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白蓮花她不幹了
- 3258字
- 2025-01-16 15:35:28
紀棠坐在車內補妝,用最豔麗的口紅將雙唇染上色,冷白皮的肌膚襯託下,讓她淡去了平日裡偽裝出來的端莊美麗氣質,反而有種明豔張揚的魅力。
她的骨相極美,五官精致得難以描述,適合各種濃妝淡抹。
要不是宋家傳統,舊規矩多,紀棠更傾向於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而不是像一朵清湯寡水的小白花。
她抿了下唇,還有點發麻。
但是,應該看不出被男人吻過的曖昧痕跡了。
因為補妝耽誤了快二十來分鍾,車外,宋嶼墨西裝筆挺地站在冷清清的停車場裡,也沒有急著催裡面的女人。
他骨節修長而分明,漫不經心地敲著車門把,動作很輕。
想跟坐在裡面的紀棠說點什麼,又不知道男女接吻完後,該怎麼開口。
問她,吻技怎麼樣?
還是說,喜歡這樣溫柔的方式跟他接吻嗎?
如果不喜歡的話,他下次改成激烈一點,或許她會更喜歡。
宋嶼墨從未有這種琢磨不透的感覺,平生第一次和女人約會看電影。其實電影劇情進度,他都沒看到三分之一,心思都用在了揣測紀棠的反應上。
過了會,他眼底忍不住泛開波瀾似的笑意,在紀棠沒有下車前,伸手從褲袋裡掏出手機,從而找出紀度舟的微信頭像。
輕描淡寫般的語氣詞,編輯了一行字發送過去:[我能感覺到,你妹妹是愛我的。]
過幾秒,紀度舟給他回了個微笑的表情。
宋嶼墨將這個微笑的表情,理解成是字面上的微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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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更加堅信地覺得什麼婚姻中三年之痒,根本是無稽之談。
這時車門被輕輕推開,紀棠毫不知情地下車了。
她抬起眼睫,看向端著一張神情寡淡的臉龐男人,好似分分鍾鍾就恢復了他平日裡冷靜理智的作風,幾秒後,雙唇緊抿地朝電梯方向走去。
此刻已經看不見宋途的蹤影,紀棠自然地理解成宋途是被吩咐解禁了對鹿寧家藝人的封殺,所以也沒過問,剛踩著平底鞋快步走進電梯,男人不緊不慢地步伐也跟進來了。
夜深人靜下,電梯連半個鬼影都沒有。
卻有攝像頭的監控在。
紀棠是料定了在外面宋嶼墨是要臉的,做不出像車內索吻不停的事。以至於助漲了她囂張氣焰,待站穩後,故意地揚起招牌式完美笑容,對身旁沉默的男人說:“老公,人家還想要親親。”
電梯的燈光襯著宋嶼墨清晰的臉廓,冷漠疏離的神情頃刻間露出了不曾有過的錯愕。
紀棠身子纖細,又沒穿高跟鞋,突然毫無預兆地靠近男人時,隻能踮起腳尖,伸手摸索到他的肩膀來借力,這樣的舉動使得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看起來曖昧至極。
她殊不知男人心中被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看著他端著一副正人君子不可侵犯的模樣,聲音還略有點委屈兮兮的說:“老公,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第17章 (嗚嗚嗚,她要聯系律師,要...)
紀棠心知肚明像宋嶼墨這樣極端節制的賺錢工具人, 平日裡跟女人約會都沒經驗,就別提讓他開口說些情情愛愛的甜言蜜語了。
恐怕會比他在生意上想著如何搞垮競爭對手還難上一百倍。
她觀察他的神情,站著累, 正要將手從男人肩膀處收回時,驀地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攥住了雪白腕骨。
宋嶼墨眼眸向來深邃沉靜,偏頭盯著她看,顯得更深一層了。
毫無預兆地, 手臂力道將她貼近自己, 近乎是本能低下頭,他在明晃晃的光線下, 鼻梁抵著她柔軟微涼的臉蛋,意圖想在找嫣色的唇。
攝像頭就在頭頂, 搞不好整個安保室值班的人都在圍觀。
紀棠來不及開口,沒想到宋嶼墨真的敢丟下他那張斯文敗類的皮, 用右手臂將她圈在冰涼的電梯玻璃鏡面之間,低頭,還想更貼近。
用嘴唇,帶著熱的溫度, 就這樣克制又不失禮貌地給她一個回應。
“你還想要多少個?”
宋嶼墨嗓音微啞, 在距離她唇角幾毫米的地方頓住。
在此同時, 扣著她雪白腕骨的手指,順勢而下, 落到了極細的腰上。
這條裙子還是他吩咐秘書去買的,款式貼身,指腹隔著一層薄薄的光滑布料反復流連忘返著, 清晰地感受到纖弱的腰線,沒有半點贅肉。
她太瘦了, 讓宋嶼墨同時分出神,嗓音徐徐的溢出薄唇:“你平時都不吃飯的麼?”
