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真假公主
- 4021字
- 2025-01-15 13:20:36
但緊接著,顧澤軒就大驚失色地從李錦夏的腋下,撈出一片小小的暖寶寶。
隻見他大驚小怪地把暖寶寶舉到攝像頭前:「這是什麼呀?」
「這怎麼像個暖寶寶?小夏,你腋窩冷了嗎?要貼暖寶寶?」
不愧是著名影星,這演技嘎嘎好。
我想,此刻一定有十萬加姐妹,在與我同時大笑著拍大腿。
這一刻,我們是一個人。
顧澤軒這一鬧,徹底將李錦夏假裝發燒、並誣陷我給她吃髒東西的謊言揭穿。
她氣壞了,兩眼似要冒火。
攝像師大哥是懂節目效果的,立刻將攝像頭懟到了李錦夏鼻子上。
很快,李錦夏就「暈倒」了。
而正在此時,白延姍姍來遲,沒能在李錦夏徹底倒地前將她抱住。
李錦夏,在萬千網友的見證下,摔倒在泥地裡,滿身滿頭都是泥巴。
就這,居然還有網友讓她起來:【不要汙染了這麼幹淨的土地。】
9
等李錦夏和白延走了,節目組就以攝像設備檢修為由,停止了視頻直播,隻保留著音頻直播。
我和顧澤軒,則一邊刷著導演手機上的彈幕,一邊收聽了白延住處的監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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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夏回去後,先是大哭一場,接著歇斯底裡跟白延說,她必須要收拾我,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白延的聲音略顯疲憊,他沒有符合李錦夏,而是問她,還有沒有那個了,他撐不住了。
他倆來回交鋒了幾句,我才聽明白,原來李錦夏介紹白延飛葉子,白延剛才離開李錦夏,是因為犯了癮頭,怕在鏡頭前出醜,躲進了廁所。
李錦夏則無視白延的需求,說要給我下那種藥:「一旦她吃了,那就會渾身發春ŧú₃,像發情的母狗,到時候,你隻要勾勾手指頭,她就能爬你的床。」
白延雖然人奸,但不傻,他好像有點害怕了。
「錦夏,這、這是犯罪啊!萬一——」
李錦夏已經瘋魔,裝都不肯裝,直接威脅:「白延,你不幫我把陳予希捶死,我就讓狗仔曝你飛葉子!」
到這裡,彈幕已經炸了,各大社交平臺,頭條都是李錦夏。
大家都說,萬萬沒想到,李錦夏竟然還是一個法制咖。
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收網了。
為了幫他們盡快進監獄,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白延來。
大概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不到十分鍾,白延就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
他帶來一瓶酒,說要跟我喝兩口,澄清誤會。
我接過酒,直接遞給躲在門口的顧澤軒。
我讓顧澤軒鉗住白延的雙手,左右開弓,足足賞了這個賤蹄子十幾個巴掌。
在鬼哭狼嚎中,他竟然給我跪下了。
他說了他的很多不得已。
「我根本不愛李錦夏。」
「但是我走到今天不容易。」
「看在我們相好一場的份上,你不能毀了我。」
他還說,隻要我放過他這一次,他就可以繼續愛我,他可以跟我保持地下戀情關系,將來少不了我的好處。
「逼話那麼多呢?」說完這句,我就用抹布堵上了他的嘴。
就在我計劃把白延揍個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李錦夏衝進了我的房間。
我又賞了李錦夏幾十個巴掌。
她的鬼哭狼嚎,比白延的還難聽。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澤軒把我拉開。
他說,再打把人打壞,我們就不佔理了。
我說 OK,立刻讓導演組報了警。
10
警察局裡。
白延和李錦夏被揍得鼻青臉腫,一臉萎靡。
警察讓我們各自通知家屬。
我跟我爸隻有一句話:「XX 派出所,趕緊來撈我。」
李錦夏就不一樣了,她哭得活像死了爸爸:「爹地,我被人欺負了,你趕緊來。」
掛完電話,她還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
