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內小道消息，宋氏的宋總向來是個摳門霸總，好像一毛錢都是好的。
現在因為一個姜眠，還不曉得會虧多少錢呢？
說不定宋總就是來逼他們立刻放棄姜選手的。
唉，其實依照他們的意思，他們還真蠻看好姜眠選手的，畢竟這女生要顏值有顏值，要才藝有才藝，最關鍵是熱度高，隨隨便便就能掛熱搜上，體質腥風血雨的，這明顯就是頂流的預備役啊！
可惜了。
心中嘆息，光頭導演卻在宋祁琛來到他們身邊的一瞬，臉上立刻掛上了恭敬歉意的笑。
“抱歉抱歉，宋總，我們馬上就會勸退……”
後面的話光頭導演還沒說完，宋祁琛已然徑直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站在姜眠面前，俯身一把就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我讓你等我一下，你為什麼不等？我接完那個電話就能陪你一起過來，為什麼不等我？”
小語氣聽起來好像還有些委屈。
光頭導演們：“……”
等等，怎麼肥四？
這兩人認識？
這說話的語氣聽著也不像是認識這麼簡單啊？
“別別別，琛琛你千萬別生氣，不然就又要哄，我覺得做什麼都沒哄你高興麻煩。”
姜眠真的有些怕了，主要她也沒什麼招兒了，為了哄宋祁琛，她真的已經使出畢生功力了，以前老道士都沒叫她這麼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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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導演們：“！！！”琛琛？？？？
這兩人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位姐姐原來跟他們的宋總是這種匪淺的關系嗎？
那為什麼不早說？
要是早說，我們哪敢三堂會審宋氏的少奶奶啊？
關鍵以宋總的財力人脈，她哪裡需要來這麼一個小選秀節目裡，跟大家爭破了頭爭出道資格啊。
隻要宋總振臂一呼，大把大把的資源基本都是送到她面前，任由她挑選。
怎麼現在有錢人都喜歡玩這種扮豬吃虎的戲碼嗎？額，也不算扮豬吃虎，這位姐姐從初賽到第一輪舞臺考核，走的每一步都是靠的她自己，尤其是第一輪考核扮演的封玉清，從三米高的高臺上，不做任何措施地往下跳，光憑這一點就已經超過許許多多的小鮮肉、小嫩花了。
還有，他們就說，怎麼好端端的宋總也纡尊降貴參加起他們這樣一個小小的選秀綜藝來了。
這不就破案了嗎？
為了女朋友。
天哪，這樣的愛情，連他們這些中年男人都有些被甜到了。
他一定是愛慘了她才會丟下龐大的工作，過來做一個小小的全民制作人，一定是這樣。
不然還能是什麼樣，總不能他真的是為了那點通告費來的吧哈哈哈。
“你跟我出來！”
宋祁琛拉著姜眠的手就要往外走去，路過假裝他們並不存在的一眾導演時，還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張導，不好意思，我現在可能要帶著姜眠選手出去一趟……”
“您隨意您隨意。”
光頭導演立刻做了個請的手勢。
“檸檬臺還有廣告商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你們不用太擔心。”
“不擔心，不擔心，一點也不擔心。”
宋總看上的人，會去做別人的小三，會為了錢跟四十多歲的瘌痢頭老光棍糾纏不清，聽著就像是天方夜譚好嗎？
跟導演們一交代完，宋祁琛拉著姜眠就往外走來。
此時李來還未離開，大部分選手們應該都在聽他指點，所以走廊空空蕩蕩的，都沒什麼人出沒，而攝像頭趙飛羽也早一步給他們關了。