關於她美貌身材這事上,紀棠恍惚地理智瞬間回神,一雙帶著霧氣的漆黑眼眸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為了強迫自己別被輕易蠱惑,她指甲下意識掐緊男人的修長鎖骨,生理性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我哪裡不吃飯了,我胃口好得很,今天還在這家酒店吃了一頓大餐。”
生怕宋嶼墨下一秒就直男地打電話吩咐秘書給她準備一桌吃的,紀棠強調吃了大餐,就差沒有把自己塑造成吃貨的人設了。
天知道,平時要她多吃一粒白米飯,都會死人的。
宋嶼墨看著紀棠這麼在意自己身材,似乎陷入了沉思。
不過很快又被另一個疑惑問題吸引去注意力,兩人挨的近,他呼吸間聞著女人雙唇的味道,秉承直男那套不懂就問的原則,低聲說:“你口紅塗的是什麼味道?”
“?”
紀棠下意識抿了下嘴巴,口紅早就殘缺了。
宋嶼墨又靠近半寸,呼吸停在那,很認真地研究出來:“像是水蜜桃味的。”
紀棠倏地挺直了背,心底不知劃過了什麼異樣的情愫,卷翹的眼睫毛在無意識地眨動,間接暴露了她也會緊張的一面。
接下來紀棠已經沒心思去管電梯裡的攝像頭了,與之前溫柔的方式比起來,宋嶼墨應該是更有經驗了,讓她腦袋完全不會思考,分不清電梯直達樓頂套房為什麼要這麼久?
下意識用牙齒,想咬自己的唇,都麻了。
從未有過的體驗,能跟一個男人連基本的體面都不要維持了,在電梯裡這樣。雖然兩人是合法關系,可是在紀棠的心中宋嶼墨身上隻是貼了丈夫這個標籤而已。
說不定哪天,他突然發現真愛是自己的青梅竹馬……
紀棠的邏輯完全混亂,想著不存在的事,直到電梯叮的一聲突兀地響起。
-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裡面的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而外面的人,也是。
紀棠漆黑眼眸露出訝異,看著穿著一整套藍色西裝,左右胳臂都提著滿滿好幾袋奢侈品購物袋的……宋途。
他站出了軍姿般筆直,抬頭挺胸那種,明顯是在準備迎接。
氣氛仿佛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恐怕宋嶼墨私下吩咐宋途去買這些奢侈品時,也沒想到這樣的場景畫面。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過去了……
宋途先反應過來,瞪起眼睛看著電梯裡糾纏不清的男女。
內心先是一個臥槽,緊接著聲音都在顫抖:“我瞎了,我什麼都沒看見。”
不是他大驚小怪,實在是宋嶼墨完全沒了平日裡的斯文體面。
這也歸功於紀棠,在情緒緊張的時候將男人襯衣露出的那副修長鎖骨掐出了大大小小好幾個指甲掐痕,滲出淺淺的血絲,整潔的領口也凌亂不堪,上面還留著許些殘缺不齊的豔紅唇印。
這副被摧殘霍霍過的模樣,看一眼就能憑空想象出是多刺激了。
電梯門長時間之下,又緩緩地自動要閉上。
紀棠在宋途說話的那刻開始,眼裡就隻有那幾個購物袋了。
她看電梯門要合上,宋途做賊似的要跑。
第一反應就是推開眸色很深凝視自己的宋嶼墨,最無法抵抗的奢侈品跟男人比起來,她選前者,想要追出去,然而還沒走半步,就被男人手臂給拉了回來。
“你幹嘛……”
宋嶼墨冷白的骨節按著電梯鍵,兩邊的門瞬間就自動合上。
――
兩人在電梯裡待了整整四十幾分鍾,才出來。
紀棠被宋嶼墨抱回房間,還念著宋途手中的那幾個購物袋,被放到沙發上後,手指不忘記攥緊男人面料精致的襯衣上第一顆紐扣,聲音溫溫柔柔的問:“老公,你都給我買了什麼。”
宋嶼墨出了電梯又恢復了內斂冷靜的氣勢,他先慢條斯理地泡了杯清茶,低頭看著她漆黑明亮的眼睛,語調很低淡;“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宋途自從跑了後就沒再出現過,好在他還知道要把購物袋留在套房裡。
紀棠瞬間精神百倍,一點也不像在電梯裡接吻接到有氣無力的模樣,很溫順地將細軟的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謝謝老公,老公對我真好。”
她敬業的精神又回來了,狗男人願意配合,她態度也得跟上。
宋嶼墨修長冷白的手端著茶杯,先淡定的喝了口,潤喉嚨,唇齒也淡去了她口紅的那股香甜味道。
然後,茶杯遞到女人的唇邊,也喂她。
要平時紀棠肯定嫌棄這樣喝一杯茶,你一口我一口的算什麼?
不過看在他好不容易有了浪漫細胞,知道約會回來,還要吩咐秘書給她買禮物的份上。
紀棠很勉強的抿了半口,沒了口紅的嘴唇透著淡色,還朝他笑了笑。
宋嶼墨不顯山露水的,將茶杯剩下的喝完,嗓音突然壓得低:“你覺得怎麼樣?”
紀棠一時沒有想到這男人是想跟她交流吻技的經驗,蹙著眉說:“我不太懂。”
她是知道宋家這樣規矩復雜的家族,教養出的孩子多半都是有點舊習慣,比如愛品茶,這點上,充分地在宋嶼墨身上給體現出來了。
他手邊不離一杯茶,連身邊秘書們都學的有模有樣。
但是紀棠不愛喝這種沒滋味,還偏苦的茶味。她喜歡痛痛快快的喝酒,最好是能隨心所欲地躺在浴缸裡喝的爛醉如泥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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