白延惡狠狠地看著我:「陳予希,你完了!錦夏爸爸一會兒就到,你現在跪下跟錦夏賠罪還來得及。」
我飛起一腳,正好踹到他膝蓋著地,端端正正給我磕了一個。
「好孫子,起來吧,不是奶奶不肯原諒你,是你犯了罪,必須要讓法律懲罰你。」
白延目眦欲裂,讓警察叔叔給他做主。
可惜警察叔叔表示:「她說得沒錯,投毒是重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她代表不了法律饒恕你。」
白延臉色慘白,求助似的望向李錦夏。
李錦夏根本沒看他。
許是李錦夏的態度刺傷了他,本能讓他選擇了背刺,指著李錦夏大喊:「我冤枉,都是她指使我的。」
李錦夏根本不知道,她和白延商量怎麼跟我下毒的場面已經被全民直播。
她楚楚可憐地望著警察:「警察叔叔,他血口噴人。我讓他下毒?誰看見了?再說,哪個女人會指使男朋友給前女友下春藥勾引男朋友?你聽聽,這合理嗎?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一起做局陷害我。」
我簡直忍不住給她鼓掌。
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出來攀扯我。
這不進去關上二十年,簡直對不起咱們國家的牢獄系統。
且不說他們兩個狗咬狗一嘴毛。
一個小時後,李錦夏背後的男人終於出現了。
來人戴著金絲邊眼鏡,梳著一個大背頭,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我認出了他,竟然是陳氏集團的總經理,柳陽。
但是,我記得柳陽的老婆生的是個兒子啊?
我看看柳陽再看看李錦夏,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可真有意思呀。
李錦夏已經矯揉造作地撲進了柳陽的懷裡:「爸比,你終於來了,她打我。」
她十指芊芊地指著我。
柳陽回過頭來,目光冰冷地看著我:「是你打的我女兒?」
「哪隻手打的?看來是不想要了。」
「你年紀輕輕出來混社會,難道你爹媽沒教育你有些人不是你這樣的賤命可以挑戰的。」
我彈彈耳朵,忽然大喊:「警察叔叔,他威脅我,請問威脅恐嚇他人要判幾年?」
警察警告柳陽,李錦夏被拍到與白延一起密謀給我下藥,的確犯了罪。
此時白延和李錦夏才知道原來有隱藏錄音設備。
他倆像隻蔫雞一樣,迅速萎了下去。
柳陽毫不在意地冷哼:「你們怎麼證明這個錄音是真實的,我還說是節目組剪輯了故意嚇唬我女兒的呢。我女兒什麼身份,用得著給她下毒?也不看看她配不配?你們這群酒囊飯袋,就這麼糟蹋納稅人的錢?信不信,我給上頭一個電話,你們這群人的烏紗帽都得掉!」
他又轉向我:「是你說的我女兒給你下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在圈裡混不下去。我現在再問你一句,是不是你誣陷我女兒?」
李錦夏因為來了撐腰的,重新支稜起來,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我直接跳起來,給了柳陽一個大畢兜。
「真是拉蛤蟆追青蛙,你長得醜,玩得花。還讓我在圈裡混不下去?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人民當家作主的時代說出這樣的混賬話?喝了幾斤馬尿啊就撐得你不知道幾斤幾兩了?我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柳陽被我打蒙了,回過神來,就要撲上來扇我:「賤人,竟然敢罵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我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練的,是時候祭出我的武功了。
我飛起一腳,將他踹了一個狗吃屎,然後一屁股蹲到他身上,壓得他「嗷」一嗓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揪住他的頭發,原計劃左右開弓扇他一個臉腫,熟料一把揪了個空,原來這廝的大背頭竟然是假發,被我薅禿嚕毛之後,隻剩半個謝頂。
我和前來拉架的警察,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柳陽氣得臉都綠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嘶吼:「小賤人,老子弄死你!」