邊走宋祁琛冷靜的聲音邊不斷地響起，“如今微博，應該是圈內有人在背後渾水摸魚，所以你的熱搜一直在不斷地被人往上頂。趁機搞你的原因也很簡單，李來新電影最遲下半年就會開拍，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又是部票房與獎項雙豐收的佳作。”
“娛樂圈內很多人都在盯著這塊巨餅，偏偏在這種還沒定下演員的時候，他竟被你的封玉清吸引了，還主動來了《心動偶像》。李來之前又放過話，這部電影大概率要啟用新演員什麼的，加上你現在的出圈程度，所以應該是有人因此盯上了你，想趁機將你壓下去。”
“李來他就是掃把精，你記好了，沒了他說不定，你還沒現在這破事。”
“熱搜不能一下子就降下去，這會引來網友們的反感與反彈，對你以後的演藝之路也十分不利，我已經通知光娛的公關部，正在幫你進行溫和的公關。”
“網上的這些謠言我已經讓你幫你搜集起來了，甚至第一個發帖的人的ip地址查出來也是早晚的事情。還有你那些所謂的高中同學們，他們的言論早已不止轉發五百條了，之後即使你不追究，《心動偶像》也要追究，畢竟他們的言論已經嚴重傷害到節目組的名譽了，希望他們能支付得起巨額賠償……”
“噗。”
宋祁琛的話還沒說完，一直被他穩穩牽著手的姜眠，到底沒忍住就笑出了聲來。
她的笑聲引得宋祁琛皺緊眉頭，轉身朝她看來。
“你是傻子嗎？都被人造謠成那樣了還笑得出來？”
宋祁琛就很氣，氣得不得了。
誰曾想看見他這副模樣，姜眠就愈發控制不住笑，越笑聲音越大，越笑嘴角就翹得越高。
早在進偶像之家之前，她就已經用從宋祁琛那兒摳來的幾萬塊錢，在網上僱了個人，要求也不高，隻是讓他盯著豆荚等論壇，隻要一出現不利於她的言論，旁的事情都不用做，先第一步把那些人造謠的話截圖下來，留作證據。
至於之後，她記得她在宋祁琛這兒起碼還存了一兩千萬，那些錢旁的不說，請上一個專業的律師團還是綽綽有餘的。
有證據有律師，這些人也真的在造謠生事，她花錢請他們退個學，坐個牢，留個案底什麼的，不過分吧？
姜眠將一切都想好了，唯獨沒想到宋祁琛的反應。
可能是自幼的生活環境，和末世之後習慣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自己解決，甚至當了兵，她也永遠都是身先士卒，奮鬥在與喪屍大軍拼鬥的第一線上。
姜眠就真的從沒有，從來沒有遇到過，現在這種遇到事情，先一步被人護在羽翼下，有人能一步一步幫她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分析利弊，事事以她為先的情況。
這種感覺太新奇了。
新奇到她感覺好像除了笑，都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反應來面對這種奇特的場景。
盯著宋祁琛的臉，姜眠一直一直笑個不停。
笑得宋祁琛都無奈了，伸手就捏住了她上揚的嘴角。
“完了完了，真成隻會笑的小傻子了。”
“哈哈哈哈哈……”
姜冕還在笑。
自從老道士死了之後，她已經好久好久好久都沒這麼開心過了。
她好開心啊！
真的好開心啊！
第48章 造孽啊【二合一】……
笑夠了,抬頭對上宋祁琛無奈的雙眸，姜眠忽的湊近。
因為之前笑得太過，女生的眼中甚至沁出了點生理性的眼淚,在走廊明亮燈光的照耀下，看上去晶瑩水潤的。
隻一眼，被盯得臉頰微微發熱的宋祁琛就立刻小幅度地偏開視線。
因為他怕又會得到一個猴子屁股的奇葩比喻。
便是這時,姜眠的聲音甜甜響起，“宋祁琛你就……不怕那些人爆的料都是真的？”
聞言,一個沒忍住,宋祁琛就衝她翻了個白眼,“我在你心裡的形象,難道是個智障？”
“這麼相信我啊？”姜眠湊得又近了些,“對了，這次你又是公關,又是搜集證據，又是找人查ip地址的。聽著就像是會花好多的錢的樣子,怎麼回事，你終於又想起我是你需要砸錢嬌養的小金絲雀了？”
