫌棄。
姥姥見不慣他們這樣,就把我養在身邊。
可能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又或者手底下小弟太多,不患寡而患不均,她待人待物異常公正。
她總是會深入淺出地講一些我聽不懂的道理。
她教我親情、友情、愛情,教我善良無私公正。
她將對媽媽的愛都澆灌在我身上。
七歲那年,姥姥心髒病發,我才被接回去ŧű³。
一開始,我並不適應。
他們就說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姐姐不喜歡我搶了爸媽的關注,對我也百般嫌棄。
墓碑前,我向姥姥控訴她的罪責。
我媽被姥爺那幫黑道兄弟寵壞了,自私自利,又是個窩裡橫。
當初姥姥知道她受苦,帶人幫她找廠子。
等到她和我爸重歸於好,她卻埋怨起來姥姥,說什麼姥姥是擾亂她幸福的罪魁禍首。
姥姥給她發的消息,打的電話數不勝數,可她鐵了心和姥姥作對,一年隻見一面。
臨終前的最後一面,還是沒見到。
「姥姥是帶著遺憾離開的。我以為姥姥去世那天,你不回來見她是有什麼苦衷,直到我翻到你們一家三口的相冊才知道,那天你們隻是在遊樂園玩得太盡興。碰見你這麼個閨女,是姥姥的霉氣!」
話落,我媽再繃不住。
她雙膝一軟,跪倒在姥姥墓前:
「媽,對不起!是閨女不孝!媽,我錯了!」
我在一旁,為姥姥上了柱清香。
疼了那麼久的閨女為了一個男人棄您於不顧,您到底是有怨氣的吧?
晚風吹過,夏花落滿山坡。
有一朵落到我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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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完姥姥後,我媽像變了一個人。
她看向我的眼中帶著幾分不經意的討好。
她想知道我的興趣愛好,我的Ṭũ⁻理想目標。
她努力平衡我和姐姐之間的關系,想通過這種方式補償我缺失的母愛。
某晚,我起床,就看見她坐在我身邊,雙眼含淚,呆呆地看著我:
「樂樂,媽媽錯了。
「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現在改正還來得及嗎?」
我拍開她的手:
「隻要誠心改錯,多久都來得及。」
她還來不及高興,眼中的喜悅就被我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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