他從地上爬起來,提起拳頭,意欲反攻。
但此時,我身高 1 米 8,氣場 3 米 6 的霸道總裁真大佬老爸閃亮登場。
柳陽的拳頭立馬松開,條件反射一樣像個小學生似的立正站好:「陳......陳總。」
ṱü⁼我爸臉色很差,越過他,走向我。
我還沒說話,原本站在我身後的李錦夏已經越過我衝上前去,迫不及待地攬住我爸的胳膊:「陳伯伯,你怎麼來了?這麼點小事,哪用得著你親自來給我做主。不過這個陳予兮,真的好過分......」
我爸皺了皺眉頭,像看見了什麼髒東西。
他身後的保鏢立刻就將李錦夏扒拉到了一邊,其中一個大哥還非常善解人意地掏出手絹幫我爸掸了掸李錦夏方才觸碰的衣服。
我爸衝李錦夏笑笑,攬過我的肩膀:「你知道她為什麼姓陳嗎?因為她是我女兒啊。」
柳陽父女連同白延,一起臉色煞白,活像大白天見了鬼。
李錦夏搖搖欲墜:「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找人查過的,陳予兮根ťúₔ本沒靠山的呀,我找人那麼黑她,她從來沒有制止過......她要是你女兒,怎麼可能任我黑她?」
我爸啐了她一口:「那是因為我女兒跟你這種隻會耍手段的廢物不一樣。我女兒靠自己,也能堂堂正正演好戲。」
而柳陽已經一巴掌扇在李錦夏臉上:「賤貨,蠢驢,就會給老子找事,還不給大小姐跪下賠罪。」
他汗如雨下,抖如篩糠:「董事長, 都怪小女不懂事, 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育她。」
我爸擺擺手,渾不在意:「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柳陽面露喜色:「董事長大人大量......」
他的話音還沒落, 一紙訴狀就扔到了他頭上:「不過這個收受供應商賄賂的事可不是小事,我可包庇不了。」
柳陽整個人都癱了。
白延原本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此時直接給我來了一個滑跪。
「予兮, 都是李錦夏勾引我的,我心裡愛的人一直都是你。是她拿了我的把柄, 脅迫我跟她一起做局, 陷害你,都怪她。」
李錦夏撲上來,抓了白延一個滿臉花:「賤人,是你說你早就受夠了陳予兮脾氣不好, 上趕著要給我當狗。」
白延嫌棄地給了她一巴掌:「你才是賤人,要不是你引誘我飛葉子, 我怎麼會做出對不起予兮的事。」
兩個人撕打成一團, 李錦夏實名舉報白延偷稅漏稅, 白延實名舉報李錦夏聚眾吸毒,該說的不該說的料都抖摟了一個齊全。
最終, 兩個人都喜提監獄生活。
李錦夏爸爸也被開除了, 還因為收受巨額賄賂,面臨牢獄之災。
他老婆聽說他在外頭養小三之後,直接拒絕給他請律師, 還轉頭就把李錦夏媽媽告了,要求她返還夫妻ŧŭ̀⁻共同財產。
聽說,李錦夏的媽媽去看望李錦夏的時候,大罵李錦夏是個喪門星。
母女倆一起瘋球了。
《一起挖呀挖》因為嘉賓裡多了兩個法制咖,而被迫終止。
但我已經靠第一期的收視率,賺得盆滿缽滿。
節目結束後, 我的身份依舊無人知曉。
但是,現在的我終於實現了口碑逆轉。
我成了勇敢女性的代名詞。
很多人都在我的微博向我訴說她們被渣男背刺的經歷。
我看到了很多讓人氣得肺疼的真實故事。
有的姑娘被枕邊人暗地裡拍小電影,還分享到兄弟群裡。
有的姑娘被同班男同學造黃謠,苦於無法自證。
有的姑娘給渣男生了孩子,渣男又起訴離婚, 還要追回彩禮。
有的姑娘被家暴, 她提出離婚,渣男就以孩子威脅她。
「......」
她們分享自己故事的同時, 也說, 感謝我給她們提供了榜樣,給了她們勇敢反擊的勇氣。
這樣的贊美讓我感覺很慚愧。
我的底氣很大程度都來自於我的家世。
我不能想象,如果我像她們一樣,隻是普通家庭的ţūₜ普通姑娘,當我身後無人的時候,我是否還能有底氣去反擊。
誰能來幫助她們, 誰能做她們的底氣?
基於這樣的考慮, 我成立了一個女性互助基金會。
《一起挖呀挖》的直播收益,被我全部捐給了這個基金會,用以幫助那些女性受害者。
涓涓細流以成大海。
一個一個的女性很渺小, 但是一群一群的我們匯在一起,必將形成磅礴的力量,不敢讓任何人小覷。
我願意做那個開溝挖渠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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