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 與黑暗神交換身體後
- 3925字
- 2025-01-20 17:15:04
依蘭:“……”
忽然之間,心裡對這個人的好感上升了幾個度。
畢竟她是堅定的黑暗陣營核心骨幹,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當年打敗惡愛領主的人,就是你嗎?”依蘭好奇地盯住對方年輕漂亮的臉。
魔力藥劑有保養容顏的效果,像賢者這樣的超脫於世的大魔法師,擁有年輕的外表並不奇怪。
“嗯。是我,那一次我們失去了很多同伴,可惜最後還是讓它逃走了。”賢者聳了聳肩膀,“沒想到它居然躲到了魔法師的老家,真是應了那句俗語——最危險的地方,總是最安全的地方。”
“賢者說話一定是算話的吧?”依蘭試探著問。
他警惕地盯著她:“受惡愛領主影響而求愛的那件事情不算。我現在對你毫無感覺。”
依蘭:“……”
她皺了皺鼻子:“我指的是,你說過帶我去立一個大功勞。事實上我的確是幫了小小一點忙,我先戳開了那個繭子,然後還釘住了惡愛領主的尾巴。”
賢者:“……沒有你我一樣可以輕松擊殺了它。”
“但事實上我就是搶走了一部分功勞。”依蘭毫不害臊,“而且我從此還得費心為你保守著秘密,噢,這樣一個秘密,它會令我寢食難安的!”
“噢,好吧,好吧。”外表年輕漂亮的賢者擺出一副頭疼的表情,“我私人贈你五千魔法積分怎麼樣?你可以用它們到藥劑中心和圖書館去換取你需要的一切資源,你隻要報上姓名就可以。再多可不行了,超過五千積分的流動必須向法師公會報備,我可不想鬧出什麼緋聞。”
“非常感謝!”
依蘭愉快地離開了賢者大廳。
雖然心中非常思念魔神,但她沒有選擇回去,而是先去了白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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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統領和他的手下也回到了這裡。
看見依蘭,弗雷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剛才他其實沒怎麼勘察現場,因為證據實在是太醒目了。發現那張寫了依蘭名字的羊皮紙之後,弗雷立刻帶著人前往詹姆士的住處捉拿嫌疑人,鬧騰到了現在。
“賢者讓我過來協助調查。”依蘭毫不心虛地說,“賢者交待,發現的一切證據都不要瞞著我。”
弗雷眼角重重跳了兩下。
沒有哪一個魔法師敢拿賢者的事情開玩笑,所以沒人懷疑依蘭撒謊。
當然依蘭也並不擔心被揭穿,她相信憑著地下的交情,賢者不會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和她過不去。
她和弗雷並肩走上了二樓書房,也就是案發現場。
白休是被燒死的,周圍沒有打鬥痕跡。
他坐在那張真皮椅子上面,人和椅子都被燒得隻剩漆黑的骨架。
“呃……”依蘭指了指位於房間另外一頭的窗戶,“寫了我名字的羊皮紙是在那下面發現的?”
弗雷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臉色變得更難看:“嗯。”
“所以白休是在渾身著火的情況下,不顧一切留下了我的名字,走到那麼遠的窗戶旁邊把它扔出去,然後再走回椅子裡安詳地被燒死。”依蘭非常不客氣地大開嘲諷。
“是我失察。”弗雷垂下眼睛。
依蘭挑著眉梢看了他一下。
從剛才開始,她每時每刻都在留意弗雷的面部表情,他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殺了白休嫁禍給她的那個人。
“能不能把法師塔裡所有人都帶到賢者那裡問一遍?”並沒有偵探細胞的依蘭提出了一個完全不負責任的建議。
弗雷臉都綠了,他憤怒且驚恐地瞪著依蘭:“你把賢者當成什麼了!”
依蘭聳聳肩:“擁有測謊技能的魔法師?”