姜眠笑眯眯。
宋祁琛：“……”
宋祁琛：“！！！”
錢！
他剛剛竟然忘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花錢的,花的還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一分一毛賺來的血汗錢。
他怎麼能忘了呢？他怎麼可以忘了呢？
宋祁琛的視線徑直轉向身側姜眠，“我們打個嗚嗚……”商量。
後兩個字宋祁琛甚至都還沒能說出口,就已經被姜眠一把捏住了嘴巴。
“沒得商量。”
像是預料到他會說些什麼的姜眠，笑容明媚又絢爛。
宋祁琛：“嗚嗚嗚嗚嗚嗚。”你給我寫借條。
“才不要寫。”
姜眠笑嘻嘻地搖頭。
宋祁琛：“……”我說的話我自己都聽不懂,你怎麼都知道？
“我就是知道。”
姜眠再次回答。
宋祁琛：“！！！”我話都還沒說呢！
“你眼睛都寫著了，能夠隨時揣摩到金主的心情變化，了解金主的心理活動，可是我這種嬌軟懂事乖巧柔順的小金絲雀的必備生存技能呢！”
姜眠聲音軟糯甜美。
宋祁琛：“……”這種瞎話你自己聽了不覺得心虛嗎？
“好奇怪,我竟然完全不會呢。”
姜眠眼睛眨巴。
宋祁琛：“……”
呵，我就說地上站著的怎麼有兩個我呢，原來是我裂開了。
*
就在姜眠與宋祁琛在走廊裡插科打诨的同時。
表演室內，眾選手們邊按照早已離開的李來的指導，認真排練著自己的角色，邊小聲地咬著耳朵。
“不是吧？真的假的？她看著不像啊……”
“姜眠竟然是這樣嗎？我都沒看出來……”
“聽說都上熱搜了，還能有假。”
……
一個從工作人員那兒聽來的小道消息，不過片刻便席卷了整個表演室。
因為意外聽到了姜眠的名字，朱荔也一臉好奇地湊了過去。
“什麼什麼？姜眠怎麼了？我也想聽聽。”
見對方這麼問，其餘幾人略頓了頓，其中一名矮個女選手便立刻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半分鍾後，朱荔驀地站起身來，一聲大喝，“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女生的臉氣得發紅。
“這些消息你們都是從哪裡聽來的？不小心聽到工作人員說的？哪個工作人員，姓什麼叫什麼，在哪兒說的？給我說清楚。”
朱荔嚴詞厲色，完全顧不上《心動偶像》的直播間還開著，網友們將他們的一言一行全都看在眼裡。
可能是沒想到，自己好心跟人分享個消息還分享出問題來的矮個女選手，當即也有些不開心了，“我怎麼知道誰說的？我隻知道大家都這麼說，甚至熱搜都上了，誰說的你找誰去，在這跟我大呼小叫的幹什麼？”
“呵，大家都這麼說你也這麼說，都已經是成年人了，還分不清楚什麼是謠言什麼是事實嗎？”
朱荔越說越氣。
“朱荔你這話什麼意思？”
另一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憤怒。
“我什麼意思？我讓你說話帶上點腦子！”
朱荔毫不客氣。
原先還風平浪靜的直播間內突然就撕了起來，不僅如此，原因好像還是因為現在正掛在熱搜上的人物姜眠，彈幕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我的天，沒想到因為姜眠，連這些選手們都撕起來了，他們怎麼知道外頭的消息啊？
——沒聽說是不小心聽到工作人員討論的嗎？真看不出來，朱荔她這麼挺姜眠哎，我記得她們兩人剛開始來的時候，不是還針尖對麥芒嗎？
——想不到朱荔還挺講義氣的。
——這種時候還講義氣就是蠢，她們才相處多久，就這麼給姜眠說話，那些黑料要證實都是真的，恐怕朱荔也會被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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