“年少輕狂!”弗雷狠狠用鼻孔噴了一口氣,懶得理這個黃毛丫頭,哦不,黑毛丫頭。
兇手把現場做得非常幹淨,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現場找不到另外一個人的痕跡,包括依蘭之前使用冰風刃留下的那些痕跡都已經消失在火焰裡面。
“以前總覺得憲兵隊辦案效率低下,什麼都查不出來,現在看來,能查出什麼才是奇跡啊!”依蘭感慨萬千,“這樣的現場,除非亡靈能開口說話,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任何證據。”
“哼哼,這你就錯了。”一個性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依蘭回頭一看,看見了一張熟面孔,薩薩莉。
對這張臉,依蘭的印象可是相當深刻——這位性感無比的火辣紅發魔法師,在第一次見面時就非常不要臉地喝掉了詹姆士導師珍貴的魔力藥劑。
依蘭警惕地望著她。
“火系魔法師,火玫瑰帝國第一美女魔法師,細節高手,薩薩莉,參見。”薩薩莉行了一個她的國家特有的躬身禮,“統領大人,這次幫你找出線索,你準備向我支付幾瓶藥劑?”
“兩瓶。”弗雷的表現十分冷淡。
“五。”薩薩莉討價。
“三。”弗雷面無表情。
“四。”薩薩莉略退一步。
弗雷不耐煩:“二,不做就出去。”
依蘭好奇地望著他們。看起來,這兩個人已經是老搭檔了——難道薩薩莉不是一個單純的騙子嗎?
“三,成交!”薩薩莉白了弗雷一眼,“這些年我替你們追蹤過多少魔獸,發現了多少魔藥原料,抓到過多少竊賊魔法師?噢,我簡直就像一隻廉價的陀螺!你怎麼就能這麼小氣,布蕾雅指縫裡難道不會稍微漏一點油水給自己的丈夫嗎?”
這是依蘭今天第二次聽到布蕾雅這個名字。第一次也是在這裡,白休用非常輕蔑的語氣告訴她,弗雷是個吃軟飯的,靠著妻子布蕾雅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看來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
弗雷的脖子粗了一圈:“不做就滾!”
薩薩莉不再繼續刺激他,她擰著腰肢走上前去,掌心端起了一團火焰,從焦屍頭頂開始,把它頭從到腳燙了一遍。
依蘭:“……”她相信如果白休在天有靈,今晚一定很想找薩薩莉談談心。
“噢,是火焰藥劑,從嘴裡灌進去的。掙扎的幅度很小,因為被灌藥的時候,四肢和軀幹被凍住了,喏,隻有牙齒磕破了一點玻璃藥瓶,來看這裡的豁牙,還沾著一點玻璃屑呢。”薩薩莉回身微笑,“擅長用冰的大魔法師幹的,並且偽裝成用火的假象。”
“你怎麼保證證詞的準確。”弗雷很平靜地問。
“你過來!”薩薩莉單腳踩在燒黑的椅子扶手上,開叉的裙子滑下,露出漂亮的絲襪,她嫵媚地招了招手,“來看這些細節。喏,指尖看見了沒有,這是凍傷,雖然和灼傷很像,但還是有細微的區別。火焰由內而外這個更好認了,內部燃燒更加充分,而且經過了二次加熱,顯然是因為在他被腹中的火焰燒死之後,兇手才解除了冰凍,體表被二次點燃。細節在這裡,過來我一處處指給你們看。”
依蘭好奇地湊上前去,學習到一些分辨骨灰色澤和新鮮程度的知識。
‘魔神保佑,希望我再也用不上這些知識。’
依蘭真誠地祈禱。
得到線索之後,弗雷前往藥劑中心查找火焰藥劑的交易情況,依蘭和薩薩莉結伴返回住所。
這位性感火辣的紅發美女魔法師,再一次給依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依蘭,”告別時,薩薩莉衝她扔了一個飛吻,“轉告你的導師詹姆士,就說薩薩莉十分思念他,如果他有多餘的魔力藥劑的話,記得帶上它們,來找鄰居聊聊天喔!”
依蘭眨巴著天真的眼睛,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回到屋子裡,依蘭把薩薩莉剛才從弗雷那裡得到了三瓶魔力藥劑的事情如實告訴了詹姆士。
“小依蘭,感謝你的情報!”詹姆士摩拳擦掌,“上次她偷喝我的魔力藥劑,現在輪到我來報仇了!”
禿頂導師離開了住處,興衝衝地殺向薩薩莉的屋子。
依蘭捂住嘴笑了笑,走上二樓,鎖好自己的門窗,然後從床板裡面捧出了合金匣子。
“喂!我今天遇到惡愛領主了!”
依蘭迫不及待地告訴魔神。
“哦?”隔著金屬匣子,魔神的聲音特別縹緲幽森,“你居然活著回來了。”
“當然!”依蘭驕傲地挺起自己發育成了大饅頭的胸脯,“我和賢者聯手,擊殺了無數魔物,搗毀了惡愛領主的老巢,成功消滅了它!”
“賢者嗎。”
“嗯!”依蘭點點頭,“受惡愛領主的影響,賢者還短暫地對我一見鍾情了呢。你說,像弗麗嘉、烏瑪絲和特別英俊的奈利亞他們,會不會也是被惡愛領主留下的種子影響了啊?”
匣子裡面半天沒有動靜。
依蘭奇怪地把它抬起來放在耳朵旁邊搖了搖:“嗯?人呢?”
又安靜了一會兒,匣子裡飄出了難辨情緒的聲音。
“那你呢?你也一見鍾情了嗎。”
“才沒有。”依蘭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當時滿腦子都是你!……喂,你別太得意了,那是受了影響!受了影響!”
匣子裡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依蘭懸起了心髒:“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在她看不見的黑暗之中,有個家伙忍不住原地翻滾。
呵呵。呵呵呵!就連他,當初也沒有挑動她的恐懼和欲望,區區一個惡愛領主怎麼可能做得到?所以她暴露了,她就是滿腦子想著他!毋庸置疑!
過了一會兒,他冷靜的聲音飄出來:“詳細告訴我你的所有感受,我要知道你孱弱的身體裡有沒有留下什麼餘毒。”
依蘭嚇了小小一跳:“還會殘留什麼嗎?”
“難說。”
第76章 女神塑像
夜幕降下來, 依蘭話說到一半,忽然被關到了合金匣子裡面。
魔神打開匣子把她放出來,看著這個東西在床鋪上滾了幾圈, 然後老老實實窩到了他的掌心。
“剛才說到哪裡啦?”依蘭小毛線轉動著眼珠。
“說到惡愛領主對你造成的影響。”他的臉色一片嚴肅認真。
依蘭也緊張了起來, 她稍微炸著一點毛:“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賢者誇贊他自己長相英俊,我的腦海裡就突然出現了你的臉。後來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我就想起你皮膚的觸感。”
她非常習慣地蹭了他一下。
他的視線有一點點飄, 連她碰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手這樣一件大事都被他忽略了過去。
“繼續。”
依蘭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見他在凝神思索,臉色非常慎重嚴肅,於是也拿出了十二分認真:“再然後就是, 腦海裡一直情不自禁地浮現你的樣子, 鼻子裡面好像能聞到你的味道,心髒痒痒的, 恨不得立刻跑回你身邊來!”
他的眉頭難以自抑地跳動了兩下。
他也嘗到了心髒發痒的滋味。
“那怎麼不回。”他懶洋洋地問,“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盤膝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撫她的絨毛, 臉上掛上了神秘莫測的微笑。
“噢,你沒聽到外面發生什麼事嗎?”依蘭把眼睛轉到腦袋上方看他,“我本來是要回來的,結果有人誣陷我殺了白休把我帶走了,這件事說來話長……”
她嘰嘰喳喳講了大半天。
“……事情就是這樣!白休說賣藥給他的人是弗雷, 但我仔細觀察過弗雷, 覺得不像是他。現在暫時沒有更多的線索, 得等弗雷去查火焰藥劑那邊的情況,不過我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因為對方未必會留下什麼破綻。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喂!”她用絨毛噌噌噌地蹭他。
她總覺得今天的魔神有點心不在焉。
“我在聽。”他的語氣更加慵懶。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今天太累了嗎?”
他動了下眉毛:“嗯。躺下來說。”
天剛黑,還沒到睡覺的時間。
依蘭小毛線忽然感覺心裡一片寧靜,似乎是他感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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